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一切地打拉住我的人,想讓他放開我,但他沒有鬆開我,而是把我抱進懷裏。這下我手動不了了,但是我頭還能動,我張嘴,咬上麵前的胸膛。


    我是把麵前的人當成強少咬的,你說我用了多大力氣,我嘴裏都嚐著血腥味了,但是他卻一聲不吭,隻是抱我的力氣更大了。


    “你快鬆口!”一個人過來拉我,這個聲音我聽著耳熟,一看,發現居然是alice。


    那我咬的是誰?


    我鬆口抬頭看,看見的是那張讓我曾經臉紅心跳的臉,我的心又跳了起來,但這迴是被嚇的。


    我居然咬了易先生,這下我真的死定了,也跑不掉了。


    我腿都軟了,還好易先生抱的緊。


    alice掏出一張手帕,按在易先生胸口的傷上,然後又讓我按著。我手也軟,但是我不敢不聽alice的話。


    強少站在門口看著我們,表情有點奇怪,有點高興又有點害怕。反正我不會死在強少手裏麵了,我居然奇怪的不害怕了,還敢問易先生我按的重不重。


    易先生看我的目光都變了,估計是沒想到我那麽大膽。過了一會才說:“不重。”


    易先生迴答我了,我居然有點開了,人要死之前是不是想的比較開?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alice已經把強少給打發了。然後易先生抱著我迴到車上,他也不鬆開我,我就隻能兩腿大開坐在他身上,然後胸也蹭在他身上。


    這時候alice也坐進車子裏了,她看向我們,皺了皺眉。我還以為她要讓我從易先生身上下去,誰知道她卻說:“你胳膊都蹭成這樣了,不疼嗎?”然後alice又拿了一個手帕,給我擦胳膊。


    胳膊都蹭的掉了一層肉,怎麽可能不疼呢,但是在他們兩個麵前,我怎麽敢說疼。就搖搖頭,然後對易先生說:“對不起易先生,我剛才不知道是你……你疼不疼?”


    易先生卻問了我一句不相幹的話:“那你覺得是誰?”


    啊?這是什麽意思?讓我怎麽迴答?


    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想我騙他,就老老實實地說:“我以為是強少。”


    誰知道他的臉色一下就黑了。


    我說錯什麽了?我就是以為是強少在抓我啊,我當時都快怕死了,怎麽可能再去看抓我的是誰。萬一被抓迴去了,強少肯定會弄死我。


    我也不知道易先生會抓我啊,明明是他們撞了我,還不許我走嗎?要是讓我走了我也不會咬易先生啊,還咬的那麽狠。


    好像真的挺狠的,我的牙都感覺酸,易先生連個聲都沒出。


    我越想越委屈,也不敢說話了,怕自己哪句話又讓易先生不開心了。alice還在看我倆,應該說是看我,也不知道她看出什麽了,我的左臉都腫成那樣了,也虧他們能認出來我。


    “你……”alice開口了。


    “我叫伊伊。”


    “伊伊,你的臉怎麽了?”


    我說是不小心碰的,alice說讓我迴頭找點藥擦一擦,小傷而已,總會好的。


    一直到了一棟別墅前,車子才停了下來。


    把我跟易先生放下來之後,車子就帶著alice離開了,臨走前,alice還不忘讓我給易先生上藥。


    我有點心慌,怕易先生直接把我給殺了埋屍。這裏很偏僻也很安靜,跟強少的別墅不太一樣,一整座山,好像隻有易先生這一棟別墅。也就是說,剛才上山的時候我還看見了門衛,也就是說,這一條路是隻有易先生自己用的,甚至這一座山都是易先生的。


    這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麽,唯一的想法就是易先生好有錢啊。


    易先生帶著我進了別墅,我感覺眼睛都不太夠看的,跟在易先生這種人身邊實在是太讓人大開眼界了,然而等進了屋,易先生卻開始脫衣服了。


    我不太明白,這是要先奸後殺?可是易先生不是挺嫌棄我的嗎?


    “藥箱在玄關的櫃子上。”


    聽見這句話,我感覺尷尬死了,原來是自己想歪了,也對,易先生這種人身邊女人那麽多,怎麽可能看上自己。


    我扣著衣角,感覺自己好像又迴到了剛來深圳的那段日子:“玄、玄關在哪?”


    易先生估計是見不得我浪費時間,大發慈悲地告訴我玄關就是進門口的那塊地方,我去拿了藥箱,在易先生的指點下一步一步地給他傷抹藥。


    給易先生抹藥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下嘴太狠了,差點沒把易先生的一塊肉給咬下來,看著都覺得疼,可是偏偏易先生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抹了藥,易先生又告訴我要纏紗布,這讓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我手短,纏紗布就要把易先生抱的緊緊的,然後我的胸就要緊緊貼在易先生身上,要不是我確定自己對易先生沒有一點想法,我都要覺得自己是來占易先生便宜的了。


    好不容易纏好紗布,我趕緊收迴手,然後離易先生遠一點,把藥箱收拾好,然後站在易先生身邊不知道幹嘛了。


    易先生像是在想事情,也沒有理我。


    我站的腿都快斷了的時候,易先生終於說話了:“去拿衣服。”


    “啊?”


    “二樓右手邊第一個屋子,拿件襯衫。”


    易先生還是那麽的冷,可是易先生你確定讓我給你拿衣服嗎?也真奇怪,那麽大的別墅,連個掃地的都沒有,電視上不都說有錢人都請管家還有仆人嗎?


    我害怕自己的鞋會把地上弄髒,就脫了鞋走上樓,到易先生說的那個房間。裏麵黑黑的,我也沒摸到開關,就用手機照著去衣櫃裏拿衣服。我不知道易先生要穿什麽樣的衣服,就想給他拿一件他今天穿的那種白襯衫,結果找了半天,我都沒有找到白襯衫在哪,準確地說壓根沒有襯衫,都是西裝。


    “啪。”


    整個房間全都亮了起來,我眼睛有點不適應,看什麽都模模糊糊的。


    “你在幹嘛?”一邊說,易先生一邊往我走,一直走到我跟前,他往前走我往後退,一個不小心就退到衣櫃那邊沒得退了。


    易先生打算弄死我了?


    我現在是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想的全都是保命,但是要是易先生真的想弄死我,我跑也跑不掉打野打不過啊。


    就在我決定閉眼等死的時候,又是啪的一聲,然後旁邊的牆上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麵擺的全都是衣服。


    牆上還能裝衣服?


    我還在發愣呢,易先生已經自己拿了一件衣服扔我頭上,然後站在那。我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知道易先生這是在等我給他穿衣服。我還真沒伺候別人穿衣服過,隻能按照自己平時穿衣服的方法穿。


    等到給易先生穿好衣服,我也累的個半死。實在是害怕他發脾氣啊,像是易先生這種人,藏的太深了,我反正是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易先生想弄死我就弄吧,隻要不像強少那樣折磨我就好。早知道我找好房子就不該迴去酒店,我不迴去也就沒有那麽多事兒了。


    以前想的多簡單啊,隻要活著就好,誰知道現在活著都那麽難。


    我胡思亂想了半天,迴過神來的時候易先生已經走了。我看了一眼這個房間,覺得這可能是易先生的臥室,因為床上的被單被子都皺皺的。桌子上還放著各種名表什麽的,不過我是不敢多看,就去把床給鋪好了然後下樓。


    我喊了兩聲易先生,也沒人理我,可能易先生已經走了吧,這是放了我的意思嗎?可是我去開門想走,然後發現門都開不開。


    我就在客廳裏麵等,等著等著,我就坐地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alice叫醒了,易先生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可能是我在地上坐的太久了,我感覺肚子有點疼,起了兩次都沒起來,還是alice把我拉起來的。


    我就走到易先生麵前說一些道歉的話,但是易先生沒理我,而是看向我剛才睡覺的那塊地。然後我也看,這一看,我立刻尷尬死了,地上那兩塊紅色的屁股印子,是我弄的。易先生家用的還是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然後那兩塊印子就更明顯了。


    我這好朋友怎麽今天就來了,我身上也沒有麵包啊,這怎麽辦?!還給易先生家的地板弄髒了,我估計這地板我也賠不起,這下該怎麽辦。


    還是alice看我可憐,帶我去衛生間,讓我先用衛生紙湊合一下,然後她還給我拿了一條裙子讓我換。


    我換好衣服,就趕緊拎了水去把那塊地給擦幹淨了。倒是怪好擦的,我就怕易先生嫌棄我,可是人家易先生看也沒看我,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alice問我餓了嗎,我點點頭,然後她說易先生也沒吃飯,正好一起吃了,我哪敢跟易先生一起吃,說我迴頭出去再吃。


    聽見我的話,alice看了我一眼,跟看猴子一樣,我問她怎麽了,她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女孩子,你不想在這裏住下去嗎?”


    我說alice也別開玩笑了,然後跟她講我已經租了房子了,以後就不賣酒了。


    結果alice的話讓我的心涼了下來,她說強少還有強哥都在找我,我從這裏一出去,肯定就會被抓走,跑不掉的。


    那我該怎麽辦?


    alice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易先生是個好人,你就先在這裏住著,然後幫易先生掃掃房子什麽的。”


    幫易先生掃掃房子什麽的我當然能幹啊,可是天天麵對易先生我能嚇死自己啊。


    估計是看出來我在想什麽了,alice對我說別忘了你還弄傷了易先生,易先生不開口讓你走,你能走?


    我想想也是的,心裏真是太絕望了。誰知道這個時候,我肚子突然叫了起來。我真是尷尬死了,alice還在那笑,就連易先生也笑了,雖然講易先生隻是嘴角上揚了一丟丟。


    alice說飯菜送來還得一段時間,讓我先忍忍。可是我肚子老叫也不是個事啊,多讓人尷尬。alice問我會不會做飯,我說會。alice就把我帶到廚房,讓我順便給她也做一點。


    可是這個廚房是多久沒用了,怎麽連煤氣灶上的包裝都沒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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