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唐亦洲折騰的,錢米已經有了被害妄想症的傾向,總感覺背後會突然冒出一個冷麵黑煞出來。


    “念君,你先自個玩吧,我要去忙了,不然待會……”


    說著,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念君:“……”


    等某女一溜煙跑走之後,單之潤跟孟軒他們走了過來。


    “嫂子好可憐啊,唐怎麽這樣對待萌萌噠的嫂子,真是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其餘人一臉黑線的看向他。


    八點準時


    唐舒悅作為今天的壽星,穿著打扮十分奪人眼球,雖然臉上笑著,但並沒有真的很開心。


    唐家發生了這麽多事,她怎麽還開心的起來。


    “舒悅,發什麽呆呢,快切蛋糕啊。”趙琴雅在一旁提醒。


    她笑笑,舉刀切下了蛋糕。


    因為今天是生日宴,所以氣氛並不是很嚴肅,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各聊各的。


    但讓a市幾個權貴分外嫉妒的是,為什麽唐家退位的唐豐不找他們,反而找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在那兒侃侃而談。


    有一兩個狡黠眼尖的人認出此人是c市赫赫有名的玩具大亨藍覺承。


    這人到的確是一個傳奇,能把一個小小的玩具店弄到現如今如此龐大的集團,的確是奇跡。


    而且,傳聞他是靠自己妻子才能有如此大的成就。


    不過,這些八卦什麽的,聽聽也就過了,幾分真假,也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這些他們都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唐豐為何找他談話。


    難不成唐氏集團想要往玩具產業開拓,那他們是不是也要嚴正以待?


    ……


    生日晚宴熱鬧非常,可某個女人十分蕭索的站在一旁,口水三千尺的看著巨大的蛋糕以及自助餐桌上的美食。


    嗚嗚,好想吃。


    雖然在宴會之前林嫂就已經讓她們先去吃了東西,可現在又餓了啊。


    正想著,沈念君捧著一大塊蛋糕朝她走來:“我不愛吃奶油,給你吃。”


    “謝謝念君。”錢米感動的恨不得抱住她親幾口。


    “慢點吃。”


    “唔,嗯嗯。”


    “好吃嗎?”


    “嗯嗯,好吃好吃,太好吃了。”甜而不膩,而且還有濃濃的果香,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蛋糕了。


    等等,念君聲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粗了?


    將嘴巴中的蛋糕咽下,她抬頭望向麵前的女孩,果然見她一臉心虛。


    “唐少爺。”


    馬蛋,唐亦洲肯定是在她身上裝定位係統了,肯定是的。


    否則為什麽她走到哪兒,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


    “哦嗬嗬,念君說她不喜歡吃蛋糕,所以讓我幫忙解決,浪費食物是可恥的,你說是不是。”


    某女無力蒼白的解釋著。


    “唐少爺,是我把蛋糕給她的,您別怪她。”念君趕緊說到。


    不知道什麽時候,孟軒跟鬱謹言也上前而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孟大公子又要甩一把同情淚了。


    “唐,你也太狠了吧,連蛋糕都不讓人吃一口,你是楊白勞嗎?”


    鬱謹言倒是很淡定的雙手環胸。


    “嘖嘖,真是小可憐,我仿佛看到了小白菜的身影。”


    唐亦洲臉黑了黑。


    他還什麽話都沒說,這些人上趕著一個兩個替這女人聲討自己是幾個意思。


    “吃完就給我去做事。”


    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麵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某女鬆了一口氣,再看向蛋糕的時候,卻沒了胃口。


    孟軒上前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於水火之中。”


    “要不,我尋個理由讓你去我家當傭人吧,不僅工作輕鬆,而且天天有好吃的,關鍵是我不會虐你。”


    錢米:“……”


    鬱謹言一個胳膊肘拐過去。


    孟大公子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錢米,我挺佩服你的個性的,不過這個唐亦洲太龜毛了,你真能忍?”


    換做是她,不管做了多少錯事,敢讓自己當傭人,分分鍾秒了他。


    這會輪到沈念君嘴角抽搐了。


    “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錢米低頭說了一句。


    鬱謹言不再說什麽,搖搖頭,扯著孟大公子的耳朵就離開了。


    沈念君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生日晚會到了九點的時候,大家來了興致,開始在音樂的影響下翩翩起舞。


    錢米拿著托盤站在一旁,覺得鬱謹言跟孟軒這一對的確是越看越順眼。


    孟軒在不說話的時候,倒的確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隻是一開口就暴露他二百五的智商了。


    反光念君那兒,氣氛就不是多麽融洽,雖然兩人在跳舞,但念君明顯有些僵硬和勉強。


    這種勉強不是不會跳舞的勉強,而是不願意的感覺。


    想起沈念君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她有抱著托盤歎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跟念君的境遇,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似乎隻有鬱謹言跟孟軒這門當戶對的一對,才能修成正果。


    正低頭歎息的時候,眼角餘光驀的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等他抬頭,手中的托盤卻鏗鏘一聲落在地上。


    唐,唐亦洲居然在跟藍玲瓏跳舞。


    在舞池中央,唐亦洲單手攬著對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肩膀,俊顏溫柔而又優雅。


    而藍玲瓏就更不必說了。


    這一副嬌羞而又小鳥依人的模樣,就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中蠢蠢欲動。


    相比較寧薇的成熟溫婉,藍玲瓏反倒靈動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嫉妒湧上心頭。


    不想再看,直接撿起地上的托盤,轉身就往角落跑去。


    外頭熱鬧無比,她坐在泳池旁邊,撐著臉頰望著天上的月亮。


    越看,越想師父他們。


    季風跟師父現在肯定還在生自己氣,氣自己的一意孤行。


    誒,自從認識唐亦洲以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糟糕無比。


    “誒……”某女對月長歎了一口氣。


    “這位美麗的小姐,怎麽不去外頭玩,一個人坐在這兒歎氣?”


    一道清朗溫雅的聲音從後頭響起。


    錢米迴頭一看,就著花園的小燈將來人看的一清二楚。


    來人穿著一身藍色條紋西裝,沒有係領帶,襯衫領口還大方的開了三顆,頭發是栗色的。


    對方正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十分勾人攝魄。


    這誰啊,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但這眼神,太輕tiao了吧。


    “我去不去玩,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對於這個男人,她莫名沒有好感。


    “誒,美麗的女士,我是好心好意來關心你,你這樣對我說話就太殘忍了。”


    說著,還學西子捧心。


    錢米恨不得將手裏餐盤往他那張俊顏砸過去。


    長得再帥又怎麽樣,這種油嘴滑舌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叫洛梓航。”


    錢米白了對方一眼,拍拍屁股的草屑就要走人


    蛇精病,誰有興趣知道你名字了。


    被連連鄙視的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你還沒告訴我的名字呢。”


    錢米齜牙咧嘴的盯著他的爪子:“我數三聲,不放開的話,你會很慘的。”


    “哦,那你說說看,我會怎麽慘。”


    她美眸一眯,正要提腳,卻聽身後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


    閃電般的,那個叫洛梓航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而她原本要踹向某人褲襠的腳也收了迴去。


    來人掃了一眼洛梓航,接著目光移向錢米。


    “錢米,我請你來這兒就是偷懶來的嗎?”


    又沒工資,她偷個懶還不行嗎。


    “唐總。”洛梓航朝他客氣的笑了笑。


    唐亦洲是認識這人的,是孟軒的朋友,不過這副油嘴滑舌的樣子,看著就惹人心厭。


    這家夥,什麽狐朋狗友都交。


    “洛先生。”他淡淡頷首,神情並沒有多熱絡。


    對方見事態不妙,趕緊腳底抹油離開。


    剛走沒幾步,就迎麵撞上了孟軒。


    “喂,你跑哪兒去了?”


    “誒,別提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月下獨歎的美人兒,氣氛好好的,突然被唐亦洲給打破了。”


    他抽了抽嘴角:“月下獨歎的美人兒?”


    “對啊,芳名叫錢米,還挺接地氣的,誒,失去了一次與元氣美女接觸的機會了。”


    錢米?


    孟軒一臉凝重的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死裏逃生了。”


    “啊?”對方一頭霧水。


    “你這個花蝴蝶,誰都可以去調xi,唯獨這個叫錢米的,你可千萬不要跟她多說一句。”


    還要他洛梓航碰不得的女人?


    “知道了知道了,本公子自有分寸,走了,喝酒去。”說著,哥倆好的搭上他的肩膀,隻不過眼角餘光往一旁瞥了瞥。


    等外頭安靜下來,在泳池旁的兩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


    “那啥,我去忙了。”實在受不了對方炙熱的眼神,她恨不得立馬腳底抹油遁走。


    “怎麽,這會兒又忙了,剛剛不是還有閑工夫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嗎?”


    別的男人幾個字咬的尤為重。


    馬蛋,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跟那油嘴滑舌家夥談笑風生了,明明是劍拔弩張好不。


    這男人是眼瞎不成。


    “我才沒有跟他聊天。”


    “嗬嗬。”


    唐亦洲這涼涼的一笑生生的將她的反骨給挑了起來。


    錢米將托盤往身前一抱,昂起下巴:“你剛不是跟藍小姐跳舞跳的很開心嗎,怎麽不繼續跳了?”


    此話一出,現場靜默了幾秒。


    在這話說出之後,錢米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這語氣,和問題,怎麽像家裏的妻子像外遇的丈夫討伐一樣,尤其是語氣,酸的很。


    “呃,那啥,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再見大少爺。”


    某女亡羊補牢,想要直接溜走。


    豈料剛一轉身,一隻手臂伸過來,她的後一領一緊,然後人就被拖了過去。


    男人溫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頸項邊,像是羽毛在上麵拂過一樣,癢癢的。


    不過,更讓錢米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話。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吃醋,吃他跟那個叫藍玲瓏的醋。


    嗬嗬,怎麽可能。


    “沒,你想多了,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我覺得你們剛剛跳舞的樣子很般配,男才女貌,男俊女美的。”


    此話一出,身後男人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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