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厭伸手撫上了柏樂的臉頰, 他的吐息溫熱,輕柔的拂過他的耳畔。

    柏樂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微微垂下眼睫, 視線落在席厭手腕上隱隱浮現的青筋,腦海裏胡思亂想著。

    席厭吻上了他的雙唇, 柏樂也從一開始的僵硬慢慢放鬆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迴應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柏樂感覺一陣刺痛, 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疼的臉色發白。

    席厭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溫柔耐心的想讓他適應。

    隻見席厭握住他的手, 兩人十指交纏,他的聲音莫名有些嘶啞:“叫我的名字。”

    柏樂微微上揚的語調帶著泣音:“席厭...”

    “乖。”席厭吻了吻他的發頂。

    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柏樂才勉強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子裏都是懵的, 等大腦逐漸恢複思考能力, 發現身體傳來一陣酸痛。

    柏樂晃悠悠的嚐試下了地,扶著腰走到了走廊上,一打開門就看見木木在走廊上看著自己的小汽車, 樓下席厭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報紙, 從臉上淡定的神情上, 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模樣。

    “爸爸。”木木終於叫準了音。

    柏樂摸了把他的頭, 看見木木哼哧哼哧的就要翻下車子望自己身上爬, 連忙製止了他。

    “不行, 爸爸不能抱你。”

    木木歪著腦袋含著手指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含糊道:“為森麽?”

    柏樂把他的手指拿下,不讓他養成這樣的壞習慣,“聽話,爸爸今天身體不舒服。”

    “下來木木。”樓下沙發上的席厭淡淡開口,抬眼望著木木。

    現在木木也長大了些,也變得喜歡黏著席厭,隻不過他在犯錯的時候會害怕他,因為席厭冷著臉的模樣很可怕,這一點柏樂深有體會,並且十分同情他。

    木木乖乖的下了樓,席厭將他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看著走下樓姿勢有些別扭的柏樂,不禁微微蹙眉。

    “還難受嗎?”

    柏樂紅著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昨晚明明他一直在哄自己就快好了就快好了,結果不知道來來迴迴多少次,把他折騰到已經放棄掙紮了才罷休。

    席厭眉頭擰的更緊了,然後就要站起身來把他拉走。

    柏樂連忙道:“幹什麽?”

    席厭沉聲道:“幫你看看。”

    柏樂愣住了,反應半天覺得這應該是句調戲的話,但是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真正的在擔心自己,立刻就沒了脾氣。

    再加上後來他又不是沒有被爽到,於是他有些別別扭扭道:“而且還行吧。”

    席厭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

    木木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轉頭看了看紅著臉的爸爸,一臉疑惑的含著手指。

    周三的時候柏樂和席厭帶著木木從商場出來,然後去地下停車場取車。

    木木懷裏抱著個巨大的玩具飛機,一隻手牽著被席厭牽著,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懷裏的飛機,一臉迫不及待想要拆開玩的模樣。

    現在席厭已經盡量不讓柏樂抱著他,因為木木是早產兒的原因,兩人在這方麵一直比較溺愛他,所以導致木木學走路比較遲。

    按下車鑰匙後車燈閃了閃,柏樂見狀剛想抱著木木上車,忽然便看見一道黑影衝了上來,他本能的立即抱著木木避開,沒想到那道身影卻是朝著席厭衝去。

    “小心!”柏樂神色驚慌的高喊出聲。

    席厭看清了來人的麵容後,卻沒有露出什麽意外的表情,冷聲道:“放開我。”

    幾月不見譚蓮心就像換了個人一般,原本保養精致的臉蛋一下子就蒼老了下來,麵容憔悴不堪,隻見她拉著席厭的胳膊,哀求道:“厭厭,媽媽求你了,放過你弟弟吧,他隻是被人慫恿這才住了糊塗事,他還那麽小,可不能蹲監獄啊!”

    柏樂微微皺眉,原著裏這個時候譚蓮心應該已經被席厭送去了精神病院,現在怎麽還在這裏,果然譚蓮心的結局也是不一樣的嗎?那到底是什麽影響的?

    席厭微微垂眼看著她抓住自己的手,淡聲道:“我隻說一次。”

    譚蓮心訥訥的看著麵前的人,明明是她生出來的兒子,她卻像是一點都不了解他,不,或者說她從來不願意了解他。

    她一看見他就想起那個那她趕走的男人,他的親生父親,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安定下來,卻還是因為他變得支離破碎,所以她恨他,於是把所有的怨氣怒意都發泄在他身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沉默安靜的孩子,但十分聽話的孩子,開始變得陰陰沉沉。

    譚蓮心忽略心中那微弱的內疚,把注意力轉到了哀求席厭上。

    “求求你了,小經已經招了,他說是你們席家的那個席德峰指使他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被人威脅了,你要相信你弟弟啊。”

    說著她就要跪下來,哭的聲嘶力竭,柏樂注意到她眼圈紅腫,看來李經進去的事沒少讓她操心。

    “你....”譚蓮心說到一半又止住,澀聲道:“他爸爸現在天天酗酒,根本不管事,兒子都要坐牢了也不管。”

    席厭沒有直接迴答她,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柏樂,朝他道:“你先去車裏等我。”

    木木好奇的望著跪在地上哭的譚蓮心,然後扯了扯柏樂的衣角,像是在詢問她是誰一般。

    譚蓮心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木木,立即就反應過來了這是誰,連忙就要上前。

    “你是厭厭的孩子吧,叫什麽名字?我是你奶奶啊。”

    譚蓮心病急亂投醫,想要打感情牌,想著至少自己還算是他的奶奶,席厭的性子是不會在在乎的人麵前給人難堪的。

    木木被她嚇到了,轉過去把頭埋在柏樂懷裏,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奶聲奶氣道:“我有奶奶。”他口中的奶奶指的是吳雪英。

    柏樂也覺得不能再待在這裏不好,席厭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不適合木木聽見,對於才會讓他進車裏等他。

    等柏樂帶著木木進車後,席厭這才將視線落在譚蓮心身上,隻見他眸光幽靜,冷聲道:“不要出現在我家人麵前,他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譚蓮心訥訥道:“可我是.....”那個詞她沒有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也會羞愧。

    席厭手裏把玩著車鑰匙,語氣淡淡,並沒有因為她的出現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你走吧,別讓我後悔我當初的決定。”

    什麽決定?譚蓮心心中疑惑,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機,於是放軟了語氣哀求,她知道席厭是吃軟不吃硬,自己好歹也養了他這麽長時間。

    “厭厭,我知道你是在恨媽媽....”

    這一迴她的話被席厭直接給打斷了,隻見他微微蹙眉,“你想多了,我沒有恨你。”

    他現在把譚蓮心完全當作一個陌生人,或者說連陌生人都不如,哪裏來的恨意,他隻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也許曾經有恨,但是現在他不想再把自己沉溺於那種無用的情緒之中。

    本來譚蓮心應該在這一年被送往精神病院的,但是他沒有那麽做,因為出現了李經這個意外,他要讓她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毀掉,

    譚蓮心聞言臉色一喜,連忙道:“那太好了,隻要你一鬆口就好辦了。”

    席厭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你覺得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譚蓮心一怔:“...可你不是說...”

    “我當然不恨你們,我隻是在做我自己該做的事。”

    說完也不去看譚蓮心的反應,打開門上了車。

    車子駛離後,柏樂望後看了一眼,譚蓮心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

    柏樂看著席厭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悲傷,他輕輕把手搭在席厭手上。

    席厭一怔,然後轉頭朝他露出了個極淡的笑容。

    “我沒事。”

    那天之後席厭也沒有什麽異樣,柏樂觀察了他好幾天,這才終於放下了心。

    十月份的時候,隨著木木的年齡越來越大,柏樂發生了許多驚奇的事。

    比如在他一歲零九個月的時候,已經能夠準確的說出顏色的名字,也會奶聲奶氣的數著數,記憶力極好,給他看過的東西一眼就能記住,有一次柏樂悄悄地把他的一個玩具藏了起來,本來因為他的玩具盒裏各種各樣的玩具太多了,他根本記不住丟了一個,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

    本來柏樂因為木木說話比較遲,都有些擔心他的語言能力,可後來才發現自己多想了,木木的語言天賦簡直驚人,進步非常的快,從含糊不清到連貫成句需要用的時候,比其他同齡孩子花費的時間要少許多。

    柏樂有時候都懷疑自己,這種高智商的兒子是自己能生出來的嗎?

    “柏總,這個文件麻煩過目一下。”

    柏樂伸手看了一眼,眉頭緊蹙,顯然文件問題不少,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覺得胃中一陣翻湧,連忙捂住了嘴。

    葉蕭司看著他,“柏總?不舒服嗎?”

    柏樂臉色十分難看,有了頭一迴的經驗,再聯想到之前自己的表現,難怪他說自己這幾天老打不起精神。

    再一算上次和席厭的時間,剛好差不多,時間也沒問題。

    靠,他不會又懷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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