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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體高川和貓女士談起關於意識行走者殺人案現場的事情,不過貓女士卻沒有透露出更多的情報,義體高川雖然覺得對方應該掌握了更多的線索,但是,從對方的態度來看,並不打算現在就讓自己更深入地參與進去。即便自己放出了關於少年高川的情報,但是意識行走涉及到的問題實在太過關鍵,以至於就連擁有強大意識行走者的網絡球也不得不慎重行事。就算認可義體高川所說的情況並不是謊言,不過,那種意識狀態實在太過異常和詭秘,無論是否要從這個渠道深入,都必須做好相關準備。


    義體高川認為,網絡球有可能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並不說對方懷疑自己,而是懷疑自己所釋放出來的情報,本身就是那名強大而詭異的意識行走者故意留下的破綻。通過義體高川的意識進行橋接,直接突入敵人的老巢,這樣的做法似乎有些太直接了,聽起來很美好,但誰也不清楚,在敵人早就有所準備的地方戰鬥,會發生何等措手不及的情況。也許,網絡球會先繼續嚐試在瓦爾普吉斯之夜中捕捉少年高川和“江”,嚐試在正常世界中鎖定少年高川和“江”,直到確認這兩種在他們認為最有安全性的做法失效後,才會真正啟動和義體高川的合作。


    義體高川並不急切,他埋下一顆種子,隻需要等待時間讓這顆種子發芽,而這個時間,必然也不會太久。他十分清楚,在自己主動充當媒介的情況下,少年高川和“江”的動作一定會比網路球所預想的更加猛烈迅速。如果情況拖到網絡球舉辦的倫敦會議結束,完成中繼器的構建。要做點什麽自然就會變得更加困難,然而,少年高川和“江”應該不會故意讓他們如此順利的。


    義體高川覺得,憑借“江”的能力,就算網絡球意識到風險而規避進入自己意識的行為,甚至於。在總部布下層層的意識防禦網,也不能說一定可以防得住“江”的入侵。到底“江”會怎麽做,而在自己和其他人的接觸中,又有哪些奇妙而詭秘的情況發生,義體高川並不了解,他隻是,對“江”的能力充滿了信心。這是一種十分奇妙,在理性上有些排斥,但在感性作用下卻並不違和的感覺。義體高川記得在幾天之前,這種對“江”的力量的肯定,並不能用“信心”這樣的詞匯來描述,反而更偏向於“警惕”。


    理性上,“江”的力量是危險的,會破壞自己所有的準備,是一種能不利用就不利用,反而必須盡量避免的不穩定因素。但是。在取迴感性後,卻又覺得。“江”有這樣的能力,少年高川和“江”正在進行的行動,對自己而言,也並非一無是處,而且,不應該用“風險”的角度來看待。而必須用“既成事實”的角度來看待。


    雖然對自己意識態的封閉沒有什麽頭緒,但是,義體高川的確會在閑暇的時候,嚐試去主動接觸自己的意識世界。在其他人看來,義體高川在五十一區的行動。證明其有意識行走的力量,但是,義體高川卻十分明白,自己和少年高川一樣,在意識能力上僅僅是空殼子,是體內的“江”使用力量時所產生的假象。如果沒有“江”的配合,想要進入自我意識世界的可能性十分低下,即便如此,義體高川還是不肯停下嚐試的步伐。做和不做,與做得到和做不到沒有必然的關聯,這隻是一種在感性驅使下的主觀能動性而已,而這種主觀能動性讓義體高川明白了,什麽才叫做“積極”,什麽才叫做“不放棄”。


    義體高川,第一次覺得,自己正在變得比過去的自己更加強大。即便義體和腦硬體的上限一直擺在那裏,沒有半點上升,但是,這種基於數據理性的判斷,卻在感性的巨錘下顫巍巍地動搖了。


    也許,物質的身體有所極限,但是,判斷一個人是否強大,往往並不局限於他的身體,而在人類曆史上的各類常規類的,和神秘類的書籍中,並不缺少描述一個人用意誌上的強大,突破了身體束縛的行為上限,從而實現對其而言的奇跡的故事。那並不是一種對美好和強大的向往,而是確有其事的證據。即便,這種奇跡相對平常十分罕見,但是,它的確就在那裏。


    這是感性的,理解自己的缺憾和極限,卻不肯屈服,在感性的驅動下,才能創造的奇跡,才能創造的感動。


    義體高川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創造奇跡,但是,他的確在嚐試著去做,並且,找到了一條道路,並跨出了第一步。


    義體高川的感性變化,讓其他人的觀感十分強烈。在所有熟悉他的過去和現在的人眼中,義體高川所發生的變化,是極為明顯,以至於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不過,在咲夜的眼中,眼前的這個男人,僅僅是恢複了他原來的樣子。恢複到了,那個從高中時代,就一直陪伴著自己走過那或溫馨或危險的時光的男孩。


    從一台穩定的戰鬥機器,穩重又值得信賴,卻有些冰冷的副社長,重新又變迴了那個在沉默中充滿了激情,有些中二病的,理想化的怪異,卻讓她充滿感動的人。


    即便隻是靜靜地坐在他的身旁,聆聽他的唿吸,感受他在沉默下燃燒的熱力,就已經讓她感動得快要哭了出來。換作過去的自己,一定會將這種悸動寫在臉上和舉手投足之間吧,咲夜端坐在座位上,不自覺地微笑起來,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成長到了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太過露骨地表露出來的地步,但是,感動仍舊存在,期盼仍舊存在,並不會沒有表現出來,就會徹底湮滅。


    在咲夜的體內,也有一股巨大的熱量在燃燒著。


    格雷格婭在車內逐漸陷入沉靜的氣氛中,感受到了兩人隱藏在沉默下的熱力。她並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但是,卻能夠察覺,突然安靜下來的車廂,並不存在尷尬。這種無聲,讓她的頭腦迅速冷靜,卻又調動起一股格外活躍的力量。


    貓女的目光一直投在自己手中的文件上,但是,在偶爾的時候,這道目光就會似有似無地滑過義體高川和咲夜的身上。身為網絡球的高層行動管理人員,她對兩人的資料當然不會陌生,但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感受到,那符合對兩人描述的強大。在她的感覺世界中,那兩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兩個劇烈燃燒的火炬,在靜謐的黑夜中,令人震撼的醒目。


    耳語者唯二的戰鬥專家嗎?貓女的注意力已經從文件中轉移,迅速對照兩人的相關情報,重新估計兩人的能力。在情報的描述中。咲夜總是和義體高川一起行動的,義體高川作為主力。而咲夜則多是處於輔助的位置,就如同一個狙擊手,搭配一個觀察員,在特殊的情況下,兩人的位置也會進行交換,但是。常時而言,往往是義體高川具備更高的侵略性和攻擊性,符合“扣下扳機的人”的描述。不過,現在的貓女,感受到的。可不是一個冷靜的狙擊手,搭配另一個冷靜的觀察員,而是一個角鬥士,搭配著另一個待命的角鬥士。


    貓女突然感到,自己所得到的,關於兩人的情報,大部分已經不再適用了。對方有可能做出的反應,行動的方式和機理,思維方式,以現在所感覺到的情況而言,都會產生重大的偏差。現在的耳語者,對本以為已經熟悉了他們的網絡球而言,是陌生又危險的。


    過去所有的準備,都浪費了嗎?貓女的指尖有些繃緊了,為了達成自己的計劃,尋找對自己的計劃有所幫助的人手,網絡球對耳語者所下的工夫,絕對不像是表麵的那樣普通。第一次知道耳語者的存在,是在他們在八年前擊潰了山羊公會之後,那也被看作是,耳語者第一次登上神秘圈台麵的經典之戰,關於當時的情報,並不是很多。而真正將目光鎖定在耳語者身上,是席森神父與他們接觸之後所作出的高評價。


    之後在陸續對耳語者的試探與合作中,收集了相關的發展狀況和人員狀態等等情報,每一次涉及了耳語者,有耳語者參與的任務,都會下大力氣去解析和評估。他們的理念,他們的行動原則,他們的心理狀況,他們的能力情況,他們有可能具備的潛力,以及最終能夠達到的高度等等,都有著專門人員的關注。


    由此產生的各項報告,堆疊起來完全可以填滿一個三十平方米的房間。但是,這些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心血,卻在貓女此時對義體高川和咲夜的感應中,變得漏洞百出。怎麽可能?她是驚訝的,也有一些緊張,甚至迫不及待想要迴到總部,將自己察覺到的東西上報,以免將來的合作問題會出現令人措手不及的變化。但是,她最終還是按耐住自己的心情,因為,她相信自己的同伴走火。就在幾個小時前,走火剛剛和這兩位耳語者實際意義上的代表人物接觸過,既然他的最終決定沒有變化,那麽,情況應該就還在他的掌握中。


    自己察覺的東西,走火也一定察覺到了。貓女默默地想著,手掌卻不由自主地摸上身旁平板電腦般的神秘奇物“超級係”那冰冷的金屬機身,如同散熱般,平複著她內心的悸動。


    必須重新對這兩人再次檢測,重新評估,一瞬間,貓女做下了這個決定,神秘力量從她的手掌注入“超級係”中,她能感覺到,“世界”對自己的想法,做出了響應。


    刻意通過網絡球的渠道安排試探,是相當低劣的手法,耳語者如今已經和網絡球正式簽訂合作契約,所有的針對性動作都不能施展,或者說,就算施展也不能讓對方察覺,但是,任何細致的安排,如果帶著意識上的刻意,就一定會被察覺到——換作其他人,甚至於,換作之前她所了解的義體高川和咲夜,也許不會察覺,但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對現在的耳語者代表這麽做,一定會被察覺,成為破壞盟約的隱患。所以,要針對性做點什麽的話,不能通過正常的方式進行安排。


    但是,如果是通過“世界運轉”的方式來產生“偶然”的話。那種基於神秘力量的強者直覺,必然會受到蒙蔽。因為,“世界”對“個人”來說,實在過於遼闊和深沉,就算是席森神父那類強大的角色,也不止一次被蒙蔽過,即便產生了些許感應,也會十分模糊,無法肯定在背後動手腳的人。


    貓女在獲得“超級係”後。利用“和世界交談”的神秘,做了不少這樣的行為,或者說,因為越大規模,影響越為深刻的唿喚和許願,得到“世界”響應的幾率就越低,所以,暗中布置手腳。從細節處進行遷移默化的方法,才是應用這種神秘力量最為頻繁的方式。


    正如同現在。“世界”迴應了她的請求,貓女知道,相關的情況很快就會發生。“世界”布置“偶然”的動作,往往是十分迅捷的。她終於得以靜下心來,默默地等待,默默地觀察。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借助對方的“偶然”,贏取自己這邊的優勢,這是自己做過了無數次,完全得心應手的事情。


    情況。再次納入自己的掌握中了。貓女微微一笑。


    汽車飛馳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隨後拐入格外寬敞,卻更加有序和寧靜的道路,這一帶的建築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卻一致的穩重。似乎行駛在這條道路上的車輛,行走在這條道路上的人們,都被這夜幕下的沉靜和穩重感染了。每個人都在自覺地約束自己,在平常的街道上看來活潑的行為,在這裏完全看不到。


    但是,這並不是說這裏的行人和車輛稀少,就車水馬龍的程度來說,僅僅是略微亞於繁華的商業中心而已。


    格雷格婭好奇地透過窗口打量這片別具一格的環境,從一條繁華的路段突然進入一條穩重肅穆的路段,其反差之大,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裏是什麽地方?感覺有點怪怪的。”她這麽問到。


    “隻是有一點政府背景因素的地段而已。”貓女平淡地解釋到:“我們網絡球和政府部門有些交情,得到女王陛下的許可後,有一個辦事處在政府部門掛名,協助處理警力顧及不到的方麵。”


    “你們在這裏就用網絡球這個名字做事情嗎?”格雷格婭又問到。


    “不,網絡球是梅恩先知平時舉辦文化沙龍的名字,也是在神秘圈裏行動的稱唿,但是,在和官方打交道的時候,我們有另一個稱唿。我們的協力者中,有從中世紀開始,家族一直為女王陛下服務的貴族,而網絡球和不列顛官方交互的部分,由這名貴族主管,在這裏,他們稱唿我們為‘地獄之歌’,隸屬於‘王立國教騎士團’。”


    “地獄之歌,王立國教騎士團。”格雷格婭有些迷惑,“感覺並不怎麽搭調呢,前麵的稱唿有點恐怖,後麵的稱唿卻很神聖。”


    “我們的地位,類似於宗教裁判所。要有足夠有威脅性的稱唿,才能抵抗人心的恐怖,神聖的一麵,在戰鬥中並不怎麽適用,但是,總不能在女王陛下麵前,用這種地獄之歌這種可憎的名字汙染耳朵。”貓女耐心地解釋到:“一個神聖的名字,多少能夠緩和鮮血帶來的恐懼。”


    “但是,對明眼人來說,有多少作用呢?”格雷格婭聳聳肩膀,不怎麽認可地說,甚至於,她覺得這些名字,以及對啟用這些名字的解釋,頗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


    “能夠說得過去,就足夠了。”貓女淡淡一笑,對格雷格婭的不以為然並不在意,在她看來,不理解這麽做的人,都僅僅是因為,他們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女王陛下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放上台麵的包裝,至於裏麵是珍貴的瓷器還是血腥的刀劍……很顯然,陛下她更傾向於後者。”


    “王立國教騎士團……感覺很棒,很威風,是女王陛下親自冠名的嗎?”格雷格婭談到在整個歐洲擁有巨大影響力的不列顛女王陛下時,並沒有太多的莊重,僅僅是一種對待報紙上的名人的態度。


    “地獄之歌,僅僅是王立國教騎士團的一個戰鬥性質的分支機構。”貓女冷靜地說:“不要弄混了,地獄之歌不是王立國教騎士團。女王陛下賦予王立國教騎士團的榮譽,並不是賦予地獄之歌的榮譽,我們隻是在王立國教騎士團的餘萌下活動而已。”


    “真複雜啊。”格雷格婭想了好一會,對義體高川說:“我們耳語者,似乎也有點類似?”


    “是的。”義體高川簡練幹脆地迴答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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