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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著的士兵筋疲力盡,摘下防毒麵具大口大口地唿吸,仿佛無論如何都站不起來的樣子,其中一些人還出現抽搐現象,臉色發青,好似快要溺死了一般,旁邊的人正在進行搶救,我覺得他們為了維持對他們而言高強度的戰鬥而注射了一些激素或興奮劑之類的藥物,如今戰鬥結束就出現了副作用。而戰鬥的結束也來得十分及時,再過一段時間,這些士兵必將崩潰,而幸存者的三十二名士兵,在休息後能夠重新爬起來的,隻剩下不到二十人,其餘的士兵不是徹底昏迷就是已經了無生氣。


    不過,比起他們在其他通道的同伴們,結局已經不算是最差的了。


    “高川先生,多謝你們的鼎力相助。”一名狀態恢複得較快的士兵走上來,我不奇怪他為什麽能一下子就叫出我的名字,視網膜屏幕彈出人物資料窗口,這名士兵曾經在我們剛抵達這個基地時,是迎接我們的那群士兵中的一員,而且,說不定在他們的終端中記錄有我們這些人的相關信息。


    這些士兵的著裝上沒有明顯的軍銜標誌,所以無從判斷他是不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不過,按照軍隊特有的士官製度,應該是這支部隊殘存士兵的最高軍銜者。如果這支部隊原來的最高長官死亡,那麽,他現在應該擁有暫時指揮權。


    “你好。”我和他握了握手。


    “我是這支小隊的臨時代理指揮官,你可以叫我漢克。”士兵露齒一笑。


    “漢克,真名?”我問。


    “不,隻是代號而已,哈哈。”漢克發動輕鬆的笑聲,但是環顧周圍血肉塗地的狼籍。表情不由得黯淡了幾分,隨後轉眼看向走到我身邊的咲夜,肌肉微微有些僵硬,一般人是察覺不出來的,不過,我的腦硬體、義體和視網膜屏幕的組合能夠觀測十分細微的變化。這種僵硬似乎是一種警懼的證明。也許咲夜的能力讓他吃驚。比起我仍舊依靠超常身體素質和優質武器進行攻擊的方式,咲夜的能力的確在表麵上更加異常。


    “還有這位咲夜小姐,如果不是你們,我們可就沒機會站在這裏交談了。”漢克誠摯地說。


    “這些怪物是什麽東西?”我問,“你們為它們做了標號,scp,是五十一區的實驗品?”


    “抱歉,這是軍事機密。”漢克露出苦笑,“我隻能說。它們是從外麵找到後送進來的,你知道,這些怪物呆在外麵總會弄出一些麻煩,而我們則負責看管這些麻煩。這是官方說法,你知道的。”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不打算追問下去,雖然用暴力逼迫也許可以找到真相,但這些怪物沒有這樣的價值。而且,既然他明擺著用了“官方說法”這樣的言辭。推測出來的答案也應該十分接近真相了。


    “這些東西是怎麽跑出來的?”我又問到。


    “詳細情況不清楚,但應該不是失誤造成的。我們很清楚防禦係統的嚴密,肯定有內奸從中做梗。不過,這並不重要,這些怪物很可能隻是為了製造混亂,拖延時間而已。”漢克臉色凝重地說:“敵人的計劃十分嚴密。蓄謀已久,所以才造成了這麽嚴重的損失,現在這些怪物跑得到處都是,不僅僅是這條通道。你們來到這裏之前,已經見到其他怪物了吧?它們的一些種類的繁育能力相當驚人。”


    “是的。和你們一樣打扮的好幾支隊伍已經全軍覆沒了。”我說:“我們察覺到有人在控製這些怪物,追尋蹤跡才來到這裏。不過,我們也暫時找不到迴去的路了。”我為自己等人的行為找了個借口,盡管,我不覺得可以騙得了誰,但是,沒有借口和有一個相對合理的借口,在善後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我不覺得這一次可以直接突入最終地點,奪得精神統合裝置,那麽接下來一段時間,仍舊要和五十一區打交道,直接將麵子撕破可不是什麽理想的處理方式。


    “願他們安息。”漢克歎息著,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便對我們說:“我們沒時間休息,必須前往下一個地點處理這些麻煩,你們要一起來嗎?我覺得,現在也沒有辦法送你們迴去,而且,我也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們。你看到了,現在基地的一些功能正陷入癱瘓,而我們的戰鬥力並不充足。我會將你們的協助上報,相信上麵會在事後支付給你們滿意的報酬。你們的能力很強大,這些怪物對你們來說不堪一擊,但是,我們這支隊伍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他剛說罷,係在前臂上,宛如臂甲一樣的終端閃爍起綠色的信號燈。


    “請稍等。”漢克歉意一笑,走到一旁處理終端資訊去了。


    “阿川,怎麽樣?”咲夜問,“真的要和他們一起過去嗎?不過,不和他們一起走的話,立場會變得有些麻煩吧?”


    的確,雖然漢克等人無法決定我們的去向,但卻可以衡量我們的想法。如果要繼續單獨行動,借口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五十一區的負責人到底會怎麽想,就很難確定了。雖然就算和這些士兵一起行動,處理蔓延在各個通道中的怪物,也不可能得到五十一區的信任,不過,這種表達善意的行為,應該也並非完全沒有效果,至少可以不被他們列入敵人的第一序列中。另一方麵,還有不到六個小時,就是針對納粹的突擊行動的時間,經過這場驟變,五十一區說不定還會趁機將發動時機提前,這種善意所能達到的效果所能持續的時間,實際是十分短暫的。


    不一會,漢克結束資訊處理,走迴我們身前,神情凝重地對我們說:“我們找到了引發這場動亂的罪魁禍首其中的一員,上麵希望你們能夠進行增援。當然,這不是命令。不過,我覺得你們應該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他們擁有和你們一樣的特殊能力,不是我們這些士兵可以處理的,不過,暫時有人拖住了這個家夥。但是,想要獲勝的話,似乎有點困難。”


    “多少人?”我問。我對這個信息的確很感興趣,應該是另一名精英巫師吧,那麽現在和這名精英巫師交戰又是哪個神秘組織的人呢?


    “三個。”漢克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終端,說:“情報似乎有點不準確,現在隻有兩個了。”他聳聳肩,不太意外地說:“你們這類擁有特殊力量的人總是很難測定戰鬥力。”


    “交手的另一方是誰?”我追問。


    “走火先生。他的隊伍一直都是我們的合作者,不過,他不是最先趕到的,在他抵達前,已經有好幾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合作者被敵人殺害了。”漢克迴答到。


    雖然他對我的問題總是一副盡可能迴答的樣子,但是,似乎我不詢問的話,他也不會主動將更多信息透露出來。他的許多表現讓我覺得他的身份並不僅僅是一隻小分隊在原長官死亡後。臨時升職的指揮官。不過,就算猜測他的真正身份有問題又能怎樣呢?如果他真的在五十一區中擁有更高更特殊的身份。嘴巴隻會更加嚴密。


    說到從他人的腦子裏挖出秘密,“江”比我更加擅長,如果“江”覺得事關精神統合裝置,自然會將秘密通過境界線提取出來,反饋到我這裏。我不覺得“江”會百密一疏,它不是人類。不會犯下人類的錯誤,況且,它的能力比我所能想象的還要強大。


    我不信任“江”,但我信任“江”的特殊性。


    “我們追查的線索引導我們來到這裏,在過去之前。我們打算在這裏停留一會,也許會找到更多的線索。”我對漢克坦白道。


    漢克有些意外,說:“這裏?這裏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不知道,如果你的任務不太急的話,也可以一起來找找看。”我說:“雖然我不能保證是否真的有收獲。”


    漢克仔細思索了片刻,用一臉無奈的表情說:“我明白了,也許你是對的,我們應該留下來。我知道,你們這類人通常比普通人更加敏銳,在直覺上。”他在“直覺”這個詞匯上加重了語氣,似乎在暗示什麽。不過,我絲毫不理會他真的想說的是什麽。


    漢克開始招唿自己的隊員,追悼死者的士兵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整,暫時恢複了一部分元氣,動作再次變得幹練起來。這些士兵的對手不是人類,而是超乎想象的怪物,損失也十分之大,但是,從表麵上看,他們並沒有因為慘重的傷亡而有所退縮。他們的傷亡已經十分嚴重,被我和咲夜救下來隻是運氣好而已,立刻去支援其他地方,說不定就會全軍覆沒,但是,對於上司的命令,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在漢克表示,要和我們一起行動後,也沒有任何慶幸的表情。他們隻是聽從命令,毫不猶豫地,利索地行動起來。


    “高川先生,我們從什麽地方開始?”漢克問到。


    “就從這裏。”我這麽說,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當我調動境界線得到的坐標,在金屬牆壁上開啟通往瑪麗亞房間的“門”時,他露出吃驚的表情,不過,不是為“門”本身感到訝異,而是對我可以打開“門”感到驚訝。沒有權限的話,是無法打開“門”的,但是,像我們這些外來者,自然是不太可能擁有這條通道的開門權限的。


    “高川先生?”漢克的表情嚴肅起來,“你入侵了基地係統?”


    “你不是也說過,我們擁有一些特殊能力嗎?”我微笑了一下,說:“我不需要刻意入侵什麽,隻是力量在本能發揮作用而已。”


    “真是這樣嗎?”漢克緊盯著我,明擺著不相信我的鬼話。


    不過,在某種意義上,我的解釋並沒有太大的錯誤。坐標是在境界線中自然獲得的,開門的權限也是如此,而“江”主導了這個過程,但是,“江”對“高川”來說,並不是另一個“個體”那麽簡單的存在。它和“高川”的聯係之緊密。幾乎也可以說,是“高川”的一部分,就像是人體內無數病毒、細胞、難以觀測但又意義重大的微結構那樣,雖然變異了,成為致死性的“癌細胞”,擁有自我意識。其所生成的信息,在幹擾著身體結構的穩定,但是,仍舊是組成身體的一部分。


    在這個層麵上,“江”的力量就是“高川”的本能。


    當然,當問題牽涉到太過深層的層麵時,真相往往不會單純,但是,我覺得自己的迴答。至少是反映了真相的一個片麵“江”對我,對每一個高川來說,都是**卻又統一的複雜存在。


    所以,麵對漢克的質疑,我隻是明確又肯定地迴答:“是的。”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漢克用妥協的語氣說。


    “我們進去吧。”我微微一笑,踏入了瑪麗亞的房間。


    和在境界線中看到景色不一樣,這個房間幾乎已經沒有了瑪麗亞當年的痕跡。應該已經換過許多主人了,隻剩下房間的整體結構沒有太大的變化。擺設已經煥然一新。現在應該也是有人住在這裏的,井井有條得充滿了生機。


    “這是誰的房間?”我問漢克。


    “我以為你知道,高川先生。”漢克搖搖頭,警惕地環顧四周,說:“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住在這裏的應該是我們的人,你想說,這裏的主人是製造了這場混亂的內奸?”


    “我不知道,隻是線索將我引到這裏,但也許是敵人在用障眼法也說不定。”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這個不知道是真不了解,還是假裝不了解的漢克長官,“小心點,我感覺,這裏會出現一些不好的東西。”


    是的,紅衣女郎,就是那個不好的東西。


    “有埋伏?”漢克謹慎地觀察四周,他雖然一直表示懷疑,但從來都沒有放鬆警惕。一起進來的還有五名士兵,其餘的士兵都守在門外。這個時候,五名士兵已經初步檢查了整個房間,暫時確認沒有危險性的存在。


    “接下來呢?”漢克問到。


    “不知道,也許你們可以翻箱倒櫃,看看有沒有藏起來的東西。”我說。


    “連要找什麽都不確定嗎?”漢克掀了掀嘴唇,但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麽,讓士兵們遵照我的話做了。不一會,整個房間就變得一片狼籍,不過,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奇怪的東西。網絡係統已經癱瘓,而且,因為基地內所有電腦網絡直接使用中央係統,不符合權限的東西都會被檢測,無法存檔,所以在理論上無法在電腦網絡係統中藏匿情報。有記錄的紙張逐一翻閱,都是些生活上的瑣事,圖書夾層也被一一清理。我們並不是專業的偵探,但是,能夠想到的地方,可以做到的事情,都全部嚐試過,結果也隻是一無所獲。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做這些事情,我們不是專業的,就算這裏真的是敵人曾經藏匿的地點,也很難找到蛛絲馬跡。要知道,想在這個基地裏隱藏秘密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漢克對我說:“我剛才申請權限,查閱了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叫做馬克思的管理層人員。”


    “他比你的職權大?”我問。


    “不,我們的職權不同,無法進行縱向比較。”漢克迴答到。


    “他還活著嗎?”我又問。


    “這個問題隻能等戰鬥徹底結束後才能迴答。”漢克聳聳肩。


    “這個房間一直都是這個叫做馬克思的男人的?”我問。


    “當然不,這個房間已經換過好幾個主人了,不過,在目前的記錄上是屬於馬克思的。”漢克迴答到。


    “也許以前的主人有問題。”我說。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推斷出這個結論的,高川先生。”漢克搖搖頭,說:“不過,我的權限無法調查過去的資料。我們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夠長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繼續自己的任務。先不管這裏是不是真的有線索,我們不是專業的調查人員,情況已經證明了,我們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我並不反對他的說法,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就算拋開這些士兵,隻有我和咲夜進來,也不會搜索得比現在更加徹底。魔法少女們也許來過這個房間,在這裏的某處得到了瑪麗亞的項鏈,但是,她們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瑪麗亞的項鏈,也許就是唯一可以在這個房間找到的線索了。


    即便沒有任何收獲,但我和咲夜也可以確認,己方的任務在這裏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瑪麗亞的項鏈到底和精神統合裝置有什麽聯係,不太可能是當下可以立刻找到的秘密,而末日真理教製造的混亂,從漢克的情報來看,似乎也開始走到盡頭了。隨著精英巫師不斷被發現,為了保存戰鬥力,末日真理教潛伏在這個基地的力量一定會再次收縮起來,除非他們已經找到了精神統合裝置的藏匿點,並有信心立刻攻陷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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