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打了個突,不敢再往下想了,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alice,我剛才打你電話沒人接,我有事跟你說,你要是看見這條短信就給我迴個電話。


    放下電話,我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然而現在擔心也沒有辦法了,我隻能等著alice給我迴電話。


    可是一整晚,我都沒有接到alice的電話,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伊伊,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聽見alice的聲音有些沙啞,忍不住說:“alice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這時候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媛,吃飯了。”


    小媛?我隱隱想了起來好像alice的名字是叫做淩媛,這個男人的聲音我也聽過,就是那天alice打電話的男人。


    alice迴他道:“我打個電話,馬上來。”


    那個男人嗯了一聲,又說:“小媛,你別怪我媽……”


    “你先出去吧。”alice的聲音有點冷。


    我聽見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是一聲關門的哢嚓聲。


    接著alice才說:“我沒事,可能有點著涼了,你說吧,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問你什麽時候迴來。”我一邊說,一邊想著他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alice說:“過兩天吧。”頓了一下,她又說,“擔心我出事?”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說:“你沒有接電話,我有點擔心。”


    “不用擔心。”alice的聲音有點涼,“他們還不敢對我做什麽。”


    他們?那個男人和他媽?


    我有點不明白了,但我也能聽出來,alice肯定是遭遇了什麽事情,一時間心裏有點心疼,忍不住說:“alice,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迴來,叫多點人去報仇。”


    alice笑了一下,說:“傻丫頭,不說了,我去吃飯了,掛了。”


    掛了電話,我有點悵然,alice居然也會被人欺負。


    我從沒有想過,alice也會有受欺負的那一天。


    在我心裏,alice一直都是那個說出了什麽事我扛著的人,無論是在誰麵前,alice從來都談笑自如。


    她那麽聰明,又那麽厲害的一個人,也會有被欺負的一天,她到底是喜歡上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竟然讓alice為了他願意受委屈。


    或許alice自己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我卻有點心疼alice,愛情這個東西,真是不能隨便沾染,一旦沾上,人都會變得不像自己了。


    既然alice都已經說了她過兩天就會迴來,那我也就不太擔心了,安心等著alice迴來就是了。


    說實話,我也有點挺力不從心的,皇朝裏一個能做主的都不在,有時候麵對那些有身份的客人,我也是挺心虛的。


    因為現在就等著alice迴來了,我也輕鬆了很多,找了個時間去看莎莎,莎莎還是老樣子,沒人說話,急的抱著我問我她什麽時候能出院。


    我想要讓她鬆開我吧,又害怕傷著她,隻能跟她說:“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得聽醫生的。”


    莎莎噘著嘴說:“可是醫生也要賺錢啊,他們肯定是想我在醫院裏多呆一段時間,多花一點錢,才不會說實話呢。”


    我聽見她說的,皺了皺眉:“不許胡說,你乖乖地在醫院裏待著就行了,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可是真的好無聊啊,每天隻能玩手機看電視,我天天躺在床上是都躺胖了。”莎莎撇了撇嘴,一臉憂鬱的說,“而且我天天呆在醫院裏也沒收入……”


    我安撫她道:“你放心,等你好了,我一定讓你去最好的包廂,陪最好的客人。”


    莎莎還是不怎麽高興,一臉的欲言又止,看來還是想從醫院裏出去,我倒是也挺理解她的,但是我也不能答應她,她想賺錢是想賺錢,但是畢竟身體更重要。


    “你別著急,我去問問醫生,隻要醫生說你能出院了,你就可以出院。”我對莎莎說道。


    莎莎點點頭,然後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我看,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問。”


    莎莎終於笑了,親了我一下說:“那我等伊伊姐迴來。”


    我隻好出去,來到莎莎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敲了敲門之後,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說:“進來。”


    我推門進去,看見辦公桌前麵有個男人在玩電腦,他看了我一眼,愣了愣,坐直了身體說:“你是來看病的嗎?”


    我沒有錯過他眼睛裏閃過的一絲欲色,皺了皺眉,但是我沒有說什麽。


    我因為是要來看莎莎,所以身上穿的衣服是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的,上身是白襯衫,然後外麵套上了黑色的小西裝,底下也是黑色的西裝褲子。


    我感覺這樣的打扮應該已經沒有問題了,為什麽他看見我,還是會露出那樣的眼神?難道說夜場裏的女孩子真的跟其他女孩不一樣嗎?


    “醫生,請問你是陳牧莎的主治醫生嗎?”陳牧莎就是莎莎的真名,住醫院,自然也要用她的真名。


    男人點了點頭,我看見他的胸牌上寫著他的名字,叫範文傑,就說:“範醫生,你看陳牧莎這樣的傷,要多久才能出院?”


    他猶豫了一會,說:“這個是沒有確定時間的,大概一兩個月能好吧。”


    我聽出來他其實是在打官腔,有點怒了,怪不得莎莎會說醫生都是要賺錢,不會讓她出院的呢。


    想了想,我說道:“哦……那她到底什麽時候能出院,如果她頭上一直沒好,就一直住院嗎?那樣占一個床位,我們也挺不好意思的。”


    範文傑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亂晃,聽見我的話,立刻說道:“這個事情的確是沒有定論的,萬一她迴家,感染了怎麽辦,到時候你們還要怪我們醫生,可其實呢,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不要想著省這一點小錢嘛,病人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小錢?住院加吊水,還有治療的錢,恐怕莎莎幹一兩個月,也賺不到那麽多錢。


    如果不是現在是皇朝給她出錢,她怎麽可能還在醫院呆著。


    我嗯了一聲,說:“好,我知道了,那我半個月後過來給莎莎辦出院手續。”


    他哎哎了兩聲,終於抬頭看我的臉了:“我說你這個病人家屬是怎麽迴事,那個陳牧莎是你妹妹吧,你知道她傷的是哪裏嗎?她傷的是頭,腦震蕩是有後遺症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為了錢就不管你妹妹的死活了,要是以後真出了什麽問題,那她的未來就被毀了啊。”


    我嗤了一聲,說:“半個月之後我來給她辦出院手續,或者現在我直接給她轉院,不知道範醫生覺得哪個更好一點?”


    範文傑說不出話來了,訕訕地看著我說:“隨便你們吧,隻要你們以後出問題了不要來找我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說:“放心,隻要不是你的問題,我們以後就不會來找你了。”


    說完我就打算要走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他說:“這樣吧,你留個電話給我,迴頭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還可以找你。”


    我瞥了他一眼,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對他說:“你把剛才話再說一遍。”


    範文傑臉色有點不好看,僵笑了兩聲說:“我是開玩笑,開玩笑。”


    我看著他說:“希望範醫生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妹妹膽子比較小,你如果亂開玩笑把她嚇著了的話,那我說不定會做出來什麽的,畢竟我隻有這一個妹妹,我什麽都幹的出來。”


    他愣了愣,估計是從來沒有遇見過敢威脅他的病人家屬,這下他連看我都不敢了,隻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


    我轉身走了出去,迴到病房裏,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莎莎了。莎莎有點緊張地說:“伊伊姐,他沒有占你便宜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就是你,我真的怕他會報複在你身上,迴頭你自己小心點,半個月之後我就來接你出院。”


    莎莎點點頭,笑了笑說:“他其實也占過我的便宜,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


    聽見莎莎的話,我感覺到有點心酸,把她抱進懷裏,對她說道:“別這麽說,無論咱們做的是什麽,隻要我們不願意,那些男人就是不可以碰我們,要是下次他還對你動手動腳的,你就直接大喊就可以了,不要忍著,記住了莎莎,你不比別人卑賤。”


    莎莎眼裏出現了一層水霧,她笑著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伊伊姐,下迴我不會再讓他占我的便宜了。”


    聽見莎莎這麽說,我是既心酸又難過,這個世界,對女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又陪了莎莎一會,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跟莎莎道了別,拿著包往外走。


    因為我這次來,也是想把莎莎的住院費什麽的給結清了,讓莎莎也住的舒服點。


    等到結好賬,往外走的時候,我卻看見了一個熟人。


    毛二爺,我都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自從那次易先生去見了一趟大彪哥之後,我手機裏就再也沒有出現毛二爺的信息和電話,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了。


    在人群裏,毛二爺還是很顯眼的,他本來就比旁人高了一頭,而且身上的肌肉特別明顯,身上又有種兇煞的氣勢,一般人都躲的遠遠的,這也是我能把他認出來的原因。


    但是他旁邊的人,我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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