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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體生命已經沒時間站起來了,麵對兇猛噴射的振蕩衝擊波,它交叉雙臂,反手抓著柴刀狀武器擋在胸前。-<=""=""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衝擊波在衝過柴刀狀武器的時候仍舊被剖成兩半,但是被切成兩份的衝擊波再一次吞沒了它。在黑白色的線構世界中,我清楚看到它的身影在振動,並且這種振動很快就失去規律,左右上下不停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拉扯壓縮,身形輪廓變得極其模糊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就像是逐漸失去水份的沙堡,似乎隨時會失去粘合性而崩塌。


    它最終沒能抵抗這股沛然的衝擊力,再一次被推著向後倒退,它的雙腳深深插在地上,努力不讓自己失去平衡,這讓地麵再一次被犁出長長的溝壑。當衝擊波產生的現象削弱後,它的身體到處都在冒煙,看上去就像是被加熱過一般。


    它一動不動半蹲在地上,防禦礀勢凝固了一般,似乎機能已經停止了,但是我不能肯定,因為無法從堅硬冰冷的無機質外表判斷它是昏迷還是死亡。活動時間還剩下二十秒,我向前踏前一步,再一次舉起刀狀臨界對衝兵器,就在這時,它抓住柴刀狀武器的右手發出碎裂的聲音掉在地上,身體原本出現裂縫的地方,也不停掉落細碎的素體物質。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人類身上,一定很痛吧,但是對素體生命來說,也許並沒有痛覺,即便它感到疼痛,我也無法從它的外表判斷出來。不過,這麽嚴重的傷勢足以將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扭轉過來。


    我取消了超頻狀態。視網膜屏幕中,三維全息的自檢模型有不少被義體化的部位呈現黃色,並發出警告:


    ——受損度百分之三十,預計修複時間一小時三十三分。


    ——強製降溫


    ——錯誤。錯誤,錯誤……降溫功能開啟失敗


    ——強製降溫第二次嚐試


    ——錯誤,錯誤……降溫功能啟動


    從義體化的部分傳來一股冷流,迅速向全身擴散,並且從這些義體化部位的毛孔中噴出一層薄薄的白霧。滋——


    我活動著好似生鏽一樣的關節,雖然距離極限之前就停止超頻,但是身體機能仍舊被大幅度被削弱了。不過沒關係,敵人比我更慘。如果無法製止身體的崩潰,它會漸漸如同之前被放射性灰粒子共鳴裝置擊中的物體那樣四分五裂,變成碎石或沙子一樣的東西。


    即便是素體生命,變成那種樣子也不可能活下來。


    我根據這種現象和武器的名稱進行猜測。也許這就是放射性灰粒子共鳴裝置的力量,針對素體生命的基礎本質構成的共鳴和振蕩,讓其從分子、原子或更微觀的層麵上,失去結合的力量。就像由碳基構成的人體一樣,要形成生命。就必須構成組織,失去彼此結合的力量後,單純的碳原子沒有任何意義。


    這名女性素體生命在構成身體的物質散落到一定程度時重新出現反應,這個時候。它身上的鎧甲狀身體組織已經所剩無幾了。它掙紮著想要移動身體,但這隻能讓身體的崩潰幅度越來越大。咯咯咯的聲音不斷傳來。在它嚐試用剩下的左手支撐身體時,左手也斷裂了。這讓它再一次摔倒在地麵上。緊接著,從它的身體從腰部開始斷裂,腰部以下的組織,碎裂成一塊塊的素體物質,我可以清楚看到,它的體內沒有任何器官。


    這個素體生命,渀佛完全由素體物質構成,由素體物質填充,就像一尊實心的雕像,沒有任何多餘的功能器官。說不定連頭部也沒有大腦,但又絕對不是沒有智慧的機械一樣的冰冷死物,我這麽想著,這種生命到底是如何思考的呢?


    也許是用整個身體進行思考吧。


    女性素體生命仍舊沒有立刻死亡,它靜靜地躺在地上,將上半身彎曲起來,麵具一樣的臉上,素體物質崩潰的缺口越來越大,它就這麽凝視著我。


    是的,我覺得它在凝視著我。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莫名情緒彌漫在我的心中。這種情緒不是主導我做出最後一擊,而並非等待它慢慢死去的因素,但絕對是讓我做出這個決定的重要因素。


    “再見了。”我用正常世界的語言這麽說著,“但是,這也許不會是終結。”


    我將最後一刀揮下,在壓倒性的振蕩衝擊波中,女性素體生命的身體如同沙土一樣風化,被淩亂的氣流吹得毫無蹤影了。


    這個頑強的家夥,是某個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投影嗎?它成為素體生命,然後被我消滅,這個過程在現實世界的體內基因戰爭中,又代表著什麽呢?無數的思緒無可遏止地湧上心頭,之前那種莫名的情緒宛如被滋潤了一般,漸漸在體內膨脹。


    這種情緒說不出來,好似很複雜,又好似十分簡單,但是絕不好受。盡管如此,我這副義體化的身體仍舊一如既往地穩定,唿吸也沒有一絲波動,我相信,自己的眼神也是一樣平靜。我將刀狀臨界兵器重新掛迴腰間,拾起被交戰的氣流席卷到遠處的電子魚槍和柴刀狀武器,迴到機車旁。


    體積更大的機車沒有電子魚槍這麽好運,它明顯還是被戰鬥的餘**及到了,當我試圖發動它的時候,立刻發出嗚嗚的空轉聲,就像是什麽地方的齒輪沒有接上一般。用數據線進行直連後,也沒能搞懂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錯誤信息框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雖然懂得這些錯誤信息的含義,但是根本就找不到導致出現這種信息的最根本的原因。


    無計可施之下,我走下機車,狠狠朝車體踢了一下。機車一陣顫動。發出哐鐺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下來,不過,沒在地上看到。不過。這種愚蠢的行為反倒讓機車成功發動起來,雖然又彈出新的錯誤信息框,但至少是能動了。


    真是幸運。我這麽想著,重新跨上坐騎,朝畀的坐標處進發。


    穿過斑馬線道路,進入疑似前堂的大廳,“保護傘工業集團”相關的圖案和詞匯變得更多了,巨大的設備一個緊接一個佇立著。但大部分已經報廢。我一點都不清楚,這些設備到底有什麽用處,這個寬闊的建築到底是什麽用途——像是工廠,又像是實驗室。許多地方都用構造體圍起來,部分地區出現層落,每一層都有不少房間,但時間緊迫,我沒有進去一一搜索。隻是沿著最寬敞的道路深入,很快就看到了像是出口的地方,這一部分的光線有些陰沉,彌散著朦朧的紅光。這讓出口顯得白亮而鮮明。


    內縮結構的大門沒有完全開啟,但是出口的寬度足以讓機車駛出。


    我沒有放慢速度。就這麽風馳電掣地駛了出去,在穿門而過的瞬間。機車下方變得空蕩蕩的,亮光和景物從霎時間開闊起來的視野蜂擁而至,然而,道路消失了。我這才發覺,這個出口竟然建立在懸空的位置,最下方的階梯距離出口足有三十多米。


    飛躍起來的機車落在階梯上,沉重的震感伴隨著金屬敲擊聲傳來時,我不由得暗暗祈禱,這輛破車可別在這裏拋錨了。可是天不從人願,更多的錯誤信息框幾乎占據了右眼的視網膜屏幕,機車向前吭嗤吭嗤地移動了十來米,就發出噗的一聲,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


    發動機徹底停止工作,關於車體的數據也再沒有發送過來,機車的圖標刷地一下從視網膜屏幕中消失了。


    看來是真的不行了,而且,就算想要維修也做不到。我隻會修正常世界的自行車。


    我隻能拔掉數據線,從機車裏走出來,用力朝車體踢了一腳,期望它能像之前那樣重新運作起來,然而車子安靜地就像是廢鐵一般。我抬頭眺望自己落腳的階梯,在前方的一百米距離內,就隻有這條蜿蜒向上道路,兩側佇立的牆壁沒有門,但有窗口,隻是這些看似窗口的空洞最低的也位於二十米之上,內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而更遠的地方,巨大的建設機器在層層疊疊的由建築構成的山體上爬動。光線似乎黯淡下來,宛如傍晚時分,塗上一層迷蒙的昏黃的色彩。


    不知道為什麽,這片異域的景色反倒讓我的心情重新安寧下來,我踩著每一層都有兩米寬的階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兩側的牆壁上方開始出現一根根的錐形長柱,也不知道有什麽用,或許隻是一種裝飾。向上眺望的話,天空似乎被這些逐漸增加的長柱分割成一片片,有時會從上方墜落一些例如石塊和金屬塊之類的物件,就像年久失修的危房區,相當危險。我覺得有什麽家夥在上麵活動,但根本無法驗證。向前走了一百米後,階梯開始分成三條岔路,一條正中直行,另外兩條分別向左右兩側彎曲,岔道入口處,彼此之間隻有一堵兩米寬牆壁的間隔,牆壁上貼著用構造體製作的海報或告示一樣的東西,上麵寫的內容大概是:


    “我曾經也是一位優秀的戰士,直到那一天,我的膝蓋中了一槍。


    ——關愛傷殘人士,他們需要你的幫助。


    保護傘工業集團,出產最優秀的戰鬥義肢,讓你不需要再擔心膝蓋。


    這樣的意思……


    又有莫名的想法和情緒從腦海中滋生出來,不過,在它變得具體化之前,我製止了它。


    因為這份告示牌畫有向左轉和向右轉的示意圖,因此我選擇了繼續向前走。離開岔路口,兩側的牆壁隨著前行逐漸變得低矮起來,不過,也可能是台階在向上攀升。不一會,牆壁上出現大門的構造,而不再僅僅隻有窗戶了,而在更前方,已經可以看到台階的盡頭。那裏的牆壁降到隻剩三米高,而且明顯是一處房間的外牆。


    當我踏上台階的最高處時,一片足球場大的十分平整的平台出現在眼前。平台上塗有紅色的圖案——巨大的圓圈中是一個準星般的十字。而單輪機車就停靠在十字的中心,但車體僅僅占據了十字交叉中心區域的四分之一。畀完好無損地走下機車,摘下頭罩,露出那張殘缺的麵容。


    “我的車子在戰鬥中損壞了。一個素體生命在前麵的工廠處將我堵住。我遲到了嗎?”我對她這麽說到。


    畀沒有迴答,隻是搖搖頭,從頸脖處拉出一根數據線遞給我。


    我將數據線接上自己的頸脖接口。


    ——我在你抵達前重新繪製了地圖,最近一段時間,建設機器來過這裏,把地形改動了。


    我開始意識到,畀的發音係統可能有問題,似乎隻能通過這種方式進行對話。不過。這讓我覺得她並非討厭和我說話,不禁有些高興。


    ——接下來怎麽走?


    ——距離車站估計還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不過,因為建設機器改造過附近的地形。所以碰到敵人的幾率不會抬高。它們也好,我們也好,都必須重新適應新的地形。


    畀這麽說著,將數據線從我的頸脖接口上拔下來,這條數據線就像有彈性一般縮迴她的後頸中。她朝我打出手勢。示意我上車。這種機車在完全狀態可以搭乘三人,不過駕駛室隻能坐兩名,有一名要坐在護蓋上。我跨上駕駛室的後座,攬住畀的腰部。手掌傳來防護服粗糙的觸感,但仍舊能夠感受到防護服包裹下的纖細身體。而且,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渀佛體溫滲透了防護服,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機車發動起來,我們開始向新的方向奔馳,畀和我共享了新地形的數據,在視網膜屏幕的地圖中,代表我們的光點和代表目的地的光點已經十分接近了,但是相隔區域的地形卻相當複雜。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們不時會闖入一些看似有出口,但實際已經被堵死的死巷,又或是原本可以通行的階梯,在中途就被新的建築攔腰截斷。畀之前收集到的新數據,僅僅是一個地形的大概輪廓而已,細節處簡直一團亂麻。而建設機器仍舊沒有離開這片地區,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能看到它那巨大而沉重的軀體,以及建造物體時不斷噴濺出來的大量火花。


    巨大的噪聲和錯綜複雜的地形的確讓我們撞上敵人的幾率減少了,但也並非完全沒有碰到,有時能夠看到遠方的建築或階梯上有模糊的身影閃過,不過,即便撞上敵人,也是零散的安全警衛,沒有任何反抗餘地地就被我用刀狀臨界兵器解決了。它們也沒有召喚同伴,大概是仍舊在收集新的地形數據,但是在失去安全網絡的情況下,更新的數據無法即時共享,也就無法即時讓同伴抵達的緣故。


    不時有戰鬥的聲響從遠方傳來,這個時候,我們就會遠離那個方向——那種相當劇烈的現象也就隻有素體生命才能製造出來,我們可不想在碰到那些家夥,雖然事實已經證明,臨界兵器的確能夠對它們造成致死性傷害,但是我沒有把握同時麵對複數的素體生命,更何況如今義體的損傷仍舊沒有完全修複,我的戰鬥力正處於低潮期。


    畀帶著我不斷在迷宮一樣的地形中穿梭,終於在攀上一條環牆階梯後,居高臨下俯瞰到了那座車站。階梯並不直接通向車站,但是向右望去,車站就在我們下方大概一公裏的地方。它不像地表入口處那樣直接連接隧道,有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外景大廳構造,巨大的招牌已經斷裂,字樣也看不清楚,不過畀告訴我,那就是三十三區的車站——當然,是距離我們最近的車站,實際上,在三十三區完好的時候,從地表通往三十三區一共有三個高速列車入口,但是其中兩條已經被素體生命摧毀,不知道為什麽,它們一直保持著最後一個入口,就像是故意等待什麽人進來,也許是統治局的增援,也許是其它的什麽。


    就和那些冒險者當初估計的一樣,三十三區在惡魔大舉入侵地表城市之後,統治局的一部分原住民退入三十三區,安全係統就封閉了城區裏這三個連接地下和地表的入口,並且這個舉動已經維係了相當長的時間,畀表示大部分三十三區的原住民都隻聽說過曾經的地表城市,卻從來沒有見過地表到底是什麽模樣。


    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迴到地麵上了。


    比畀更年長,職位也更高的莎或許知道當年地表城市所發聲的事情。盡管如此,在三十三區出生的畀對那個完全不了解的地表沒有任何興趣,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到上麵去。而今,她們隻是想要借助統治局的力量離開三十三區而已——莎是這麽說的,我無意去判斷這是否是她真正的想法。


    統治局還建在嗎?不知道,但至少,安全係統仍舊在運作。-<=""=""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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