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孟軒短短幾天就找到了包包的失主,她想這家夥雖然大大咧咧的,但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的。


    “謝謝你了啊孟軒。”


    “不客氣不客氣,為嫂子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你就是讓我摘天上的星星也我給你摘下來,不過這事情說來也巧,我也是碰巧碰到她的,對了,你明天有空嗎,不是要還包包,正好見見這個沈念君,咱們來個聚會……


    錢米正專心致誌的聽著,突然手機被奪了過去,手一空,手機就已經到了唐亦洲的手中。


    男人的聲音冷的仿佛極地出來的:“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約我的未婚妻出去?”


    孟軒在那端咕咚一聲吞下一口口水:“唐,你,你什麽時候出差迴來了?”


    “怎麽,我的行程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對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唐你誤會了,我這不想介紹幾個朋友給嫂子嗎,你看,嫂子也是去還包包的,既然你迴來了,那一起來。”


    “嗬。”男人冷笑一聲:“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孟軒頭皮發麻:“那就這樣,唐,明天晚上六點,在逸爵大酒店,不見不散不見不散。”說完麻溜的掛機,生怕對方再說一句話。


    “喂,你幹嘛搶我電話,有沒有禮貌。”錢米在他奪電話的時候就一直伸手去搶,但是對方身高腿長的,她奈何不了這人。


    “明天晚上六點逸爵大酒店,你的小弟孟軒說了,不見不散。”男人露出潔白的牙齒,笑意卻是揶揄的。


    錢米小心翼翼的詢問:“那個,你也要去啊?”


    唐亦洲直接舉步走向衛生間:“怎麽,我不能去嗎?”


    錢米:“……”


    還一個包包而已,沒事弄這麽大陣仗幹嘛,這些有錢人還真是吃飽撐著。


    不過她還的確想見見這個叫沈念君的,總感覺在哪兒見過她。


    撓了撓腦袋,她這記性怎麽就是這麽十年如一日的差啊。


    唐亦洲去而複返,黑眸冷然的盯著她:“去洗澡準備睡覺,明天我要去公司,差不多傍晚的時候迴來接你。”


    “那麽麻煩幹什麽,我又不是奶娃娃還需要接,直接去不就好了。”


    不知道他為什麽也願意答應孟軒的這個聚會。


    這男人現在不是很不待見她嗎,那幹嘛還要陪她去。


    真是想不通。


    唐亦洲見她拒絕臉色沉了一下:“隨便,那我派司機把你送到酒店,你最好乖乖的在酒店門口等我,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咋了?”錢米昂起下巴,不怕死的問。


    他還能拿她怎麽樣。


    “去洗澡。”男人上下瞟了她一眼:“全身臭烘烘的。”


    錢米炸毛,即使她再怎麽大大咧咧也是一個女孩子,哪個女孩喜歡被人說臭烘烘的。


    狠狠的踩了一下他腳,某女人哼了一聲,頭也不迴朝浴室走去,隨後砰的一聲關上門,跟泄憤一樣。


    看著她傲嬌的小背影,男人搖頭失笑了一下,但隨即嘴角又斂起。


    來到浴室的錢米看了看你自己的腳丫子,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唐亦洲難道把腦袋燒糊塗了,她剛剛上的藥,這一洗不就全都衝刷掉了。


    窘。


    不過一點點小傷,沒什麽好抹藥的。


    等她痛痛快快的洗完一個澡出來的時候,唐亦洲已經斜靠在床上,正低著頭,翻看手中的文件。


    都說男人認真專注工作的時候最帥。


    誠不欺我也。


    不過唐亦洲長得就已經夠秀色可餐了,上天似乎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他,俊逸的容貌,俊挺的身高,媲美模特的身材,還有……


    還有那難以企及的尊貴身份。


    就當當這一個,她就永遠比不上,也攀不上。


    她站在浴室門口,和他就幾米的距離,但總覺得,這段距離,好像天涯海角那麽遠。


    現在的一切,不管情況都多麽複雜,隻要她離開了,一切就可以恢複原樣了。


    可是為什麽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離開,心裏就莫名的抽疼。


    “站在那兒當雕塑嗎,過來。”唐亦洲抬眸看到她愣愣的赤腳站在那兒,眸子一沉。


    他也是病糊塗了,上了藥還讓她去洗澡。


    “過來。”


    “哦。”錢米難得聽話的走了過去。


    “我讓你到我身邊來,對,把醫藥箱順便拿過來。”


    “哦。”她還是呆呆迴答。


    這女人……


    洗了一個澡,難道腦袋也進了水不成,怎麽迷迷糊糊的。


    等她拿著醫藥箱走到他邊上的時候,唐亦洲將她攔腰一抱,直接將她放在床上。


    “啊。”某女終於迴過神來,驚叫一聲。


    “閉嘴,安靜。”男人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再次給她的腳掌上藥。


    等上完藥之後,錢米也開始昏昏欲睡,這幾天她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現在洗完澡安安靜靜的坐著,那困意就席卷而來。


    見這小妮子腦袋一點一點的,估計是又困了,他將醫藥箱收起,拍了拍床:“進去睡。”


    瞌睡蟲被趕跑,錢米連連後退擺手:“那個,我還是去睡書房吧,或者你這個臥室還有沒有小房間之類的……啊!”


    某女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天旋地轉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就被塞進了一個暖暖的被窩當中。


    “睡覺,再給我嘰嘰喳喳的,你會知道後果如何。”


    某女被男人裹的跟蟬蛹一樣,隻剩下兩隻滴溜溜的大眼睛還能轉。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十分委屈的直視懸在他上方的男人。


    “閉眼睡覺。”


    “睡覺就睡覺。”錢米賭氣的把眼睛一閉,轉過頭不看他。


    反正又不是沒在一張床睡過,都已經被這男人吃抹幹淨兩次了,她還能怎麽著。


    累了一天,縱然身邊有這麽一個天然的大火爐和威脅在,她依舊無知無覺的睡著了。


    唿吸綿長而又均勻。


    唐亦洲心思早已經不在手中的文件上了。


    不知什麽時候,這女人把臉給轉了過來,正對著他。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修長的手,慢慢的撫上她細膩如白瓷一樣的臉。


    睫毛卷翹,唿吸均勻,小小的鼻翼,一動一動的。


    這張臉,在睡著的時候,這麽無害,這麽乖巧,但醒來的時候,又變成另一個模樣,張牙舞爪,絲毫不認輸。


    就這一張還沒他巴掌大的臉,小鼻子小嘴的,連耳朵都是小小的,這麽小小的一隻,卻在不知不覺中,進駐了他心內,霸道的占據了大部分的地方。


    有人說過,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那麽,他算不算是,已經輸了?


    “唐亦洲,笨蛋。”睡夢中的女人皺了皺鼻頭,嘟喃了一聲。


    男人的長指一頓,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算了,輸了就輸了,既然他在開始的時候選擇讓她有目的的靠近,那就是默許了。


    既然默許了,他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即使她沒心,他也要捂到她有心對他為止。


    將文件放到床頭櫃上,唐亦洲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在她額上輕輕的貼了一下,隨後關燈,沉沉睡去。


    第二天


    等錢米悠悠轉醒的時候,先是瞪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而後才猛然轉頭去看身邊。


    但身邊早已空空如也。


    唐亦洲已經,離開了嗎?


    瞧了眼床頭櫃的鬧鍾,都已經十點了啊,平常這個時候,那個風雨無阻的傭人已經在敲她的門了。


    可是今天,房門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敲門。


    錢米撓了撓頭,覺得有點奇怪。


    本想赤腳下床,結果床下已經有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她眸子頓了一下,還是穿了起來。


    心中有股隱隱的喜悅,在慢慢的蔓延開來。


    這雙拖鞋,該不會是唐亦洲為她準備的吧?


    而且,今天也沒有傭人心急火燎的敲門了,難道也是他讓人不要打擾自己睡覺?


    想到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她的心情莫名有些雀躍。


    蹦躂的到浴室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她就準備下樓吃早餐。


    外麵也很安靜,她經過客廳的時候,再也沒聽到唐舒悅的冷嘲熱諷陰陽怪調和趙琴雅的吹毛求疵。


    “咦?”撓了撓腦袋,今天是怎麽了,一切都感覺不一樣了。


    “少奶奶,您醒了啊,快吃早餐。”林嫂胖胖的身軀從廚房走了出來,笑眯眯的招唿她。


    “林嫂早上好。”錢米展開燦爛的笑容,在這個家裏,她最信任和喜歡的就隻有林嫂了。


    “少奶奶早上好。”雖然已經不早了:“快些吃早餐吧,別把肚子餓壞了。”


    “好。”錢米拉開椅子,坐下來先喝了一杯豆漿。


    “對了林嫂,他們都去哪兒了,怎麽家裏安安靜靜的,唐亦洲呢?”


    “大少爺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他還特地吩咐我們不要打攪你睡覺,讓你自然醒,還讓我們備好早餐,隨時等候。”


    還真的是唐亦洲,咬了一口嫩嫩的煎蛋,錢米捧著有些燒紅的臉,偷偷的笑了一下。


    林嫂可是過來人,看到她這個小媳婦的模樣,多嘴的問了一句:“少奶奶昨晚累著了吧,今天好好休息,夫人和小姐今天也出門了。”


    什麽叫昨晚累著了!


    錢米猛的抬頭解釋:“林嫂你說什麽咳咳。”因為說話太著急嗆到,她咳的差點嗝屁。


    “少奶奶您慢點,快喝點水。”林嫂急的肉臉都擠成一團了,都怪她沒事說什麽胡話。


    喝了一口清水,錢米才終於迴複了平靜,但一張小臉卻通紅通紅的,也不知到是咳紅的還是羞紅的。


    “對不住少奶奶,我不該多嘴,你看我這張嘴巴,就該掌。”說罷真伸手去打。


    “林嫂不要。”她趕緊拉下:“我是不小心嗆到的,對了,夫,夫人和唐,小姐去幹嗎了?”為了不讓她真自責,她換了一個話題。


    “好像就聽太太說去見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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