歌德聞言,推門進屋,電動輪椅平穩的到了安茜的床邊,安茜側頭看他,露出一個淺笑。


    歌德臉上也帶著笑容,心裏卻微微震愣,幾日不見,這個單純的少女仿佛一下長大了好多,讓人忍不住唏噓。


    “你還好麽?”歌德看著她,“遠方帶你迴來的,聽說你暈倒在他們學校。”


    “恩。”安茜點頭,“我是去找他的……隻是……自己沒能控製住身體。”


    “別這樣說。”歌德露出一個讓任何人都能放下戒備的笑容,“你是太虛弱了,所以才會暈倒。”


    說著,頓了頓,歌德看了看她,“我可以問,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如果不是如今的情況不允許他們悠悠閑閑的,他是想讓安茜再修養幾天的,看她眉眼裏的疲憊,讓歌德心裏不忍。


    安茜看著歌德擔心的麵孔,心裏微暖,從第一次見到歌德時,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善良的好人,他不願意隨便的去傷害誰,但又有著自己的原則,底限就是不能傷害到奧米利家族,不能傷害凱,否則溫柔如他,也會翻臉不認人。


    但就平日而言,歌德絕對是一個讓任何人都羨慕的稱職哥哥。


    想著以往單純的快樂,安茜差點忍不住哭起來,但很快她便忍住了滿眼的悲戚,淡淡道,“爆炸事件之後,我就被關進了自己的臥房裏,不允許外出,也不允許和任何人聯絡。”


    安茜轉頭,看向天花板,目光閃爍,“為了出去,我絕食抗議,但是沒有人搭理我,仿佛是我死了也是無所謂的。”


    想到這裏,安茜忍不住聲音哽咽了一下,接著道,“我絕食了五天,已經受不住了,此時斯塔哥哥到了我房裏,親自餵我進食。”


    她隻是簡單的喝了一點水和米粥,也許是絕食太久,她看到青菜葉子都忍不住想要吐。


    “我求他放我出去,我想來看看遠方,我想跟他道歉。”安茜頓了頓,抿了抿唇瓣,歌德看著她的臉,輕易的在那張臉上看到了猶豫和不確定,但安茜並沒有因此停止說話,她繼續道,“斯塔哥哥告訴我……那場爆炸,是圖索哥哥謀劃的,圖索哥哥要背叛家族,想要陷家族不利。”


    歌德沉默的聽著,並沒有插嘴,安茜似乎有些不安,偷眼看了他一眼。他淡淡的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讓她接著說下去。


    果然,看著歌德的臉,安茜的情緒又穩定了一些,繼續道,“得知這件事後,我想來找你們,想把事情說清楚,但是斯塔哥哥說,凱大哥和我們的關係已經決裂了,所以我如果來找你們,隻會將事情鬧大。”


    “那你又是怎麽逃出來的?”歌德輕輕問。


    “斯塔哥哥見我沒什麽力氣,就撤走了房間周圍守護的人,我才能逃出來。”安茜低低的說道。


    歌德不動聲色,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你就安心在這裏養身體,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歌德幫安茜掖了掖被角,又囑咐了一些,門外管家走進來,手裏捧著一些簡單的餐點,歌德讓安茜好好吃飯,自己便先出去了。


    到了門外,雷納德正等在那裏。


    “怎麽樣?”男人有條不紊的問。


    歌德眨了眨眼,朝走廊另一頭走去,雷納德自然是跟上,兩人之間透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等到了走廊盡頭,歌德才轉頭,“安茜在說謊。”


    歌德說這話時,臉上有一些惋惜的神色,他不知道安茜到底為什麽說謊,但他可憐這孩子,安茜到底和藍是不同的,這樣的人,更適合小心的保護起來疼寵,而不是深陷陰謀和利用之中。


    不過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如同安茜告訴遠海的那樣,如果不是安茜的母親貪圖富貴,她也不會進入這個世界,其實普通的生活更適合她。


    雷納德對安茜倒是沒什麽評價,畢竟不熟悉,不過見歌德臉上有淡然的神色,便出言安慰。


    “個人有個人的命。”


    歌德勾了勾嘴角,“對。”


    說完,歌德便收拾了情緒,臉上嚴肅起來,“斯塔派安茜來,恐怕是想鑽空子。”


    “你是說,斯塔想在內部找弱點。”


    “或者是為了抓住遠方,又或者是其他。”歌德不置可否,不過抓遠方這一點也許可以排除,除非是用計引誘遠方走出凱的監視,不過他相信安茜不會害遠方。


    雷納德顯然也這麽想,便道,“要人隨時監視她嗎?”


    歌德想說不用,但隨即又想到遠方說的‘不能懷疑的虛假情報’,仔細想想,站在斯塔的角度,安茜進到他們的區域來,應該會被監視才對,不監視……反而會讓斯塔下不了手,這樣一來,時間又耗上了。


    “就這麽辦吧。”歌德迴答,“監視她,但是又要露一些不傷大雅的空子。”


    留空子,自然是給安茜,或者說是給斯塔做準備的,不然斯塔不會下手。


    雷納德點頭,轉身便走了。歌德看著他的背影,暗想:雷納德確實是個人才,做事雷厲風行,不拖拉,謹慎小心之外,又自信十足從容不迫。有作為一個統治者的魄力。


    轉眼又想到斯塔……如果說有些人天生就是統治者,比如凱,比如馮,比如雷納德,那麽斯塔顯然不是在這些人裏的,而是需要用盡手段,周旋自保那一類的,就算勉強歸入統治者的範圍,也隻能是個庸君。


    暗暗嘆氣,歌德揉了揉眉心,最近所有人都很疲憊,倒不是和斯塔鬥起來太累,而是斯塔太過小心,稍微有點動靜,他又會龜縮不前,如此一來,倒是精神上的折磨,讓人暗地裏磨牙著急。


    這一邊,歌德無奈,另一邊,遠方正麵臨著被欺壓的危機。


    雖然這個欺壓的成分略顯微妙。


    此時在凱的房間裏,衣服褲子亂七八糟扔了一地,寬大的床上傳來讓人血脈膨脹的呻吟。


    遠方的雙手被綁在了床柱上,大大的拉開,兩條腿也被凱拉扯到最大,漂亮的身體在凱炯亮的目光下微微顫抖,凱微微挺身,遠方便激烈的顫動起來。


    “凱,你住手……混蛋……放……放開……”


    遠方的聲音有氣無力,帶著顫音,雙手被綁住,讓他動彈不得,也無法推開身上的男人。


    凱聰耳不聞,隻是緩緩的挺動身體,感受著遠方的炙熱溫暖。


    遠方難受的弓起身子,眼裏泛出水霧來。


    激烈不斷從背脊往腦袋上湧,凱的灼熱陷在身體深處,讓人心裏百爪撓心似的難受。


    “遠……”凱仿佛嘆息般的叫著身下人的名字,看著被繩子勒紅的兩隻手腕,心裏又心疼,卻又更勾起占-有的欲-望。


    他想這麽做很久了,將這個人囚禁起來,關起來,隻有自己能看到,隻有自己能觸碰。


    遠方說要迴去時的神情,像打開了這層一直被壓抑的開關,凱無法控製自己的怒火將理智殘燒殆盡。


    遠方幾乎是無意識的呻-吟著,下腹膨脹的似要爆開,可是凱的手堵在那裏,無法釋放的痛楚折磨著他,而身後又持續的被侵擾。


    雙重感受讓遠方幾乎要昏厥,眼神渙散的看著懸宕在身上的男人,緊咬的唇瓣就是無法說出懇求的話。


    “答應我不會離開我。”凱的眼神裏藏著焦急和自己都沒發覺的深深的驚慌。


    遠方搖頭,說不出話來。


    凱的眼神一暗,身下加快,重重的撞擊遠方,遠方的腦袋一陣的搖擺,淚水從眼眶滑落。


    “你是我的!”凱抱住遠方,兇狠的親吻,“遠,你是我的!”


    遠方僵硬著,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他的腦海裏閃過嚴若霄扭曲的麵孔,閃過克裏憨厚的笑容,閃過了許許多多,曾經總是圍著他打轉的男人女人。


    ——你根本不會愛人。


    不知道為何,arno的話突然闖進腦海,像一根針一樣,紮到了心頭最深的地方,痛楚讓遠方幾乎喘不過氣。


    他是想要幫凱的,不是想要炫耀,不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他想要給海報仇,也想幫凱,是這樣的,絕對是這樣的,他不是那麽自私的人,他不是……他不是不會愛……


    但很快,arno的臉又被凱所替代,他仿佛聽到他在說,“奧米利家的事有我來解決。”


    狂怒的不止是凱,他也很生氣很生氣。


    可是他到底在氣什麽?


    凱說的話並沒有錯,


    57、57.隻是喜歡還不夠 …


    他如果乖乖的待著,也許事情並沒有這麽麻煩。


    凱應該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而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在裏麵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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