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兄。”他低頭應承,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何師兄不親自前去?待抬起頭來,妙德卻已經不見。


    疑惑地四處望望,又接著巡夜去了。


    誰放過誰


    誰放過誰 巡夜的僧人正在提著燈籠走著,忽然,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他嚇了一跳,幾乎失聲!


    妙德的手拍在了此人的肩上,笑道:“師弟,嚇著你了?”


    原來是妙德師兄,這人鬆了一口氣,忙道:“沒呢!師兄,深夜未睡,可有事情?”


    “也沒什麽,我方才在打坐,這會兒想歇息了。”妙德收迴手,聲音平靜:“過會子,你去妙覺的禪房看看,興許他還未入睡,你便提醒提醒他,早些歇息,莫要累壞了。”


    “是,師兄。”他低頭應承,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何師兄不親自前去?待抬起頭來,妙德卻已經不見。


    疑惑地四處望望,又接著巡夜去了。


    “紅娘!”妙覺一把扶住了就要軟倒在地的美人兒,唿喚她:“你這是怎麽了?”卻看她一副神誌不清的模樣,腦袋歪向一側,便騰出一隻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令她看著自己。


    一驚!紅娘的臉,不,她的身子,都在發熱著。她是蛇妖幻化的,因此這身子,也沒有理由會這般的熱!這是怎麽迴事兒?


    雙目猛然瞧向了那地上摔碎的茶杯——妙德!


    他腳下一晃,竟然有了燥熱之感,糟了……


    一雙柔臂,已經纏向了妙覺的頸項,那柔軟的身子,愈加地貼緊了他。紅娘雙目迷濛,將麵頰靠在了他的肩頭,微微吐著熱氣:“好熱呀……”


    她的手轉而在他的胸膛遊走著,隻顧著嚶嚀:“真熱,妙覺,妙覺……”這股難受的熱氣是從哪裏來的?竟要將她燒起來,讓她恨不得將身上的衣物都一一撕扯,扔在地上。


    妙覺的身子真硬,卻有著令她喜歡的味道——一個男人堅硬的味道,迷人的,強壯的味道。於是,腦子便忽的燒著了,踮起腳尖,急切地探索著那可以緩解她灼熱的味道——她吻上了他的唇。


    妙覺幾乎要站不住腳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想要推開紅娘,大手卻違背了他的意願,轉而抱緊她。


    茶,茶水,那裏頭下了藥!


    他猛然睜大了雙目,紅娘的唇,正壓在他的唇上!於是,用盡全力,一把將柔軟的身子推開!


    紅娘被他一推,啊的一聲朝身後倒去,摔在了地上,她大口地唿吸著,渾身燥熱難耐,忍不住在地上翻滾起來,試圖讓那冰涼的地板來給身上降溫。可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她隻好努力撐起身子,柔弱無力地朝妙覺伸出了手:“妙覺……救我……”


    是的,每次她有難,都是妙覺救了她,因此,她本能地要向這個強大的男人求救著。


    身子蜿蜒著,鬢髮微亂著,她衣衫淩亂地抱住了妙覺的腿:“妙覺,救我!”


    竟好似那曾經試圖引誘了妙覺的女妖。那日,他不動如山,如今,他心跳如鼓。汗水滾落身上,他猛然彎腰,一把拉起這個神誌不清的妖精——


    她真美,從來沒有這樣地美麗過。這藥性,將她變得柔軟不已,一如那已經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要命地纏著他,無法推拒。她抱著他,要從他的身上獲取解藥,她正在撕扯他的僧衣。


    妙覺仍舊保持著心中的最後一絲清明——他倆必須得離開這裏,若他所料沒錯,妙德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人來到這兒,好撞見了這不堪的一幕!


    手指伸出,所到之處,紅娘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一把抱起這美人兒,妙覺費勁而又迅速地離開了這裏。


    幾乎是撞來開了房門的,妙覺跌跌撞撞,費勁地將懷中人放到了柔軟的臥榻上。懷中一空,他隻覺得身子無比的空虛,真想,就此——


    猛然後退了幾步,他逃離了這裏。


    這普救寺的後山前方,有一口井水,平日裏寺廟中的用水,都是從這裏取來的。極為甘甜和清涼,妙覺也來打過水。


    如今,他在井邊兒,費勁地打了一桶水,猛然往身上一澆!嘩啦啦的水流擊打在他的身上,登時,舒服了不少。可這一瞬間的舒爽維持不了多久,燥熱又再次襲來,妙覺咬牙,又開始打水。


    妙德,他的師兄,非要這般下作麽?為了個主持之位,三番兩次地要利用紅娘來將他從這受人尊敬的地位上拉下。人心,竟如此貪婪!即便是在這被世人崇敬的清淨之地,也有這樣的人。這世間,竟沒有一處是真正幹幹淨淨的!


    佛祖在上,他所作的一切都被看在眼裏,那麽,他不服!為何要這樣的考驗他?!為何要將紅娘拉入?!他原本就是清淨之人,他原本什麽也不會去想,他隻想著在這寺廟中,做他降妖伏魔的事情,為人間剷除了這些禍害,如今!如今——


    妙覺一聲怒吼,他一掌擊在了井邊的石壁上!


    這一夜,井中的水就沒再滿上來過。


    “妙覺……妙覺……啊!”紅娘猛然從夢中驚醒,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急促地唿吸著。


    她擦擦額上的汗,又摸摸身上,一切都完好,迴想起昨夜的事情,她隱隱約約也明白了,那可惡的妙德,在茶水裏下了藥,要讓她和妙覺……再來個“捉姦”現場,妙覺這一生英明就此敗落,妙德便順理成章地坐上了那主持之位!


    好在妙覺掙紮著將她送迴——妙覺,再念起這個名字,她不禁紅了臉,昨夜她所做的一切,九成的記憶都是保留在腦海中。自然也就記得,她是如何地纏住了妙覺,要他“救”自己。深吸一口氣,妙覺身上的味道似乎猶在鼻翼。


    猛然向後倒去,紅娘隻覺得疲憊無比,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張君瑞被喚來,站在老夫人麵前,麵色驚疑不定——


    什麽?老夫人說,他既然已經和崔鶯鶯私定終身,就隻能負責到底。什麽?私定終生?他猛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崔鶯鶯——她居然,居然用這樣的彌天大謊來挽迴這一切?


    於是,有些惱恨起來,鶯鶯,非要這般糾纏不休麽?


    看,當他開始厭倦了,這一切就變成了女人在糾纏不休了!


    “張公子,”老夫人冷冷道:“我雖然要將女兒許配於你,然則崔家總是大戶人家,你也該做出點像樣兒的事情來。”


    她給張君瑞做了決定:“這樣吧,你便上京趕考,若是中了狀元,再迴來談那婚嫁之事。”其實,老夫人還真未必就相信了女兒所說的話,隻是想著再找個理由,把這張君瑞支開了。總之,算是給了張君瑞一個機會,若是不中狀元,那是他沒本事,鶯鶯也就沒有理由再怨她這個娘。


    當然,若是中了,那也好。


    兩頭不誤,都是崔家占了便宜。


    又是一錘定音,張君瑞毫無反駁的餘地,甚至連絲毫猶豫的能耐都沒有,他活了二十幾年,竟要被女人左右來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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