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王傾君也知道自己這樣私自應承董韻,對陳文安不公平,可是讓兒女們結個親,就能換來一半家財,還去哪兒找這樣的好事?而且,又不是自己的兒女跟董韻的兒女結親,而是陳文安的兒女去結,自己不答應才怪呢?


    陳文安哭笑不得,一時狠狠扳過王傾君的身子,舉手就要打在她臀部上,最終卻隻是揉了揉。


    “皇兄!”唐天喜和唐天樂突然就蹦了進來,見得陳文安按住了王傾君,不由大嚷道:“不許欺負母後!”


    “沒有沒有,就是你們母後差點摔倒,我扶住她了。”陳文安鬆開王傾君,趕緊解釋,深怕唐天喜和唐天樂嚷得太大聲,驚動了外邊的宮女。


    “母後,您沒事吧?”唐天喜過去察看王傾君,見她發髻散亂,臉頰緋紅,不由疑惑,搖了搖她的手道:“皇兄怎麽欺負您了?”


    唐天樂卻說怒瞪陳文安,質問道:“你打她屁股了,是不是?”


    陳文安暗汗,指指王傾君道:“你們自己問她。”


    王傾君見避過一劫,深感慶幸,忙幫著解釋道:“沒有打,就是鬧著玩玩。”


    “朕原諒你了!”唐天喜作大人樣,負著小手對陳文安道:“以後要守規矩,不能亂動母後。”


    唐天樂也附和道:“太博說了,母後是一國之母,不能跟她隨意鬧騰,要講道理,你下次別這樣了。”


    唐天喜和唐天樂其實忿忿不平呢,憑什麽他們跟母後鬧著玩就會被太博教訓,皇兄跟母後鬧著玩就沒事呢?


    陳文安俊臉一紅,一手一個,抱起倆個萌孩子,轉了幾個圈,終於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唐天喜和唐天樂不再嚷嚷陳文安欺負他們母後這件事,而是笑著要求道:“再轉幾個圈!”


    王傾君在旁邊收拾著情緒,隔一會道:“好了,別轉了,讓你們皇兄早些去安歇,這幾天可是累壞了。”


    陳文安難得聽到如此體貼的話語,心下一甜,放下唐天喜和唐天樂,看一眼王傾君道:“你也早些安歇,明兒還要上早朝呢!”說著自行去了。


    第二日早朝上,為了運糧官的人選,百官幾乎吵翻了天,都認為這次的軍糧一定要妥當運到邊境,不能有任何閃失,運糧官人選至關重要雲雲。


    陳文安聽他們議了半天,還沒確定下來運糧官的人選,心下也焦急,原來的軍糧被燒,為了籌集這批軍糧,已是拖了十天時間,現下須得盡快把軍糧送到陳平手上,再拖下去,隻怕不利戰局,可是新科武狀元沒有任何經驗,明顯隻能當個副官,不能當主要的運糧官,朝臣們推薦的人選,也不盡人意。


    待下了早朝,陳文安隨王傾君進了禦書房,揉著眉頭,歎息道:“羅大人和許大人倒是好人選,偏生他們老了一些,精力不足,且又是文官出身,舟車勞頓,隻怕他們身子吃不消。”


    王傾君也發愁,歎口氣道:“若不然,就讓司徒元去。另選人接手京城鎮守之職?”


    “不行,京城鎮守之職事關你們母子三人安危,好容易從陳平手中奪了過來,萬萬不能再假手他人。”陳文安踱步道:“且司徒元對這條行軍路線並不熟,若有閃失可不是玩的。”


    陳文安說著,停住腳步道:“真要沒法子,隻能我親自當這個運糧官了。這條路線,我卻是走過的,自比司徒元妥當。”


    王傾君脫口道:“這怎麽成?你走了,我獨力支撐著朝局,再要防這個防那個,可太吃力了。”


    陳文安有些意外,看著王傾君道:“你不舍得我?”


    王傾君轉開臉,隻覺臉頰有些發燙,嘴裏道:“唐天致在外養了一批門客謀士,隻怕不安好心,你一走,萬一他生了異心,可不好應付。”


    陳文安笑道:“這個簡單,讓唐天致和我一起運糧,當個左右運糧使便是。我們一走,京城有司徒元鎮守,朝內有羅衝幫著你,宮中又有葉素素看著些,你自己總能撐幾個月時間的。”


    第二日早朝上,百官又討論了一迴,各自推薦的人選皆被王傾君否決了。羅衝一時便道:“太後娘娘所言有理,如今老臣倒想要推薦一人,這人年輕力壯,文武雙全,卻是好人選。”


    “是誰?你隻管道來。”王傾君作出傾聽的樣子。


    羅衝朝邊上的陳文安和唐天致瞧了瞧,這才開口道:“老臣要推薦的人便是昌平王。”


    唐天致聽得自己的名號,不由一怔,張口欲言,卻聽羅衝緊接著道:“昌平王這迴在武舉賽場展示的身手,有目皆睹。無論是騎射還是步射,樣樣出色。且昌平王早年曾隨軍出征,先帝也讚賞過。由昌平王當這個運糧官,再無閃失的。”


    羅衝一說,好幾位老臣也憶起當年的事,紛紛道:“昌平王年少時便不凡,若由他運糧,確實妥當。”


    許參卻反對,上前稟道:“昌平王先前在外受了苦,身子虛弱,並不適合當運糧官。倒是千乘王更為適合當這個運糧官。”


    另一位老臣也附和道:“千乘王身手了得,熟知行軍路線,由他當運糧官,自能更快把軍糧送至陳將軍手中。”


    王傾君抬手止了眾人的爭論,歎息道:“和蕃國之戰,事關重大,若是敗了,百年基本便危矣。軍糧之事,實在不容有閃失。既然大家認為昌平王和千乘王都是好人選,便由他們兩人一起擔當運糧官一職罷!”說著轉向陳文安和唐天致,嬌聲道:“兩位王爺有什麽意見沒有?”


    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意見?唐天致腹誹,一時想不出托辭,隻得站起來道:“皇兄若無意見,我便也無意見。”


    陳文安等的便這句話,一時也站起來道:“國難當前,兄弟同心運糧,自是應該的。我也沒有意見。”


    “如此,兩位王爺收拾一番,明早便起程罷!”王傾君暗鬆一口氣,很好,唐天致跟著陳文安出發,自己不用防著他,也能安穩一些。


    下了早朝後,唐天致迴到殿中,不由憤然,和挾敏道:“什麽運糧官?滿朝文武,就選不出一人當運糧官了,偏要兩位王爺去運糧?”


    挾敏道:“王爺不能去,這明顯是調虎離山之計,誰知道運糧路上會出現什麽事?且到了戰場,有個三長兩短,也屬常事。”


    唐天致自是明白,到了邊境,陳文安和陳平要聯手弄死他,然後栽到蕃國人頭上,輕而易舉。可是他已當著朝臣的麵應承當運糧官,卻是不好再胡亂推托了。


    陳文安忙著購買軍糧,安排走後事宜等,卻是一天沒停歇。至晚進了玉階殿,先去看唐天喜和唐天樂,掏了兩塊玉牌遞給他們,笑道:“我要出去一趟遠門,這個你們好好拿著,想我了,就拿出來親一口。”


    “皇兄要去哪裏?”唐天喜抬起粉嘟嘟的臉,扯住陳文安的袖角道:“不走不行麽?”


    唐天樂也奶聲奶氣道:“本王不怪你打母後屁股了,你別走。”


    陳文安環住他們,在他們耳邊叮囑道:“不走不行啊!我走了,宮裏就剩下你們兩個男子漢了,要好好保護你們母後,不能亂走,她在哪兒,你們就要在那兒,好好盯著她,明白麽?”


    唐天喜和唐天樂被委以這樣的重任,一下感覺自己成熟起來,都點頭道:“放心吧,會好好保護她的。”


    “這就對了。”陳文安和唐天喜唐天樂拉勾,俯耳道:“那個司徒將軍進宮,你們也要盯著,可別讓他欺負你們母後。”


    唐天喜和唐天樂再次鄭重點頭。


    莫嬤嬤看著陳文安跟兩個孩子嘀咕,進房和王傾君道:“千乘王是真喜歡皇上和安陽王,主子放心罷!”


    一時陳文安進來,莫嬤嬤忙退下了。


    陳文安看了王傾君一眼,突然上前抱起她,在她唇上狠狠一親,這才鬆了手,頭也不迴走了。


    王傾君怔怔的,好半晌迴過神來,撫著嘴唇無聲的笑了。


    第二日一早,軍糧裝車完畢,陳文安便和唐天致出發了。


    王傾君有些擔憂,隻派人日日打聽著消息。這一日,卻有兵士來報道:“不好了,昌平王在半路上吃錯了東西,病得不能起身,千乘王怕耽擱了運糧,自行領了人向前,留了昌平王在驛站中養病。”


    “怎麽會這樣?”王傾君大吃一驚。


    兵士稟道:“隨行軍醫說,昌平王先頭在外吃了苦,身子本來就弱,此去餐風宿露,再吃錯了東西,自然就倒下了。還得調養上一頭半個月,才能起床。”


    許參一聽就急了,稟道:“太後娘娘,昌平王玉體金貴,這樣病倒在外,隻怕外麵的人照顧不周,還得派人接他迴宮調養。”


    司徒元聽得唐天致病倒在驛站,不由沉吟起來,悄悄進宮和王傾君道:“太後娘娘,此事……”


    王傾君擺手道:“不行,唐天致既敢病倒在驛站,不定就等著你呢!若你有個什麽,鎮守京城之職落到他手中,則我們母子危矣!”


    “太後娘娘英明!”司徒元聽得此話,出了一身冷汗,忙問道:“如此,還是讓許參自行帶人接他迴京?”


    王傾君沉吟片刻道:“讓今科武狀元隨許參出發,接唐天致迴來。”


    司徒元一下明白了王傾君的意思,眼睛一亮道:“太後娘娘要不要親自見見這位武狀元?”


    王傾君點頭道:“你安排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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