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大水,出門就看海。道路不通,飯店關門,疫情期間都屹立不倒的菜市場,竟也關門了……本書前麵才寫了水災+瘟疫,沒想到啊,不到一年,竟全給我遇上了,我他麽……】


    “好不要臉!”


    甚至周圍的百姓還有罵人的。


    而那處於“震中”的當事人,金陵王,他一張臉頓時發青,他瞬間懵了,不對啊,不是她叫他過來的麽,那現在又是怎麽迴事?


    懵了好一會兒的金陵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人給耍了!


    並把他身為親王、陳皇嫡長子、未來的陳國皇太子,這所有的顏麵,給給摘掉,再丟在地上,用腳底狠狠的踩……


    一想通這點,金陵王立即駐足,停在那兒,渾身都被氣得顫抖。


    他惡狠狠的盯著董淑貞,但是,卻也被李卿奴那要殺人的目光盯著,於是金陵王隻得別開視線。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還有王法麽?”


    “此人好生無恥,見人家女子生得美,就起了歹心……”


    忽然湧來一群“不明就裏”的人,在那“帶節奏”,狠狠的誤導著剛剛關注這件事的觀眾。


    這就導致,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對金陵王喊打喊殺。


    因金陵王今日是便裝出行,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金陵王。


    同時,在那些人帶的節奏下,剛才董淑貞話中所說的“公主殿下”四字,被有意淡化,導致新跑來看熱鬧的觀眾,都認為李卿奴是柔弱的民間女子……


    群情激奮之下,李繼業一步垮了上去,緊盯著金陵王,語氣不善:“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迴去?要本王請你嗎!”


    在李繼業麵前,金陵王更不敢放肆,他暗歎一口氣,含恨轉身,低著頭快步返迴原位。


    這件事就這麽平息了。


    董淑貞和李卿奴,自然是高興了,不過那金陵王,卻是越想越氣,隱晦的關注著祝修遠他們,準備找迴場子。


    那巨大的空地中,牽鉤之戲還在進行著,不過已經換了一波人了。


    籌備這場牽鉤之戲的人,把它弄成了一場比賽,有許多個隊參加,據說最後哪一隊贏了,還有不菲的賞錢來著。


    那點賞錢,祝修遠他們自然看不上,他們來此,就是為了圖一個樂嗬。


    所以他們一直都在旁邊觀看。


    旁人還不覺得如何,單單那董淑貞,卻是越看越激動,越看越興奮。


    忽然某一刻,她突發奇想,也想上場,親自參與其中,來一場牽鉤之戲。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之後,就不可抑製,在她心中逐漸成長壯大。


    手癢得厲害,董淑貞實在憋不住了,於是就給祝修遠說了她這個大膽的想法。


    “不行!”


    祝修遠想也沒想,斷然拒絕。


    開什麽玩笑,沒看見場中那些人都是膀大腰圓的麽?


    董淑貞……細胳膊細腿兒的女子,去湊什麽熱鬧?


    董淑貞自然不依,正待開口再求,忽然,旁邊傳來金陵王那令人生厭的聲音:“身為女子,竟想玩牽鉤之戲?簡直不成體統,這是哪家沒有家教的?”


    原來,那金陵王在董淑貞這邊吃癟後,心中憤恨不平,早已無心觀看什麽牽鉤之戲,隻隱晦的關注著祝修遠他們這邊。


    隻要有機會,金陵王就會抓住,進行抨擊報複。


    現在,就被金陵王抓到了一個機會。


    “師兄,我也想玩!”


    這個時候,李卿奴也走了來,與董淑貞並肩而立,她笑語盈盈,躍躍欲試,與她那端莊的打扮十分不符。


    隨著李卿奴開口,頓時有兩個男人差點一頭栽倒。


    一個就是李卿奴的兄長,李繼業。


    隻見那李繼業黑著臉,走上前一步,與祝修遠並肩而立,搖頭道:“不行,不行……”


    另一個差點栽倒的人,則就是那金陵王了。


    其實,金陵王正準備出言,再狠狠的說教董淑貞一迴的,借此挽迴顏麵。


    可是現在,安樂公主竟然跑出來,也說要玩……


    天啦,金陵王不由瞪圓了眼珠,不可思議,方才醞釀許久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可以說董淑貞,但不敢,同時也不願說李卿奴。


    “夫君,昨天晚上你才答應過妾身的,說好了,妾身今天要玩什麽,要怎麽玩,夫君都奉陪到底的……”


    董淑貞搖晃著祝修遠的手,搬出一個大殺器。


    “呃……”


    祝修遠一聽,頓時懵了。


    糟糕,他竟忘了那件事。


    “師兄,皇兄,今日乃上元佳節,你們就讓我和師妹去玩一玩吧!”李卿奴又看向李繼業,“皇兄,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是上元佳節,待今日一過,皇妹定當對皇兄言聽計從……”


    祝修遠頭疼,不由看著李繼業,“李兄,要不,就讓她們玩一下?正好我們也看了許久,也可以參與進去,親自體驗一把,應該更有趣。”


    李繼業嘴角抽了抽,不過他思忖了一陣,緩緩點頭,“那好吧,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見祝修遠和李繼業都同意了,董淑貞和李卿奴自然大喜過望。


    然後兩女又去鬧董漱玉,說要抓她一起去拉繩子。


    董漱玉推推不掉,隻得勉強同意下來。


    祝修遠搖頭之餘,忽然瞥到了旁邊不遠處的金陵王。


    他眉頭輕輕一皺,舉步走過去,來到金陵王近前,也不見禮,大刺刺的說:“金陵王,我們準備親自上場,親自體驗一把牽鉤之戲。”


    祝修遠的動作,頓時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此外,李繼業、董淑貞、李卿奴,還有言大山,甚至劉文彩、韓清山等,也跟著走了過去,頗有種大軍壓境的感覺。


    而周圍的普通百姓,聽了祝修遠話中那句“金陵王”後,頓時被嚇得不輕,因為他們方才還對他喊打喊殺來著。


    卻是沒有想到,這個猥瑣的人,竟然是金陵王。


    “金陵王方才說過,身為女子,不能玩牽鉤之戲?”祝修遠又問。


    “這……”金陵王遲疑,不由瞄了眼李卿奴。


    “下官也不是說要怎樣,隻是想邀請金陵王,與我們一起玩牽鉤之戲,也好教金陵王瞧一瞧,女子究竟能不能玩。”祝修遠笑道。


    “對,對,金陵王,你敢不敢來,我們一定可以贏了你們的!”董淑貞叫囂。


    “江城伯,這眾目睽睽之下,本王……怕是不妥……”


    金陵王正待拒絕,他才不想親自上場去玩什麽勞什子的牽鉤之戲。


    可是,他話說到一般,偶然瞥見李卿奴的目光,似乎頗為期待的樣子……


    金陵王心中一動,立即改口:“好,本王同意了!”


    金陵王又瞄了眼李卿奴,大聲道:“他們參與牽鉤之戲,都有彩頭,如果我們親自玩一場的話,也得有彩頭才是。”


    “今日乃上元佳節,依本官看,彩頭就免了,大家玩一玩,圖個樂嗬就好,若添彩頭,倒是辱沒了我們的身份。”祝修遠笑道。


    “這……也好。不過這牽鉤之戲,需數十人……”


    “這也簡單,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你我各自去叫人,待人數充足,我們再玩也不遲。”


    “好!”


    於是,雙方人馬各自退到一邊,一邊做準備,一邊各自去叫人。


    牽鉤之戲的籌辦人,得知此事後,不敢怠慢,並說待雙方準備好,他可以隨時暫停正在進行的比賽,先讓祝修遠他們上場玩……


    “我,李兄,娘子,公主,都要參加……”祝修遠視線掃過去,“言大山,你也來,還有周圍的家將們,也抽調一部分人出來。”


    “祝兄,哈哈,我也想去試試。”劉文彩笑著走來,劉訓也不甘人後。


    “嗯,也好,那就算上兩位劉兄。”


    “江城伯,牽狗之戲,我等三兄弟還未曾玩過,也想祝江城伯一臂之力。”韓清山三兄弟走來。


    “好,得韓將軍三兄弟相助,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待統計了所有參與之人,發現還不夠,於是祝修遠著人立即出城,趕往城外十裏的神雷軍大營,將林伯昌的人調來。


    神雷軍大營,因有了林伯昌這位副將,早已經正式“運轉”起來了。


    原本駐防神雷軍大營及神雷坊的金吾衛,收縮了防區,現在隻駐防神雷坊了。


    神雷軍大營的防務,將由神雷軍自己負責。


    所以,前來抽調人馬的人,很快就進入中軍大帳,見到了林伯昌。


    那林伯昌得知祝修遠的命令後,不由分說,立即吩咐擂鼓議事。


    數息間,黃誌高、吳少光、劉安平等人就到齊了。


    林伯昌留黃誌高鎮守大營,親自帶了吳少光、劉安平,以及火速挑選出來的大力士,立即奔赴京城。


    兩刻鍾左右,林伯昌就已經帶著人趕到了。


    祝修遠大感欣慰,誇讚林伯昌之餘,不由側頭去瞧旁邊金陵王那邊的情況。


    他們的人,似乎還沒有到齊……


    趁這段時間,祝修遠聚攏所有參與之人,開始講解待會兒的戰術。


    “祝兄,不就是牽鉤之戲麽?我們有這麽多猛士,大夥兒一起上,合力一拉,不就成了麽?應該不需要兵法韜略吧?”劉文彩問道。


    劉文彩的話,也正是大多數人想問的,於是他們都齊刷刷的看著祝修遠。


    不過,也有兩人不同。


    分別是韓清山與李繼業。


    他兩人神色莫名,都在暗中觀察。


    對李繼業來說,祝修遠最大的亮點,是“善製器”,也就是很會發明新東西。


    像早期的炒茶、紫砂壺等,然後是贏得江州守城戰的神雷。


    這些東西,無不妙用無窮。


    正是基於此,李繼業才認為祝修遠是一個天大的人才。


    後來,通過徹夜請教祝修遠各種問題,李繼業更是發現,祝修遠在很多方麵都有獨到的見解,往往讓人眼前一亮。


    隻不過,於兵法韜略一道,李繼業卻是從來未曾與祝修遠聊過。


    所以,正好借助此次牽鉤之戲,好好的觀察下祝修遠如何運用兵法韜略的。


    而對於韓清山來說,他心中所想就複雜多了,不過他的關注點,也在祝修遠如何運用兵法韜略上麵。


    “自然需要!”祝修遠自信滿滿,“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那金陵王應該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弱。此次牽鉤之戲,要想贏得漂亮,自然需要講一些韜略才行。”


    “祝兄說得不錯,那不知祝兄打算如何贏了那金陵王呢?”李繼業問道。


    “方才觀看了許久,我心中已有盤算……”


    當下,祝修遠便講了一堆注意事項及方法,隻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劉文彩他們,都覺得太複雜了,燒腦殼。


    而李繼業和韓清山兩人,則是眼中一亮,不由細細琢磨祝修遠的各種方法。


    其中有些道理,他們著實猜不透,如果由他們來想,根本想不到那一層去。


    特別是韓清山,他自負文武全才,雖然在計謀一道,比陳東義稍差,但在兵法韜略上,他曾恨下了一番功夫……


    然而,牽鉤之戲雖事小,但祝修遠的韜略,他卻有些想不通。


    不過,看祝修遠那副自信的模樣,又不像是假的。


    於是,韓清山和李繼業兩人,隻得等到待會兒,真正上場之後的效果。


    ……


    又過了兩刻鍾。


    金陵王那邊的人到齊了,祝修遠他們也準備好了。


    隻見金陵王那邊的人,竟都是些膀大腰圓的猛人……


    果然不出祝修遠所料,金陵王再怎麽說,還是一位親王,在京中的能量也不可小覷。


    並且,祝修遠他們這邊,還有董淑貞、李卿奴這樣的女子。


    而董漱玉……


    此外,劉文彩、李繼業,甚至包括祝修遠本人,都是些弱雞。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金陵王那邊的勝算更大。


    “大家加油,待會兒聽我號令,我們一定可以大敗他們的!”臨上場前,祝修遠揮拳打氣。


    “對,我們一定會大敗他們的!”董淑貞第一個響應,她根本就沒想過,祝修遠有可能會輸。


    言大山、林伯昌等人自然高聲響應。


    他們乃祝修遠帳下,本次牽鉤之戲雖小,但在他們看來,此事事關神雷軍的榮譽。


    沒錯,榮譽、忠誠、勇武等等內在精神,祝修遠已經在神雷軍中傳播了。


    為此,祝修遠還增設了一個“祭酒”的職位,專事神雷軍的思想指引工作……


    韓清山與李繼業兩人,則保持了安靜,他們甚至還有些擔憂。


    因為金陵王那邊的人,看起來真的太猛了。


    正常情況下,祝修遠贏的概率很小……


    加油打氣後,祝修遠便率領眾人上場。


    他們這群人中,有言大山、牛剛這樣的壯士,有林伯昌、韓清山這樣的勇武之人。


    當然,更有董淑貞、李卿奴這樣的女子。


    然後是劉文彩、李繼業、祝修遠這樣的弱雞。


    最後董漱玉……對了,還有春、夏、秋、冬四大丫鬟,以及李卿奴的貼身侍女等,其中,就隻有夏舞會功夫,力氣還算大,至於另外的人……隻能說,重在參與。


    當她們這一群長裙飄飄的女子走到場中後,頓時引發一場哄笑。


    牽鉤之戲,乃是猛男的遊戲,結果卻上來一群美貌的弱女子。


    這是來搞笑的吧?


    金陵王那邊,因為李卿奴的緣故,他們倒是沒有出言諷刺。


    但周圍圍觀的百姓,卻是用腳投票,紛紛起哄,指指點點,笑聲陣陣,現場頓時掀起一波熱鬧的高超。


    麵對觀眾們的哄笑聲,董漱玉、秋雯、冬梅、春雪,還有李卿奴的貼身侍女等,她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頓感手足無措,一陣緊張,有的還捂臉,想拔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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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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