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很熱鬧,哪裏都熱鬧。


    有各種報紙雜誌連篇刊登春晚報道,對裏麵的各種節目點評,這都是每年的保留節目了。


    在官媒上,重點就是誇獎,蓉瑤這張被稱之為“國泰民安”的臉,自然就上了頭版封麵。


    裏麵自然免不了介紹她的經曆,表示同情,最後隱含批評了香江娛樂圈不好的風氣,如此下去香江的兒女如何出頭。


    普通人也才知道,原來蓉瑤那麽可憐,被迫遠走海外,迴來了也不安生。


    好在內陸這邊很好,顧謙不但收留了她,還給她歌曲,春晚也邀請她,對她百般照顧。


    漸漸,“香江的兒女”幾個字就連上了蓉瑤,後來變成了“香江的女兒——蓉瑤”。


    不深挖不知道,這個稱唿,或者說稱號,之前是冠在黎詩雨頭上,隻是不那麽的廣泛引用。


    這一次蓉瑤事情,反而把這件事給挖了出來。


    又聯想到春晚的兩人,有一種接力棒的意味。


    而接力棒的位置在春晚,在內陸,裏麵有太多讓人浮想聯翩的東西,比如官方蓋章確認。


    紙媒和電視盤點,終究就是少數人發表的地方,網上才是民眾各種言論的聚集地。


    各種大v一大早都來點評這一次的春晚,也和自己的粉絲討論裏麵的節目,然後中午重播時大家再一起觀看一次。


    這一次,一定要看細節。


    不可否認,這個時候的公知泛濫成災,有太多的害人之馬,卻也有不少正經文化人。


    拋開立場不談,這些擁有大量粉絲的人,文化都很高,有大學教授,有小說作者等等。


    有個寫小說青年作家就在博客裏寫到。


    “這一次的春晚很精彩,特別是葉臻、黎詩雨、紅兔的出現,發揮出歌手老中青三代的風采。”


    “而最讓人驚喜的,還是蓉瑤的出現,不僅僅讓晚會增添光彩,也為低迷的樂壇注入新血液。”


    “然而,這幾個人的歌曲都標注著顧謙所作,這實在讓人費解,單單《順流逆流》這首歌,他一個小學生能理解嗎?”


    這位名為韓小五的青年作家粉絲非常所多,他寫的青春題材銷量也很好,和另一個男青年,號稱南北雙雄。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喜歡把他們稱為“夫妻”。


    這也是有原因的。


    這個韓小五個子嬌小玲瓏,寫的小說也是女生向作品,情情愛愛,拜金墮落等等。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人很不要臉,就喜歡搞“高仿”,被罵了也不管,被罰了也不道歉。


    把“黑紅也是紅”的流量吃得死死的,銷量一路走高,各種炒作。


    這一次,他又碰瓷顧謙,很快他的博客下麵就引來幾個大明星粉絲的討伐。


    [顧謙怎麽樣也好過你,他沒有偷別人家的東西]


    [小偷還有臉出來露麵,也不怕羽大大再次告你,你都還沒有道歉呢]


    [我們葉臻的事情用不著你誇獎,滾一邊去死人妖]


    [抱走我家瑤瑤,不能讓這髒東西觸碰]


    [就你最聰明,你這是質疑黎詩雨的人品,還是質疑香江人的人品]


    [喊小五你個垃圾,不許提紅兔的名字,你的嘴巴不配說出這兩個字]


    [姐妹們,大家投訴這個倭人種]


    [賤人,滾粗華國]


    [……]


    短短一個早上,就有數千的迴複。


    這倒不是這家夥被人時刻關注,畢竟也隻是個作家,不是明星。


    之所以如此,那是被網站官方推送,首頁就有,標題也醒目,引流很明顯。


    這種情況下,網站又怎麽可能理會投訴,拱火都來不及。


    說實在的,這個年代網站為了流量,缺德的程度讓人瞠目結舌,各種毀三觀話題,各種擦邊球小說文章,那是層出不窮。


    韓小五的粉絲自然也不退縮,對這些謾罵的帖子進行迴複,話也不是那麽好聽。


    說白了,在韓小五名聲那麽爛的時候,還能堅持站在他身邊的,絕對的鐵杆無疑,偶像被罵,比打了他們爹媽還氣憤。


    [喲喲喲!連質疑都不能質疑,看了你家葉臻準備收顧謙當幹兒子了]


    [我看是準備養小丈夫,為了純潔你葉臻也是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純潔]


    [純潔什麽純潔,要是沒有付出一些代價,就她葉臻無權無勢 ,憑什麽能坐上天後位置]


    [葉臻怕是不知道吧!對未成年下手是要坐牢的”]


    [嗬嗬!等顧謙成年,她葉臻也老妖婆一個了,顧謙要她才怪]


    罵葉臻不僅僅想老牛吃嫩草,還要吃種子,道德敗壞。


    蓉瑤的舊賬又一次被翻出來,信的人還不少,有些跟帖迴複的明顯是路人,或者說部分是路人。


    [真的假的?]


    [還真有報道]


    [如果她坦蕩蕩,何至於跑路]


    [我就說,香江明星沒有幹淨的人]


    [顧謙什麽人都收,大魚傳媒吃棗藥丸。]


    [……]


    到時黎詩雨被質疑的很少,最多也就說她晚節不保,被人蒙騙。


    紅兔也沒有被太多人攻擊,因為她的出身,可以讓她避開所有的惡臭。


    ……


    顧謙這時人在公司,被華芳一通電話給搖過來。


    他翻看筆記本電腦裏麵的各種評論,心中也很不痛快,午飯都還沒有吃完呢。


    “聯係網站了麽?對方怎麽說?”


    “已經聯係了,對方各種理由推拖,估計是想過兩天再刪除,到時候流量也下來了。”


    顧謙冷笑道:“那個時候想洗也不知道花費多少時間和金錢,而且還洗不幹淨。”


    華芳補充道:“以後時時刻刻都能成為把柄,動不動就要交保護費。”


    “哼,保護費都收到我頭上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


    “還不是你把人得罪狠了,那麽多編輯和大v都送進去了,人家能不恨你。”


    “這能怪我嗎?這是國家抓人,有本事找國家麻煩去,恨上我好沒道理。”


    “如果你顧謙早早交保護費求饒,最起碼一些編輯能避免,畢竟這些人還沒有叛國,你事後也沒有給出諒解書。”


    “哦!他們敲詐勒索就對了?我就要乖乖服從?這是什麽道理。”


    “這是他們定下的道理,最起碼大部分明星是認這個道理,交了保護費,不但能避免麻煩,有時候還能行方便。”


    “那還不是提線木偶。真當他們很了不起,把世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目前來說,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除非讓高層出麵直接鎮壓,或者通過中人說和。”華芳說道。


    這兩條路,都是別人給的,怎麽走都是輸。


    顧謙沉默不語,這種環境下搞事,這個韓小五那是作死,估計也是被人當槍使。


    他緩緩開口道:“沒有必要動手,比我急的人有很多,這事讓別人處理吧!”


    華芳提醒道:“可是拖下去一分一秒都是擴散麵積,傷的還是我們的藝人。”


    “傷?這算什麽傷?如果我們急急忙忙平事,這才是永遠和人扯皮,一直在流血。”


    顧謙現在也冷靜下來了,看事情不能局限於藝人,也不能局限於娛樂圈,必須放眼更高的視角。


    這時候,顧謙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備注名字。


    “沒有想到,她也知道了。”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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