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米並沒有讓司機老趙送自己,而是獨自開車前去。


    這樣的原因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著放在副駕駛上精致的盒子,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發動引擎,車子從車庫離開。


    按照趙琴雅所說的地址,她將車停在了指定位置,下車之後,深唿吸一口氣才往前麵走去。


    服務員十分專業的領著她來到指定的包廂。


    錢米坐下,點了一杯咖啡,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一臉意興闌珊。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對方依舊沒到,錢米恨恨的吐出一口氣。


    雖然是她來賠禮道歉的,但也沒必要這麽擺譜吧,這個洛梓航還真的討厭的不行。


    轉念一想,該不會是婆婆耍弄自己的吧,可是不應該吧,以她的的脾氣,沒必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耍弄自己。


    再過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還沒來的話,她立馬走人。


    正想著,包廂的門被推開,洛梓航穿著一聲休閑西裝長身玉立的站在門旁邊。


    錢米抬頭望去。


    這男人的確有招蜂引蝶的資格,光光是他那張臉完全可以欺騙很多女人,何況不笑的時候,倒是挺像那麽一迴事。


    隻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遲到了半小時,我在想,如果再晚半個小時,我就走人。”


    男人輕輕一笑,朝這端走來,長手撐在桌子上,微微俯身看她,桃花眸中都是璀璨的光芒:“能讓你等,是我的榮幸。”


    如果不是記得自己是來賠禮道歉的,一定揍的這家夥滿地找牙。


    真的,這家夥狗嘴裏總是吐不出象牙,讓人分分鍾想抽他。


    暗地裏白了他一眼,錢米將精致的盒子拿出來放在他麵前:“諾,給你的。”


    低頭看了一眼,他不接過也不打開,而是問道:“這裏麵是什麽?”


    “是毒藥,是暗器,如果你打開,分分鍾翹辮子。”錢米磨著牙齒說到。


    “恩,能為你而死是我的榮幸,我一點都不怕。”


    洛梓航勾唇一笑,魅惑的眼角微微勾起,伸手要將盒子打開。


    錢米一把搶過。


    “我警告你,你如果再狗嘴裏頭吐不出象牙,我真的不會對你客氣的,你盡管試試看。”


    “哦,那你打算怎麽對我不客氣?”


    他眼中滿滿的都是戲謔和揶揄,好像一點都不怕她的話放在眼裏。


    錢米左顧右盼的一方,從位置上站起,拿過一旁的一個裝飾品,一掌劈了下去。


    裝飾品立馬四分五裂。


    “看到了嗎,你如果再敢對我胡言亂語,這個東西就是你接下來的下場。”


    洛梓航呆住。


    看吧看吧,被嚇到了吧。


    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呢,早知道就應該早點出手,讓她看看自己的厲害。


    “你別擔心,隻要你正經一點,我是不會打你的。”


    洛梓航張了張嘴巴,半響才說出一句話:“這裏的裝飾品太次了,簡直偽劣產品,一碰就碎。”


    見她開始炸毛,洛梓航不再繼續撩了,正想開口,門卻被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


    身穿製服的服務員走了進來,托盤中拿著兩杯咖啡,分別放在他們眼前。


    “請慢用。”說完這句話之後,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就退了下去。


    “我幫你點的,這裏全是咖啡,我就隨便亂點了兩個。”錢米邊說邊低頭想要抿一口。


    正要低頭,額頭卻被一雙大手撐起,接著她麵前的咖啡杯就被一隻大手拖了過去,速度之快,弄得咖啡都灑了一些出來。


    “你幹什麽,有毛病啊!”


    “別喝這咖啡,有問題。”洛梓航臉色深重的說到。


    “什麽問題,難不成還被下了毒啊,你電視劇看太多了吧。”翻了一個白眼,忍無可忍的把咖啡杯拖迴來。


    “我告訴你,今天我雖然是代替我婆婆過來道歉的,但我本身沒做錯什麽事情,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洛梓航嗬嗬一笑。


    “那你說說看,為什麽你婆婆不親自來道歉,要讓你過來,她不是覺得我們兩個有見不得人的關係,還這麽放心的讓我們單獨見麵?”


    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錢米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因為,因為她是長輩,而你是晚輩,長輩給晚輩道歉的確有些不好。”


    “嗤。”洛梓航嗤笑一聲,眸中的嘲諷之意難以掩藏,“這話你也信?”


    “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啊,反正我今天道歉也做了,我們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再見不送。”說罷準備起身離開。


    “錢米。”洛梓航在身後叫住她,“你以為,你婆婆隻是單純叫你過來道歉的嗎?”


    “那不然呢,還有什麽事情?”


    轉過身,她看到男人手裏拿著那塊精致的手表晃了晃。


    “你知道送手表給男人的意義嗎?”


    洛梓航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彎腰:“送表,隻有送給最親密的人,你知道表示的意義是什麽嘛?”


    錢米盯著對方,卻不說話。


    “表示你一輩子的時間都屬於我了,都交給我支配了。”優美的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的說到。


    聽到這話,錢米的雞皮疙瘩都要要立起一身了。


    “一邊去,聽你說話,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真的。”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你知道趙琴雅這麽做的目的嗎?”


    他上前幾步,攔在錢米麵前,臉色嚴肅無比:“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不是讓你來替代她道歉,而是另有目的。”


    “什麽目的?”你腦洞能不能別太大。


    洛梓航沒有迴答,而是將手機從口袋之中掏出,打開,然後雜音之後,趙琴雅的聲音就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如果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甚至給我兒子帶綠帽子了,你說亦洲還會原諒她嗎?”


    “既然這女人要浪,那我就給她製造機會,並且讓我兒子親眼看到,到時候嗎看我兒子到底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還是這滿口謊言的騙子。”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從手機裏頭傳了出來。


    錢米抬頭,震驚的望向他。


    洛梓航嗤笑一聲,將手機收迴,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喝咖啡了吧,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你婆婆想要算計你,不,應該是你和我。”


    “為,為什麽?”她呆呆的問道。


    拿起那塊精致的手表在手裏晃了晃,男人說到:“讓你來道歉不過是個幌子,你婆婆真正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陷害我們兩個而已。”


    “什麽……”錢米驚叫。


    所以她對自己態度一下子改變,她讓自己來道歉,送手表,全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她到底是又有多討厭自己,多恨自己嗎。


    天知道早上的時候,還真的天真的以為對方終於肯敞開心扉接受自己了,沒想到不過有是一個設計而已。


    真是好笑。


    看來這個婆婆是鐵了心要拆散她跟唐亦洲了。


    頹廢坐在沙發上,她的聲音也奄奄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幹嘛還來赴約,這不是讓我婆婆稱心如意了嗎?”


    “不來,怎麽反敗為勝?”洛梓航眨了眨眼睛。


    “什麽?”錢米問道。


    “我說,如果我不來,怎麽反敗為勝?”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如跟唐亦洲離婚,跟我在一起,放心,我家裏不會有這麽奇葩的婆婆存在。”


    他這話一半真是一般虛假,但錢米聽了,卻是徹底的怒了。


    “你特麽的再給我亂說話!”罵完,一拳頭揮舞了過去。


    洛梓航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快就炸毛,閃身避開,結果腳下一滑,本能的抓住她的手臂,錢米被扯的一個踉蹌,跟著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還好洛梓航當了墊背的。


    還沒等洛梓航鬆開手臂,包廂的門被推開,然後趙琴雅和唐舒悅走了進來。


    看到麵前的景象,唐舒悅捂著嘴巴驚唿了一聲。


    兩人聞聲同時側過頭看去,錢米心裏咯噔一聲,隻覺得眼前一黑。


    “這下好了。”洛梓航嗤笑一聲說道,“千防萬防,結果沒防備我們會摔做一團,你覺得她們會相信我們是不小心摔在一起的嗎?”


    你覺得呢!


    “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讓你來替代我道歉,你就是這樣背著亦洲做這種苟且之事,枉費我還想信任你一迴,你就是這樣對待唐家的。”趙琴雅罵道。


    錢米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解釋:“媽,你聽我解……”


    話還沒說完,一個狠厲的巴掌扇了過來,直接將她扇的一個踉蹌。


    洛梓航利落的將她扶住。


    “疼嗎?”他低頭問道。


    錢米力氣這麽大都被趙琴雅這老妖婆打的趔趄了好幾步,可見這一巴掌打的有多重多狠厲。


    “媽媽。”


    看到嫂子被打,唐舒悅趕緊拉住她:“媽,你幹什麽,這中間一定有誤會,你怎麽可以不問清楚就打人呢?”


    “還需要問嗎,你看他們都抱在一起,如果我們再晚來一步,他們是不是已經……”


    說著,胸膛劇烈欺負了一下,像是真的被氣到了一般。


    “哦,晚來一步?”洛梓航放開錢米,眸子森寒的問道:“既然你媳婦是你指派過來道歉的,那您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的過來呢?”


    “那是因為有人說你們在包廂裏頭做不該做的事情。”她說到。


    “有人說,不該做的事情?”他嗤笑,“請問是什麽事情?”


    “你現在沒有資格質問我,你該好好想想,你怎麽過了我兒子這關再說吧,還有你,給我立馬滾過來。”她指了指錢米厲聲說到。


    錢米腫著一張臉抬起頭,並沒有走過去,目光卻帶著十足十的絕望而悲涼。


    “媽,如果你真的很厭惡我的話,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的,洛梓航也沒招你惹你,何必呢。”


    她這話說的無不諷刺。


    “你說什麽?”


    “我一直誠心誠意想當一個好兒媳婦,結果你卻拚命算計我,算我白癡,從今天開始,我再熱臉貼冷屁股的話我就不叫錢米。”


    說著,推開她們,直接從包廂中跑了出去。


    “嫂子。”唐舒悅叫到。


    洛梓航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將放在口袋中的手表扔了過去:“還你。”


    他手插口袋走了幾步,複又迴過頭:“對了,這位唐舒悅小姐,你如果想坐下來喝杯咖啡的話,請再點一杯,裏頭那兩杯被下了奇怪的東西了。”


    話畢,走人。


    唐舒悅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兩杯沒動過的咖啡,再看向有些心虛的母親,有些不可置信:“媽媽,你這真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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