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猥瑣的老臉都脹成豬肝色,麵色難看之極!


    “你……祝修遠!你這無知小兒,你知不知道你麵對之人究竟是誰?”


    謀士點指祝修遠,顫抖著手,憤怒已極。


    張牙舞爪,好似潑婦罵街。


    祝修遠卻十分淡定,一本正經的迴答道:“知道啊,四皇子殿下嘛。至於你,你是哪位?”


    祝修遠的淡定自若,祝修遠的輕鬆自如,甚是還敢調侃於他。


    這些都讓謀士氣得七竅冒火,憤怒不能言。


    他兩眼大如銅鈴,死死盯著祝修遠,似乎想用他的“眼刀”將祝修遠砍死。


    “你……”


    然而,謀士好不容憋出一個“你”字,就被趙普擺手打斷。


    趙普臉上那抹自信的微笑又冒出來了。


    他看著祝修遠,頻頻點頭,讚道:“不錯,有膽有識,果然不愧是少年英才,果然不同於尋常之人,哈哈!”


    那謀士見自家殿下竟誇讚此人,頓時住嘴,如喪考妣。


    隻拿眼睛死盯著祝修遠。


    祝修遠倒是泰然處之,拱手道:“四皇子殿下過譽了!”


    趙普臉上笑容不減,略作遲疑,似乎下定了決心般,笑道:“也罷,既然祝司馬不肯接受那三箱金錠,也不要那十數位妙齡少女,想來定是嫌少,入不得祝司馬法眼。”


    趙普背負兩手,故作高深,緩緩走動。


    最後說道:“這樣吧,本皇子府中,有三千門客,為首之人,就是這位謀士……”


    祝修遠和那謀士都看著趙普,不明所以,有些呆。


    隻聽趙普接著說:“本皇子可以在首席門客之位上,再增設一位,名為‘上品’。此‘上品門客’之位,祝司馬可還滿意?”


    祝修遠還未曾表態,那謀士卻先一步跳腳。


    “殿下,不可,不可啊……此子桀驁,年少輕浮,如何能坐那上品門客之位?殿下,請三思!”


    趙普調頭看向謀士,目光灼灼,嘴角上揚。


    冷笑道:“怎麽著,你是怕祝司馬爭奪你的地位不成?究竟是本皇子的大業重要,還是你的地位重要?”


    “殿下,屬下……不敢!”


    那謀士徹底萎縮下去,不敢與趙普那灼灼的目光對視。


    而與此同時,祝修遠不由咧了咧嘴角,心裏誹謗不已。


    什麽狗屁上品門客,誰稀罕?


    瞧你們說得,似乎祝修遠還求著你們不成?


    真是搞笑,殊不知在他們看來無比珍貴的上品門客,在祝修遠看來,隻不過是一個狗屁!


    “四皇子殿下,那上品門客之位,也請恕下官無法接受!”


    祝修遠哂笑,表明上的禮儀卻勉強過得去。


    “嗯?!”


    趙普豁然迴頭,虎目如刀,死死盯著祝修遠,似要將祝修遠看個通透。


    “你說什麽?”


    趙普語氣轉冷,肅殺森然,且怒且威。


    渾身上下散發強大氣場,攝人心神。


    祝修遠心中的警惕瞬間達到最高,心說最激烈的要來了。


    並眼神暗示言大山,做好準備。


    言大山早就準備著,迴以一個安心的眼神。


    如此一來,祝修遠心中放鬆不少,裝作不見趙普之威。


    笑道:“四皇子殿下,那上品門客之位,也請恕下官不能接受!”


    趙普的臉色已經冷若寒霜,那絲自然的微笑,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這時,那謀士再次跳出來,冷聲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可是四皇子殿下府中的門客啊!”


    “多少人放著朝廷大員不做,爭著搶著,花錢使人情,用盡手段,都要進得四皇子府中,謀得一個門客之位,你卻……”


    祝修遠哈哈一笑,道:“如此說來,四皇子府中的門客,的確非同尋常了?”


    謀士自豪道:“那還用說,殿下增設上品門客之位,還在我這首席門客之上,已是莫大的榮耀,別人求而不得,你無故受之,還不趕緊跪下拜首,以謝殿下厚恩!”


    “哈哈……”祝修遠再次大笑,“既如此,你不妨先跪下來求我,求我接受這上品門客之位。”


    “你……”


    謀士氣瘋了,挽了袖子,就準備上去教訓這無知小兒。


    卻不想被趙普一手攔住。


    趙普冷著臉麵,盯著祝修遠。


    森然道:“少年之人,恃才傲物,狂放不羈,不知天高地厚,在所難免。但凡事皆有度,似祝司馬這般肆無忌憚,目空一切,倒也少見……”


    “不過,本皇子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祝司馬如此恃才傲物,竟不將本皇子府中的門客瞧在眼裏,想必你定有大才!”


    “那就且讓本皇子好生瞧一瞧吧,祝司馬究竟有何大才。”


    “來人,拿下祝司馬,本皇子要帶他一起返迴燕京!”


    隨著趙普一聲令下,廳堂之外的樓道上,烏拉拉湧進十多個燕國兵卒。


    皆身著鎧甲,體壯如牛,像座鐵塔般,給人以厚重的壓迫感。


    燕國之兵卒,戰力稍低於梁國,但遠勝於陳國。


    正常情況下,燕國兵卒能對陳國之兵形成碾壓之勢,算是橫掃。


    所以,這些燕國來的兵卒,早已將陳國之人視如茅草。


    拔了你的草,或者放火燒光你的草,關你何事?


    看待螻蟻般。


    他們對祝修遠和言大山就是這種看法。


    以為他們無法反抗。


    所以他們嗷嗷叫著,如老鷹捉小雞般,一起圍了上去。


    “休傷恩公!”


    言大山瞬間戰意昂揚。


    他也不拔刀,連刀帶鞘,當熟銅棍使。


    隻見言大山動若脫兔,登時暴起,手抓刀鞘。


    圍著祝修遠,快速遊走,或腿踢,或刀鞘敲擊。


    隻眨眼間,就將十多個燕國兵卒撂翻在地。


    他們紛紛痛苦慘叫,竟全部失去戰鬥力。


    這些燕國兵卒皮糙肉厚,身披鎧甲,尋常刀劍對他們難以造成傷害,故需“鈍擊”。


    言大山跟著老乞丐,苦練一月有餘,早已桌有成效。


    他勢大力沉,一腳踢出,或者一刀鞘砸出,擁有開碑裂石之力。


    燕國兵卒血肉之軀,如何能檔。


    他們表麵無傷,實則早已骨斷筋折,受了很重的內傷,動不了,也死不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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