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的答案又一次出乎李鞏的意料。


    “這家公司和你之前公司差不多,也就二三十人。”


    “做什麽的,很賺錢吧?”


    “和你差不多,也是做網站的,不過做的是論壇一類的,目前不掙錢。”顧謙實話實說。


    “……”李鞏張張嘴想說什麽,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顧謙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不要多想,好好做事,以後這座大廈誰是老大,就看你們兩家的成績了。”


    “這家網站叫什麽名字?”李鞏的鬥誌也被點燃,他要知道對手是誰。


    “以前叫什麽名字我也忘了,也不重要,我給它起了個新的名字,叫做b乎。”


    “b乎?好奇怪的名字?有什麽含義嗎?”


    “當然有含義,就是讓人吐口水的地方,也是吐精華的地方。”顧謙嘿嘿笑道。


    “原來如此,果然貼切。”李鞏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正明白。


    他又問:“那我這邊的視頻網站呢,也要修改名字嗎?”


    “當然要修改,我已經想好了,就叫bili視頻。”


    “碧麗?好女性化的名字,能不能換一個?”李鞏表示不喜歡這個名字。


    也就沒有大學畢業,不曾經曆職場拷打,不然就不會說出老板起名審美有問題,更不會要求改名。


    “是這個‘bili’,不是你說點碧麗。”顧謙手指點茶水,在桌麵寫上“bili”。


    “有什麽含義嗎?”李鞏歪著頭看著桌上的字,點點頭,又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臂力,手臂有力量的意思,在任何對手麵前,我們都不畏懼,勇敢亮出自己的肌肉,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顧謙緊握拳頭,做出顯示肱二頭肌的經典動作。奈何,現在他還穿運動長袖,李鞏是看不到他的肌肉了。


    對於顧謙的這個解釋,李鞏表示接受,也擁護這個名字。


    兩人又聊了些東西,顧謙放李鞏迴去,那邊有一些東西和新老總交接。


    穆婷婷一直安靜聽顧謙和李鞏聊,她時不時給兩個人倒茶,做好一個助理本分的事情。


    顧謙調侃道:“從頭到尾,你竟然沒有引起小夥子興趣,果然還是老了。”


    穆婷婷白了他一眼,說道:“一個小孩子,不要老學大人說一些葷話,否則我認真和你討論,你就抓瞎。”


    顧謙無奈聳聳肩,撇撇嘴,他還真不敢再說下去,他是小孩的身份和身體改不了,被質疑行為能力也正常,更不好證明。


    穆婷婷又道:“就為了那麽兩家小公司,你就買下一棟大廈,他們真有潛力填滿大廈嗎?”


    “不知道。他們不行我就多買幾家,總有一家能夠幹起來。”


    “就為了韓小五這麽一個跳梁小醜,花費那麽多,值得嗎?”穆婷婷還是心疼錢。


    “這不是一個跳梁小醜的事情,也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以後我們有沒有尊嚴的活著的問題。”


    “……”穆婷婷眨眨眼,她是傳媒出身,董顧謙的意思,卻不理解顧謙的高度。


    “你說,當年我們剛剛建國,一窮二白之下,為什麽要打一場立國之戰?”顧謙問道。


    “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我們退無可退,這才出兵。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標準答案穆婷婷還是知道。


    “是啊!正因為我們單挑打贏了十六個堂口,後麵在交趾畫的線才有威懾力,否則,別說口頭劃線,哪怕簽字畫押,效果還不如一張衛生紙有用。”


    “確實是這樣。”穆婷婷承認,卻不知道顧謙提這事幹嘛。


    “後來,我們國家哪怕再窮再苦,也要種出蘋果樹,拿來做打狗棒,終於贏得了生存空間。”


    穆婷婷明白了,顧謙把現在都處境比做建國初期,韓小五就是東北亞泡菜國,過來挑釁。


    博客這個大網站就是白頭鷹,助紂為虐。


    躲在香江的楊家就是蘇大強,表麵裝作好人,還問要不要幫忙,實則都是他挑的事,惡心至極。


    不過,穆婷婷也有不理解的地方,當年我國初立,確實各種困難,每走一步都是流血的代價。


    歸其原因,還是我們沒有靠山,也沒有誰有資格成為我們的靠山。


    因為,我國生來就是高山,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是榮耀,也是責任,不應該逃避,也逃避不了,哪怕下跪了,人家也要把你肢解了才相信。


    而被肢解的下場,可以參考印第安人。


    “顧謙,你沒有必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現在環境不同了。我們公司有靠山,國家就是我們的靠山,他們真的在國內亂來,一道命令就能封了他們所有一切。”


    穆婷婷心疼顧謙,解釋著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國家已經站起來了,國外不好說,國內絕對沒有問題。


    “先不說我夠不夠資格讓國家下達這樣的命令。哪怕下達了,封了他們都家當,然後呢?網民需求怎麽辦?怎麽和他們解釋?敵對國家的責難,要付出什麽代價去安撫?而我,是不是成為了罪魁禍首,自絕於人民?”顧謙搖頭反駁穆婷婷荒唐的想法。


    “……”穆婷婷目瞪口呆。


    我也就安慰你一下,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如此埋汰我,簡直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切,難道你搞的這兩家小公司能解決你所說的困難?”穆婷婷故作不屑道。


    “能不能解決不好說,最起碼讓我們有了發出聲音的地方,這樣對方就會有所顧忌。往大的說,也讓國家有個選擇,讓網民有個選擇。”顧謙笑著說道。


    “……”穆婷婷。


    顧謙繼續道:“個人也好,國家也罷,最怕的就是沒得選擇,如果連騰挪都地方都沒有,別說動手術自救,連動嘴巴唿救都困難,那將是一直什麽樣的悲哀。”


    穆婷婷覺得自己都要被說服了,他轉頭對關超說道:“關超,你說說看,顧謙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關超看問題角度不同,他給出不同的答案。


    “是否小題大做,這取決顧謙的財富,就像你買化妝品一樣,以前一千塊的品牌你都覺得貴,現在三五千你不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買了?”


    “這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


    “他買一棟大廈,好多個億。”


    “這種大廈,他還能買更多。就像你買了一盒好幾千的化妝品,你的餘額還能買很多盒。”


    “●)o(●”穆婷婷呆了呆。


    好一會,她才說道:“所以,從頭到尾,這家夥就是在炫耀財富。所謂的憂國憂民,沒有一絲安全感,都是假的?”


    關超報以同情的目光。


    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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