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敏自己有弟弟妹妹,一看眼前兩個這麽小的孩子,這麽可憐,真是繃不住,一下子心就軟了下來。


    這兩個小娃身上穿的整整齊齊,看起來被照顧得很好的樣子。


    可是天實在是涼了,這樣荒郊野外的趴地上,能不感冒?


    她趕緊撈起一個,抱在懷裏,摸了摸額頭,這個大一點的似乎真有些發燒了。


    小臉蛋紅撲撲的,掛著一道道淚痕。


    心念一動,把孩子收進空間,放在一樓的一個臥室裏,擱到床上躺著。


    然後又撈起另外一個,小點的這個奶娃還好沒有發燒。


    一抱起來,小身子立刻縮進了自己的懷抱,一隻小手還抓著袖子不放,尋找多一絲溫暖和安全感。


    粉嘟嘟的小嘴巴一動一動,估計是餓了。


    連曉敏抱著小奶娃站起身,心念一動,將地上老人家的屍體收進了空間,先放在碼頭的一間小倉庫裏。


    晚一些,在樹林子裏挖個坑,給安葬了吧。


    那邊地上還有一個包袱,一個空背簍,應該是用來背孩子的。


    把這些東西以及小電驢通通都收進空間,隨後自己也抱著孩子進去了。


    她直接來到別墅的一樓房間,柔軟的大床上,此時躺著兩個小小的身體。


    先衝兩瓶奶粉,先後喂兩個奶娃喝下去。


    然後給大的量一下體溫,三十八度二,額頭貼一個退熱貼吧,繼續觀察一下再說。


    估計是又驚嚇又凍的,才發燒了。


    看著喝了奶,繼續睡覺的兩個寶寶,看來真是哭累了,剛才用奶瓶喝奶就抬了抬眼皮,都沒徹底清醒。


    給他們把小外套、外褲脫了,裏麵隻穿著棉布的裏衣。


    為了防止尿炕,一人先穿了個紙尿褲,蓋了被子好好睡吧。


    連曉敏看看腕表,現在是晚上十點二十。


    去沈瀚潮家一趟這事隻能夜裏辦,大白天可不行,不能讓外人看見有陌生人找他父母,兒子是通緝犯,得格外謹慎。


    幹脆連夜再跑一趟吧。


    她拿了把鐵鍬,出了空間又迴到樹林子裏,在林子深處找了一塊地方,揮動鐵鍬開始挖土,最後,將鄭老太太安葬在這裏。


    ……


    半個小時之後,鄭老太太總算入土為安。


    連曉敏收好鐵鍬,迴去空間洗了洗手,又帶著小電驢再出來,往城裏返迴。


    一邊騎車,一邊可以用精神力時刻注意著兩個小奶娃的情況。


    這一頓風馳電掣,四公裏二十多分鍾就到了。


    在城邊上又把小電驢換成自行車,切換完交通工具繼續前進。


    十一點鍾,就找到了二環裏沈瀚潮家。


    他爸沈耀武是鐵路工人,住的地方離火車站不算遠,沈瀚潮又給詳細講過路怎麽走。


    連曉敏蹬著自行車,沒費啥事就找到了地方。


    臨敲門前,自行車擱到旁邊,心念一動,地上出現兩袋白麵,兩袋大米,都是一百斤一袋的。


    還有一個大布口袋,裏麵是二十斤棉花,兩塊軍綠色的棉布,每塊大約十米。


    東西放好了,連曉敏抬手輕輕拍了拍院門。


    她已經事先用精神力查看過了,這老兩口沒跟大兒子一家住一塊兒,屋裏就兩個人,正在熟睡中。


    院門敲了幾聲,等了沒多一會兒,就有人出來了。


    有時候,單位臨時有事找他,也半夜來過,所以沈耀武沒多想,就打著哈欠出來直接拉開了院門。


    結果,借著月光這一看,門外站著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長得挺精神,但是怎麽看都不認識啊。


    “你找誰啊?”


    連曉敏低聲問:“你是沈耀武嗎?青豆子讓我來的,知道嗎?”


    青豆子是沈瀚潮的小名,他爸小時候就這樣叫他,長大了開始上學以後就不叫了,都叫老三,老兒子啥的。


    沈耀武本來睡眼惺忪的,一聽這話,立刻精神了,瞪圓了眼睛,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


    “小夥子,青豆子是我老兒子!你快進來~”


    夜深人靜,他的聲音壓的非常低,幾乎是虛著嗓子說出來的,然後倆人十分默契地再也不吱聲。


    連曉敏伸手指了指一旁地上的四袋糧食,外加一個大布口袋,示意都要搬進去。


    沈耀武探出身子往外一看,這才看到旁邊的東西。


    連曉敏把裝棉花的口袋遞給他來拿,那個最輕。


    自己一手拎一袋米麵直接往裏走,一次二百斤糧食,對她來說不算事兒。


    她跟著沈耀武進了一側的一間空屋子,裏麵收拾的很幹淨利索,有炕有被服啥的,但是沒住人。


    也許是沈瀚潮的屋子吧,一直給留著。


    將東西放下,迴身又去外麵趕緊把另外兩袋糧食也拎進來。


    沈耀武一瞧,謔~


    這小夥子可不簡單呐,一次拎二百斤,走起來飛快,腳步飄輕,這是身上有功夫啊!


    兒子咋認識這樣的能人呢?難道是救他逃走的朋友?


    他壓下心裏的驚訝,幫忙把自行車推進院裏,然後將院門插好了,這才進屋說話。


    這個空屋裏沒放煤油燈,他從抽屜摸出半根蠟燭,點燃了,滴兩滴蠟油摁在炕桌上。


    “小夥子,你咋拿這麽多糧食啊?這也太多了。”


    這迴關上門可以說話了,不過聲音還是放的盡量小。


    “沈大叔,我是沈援朝和鍾民的朋友,我捎的東西,兩袋大米,兩袋白麵,還有其他的都是雙份的。”


    “……就托你找機會給老鍾家說一聲,夜裏悄悄地來這兒拿走。”


    說著,她又從挎包裏掏出兩包紅糖,兩包茶葉,都擱到炕桌上,最後掏出兩封信。


    一封是沈援朝寫的,一封是鍾民給家裏報平安的,都交到沈耀武手上。


    沈耀武眼圈立刻紅了,兩封信接過來,直接拆了自己那封,裏麵裝著三百塊錢,還有三頁信紙。


    借著蠟燭的光亮,快速讀了起來。


    他一看,有兩頁紙是說了兒子到達香江後的生活。


    最後一頁寫了,可能不久的將來,會有朋友能幫忙接自己和老伴兒走,然後安全護送夫妻倆到香江。


    讓自己一定什麽都聽對方的,暗號就是“青豆子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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