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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從貓女那裏得知網絡球在倫敦設有對圈內人開放的辦事處,但是義體高川三人並沒有前往那裏,雖然自己一行人掌握有極為有價值的情報,與對方的合作關係也一直良好,無論是主動找上門還是被找上門都不會在關鍵處有所差池,不過,在人際關係中,卻無法完全避免由態度引發的意識性偏向。哪怕是稍微讓對方重視一些,哪怕僅僅是表現出表麵上的重視,也在一些細節問題上產生偏差。


    再次見到走火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銼刀那邊一直沒有傳來音信,雖然她說是要統合自己的小隊,但是實際上,她需要就義體高川釋放出來的情報,和雇傭兵協會進行一場高層的協商。對於如何篩選情報的重要性,身為一名長期行走於神秘中的雇傭兵頭目來說,再清楚不過了。而來自義體高川的情報,涉及到一名強大而詭異的意識行走者,更進一步會幹涉網絡球的行動方針,進而影響以這次神秘組織照會為核心的方方麵麵,不由得它們不重視。


    正如銼刀所說,這次由網絡球全權負責的神秘組織照會,雖然沒有官方機構的出麵,卻是得到聯合國官方默認的民間組織集會,而且,是半個世紀以來,第一次參與者遍布全球範圍的大型集會。而在這次照會中所要討論的問題,各方神秘組織和國家政府機構都心知肚明,必將引發進入本世紀後最大的一次勢力結構變革。知道神秘圈存在的各方麵人士,都會將自己的目光放到倫敦,而能夠參與到這次照會中的神秘組織,也必然會獲得相應的影響力。


    或者說,得到邀請。本身就已經證明了神秘組織的實力和國際影響力。也許在會議上,不會有太多的細節被商議出來,但是,最基本的方略必然會成立,並由此加深各方神秘組織的溝通,為進一步聯合戰略提供基礎。這次由網絡球牽頭發起的照會。在各種意義上,就是神秘圈內部的日內瓦會議。有趣的是,在參與者構成成份上,也和日內瓦會議極為相似,其中歐美區的神秘組織無論在數量上,還是在組織規模上,都占據最大的比例,非洲、大洋洲、兩極和亞洲的與會者,加起來都不如歐美區與會者的數量。


    非洲、大洋洲和兩級出於人文和地理因素暫且不提。同為洲際麵積比例極大的亞洲區,卻也僅僅隻有耳語者一個新興的神秘組織而已。亞洲區的神秘勢力結構,從遠古開始,就一直十分神秘,甚至於,讓人懷疑是否因為種種原因,早已經退化到不複存在,然而。從文化和曆史底蘊的角度來說,這種懷疑同樣完全站不住腳跟。在神秘學中。亞洲的資料一直占據了極大部分的比例,比較之其它地域的神秘學資料,其自成的體係更擁有一種飽經時間而屹立不倒的博大深邃,在神秘學研究者中,一向是最為瑰麗的課題。


    正是這樣擁有雄厚曆史基礎的亞洲神秘圈,即便隻出現了耳語者。也是足以讓人遐想連篇,更何況,耳語者在過去近十年的發展中,已經得到了歐美區神秘圈勢力的認可,就發展速度而言極為迅速。在某種程度上。歐美區神秘圈比耳語者成員自己所感覺到的還要更加看重這個新興組織。


    身為倫敦會議發起方,網絡球雖然會盡量做到賓至如歸,卻也不可能對所有來訪的客人一視同仁。如同走火這樣的高層頭目,也不可能在正式會議之前,親自接見所有的與會者代表,更勿論那些提前抵達的帶著各種心思的神秘組織了。然而,即便義體高川沒有釋放情報,走火也已經準備好了親自上門接待,以示重視。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行動,僅僅是因為同樣顧慮到,耳語者的提前抵達,可能需要一部分自行活動的時間,而一旦正式見麵,就會進入官方程序和禮節的節奏。這種體諒,以及由這種體諒所表現出來的重視,走火相信耳語者那邊一定是可以感受到的。


    然而,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情況就急轉之下,讓走火必須加快接觸的進度。


    一名強大而詭異的意識行走者在意識態世界中虎視眈眈,其能力已經到了讓網絡球感到麻煩的地步,談不上有什麽落入下風或尾大不掉的想法,即便沒有義體高川提供情報,走火也相信自己這邊同樣有解決麻煩的實力。但是,涉及到先知的預言,以及關鍵行動的考量,釋放關於這名意識行走者情報的耳語者,必須更加謹慎地對待。


    清脆又古樸的響鈴聲響起時,義體高川三人正準備前往就餐。格雷格婭知道,自己這邊並沒有唿叫客房服務,如果不是有緊要事,酒店方是不會刻意上門打擾的。而這段時間,也沒有聽說酒店出了什麽大問題。她下意識就覺得,上門者不是善者,但又即刻升起一種興奮的情緒,即便有過神秘的體驗,但是,自己以主角的態度涉入這類事件中,還是會有不同以往的刺激快感。


    格雷格婭輕快無聲來到房門的窺窗前,她的步伐經過契卡的訓練,雖然不能說完全專業,但是和普通人比較起來,同樣不屬尋常。在窺窗外出現的是一名酒店服務員,和她已經相當熟悉的男人——網絡球的大人物走火。


    在五十一區事件中,她可不是第一次和對方打交道了,雖然,當時的處境,讓她麵對這個男人時,隻能感受到一種身不由己的沉重壓迫感,但是,如今雙方的立場,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轉變。再次見到走火,仍舊能夠感受到一種令人窒息的氣勢,但是,這僅僅是個人力量的高下差別而已。


    “是走火。”格雷格婭迴頭對義體高川和咲夜說,見到兩人點頭,她才打開門鎖,將門拉開。


    走火的目光在三人臉上移過,雖然時間很短,卻給人十分深刻的關注感。隨後,他朝酒店服務員點點頭,用小費打發了對方。


    “高川先生,能那麽快就再次見麵,真是讓人欣喜。”走火主動和耳語者三人握了握手,對他們說:“如果沒有吃過飯的話。務必請讓我們網絡球做東。”


    “走火,以我們的交情,就不用這麽客套了。”義體高川露出微笑,“有人請吃飯,我們可是求之不得,要知道耳語者可不是什麽有錢人。”


    走火深深看了義體高川一眼,既然銼刀可以察覺如今的義體高川和上次見麵時,不,應該說。和過去接觸時的他,有著近乎截然不同的轉變,那麽走火此時也能夠感覺出來。義體高川的笑容,在他的認知中,可是十分缺乏,即便出現,也會如同機械般冰冷僵硬。


    “高川,你的變化可真大。看來,你接觸過那個意識行走者確有其事。”走火敞開態度。再不用官方的客套,十分直白地說到。


    “銼刀也是這麽說,不過,也許這是一件好事。雖然我的意識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我並不覺得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義體高川點點頭,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我喜歡的現在的我。”


    走火沉穩又爽朗地笑起來:“我也這麽覺得。你這話可讓我放下心來了。”意識問題。永遠都會直觀地呈現於本人的外觀和態度上,不過,走火並沒有感到,麵前的這位耳語者頭目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其變化雖然很大。卻給人一種正麵的向上的感覺,與之相比,之前的他也許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這種由意識導致的變化,反過來也證明了,他所麵臨的意識問題,其實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問題”。考慮到可能要進一步對義體高川的意識問題進行處理,這種會導致其本人“正麵向上”的問題,總是要比讓一個人惡化的問題來的讓人放心。雖然網絡球在意識能力上了解得不少,更有強大的專業人士,但是,凡是涉及意識問題的行動,都必須謹慎再謹慎。


    “今早的事情讓人倒盡胃口,我中午沒怎麽吃好,這次可要你破費了。”義體高川說。


    “來吧,讓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來倫敦沒吃過那裏的飯菜,可是很讓人惋惜的。”走火說著,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帶路,因為耳語者三人早就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卡著這個時間點過來,本來就是打算在飯桌上處理問題,這是一個很符合中央公國習俗的舉動。在耳語者出現後,走火沒少對那個亞洲最強大的國家的文化做功課。之前,雖然中央公國在世界地位上也是舉足輕重,卻因為地域文化相差甚遠的關係,走火雖然也去過這個國家旅遊和公幹,但卻談不上足夠了解。


    走火帶耳語者三人前往的就餐地點,並不是什麽豪華餐所,更不是中央公國的外籍人開設的餐館,就普通旅客的範疇而言,也不是十分出名。不過,在倫敦本地,卻因為獨樹一幟的味道,在上層社交圈有著相當的美譽。這是個以美食為核心,進而拓展其它休閑業務的私人會所,風格雅致,更重要的是,這個會所的真正所有人,其實就是網絡球。


    “所以,如果下次再來倫敦的話,請多多照顧一下生意。”剛一落座,走火就從口袋中掏出會所名片,“用這張卡,所有的消費都打五折。”十分熟悉的中央公國式生意人口吻,讓義體高川和咲夜都感到十分新鮮,麵前這個人,可是十分地道的歐美人。


    “打了五折,你們還能賺多少?”一般而言,這個問題是有些不地道,但是,這同樣是耳語者釋放的善意,因為,如果不是將對方當作朋友看待,自然要更客氣一些。


    走火早已經做好了功課,完全沒有半點意外,聳聳肩說到:“本錢的三分之二,雖然這裏主打美食,但是主要的附加價值並不在單純的美食上。這裏是高檔場所,真正的貨物,自然是格調,不列顛紳士最喜歡這個。”


    這般談家常般說著,走火一手拿起菜單,為了保證飯局的私密性,自然不會有侍者總是站在旁邊。無論是義體高川、咲夜還是格雷格婭。都是第一次走入這樣的高檔會所,嚴格說起來,耳語者的成員裏,或許就契卡一個人在這方麵有過經驗,盡管,契卡隻是一名雇傭兵。但是,藏起爪牙的時候,很多雇傭兵的精英份子就是一名有錢有格調的闊佬,他們的賞金,大部分都會用在改善生活和地位上。就算再怎麽喜歡刺激血腥的生活,也總不可能沒有疲倦感,優雅而充滿格調的休閑生活,往往是調劑身心,以更好的狀態投入下一場可怕戰爭的最好方式。


    不過。就算曾經聽契卡講述過這次見聞,也沒少從其他渠道了解過這種生活場所,但是,耳語者的其他人,都從來沒有主動踏入其中。格雷格婭作為一名個性開放,清純洋溢又充滿幻想的女大學生,自然對自己此時的經曆倍感興趣,雖然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走入高檔的生活中,但是。第一次來到倫敦,進住五星級酒店,已經是她本以為的最高體驗了,沒想到竟然會在第二天,就進入了一家更深入上流人士的會所。她的心中,自然滿是好奇和刺激感。


    她將菜單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上麵的文字雖然都是英文,但是,一時間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外星文。很多單詞不知其意,而拚起來,就更加讓人一頭霧水了。盡管明明知道。上麵都是吃的東西,但是,到底指的是怎樣的食物,或者,是一些更刺激的東西,卻完全弄不明白。


    看到格雷格婭豐富的表情,其他三人都不由得笑起來。


    “我來點單吧,就選這裏最受大眾歡迎的。來這裏就餐的人,什麽地方的都有,既然是都認可的東西,想必會符合大家的口味。”走火說,看不懂菜單的三人自然不會有異議。


    既然是自家的東西,又是最受歡迎的種類,走火自然不需要再多做考量,直接放下菜單,拿起桌上的鈴鐺搖了搖。明明是隔音極好的包廂,也沒有看到任何接線,外麵的侍者卻在十秒內就敲響了廂門。格雷格婭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包廂,對於“私密性”這個要點,明顯有所懷疑。不過,義體高川和咲夜都沒有任何動靜,兩人對神秘的直覺十分敏銳,鈴聲是通過一種神秘性渠道傳遞的,搖鈴本身很可能就是一件擁有神秘度的東西,但是考慮到每一個包廂都會有這個玩意,那麽,起作用的究竟是一種批量的神秘物品,還是一種勾連整個會所的神秘網絡呢?


    兩人更趨向於後者,因為,這樣一來,就不需要安置常規的監控裝置,為普通人營造一種更直接的安全感。不過,實際上,他們所謂的私密性是完全不會有保障的,甚至於,**的泄漏比安置有監控裝置的地方更加嚴重。作為神秘組織經營的高檔會所,當然不可能僅僅是用來賺錢,掩飾自身的設施。


    格雷格婭直到侍者進門後,才聯想到這些,她不由得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兩位同伴兼頂頭上司,在看到兩人沒有任何動靜後,便自己聳聳肩,不再考慮這些複雜的問題。無論她想到什麽,也都不可能做點什麽,這個時候,還是跟有經驗者的步調走最為妥當。


    走火操著倫敦本地口音,對侍者說了幾句,侍者再一遍確認後就躬身離開了。這個時候,義體高川和咲夜正在打量這家高檔會所的名片,上麵印著的會所名字,雖然由花式英文字母構成,卻不是正規的英文單詞,更像是自造詞。兩人當然看不懂,不過,名片角落印著的法人,卻似乎透露出別樣的信息——三船造介,一個富有中央公國十一區少數民族特色的名字。


    雖然,在一家正規經營場所使用哪個國家地區的人,很多時候並沒有特殊的意義,但是,和當前的情勢糾葛在一起的話。在一家大型神秘組織的基地市,又是特別經營的場所,其配置的人員,自然不可能讓人覺得僅僅是出於其普通職業和能力的考量。在早些時候,日本島地區的情況就出現不穩的勢態,末日真理教、美利堅政府和中央公國,乃至於太平洋地區延岸,已經明裏暗中展開了交鋒,一直處於一種詭異的喧囂中。作為亞洲沿海最發達的島嶼群,加上從二戰時代才定下來的曆史問題,日本島一直擁有極為特殊的位置。所有想要進入亞洲的跨國組織,都必須直麵中央公國,而要直麵中央公國,就無法忽略這個國家的沿海島鏈,而日本島的曆史問題導致其不穩定性,一直都被視為第一戰略性選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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