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孽緣,183哪個男人吃了你?


    “堂哥,我會找思寂燒些給你的!”子夏摔門而出。舒愨鵡琻


    安笙清聳肩,嘖了聲,彎身去拿馬卡龍,順便給裴子西添了果酒,遞過去時候感慨:“不過她脾氣比我老婆好多了。”


    “此事會不會讓你被安家的人責備?”


    “嗤,無家可歸的人,談何家?”


    對他人故事一向不愛過問,裴子西舉杯:“有一點我挺好奇,你和別人合夥的公司早就有上市的資格了,怎麽一直不推出去?睃”


    安笙清舉杯,嘴角微揚時,那翩然君子的氣質越發顯現,他道:“我那公司,烏龜的殼罷了。你裴少有將畫盛傳媒推向世界的野心,我不同啊,我這人就愛看戲和耍人。站的位置高了,擔得責任便重了,有時還被視作英雄,啊咧,我可沒那麽偉大!將該毀的人毀了,兩袖一甩,遊戲人間,落個清閑。”


    裴子西嘴角勾起,眼底那抹無奈一閃而過,他說:“再過些年吧,或許我也如你這樣。”


    “你現在無法抽身,以後也不見得可以。”笙清露齒笑,探身過去跟他幹杯:“來,為各自逃不開的命運幹杯!鴝”


    咣地輕聲響起,似微弱的默哀。


    ****


    計程車開迴安氏大廈。


    路上,子夏收到某個熟悉號碼的唿叫。


    “確定不打掉的話,後果想好沒?”


    “嗯。”


    “很好奇你突然改變決定的原因。”


    “我怕手術,還有……我預感這孩子會在以後成為我的籌碼。”


    那端的男子沉默,許久,幽幽吐出句:“娃兒還在肚子,你這樣說真不怕ta出生之後仇視你。”


    “一個多月而已,不會聽到的。”


    “喲,你還挺懂的,偷偷查了?”


    子夏沒迴答,繞開話題:“他想何時開始收購安氏?”


    “這個是七燦他哥負責的,我倆都不知道。”那邊頓了下:“似乎部署好了,就等他一聲令下。”


    計程車開到了大廈外,子夏付款,下車,見到馬路對麵有個穿著快遞員服裝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她收了線,佯作沒看見地入了大廈,之後走去高層專用電梯,就站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過來,將快件送過去之後便離開。


    待其走遠,子夏過去,示意那個拿著快件的姑娘過來,問:“快件是誰的?”


    “安總的。”


    看到收件人寫著的安子珩,子夏點頭:“我正好要去找他,給我吧。”


    她拿著快件迴到辦公室,拆開便將文件袋往外倒。


    裏頭是一封類似邀請函的東西。


    子夏打開,當看到“記得你曾撞死過誰嗎”的句子時,她捏緊了卡片,迅速掃過下麵那行邀請見麵的時間地點。


    “今晚……茶樓?!杜小雅你到底耍什麽花樣!”


    將文件袋和邀請函一並撕掉,子夏如常地打開電腦工作。


    等到莫裏敲門進來匯報相關情況之後,她問:“你現在還跟杜小姐在一起嗎?”


    莫裏有些錯愕,“是。”頓了下,有些抱歉地說:“副總,她沒有打擾到你吧?”


    子夏仔細觀察他表情,並沒有異常,她搖頭:“沒,我就好奇問問。你出去忙吧。”


    等到莫裏離開,她撥出一個熟悉的號碼。


    許久都無人接聽,正欲掛斷,突然聽到幽幽一聲“喂”。


    “活著嗎,思寂?”


    “還剩半條命,哇嘞昨晚追蹤的那個人販子躥得比老鼠還快。你找我不是單純問候吧?”


    “安笙清來南城了。”


    “掐死他!滅了他!”


    子夏笑出聲。


    聽到對方名字就氣得咬牙切齒,說明還是愛著。


    她不點破,繞開了話題:“上迴讓你幫忙的事,還記得嗎?”


    “我查了,警局的記錄裏,有目擊者說看到了死者自己往車子跑的,檢察院也調查到死者在意外前幾日被就職的大學辭退,服用的安眠藥也有些過度。不過逃逸者肯定有後台,南城也不大,若是徹查也是可以查到的,畢竟不管受害者是否自己想尋死,發生意外之後將人送去醫院也行哪,說不定能救活。”


    “逃逸者是我哥,他那時,精神不太好,顧著逃了。”


    “……”那邊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穿來拳頭擊在沙袋的聲音。


    子夏也不急,側頭夾著手機,繼續將自己的報告書敲出來。


    良久,手機傳來好友的歎息:“哎,事情也過去挺久了,現在肯定沒法追究的。可死者家屬總會有怨氣……”說著說著她呀了聲:“不對啊,你哥也精神不太好!?天!怎麽安家一個個都這樣!”


    “還有誰?”子夏蹙眉,試探性地問:“安笙清也是?”


    “那家夥天生就是神經病!”


    子夏莞爾,恰好有公務電話打過來,她輕聲道:“思寂,我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免得影響到孩子,所以,無須擔心。”


    “快說!哪個男人吃了你?”


    “喂喂喂!信號好像有些不好?思寂你說什麽?聽不見!”


    子夏自然不想迴答這個問題,胡扯了幾句便掛斷了。


    可直到離開公司,某位鐵了心想知道的女人還不停地發信息來詢問。


    開車來接她的童世嵐瞧見她手機不停震動,忍不住問:“夏夏,你遇到變態了嗎?”


    子夏笑出聲,伸手揉她頭發:“不是,一好友有些事想問我。”


    “哼哼,你好友不是我嗎?”


    “她是我以前去b市時候認識的,沒辦法,你之前總是追著男生跑,我隻好找一個跟我一樣滅絕師太的女孩聊聊天。”


    世嵐單臂勾住她脖子,拿臉蹭她的臉:“夏夏,我辜負了你,以身相許好不好?”


    “白癡,你在開車!”


    “我忘了!”世嵐趕緊坐直,問她要去哪。


    子夏報出茶樓的名字,不忘囑咐:“等會你別進去,就在外頭等我,我若是半小時沒出來,你就報警。”


    世嵐一臉興奮:“你是去見仇家嗎?天,我的防狼棍能用了,夏夏你別慌,我買了好多根放在車裏!”


    看她要去打群架的樣子,子夏隻好用其他話題降低她興奮度:“你跟董亦聲如何了?”


    “他最近可忙了,我也挺忙的,找妖物幫我找布料,也沒怎麽找他。”提到這,世嵐笑意淡了。


    “說到文新和,他們家銀行也要開互聯網創新實驗室了,要忙活的不少,還騰出時間幫你——”發覺好友背脊挺得特別直,子夏話鋒一轉:“你倆交情真好!”


    世嵐不住點頭:“那是!鐵哥們嘛!”


    像是迫不及待想用某種固定的關係標簽定義一份感情。


    安子夏去拿礦泉水瓶,沒有多言,畢竟感情是身臨其境者的事,旁觀的景象,真假難辨。


    車子開到茶樓時候,她將包廂號報給了世嵐,讓其在這等候。


    下車時候,世嵐的手機響起,子夏迴頭正好見她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樣子,便隨口問:“誰的唿叫?”


    “妖物。”


    “不想接?”子夏挑眉。


    “他最近不停跟我說戚岸出國和家裏逼婚的事,煩死了!”


    子夏關上車門,走前提醒了句:“是煩他還是煩他提了戚岸,你自己想想哪。”


    童世嵐愣在那兒,眼巴巴看著她走向梅花掩映中的茶樓。半晌,她默默拿過手機,接聽時候連珠炮似的地開口:“我才不假裝你女朋友跟你迴去見你家人,妖物你就掐滅那念頭吧!再見!”


    說完就關機,把手機丟在一旁,她將座椅傾斜,直接躺倒。


    “好煩呀,為什麽會那麽煩?”


    車內暖氣輕吹,歎息無人迴。


    而另一邊——


    安子夏按照杜小雅所說的房號,隨同服務員一起往那包廂進去。


    一踏入,便見到那女人穿著漢服在斟茶。


    “杜小姐,您邀請的客人到了。”服務員提醒。


    杜小雅正好抬頭,見到是安子夏,她擰眉瞪眼,怒:“安小姐,不請自來,你教養真好啊!”


    將門關上,子夏過去。


    “沒辦法,我哥出差了,我正好收了快件,好奇就拆了。”她站著,距離杜小雅有些遠,視線淡淡掃過對方泡著的普洱茶,眼神掠過警惕。


    “嗬,兇手的妹妹怕我拿茶潑你嗎?”杜小雅冷笑。


    子夏麵不改色:“你父親的意外也與他自身有關,我不信檢察院和警局的人沒有告訴過你。”


    “你認為我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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