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敏將他架起來背到背上,快步走進書房。


    與此同時,直接一個意念,將身後地上那五個掛掉的人,連同槍械匕首,全部收入空間。


    然後背著重傷的人,敏捷地跳上窗台,縱身一躍,雙腳輕盈落地。


    再從這一側兩米高的圍牆翻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淺水灣道89號而去。


    從槍聲響過開始算起,到此時她已經離開大佬榮家,一共不超過五六分鍾時間。


    午夜時分,大部分人都熟睡了,“邦哥”那邊的人再快,總也要有個反應的過程,再快不可能快過她去。


    路過自己的小貨車時,見四下無人,直接收入空間。


    漆黑如墨的夜幕下,這條黑影飛奔而去,身輕如燕,如鬼魅般在黑夜中穿梭。


    僅一刻鍾的功夫,她便找到了那座自己還未涉足的新家。


    掏出鑰匙,輕輕一轉,院門應聲而開。


    進去後,反手迅速將其鎖上,仿佛要將一切紛擾都隔絕在門外。


    哇!這座院子簡直太大了,頭上雖沒有繁星滿天,但腳下,肯定一大片綠草如茵啦……即使看不太清,但還是很開闊!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這些的時候。


    大步流星地跨過草坪,接著,又快速地用另一把鑰匙打開樓房的大門,邁進去,反手將門鎖上。


    隨後,她徑直登上了三樓。


    這裏的每一層都寬闊無比,足足有五百平米,心中感歎著,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踏入如此奢豪的宅邸。


    不知道會不會迷路呀。


    心中想著,腳下卻一點不慢。


    走進一間距離樓梯最近的臥室,裏麵約莫有五十平米,家具齊備。


    中間是一張大床,床那邊兩三米開外,是一個寬敞的陽台,不過玻璃拉門緊閉著。


    將背上的人,先輕輕放到沙發上,迴身去按了牆上的開關。


    唰的一下,燈亮了,一看,床上果然還沒有床品,隻剩光禿禿但是看起來嶄新的厚床墊。


    摘掉帽子和口罩,扔在一邊,先舒了一口氣。


    此時受傷的人已經昏迷,她唰唰唰,一通拿,把需要的東西都從空間移出,放到一側的棕色大衣櫃裏。


    然後拉開櫃門,挑第一步需要鋪床的先拿出。


    手上忙活不停,以最快的速度鋪好新床單,放好枕頭,別的先不需要,直接在上麵又鋪了一層無菌布。


    最後放上手術用的無菌體位墊。


    迴到沙發這邊,用剪刀三兩下將靚仔傑的上衣剪開,扒掉,伸手臂將他的身體來個“公主抱”,給放到手術墊上。


    需要的醫療器具全都放在一邊,先去寬敞的洗手間,洗幹淨手,消毒,然後穿好手術衣,戴上無菌手套。


    估量他的體重,130斤出頭,給輸了適量的麻藥,做全身麻醉,然後開始動手術取子彈。


    連曉敏雖然可以做這些曾經參加特訓,學習過的醫療操作,但畢竟不是熟練的職業醫生,技術肯定有限。


    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就當是戰時的應急醫療處理吧,隻能簡單粗暴一點,解決問題就行。


    好在這兩處槍傷都不致命,子彈也沒有傷到動脈,又及時地吃了空間的止血藥,現在危險性並不大。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她盡自己的能力,把該做的都做了。


    並且用美容線將兩處傷口縫合,到時就不用拆線了。


    八塊腹肌上纏滿了紗布繃帶,左肩處也仔細包紮好。


    最後,打一針破傷風針,做了一次青黴素試敏。


    等待之後,試敏沒有問題,從衣櫃中找出青黴素和一瓶鹽水,這個要現配現用,按比例兌好藥液,換上輸液瓶。


    終於可以輕鬆地喘口氣了。


    看著昏睡中那張蒼白的臉,心想,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把身上的手術服,醫療手套,全部脫掉,卷在一起跟手術後的垃圾全扔進一個黑色的大號垃圾袋。


    連同墊在他身下的無菌布和墊子也拿掉,全部收入空間,扔到倉庫大院那邊的垃圾桶。


    又找出一條夏季的薄被單,輕輕給床上的人蓋上一些。


    剛才為了通風,已經打開了陽台的一半拉門,此時,疲憊的人先去洗了把臉,然後走到陽台上吹一會兒風。


    午夜時分,她將一條胳膊拄在陽台上,靜靜地望向遠處漆黑的一片海麵。


    後腦勺高高束起的馬尾已經鬆散了些,微風拂過,鬢角的縷縷碎發,淩亂地掠過那張姣好的麵龐。


    她的身姿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卻又散發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長袖緊身襯衫已經濕透,此刻卻還不想動,隻希望能夠多享受片刻這靜謐的午夜時光。


    輸液在四十分鍾後結束,連曉敏把針給他拔了,終於可以去洗個澡了。


    去到隔壁另一間臥室,反鎖了門,閃身進入空間。


    現在又餓又累,走進浴室,打算快速地衝個澡。


    對著鏡子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狽。


    剛才太著急了,洗手消毒時都沒抬頭看,自己白皙的脖頸,下巴頦上,也有絲絲血跡。


    那是靚仔傑救她時,濺到的。


    黑上衣雖然看不出來,但背著人奔跑的過程中,肯定也是血染一片。


    衣服都脫下來,去用淋雨洗了熱水澡。洗去身上濺到的血跡。


    換上一件利落的黑色純棉無袖緊身背心,亞麻料的咖啡色九分休閑褲。


    頭發隻吹了半幹,就迫不及待去吃了一碗餛飩當宵夜。


    想了想,用搪瓷缸衝了很少量紅糖水,往裏麵兌了一點加速愈合的藥沫。


    這是從藥丸上刮下來的,隻是一丁點,拿出去,迴到第一個房間,放在床頭櫃上。


    她坐在床邊,伸手試了一下對方額頭溫度,看有沒有發燒。


    還算正常。


    雙眼緊閉的人,之前那皺起的眉頭,現下已經鬆開了。


    此時安睡中的一張臉龐,也少了幾分殺手的狠絕和戾氣。


    忽然想起,之前拂開他長發,檢查頭部有沒有受傷時,記得耳朵背後和後脖頸那裏,還有一些血跡。


    再做點好人好事吧,去投了個熱毛巾,擰幹,撥開頭發給他擦擦臉,再把脖子上的血跡小心翼翼擦幹淨。


    避開包紮的傷口處,將兩條胳膊,一雙手,也輕輕再仔細擦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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