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單單董淑貞去接,或者單單寇婉婉去接,應該可以接住的,因為她們都是高手,本身的實力不容小覷。


    但現實就是這麽奇怪,有些時候,有些東西,並非越多越好。


    多出來的一個叫做“扯後腿的”。


    所以,言大山瞧見的情況,就是祝修遠橫躺在兩女身上這樣一幅畫麵。


    他上半身壓著董淑貞,下麵兩腳則壓著寇婉婉,被兩女“托”著,他甚至都沒有接觸地麵,一點事兒也沒有。


    而兩女就有些慘了,被祝修遠砸在地上,還充當了他的“肉墊”,提供緩衝,兩女皆悶哼了一聲。


    “恩公!”


    言大山大叫一聲,急忙衝過去,要去查看祝修遠有沒有受傷之類,顯得很著急。


    但實際上,現在的祝修遠,哪裏有受傷哦。


    將兩女壓在身下,當做“肉墊”,那種滋味……簡直不擺了。


    像言大山這樣的直男,是體會不到的……


    沒等言大山來攙扶,祝修遠自己就爬了起來。


    雖然說,將兩女當做肉墊,確實很爽,但這樣一來,對兩女也太不尊重了,於是乎,他翻身就爬了起來。


    “娘子,寇姑娘,你們沒事吧?”


    祝修遠一人一手,將兩女拉了起來。


    “妾身沒事,隻要夫君沒事就好!”董淑貞笑道,長裙上沾了些草葉與塵土,她順手拍了兩下。


    “公子,你不是說不怕這點高度的嗎,如何又半空摔下來了?”


    寇婉婉嫣然一笑,拍打長裙上草葉的同時,還不忘了打趣祝修遠。


    祝修遠頓時臉黑,同時咧嘴,看著寇婉婉……有些無奈。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恩公!恩公,你沒事吧!”


    此時,言大山剛好衝了過來,他麵色很急,上下打量著祝修遠,兩手往前伸,似乎想扶著祝修遠兩肩,再拍打一下,看禁不禁受的住。


    可是,他又見恩公正牽著兩位恩母的手,一左一右,一手一個……


    言大山頓時下不了手,兩手在半空揮舞一陣,也就收迴去了。


    “你……”祝修遠急眼,目光急閃,瞪著言大山。


    心說這種時候,你作為下屬,不是應該迴避的嗎?


    但這家夥卻一臉“興奮”的跑來“看熱鬧”……


    祝修遠齜牙,心說我這身邊都是些什麽人啊!


    “你……你……大山,哈哈,看到你沒事,我心裏很高興!”


    祝修遠忽然轉變,麵色一正,鬆開兩女的手,走上前一步,兩手拍著言大山的肩膀,厚實如鋼鐵一般。


    “你身上這些傷……沒事吧?”祝修遠關心問道。


    “恩公……”


    言大山虎目含淚,忙抱拳,長施一禮,朗聲道:“恩公請放心,屬下沒事,這些傷看起來嚴重,但實際上已經恢複了一大半,再需得數日,便可痊愈了!”


    “好,很好!”


    祝修遠點頭,背負兩手,擺正腦袋,稍顯嚴肅的說道:“此番磨難,你曾陪我出身入死,你也曾數次救了我的性命,此恩難以報答……自那天晚上的大戰之後,你我還能在此相遇,彼此安然無恙,我心甚慰!”


    “恩公言重了,屬下自願追隨恩公的,曾在浮梁縣指天發過誓,誓死保護恩公安危,怎敢奢求恩公的報答?屬下能再見到恩公,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言大山因施禮而彎曲的腰,又往下彎曲了一些,以示尊崇。


    “大恩不言謝,此事我會記在心裏,你起來吧!”祝修遠揮手。


    祝修遠現在,背負雙手,身板挺直,高高昂著頭顱,一幅高人風範,非常淡定的樣子。


    可是,那言大山道謝起身後,又立即湊近問道:“恩公,方才從那麽高摔下來,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屬下給你看看?”


    祝修遠嘴角一扯。


    刻意維持的高人風範,差一點就轟然倒塌。


    這言大山,成心的吧,祝修遠都和他說了這麽一大堆,又是交心又是敘舊的,可以說,主仆間的感情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然而,這種和諧,這種主仆交心的時刻,卻被言大山蹦出的一句話,給無情的紮破了……


    祝修遠目光灼灼,定定的盯著言大山。


    雖然在心裏,他十分清楚,言大山其實沒有那個意思,單純隻是關心而已。


    但……祝修遠總覺得,這家夥就是故意的,就是來搗亂與看他笑話的!


    “噗嗤!”


    此時,後麵的寇婉婉,忽然掩嘴而笑,還彎了腰,花枝亂顫的,樂不可支。


    祝修遠轉身看著她,又是一陣無奈。


    至於在場的董淑貞,還有挑起這件事的言大山,他們兩人都不明所以。


    這寇婉婉發了什麽瘋,怎麽忽然之間就笑起來了?


    還有祝修遠的臉色,怎麽如此的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裏麵情況如何了,捉住江都王了嗎?”


    祝修遠趕緊發問,急於揭過這一篇。


    “夫君,我們的計劃非常成功,一切順利,也活捉了那個壞蛋反王!”董淑貞終於插上一句話了。


    “恩公,這山寨之中,除了江都王之外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姬妾、親軍,還有一些將士等,全都死了,一個不留。”言大山補充道。


    “公子,我們快些進入山寨,去見那江都王吧!”寇婉婉說道。


    祝修遠瞪了眼寇婉婉。


    而她卻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還眨巴眨巴眼,似乎受了委屈……


    祝修遠撫了一下額,隨後說道:“那好,如今天色已晚,趕緊處理完江都王的事,然後休息,待天亮之後,再做打算!”


    於是乎,幾人簇擁著祝修遠,一起進入山寨。


    先前,言大山從山寨內那座庭院的廊道上,摘了好幾個燈籠,就擱在寨門附近,眾人跨過寨門,就見到了那些燈籠。


    眾人紛紛撿起,一人手裏都拿了一盞。


    言大山在前,祝修遠與兩女在後,借著燈籠的光線,眾人緩緩深入寨中。


    這座山寨真的太大了。


    盡管,寨中某處,起了大火,火焰騰起數丈之高。


    但那火焰太遠了,還照不到寨門這裏。


    行得一段距離,終於,那堆大火的光線越來越明亮了,足以驅散所有黑暗,照亮腳下的道路。


    於是,眾人放下手裏的燈籠,繼續往裏麵走。


    “這裏麵還真是大!”


    祝修遠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


    隻見寨中亭台樓閣,假山水池等,應有盡有,雖不是十分精美奢華,但也足以堪比一般大富之家的庭院!


    “在這樣的一座海外荒島中,江都王竟偷偷修建了一座山寨,規模宏大,他這是要幹什麽?事情敗露之後的退守之地麽?”


    “看來,江都王此人,其實早有反意,並在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退路了。你們看,這些庭院,都有些年頭了。”


    “俗話說,狡兔三窟,江都王既如此狡詐,他應該準備了不隻一處退路吧……”


    眾人一邊走,一邊聊著。


    而那衝天的火光,也是越來越近了。


    去往江都王臥室的話,就要經過那裏。


    “嗯,怎麽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一個屍體?大山,你不說是除了江都王之外,其餘的人都死了嗎?”


    在衝天火焰下麵駐足的時候,祝修遠忽然問道。


    “恩公,所有屍體,屬下都投入這大火之中了,現在,估計都成了飛灰。”


    “嗯,如此也好,燒了幹淨!”


    又走了一會兒,眾人終於來到江都王的臥室。


    “恩公,就是這裏了,我們出來之前,已將江都王綁在了一根大柱子上麵!”言大山在前引路,推開那房門。


    祝修遠在兩女一左一右的簇擁下,也跟了進去,邊走邊四處張望。


    “人在哪裏?”


    祝修遠走進來後,原地轉了一個圈,將整個房間都掃視了一遍,可……也沒有看見江都王的影子。


    “夫君,在這邊。”董淑貞引導他過去。


    寇婉婉與言大山也跟在後麵。


    董淑貞、寇婉婉,還有言大山,他們進門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江都王,見他果然沒有跑掉,他們都在心裏鬆了口氣。


    但是,祝修遠卻一臉疑惑,他雖然跟著董淑貞在走,在邁動腳步,可是……前麵什麽都沒有啊!


    嗯?


    不對。


    祝修遠偶然低頭,瞥見了一個大柱子的下麵,有一大堆鐵鏈,正“堆”在那裏。


    裏麵似乎是一個人。


    終於走近了,祝修遠仔細探頭一看,我擦,還真是江都王,被“捆綁”在這裏。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不能再用“捆綁”這個詞了。


    那江都王,也算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但,因被繞了無數圈鐵鏈的緣故,從遠處看去,隻能看見一堆鐵鏈,而看不見人。


    直到走近了,從上往下看去,才能看清。


    無數圈鐵鏈與大柱子的間隙中,原來有一顆頭。


    祝修遠仔細看了看此人,不錯,這就是江都王。


    就算江都王化成灰……他可能就不認得了。


    江都王兩眼緊閉,看起來似乎痛暈了過去,一動不動,他額頭上,臉麵上,全都是汗珠,頭頂上的頭發,也是濕漉漉一片,全是冷汗。


    祝修遠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麵色冷峻。


    他的身板,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強壯,但此時此刻,卻散發出一種殺氣,非常攝人。


    董淑貞、寇婉婉,還有言大山,他們都是高手,感知敏銳,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祝修遠身上的殺氣。


    他們不由後退一步,盯著祝修遠的背影,麵色各異。


    現在的祝修遠,就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然而,祝修遠渾身的殺氣,隻維持了很短的一會兒。


    因為……那成堆的鐵鏈,影響到他的發揮了。


    他本想背著一雙手,居高臨下,緩緩移動腳步,圍繞著江都王,對他進行“眼神的審判”的。


    可是,他剛一移動腳步,結果,江都王那顆頭,就被鐵鏈擋住了。


    這人都看不見了,還如何進行“眼神的審判”呢?


    所以,祝修遠忽然泄氣,渾身上下的殺氣,也消失不見。


    “怎麽整了這麽多鐵鏈,你們不是說他雙腿雙手都被打斷了嗎,難道還怕他跑了不成?”


    祝修遠迴頭,看著言大山及兩女,略帶不解。


    如果,江都王現在還是清醒的話,一定會對祝修遠引為知己的——


    尼瑪,終於來了一個明白人……


    “呃……”


    麵對祝修遠的發問,言大山作為實際操作者,頓感無從迴答。


    因為……他是遵照恩母的提示進行捆綁的,恩母在旁,不停的喊“再加一圈”,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隻能照做啊。


    可是,現在恩公發問,他難道就該直說嗎?


    那可不行,若直接說了,恐招致恩母的爆錘。


    於是乎,言大山就看向了董淑貞,希望董淑貞能夠“主動坦白”。


    “言大山!”然而,董淑貞卻伸手一指,直接指著言大山,幹脆了當的說道:“都是他幹的!”


    祝修遠看著言大山。


    言大山頓時慌了手腳,冤枉啊,可是慌亂之間,他兩手接連比劃,就是說不出話來,卡殼了。


    “你說,這鐵鏈是不是你親手捆綁上去的?”董淑貞問道。


    “嗯嗯……”言大山委屈,但也點頭,可是他又覺得不對,於是又搖頭。


    但董淑貞可不給他搖頭的機會,立即搶先說道:“夫君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就是他幹的!”


    然後,董淑貞又盯了眼寇婉婉。


    寇婉婉秒懂,綻放笑容,“不錯,都是言大山幹的!”


    至此,言大山絕望了。


    幹脆承認下來。


    以免兩位恩母一起揍他。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估計得保持“臉色常青”,鼻青臉腫的“青”。


    “大山,你……誒,罷了,這也沒什麽,既然是你親自捆綁的,那現在就由你解開吧!”祝修遠無語道。


    言大山早已焉了,隻得委屈道:“是,恩公。”


    一陣嘩啦啦過後,“堆”在江都王身上的鐵鏈,終於逐步移開,將他整個身體都顯露了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言大山把氣撒到了江都王身上,因此下手沒輕沒重,牽涉到江都王傷處,直接把他痛醒了。


    “啊……啊……”


    江都王慘叫聲不斷,汗如雨下。


    他雖然已經看見了祝修遠,但他現在,實在無法開口說話,隻用眼睛不停去看祝修遠,帶著一絲火熱。


    似乎,是想求情。


    也似乎,是有別的什麽事。


    但祝修遠先前的殺氣,被那堆鐵鏈弄的泄氣之後,再經“言大山捆綁的沙雕事件”,兩相結合,他再也聚集不起一絲殺氣。


    所以,對江都王的眼神,他是懶得理會。


    而是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閉目享受,董淑貞給他按摩腦袋,寇婉婉則在下麵捶腿,十分舒坦。


    不久之後,江都王那殺豬般的慘叫聲漸止。


    “恩公,已經全部解開了!”言大山的聲音傳進耳朵。


    祝修遠睜開眼,隨手一揮,然後在後麵按摩腦袋的董淑貞,以及在下麵捶腿的寇婉婉,兩女一起停手。


    “江都王!”


    祝修遠起身,緩步移動到江都王正對麵,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因江都王雙腿已廢,雙手也殘,所以他隻能保持背靠大柱子的姿勢,未曾移動分毫。


    “上次見麵,還是在瓜步的燕軍大營中,嗬嗬,如今迴想起來,那時候的江都王,雖被燕國四皇子勒令撤兵,但也算得上意氣風發!”


    言下之意,就是說,現在的江都王狼狽不堪。


    他也的確也是狼狽。


    雙腳殘廢,鮮血都凝固了,左右兩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明顯已斷,他靠著大柱子,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江城……伯……”


    江都王喘氣不止,以至於說話都不利索,但他那張慘白如死人的臉上,卻擠出一絲笑容,十分僵硬,看起來有點可怖。


    “不對……應該是神雷侯了……嗬嗬,神雷侯!”


    江都王張嘴,想大笑,可是他的嘴剛一張大,貌似牽扯到了某個傷處,大笑不成,反而變成了陣陣慘嚎。


    他這嚎叫聲,宛若從地獄而來,聞之不似人聲。


    但祝修遠聽了,卻覺得神清氣爽,相當解氣。


    “江都王,你身為當今陛下親弟,卻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在那京城北側的京營駐地中,數萬京營將士,葬於你手,你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祝修遠點指著他,連聲痛斥。


    “那天晚上,如此大戰,你竟能逃出升天,來到這麽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嗬嗬,不過,天道有輪迴,你如今落入我手,該當你去死!”


    祝修遠聲音很大,麵目冷峻,厲聲訓斥。


    他其實還想帶點殺氣的,結果……他的殺氣已被言大山這家夥弄得一點也無。


    這讓祝修遠訓斥江都王的時候,總感覺不帶勁兒,不夠爽,沒有那種巨大的滿足感。


    於是,祝修遠忽然側頭,盯了眼旁邊的言大山,略帶責備。


    言大山一怔,他不明所以,有些呆。


    但現在這種時候,他又不好發問,於是在心裏始終繃著一根炫……


    “嗬嗬……”江都王慘笑,但這次,他不敢太大聲了,以免又牽扯到某個傷處。


    “我並非殘忍之人,還是仁慈的,江都王你雖然,該受盡千刀萬剮而死,但我沒那個心情……”


    唰!


    祝修遠抖手,抽出一柄長劍。


    霎時間,隻見雪亮一片。


    這房間中憑空生出陣陣寒意,宛如陰風刮在人的臉上。


    祝修遠不會任何劍法,但舉著一柄劍去刺殺一個“固定靶”,還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他單手握劍,斜指背靠大柱子的江都王,逐步逼近。


    言大山,及兩女,都提高了精神,緊靠於祝修遠身後,提高了戒備,謹防不測。


    所以現在,就好像是所有人都一齊逼近江都王似的,居高臨下,帶著一種很大的壓迫感。


    雪亮的劍刃,緩緩靠近江都王心髒要害。


    最後,那帶著寒芒的劍尖,終於抵了上去,祝修遠隻需輕輕往前一送,江都王立刻就會死掉。


    “現在,我一劍殺了你,給你個痛快,你雙手雙腳齊斷,也算是受盡了折磨,剩下的罪,等你下去之後,就由閻王爺去審判吧!”


    祝修遠話畢,單手用力,就要往前一送。


    “且慢!”


    江都王不甘心就此死去,急忙大叫了一聲。


    因為太過於緊張的緣故,他又不知牽扯到了那裏的傷處,又是一陣哀嚎慘叫。


    “你還有什麽遺言?”


    祝修遠單手持劍,劍尖抵著江都王心髒,並未動手。


    “神雷……侯……”


    江都王滿頭冒汗,喘氣不止,雙目赤紅,說話都不利索。


    祝修遠看著他這個眼神,總覺得他的野心並未徹底熄滅……


    “你別殺本王……”


    江都王現在都還自稱本王,祝修遠也是嗬嗬了。


    “我們可以聯手,你有……神雷,天下無敵,本王做了……皇帝之後……就封你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掌管天下一切兵馬……我們一起……一起征伐天下!”


    江都王雙目赤紅,拚了命的說完這段話。


    最後說“一起征伐停下”的時候,祝修遠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瘋狂,也有一絲渴望,當然,更多的是野心。


    “嗬嗬,江都王,你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提什麽征伐天下,你還是好生懺悔一下吧,你今生所犯下的罪過。等到了地府,閻王爺可能會從輕發落!”


    祝修遠嗤笑。


    他持劍的姿勢未變,隨時都可以往前一送,結束江都王的性命。


    “還有,就你現在這幅尊容,斷手斷腳的,廢人一個,你還想做皇帝?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祝修遠哈哈一笑。


    身後的言大山及兩女,也跟著一起大笑。


    江都王狠狠喘著氣兒,聞言狠狠閉眼。


    然後睜開,眼角竟滑落一行清淚。


    此時此刻,他眼中已幾乎沒有什麽野心了。


    然後他又說:“神雷侯,我可以……不做皇帝,讓給你做,隻求你……留我一條性命,我熟知軍中之事,對朝廷內外……了如指掌……我們一起……一起滅了陳國,讓你做皇帝!”


    祝修遠一楞。


    一是為江都王那行清淚。


    二是為了他這句話。


    “等你登基之後……我們一起重整陳國……然後……以神雷之利……征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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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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