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找我什麽事啊？”
我一邊吃飯一邊道。
“沒事，這兩天工作怎麽樣？”
方仲問我。
“就那樣吧，你呢？”
“也那樣。”
沉默了一下，方仲又說：“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什麽事？”
我疑惑道。
“嫂子後天就要去上海去談合同了。”
方仲道。
“這個我知道啊，她下午跟我說了要來上海一趟，怎麽？就這個？”
我說道。
“當然不是，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嫂子這次去上海，八成是要空手而歸了。”
方仲對我沉聲道。
“你知道些什麽，告訴我。”
我放下了筷子，臉色陰沉了起來。
“你先別急，我也隻是聽說...公司的一些董事為了讓嫂子這次談項目談不成，就找了一家實力強硬的公司和她共同的競標，出再多的錢都要拿下來，因為嫂子允諾過，會用一定的資金將這個公司成功的收購，如果超出這個價格的話，就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收購，你動了？”
方仲仔細的跟我解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惡意的找第二者插足這個公司的收購，就為了抬高價格，讓藍珊下不了台？”
“嗯！”
方仲的聲音也有點沉重。
然而最沉重的是我此刻的心情，我終於明白了商場的險惡，之前我的想法真的過於簡單了，隻是沒有想到她公司的董事會這麽的歹毒，為了不讓藍珊成功的上位居然會做出這種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不過，他們的想法估計也是殊死一搏了，畢竟如果藍珊最後真的沒有上位，得益的還是他們，這點損失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我放下了手機，也沒心思吃飯了，腦子裏一片淩亂。
仔細了迴想了一下方仲剛才說的話，我好像遺漏了一個重點。
他說那些不道德的董事，找了另一家公司...共同競標！
這...怎麽聽著都有點熟悉，我不禁陷入了深思，一直在思考著這倒底是哪裏不對勁呢，直到我拿起了我的那份文件夾，僅僅是看了一眼我就恍然大悟。
難道，這另一家公司，就是我們公司不成？我腦子裏頓時就炸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現在倒底在做什麽？我豈不是在親手的斷送藍珊上位的道路。
不過，我還是冷靜了下來，應該沒有這麽巧合吧，畢竟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妄自猜測的話會帶來很多的不好的影響的。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打電話跟藍珊確認一下這個是不是巧合，可能我打心底還是存有僥幸的，如果是巧合的話，那麽我肯定不會再接手這個項目，更有甚者我會刻意的去破壞，即便這對我的公司有一定的損害。
不過，不是巧合的話，那我的擔心就沒有必要了。
整個晚上，我都處於了失眠的狀態，一直到淩晨三點才淺淺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公司，一晚上的思考，我決定了還是有必要搞清楚這件事倒底是不是真的和我們公司有關。
我帶著文件夾來到了經理的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是鎖著的，看來經理還沒有到，想了想就決定去找一下孫副總問問清楚。
剛到了他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裏麵有聲音傳出來，看來孫副總應該在和誰打電話。
我站在門口守候著，因為這個時候公司的人很少，所以整個樓層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能夠聽到的就孫副總和人打電話的聲音，真的不是我偷聽，而是這玻璃門的隔音效果幾乎為零。
“誒...誒，好，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切進展很順利，嗯...您放心吧，這個項目是我最信賴的一個年輕人在做，還是從你們公司挖過來的，放心吧！”
“嗯，那就這樣。”
......
我站在門口聽的一清二楚，孫副總口中的最信賴的年輕人，不正是我麽！
從你們公司挖過來的，我除了當初替代方仲代表了藍石集團和孫副總談判，就沒有和第二個公司有過交際，那麽他口中的你們公司不就是藍石集團麽！
我想我已經猜到了什麽，不過沒有聽到孫副總親口告訴我真相，我還是不敢相信。
就這樣，我壓抑著自己悲憤又痛心的心情，敲了下他的門。
“請進。”
孫副總見有人敲門說道。
我推開了門，臉色盡量的恢複正常走了進去。
“副總早。”
我恭敬的說道，他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副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怠慢了。
“小季啊，坐吧，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孫副總和善的笑問道。
我皺著眉頭，遲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夾，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孫副總看出了我的猶豫，就繼續問：“什麽事情，說吧。”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正色看著我。
我沉澱了下內心的煩躁情緒，鼓起勇氣問道：“副總，我想知道我手中的這個項目，真的是公司的需求嗎？”
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前景如此慘淡的倒閉的公司，為什麽我們公司要去爭取它，難道真的如經理口中的改變一下經營模式就可以扭轉局麵嗎？
我現在就在等副總一個答案。
“小季，你想知道什麽？”
副總耐心的道。
“我想知道，這是不是您和別人之間的一個交易。”
我沒有再拖泥帶水，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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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副總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有點複雜的抿了抿嘴，抬起頭看著我道：“你是不是已經都知道了？”
我心頭一滯，旋即有點痛心的點了點頭，原來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件事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知道你對那個公司還有感情，隻是覆巢之下無完卵，這是他們自己的請求，並不是我要這麽做。商場遠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你要做的就是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
孫副總對我說道。
看來在他的理解中，我隻是因為對藍石集團抱有同情的心理才會來找他。
其實，我對藍石集團倒是沒什麽感情，隻是一切危及藍珊的事情，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可我不能跟副總解釋。
“可不管怎麽樣，這樣的交易都有違業界良心。”
我不死心的說道。
孫副總的臉色逐漸的凝重的起來，他對我說：“季陌，你知道什麽的業界良心嗎？你所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罷了，這種花錢打壓自己公司的事情是他們幹的，我們隻是在盡到自己的職責罷了，再說了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次很好的磨練機會，你要好好的把握住了。”
我沉默了，沉默源於我憤怒，源於我對這個社會的道德扭曲的不屑，什麽是良心，難道這種出賣前公司就是良心嗎！
“好了，你去忙吧，明天下午就要去談合同了，好好把握。”
孫副總揮了揮手，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我一咬牙，將這個文件夾遞到了孫副總的桌上，然後鄭重的對他說：“對不起副總，這個項目我不做了。”
他有點錯愕的看著我：“你說什麽？”
我凝神看著他道：“我做不到違背自己的良心。”
孫副總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季陌啊季陌，你說你怎麽能這麽任性，上一次就原諒你了，這一次難道還不知道珍惜嗎？你要知道你現在的成就可是很多人努力多年才能得到的，你也不想想是誰給了你這些！”
我搖了搖頭：“孫副總，我非常感謝您對我的栽培，隻是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痛苦，我寧願什麽都不要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來。”
孫副總冷哼了一聲：“良心，你有良心能當飯吃嗎？有了良心能夠在這個社會立足嗎？做人光有良心是不夠的，還需要頭腦，即便你不做，我們公司不做，也會有其他的公司會搶著做你知道嗎？”
我再度搖頭：“那就不是我能夠操心的事情了，我隻要做到自己不去做就可以了。”
孫副總被我氣的手發抖的指著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我抬起頭正視他，誠懇的道：“副總，你好好想想，如果今天我真的這麽做了，萬一哪天我去了別的公司，你就不怕我會做出相同的事情來嗎？”
氣憤之下的孫副總，哪裏聽的進去這些。
他轉過身去，對我揮了揮手意會讓我離開，我這個時候也不想再多說什麽，隻是這個項目我是不可能繼續做了。
我知道，我這樣做對公司又是一筆損失，這個項目既然給了我就應該沒有準備後手，畢竟孫副總是那麽的信任我，如果現在再找人接手的話，時間來不及不說，能不能保證達到目的還是另一迴事，這不是我的自信，而是一種經驗。
迴到了辦公室，大家都到了，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問我：“老季，怎麽了啊？魂不守舍的。”
我強顏歡笑道：“沒事，大家繼續工作吧。”
他們也隻好作罷，沒再多問。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收到了經理秘書的通知，讓我現在去一趟經理的辦公室，我想該來的還是要來，看來經理已經知道我放棄這個項目的事情了。
起身去了經理辦公室，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了。
包括，辭職...
我一邊吃飯一邊道。
“沒事，這兩天工作怎麽樣？”
方仲問我。
“就那樣吧，你呢？”
“也那樣。”
沉默了一下，方仲又說：“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什麽事？”
我疑惑道。
“嫂子後天就要去上海去談合同了。”
方仲道。
“這個我知道啊，她下午跟我說了要來上海一趟，怎麽？就這個？”
我說道。
“當然不是，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嫂子這次去上海，八成是要空手而歸了。”
方仲對我沉聲道。
“你知道些什麽，告訴我。”
我放下了筷子，臉色陰沉了起來。
“你先別急，我也隻是聽說...公司的一些董事為了讓嫂子這次談項目談不成，就找了一家實力強硬的公司和她共同的競標，出再多的錢都要拿下來，因為嫂子允諾過，會用一定的資金將這個公司成功的收購，如果超出這個價格的話，就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收購，你動了？”
方仲仔細的跟我解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惡意的找第二者插足這個公司的收購，就為了抬高價格，讓藍珊下不了台？”
“嗯！”
方仲的聲音也有點沉重。
然而最沉重的是我此刻的心情，我終於明白了商場的險惡，之前我的想法真的過於簡單了，隻是沒有想到她公司的董事會這麽的歹毒，為了不讓藍珊成功的上位居然會做出這種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不過，他們的想法估計也是殊死一搏了，畢竟如果藍珊最後真的沒有上位，得益的還是他們，這點損失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我放下了手機，也沒心思吃飯了，腦子裏一片淩亂。
仔細了迴想了一下方仲剛才說的話，我好像遺漏了一個重點。
他說那些不道德的董事，找了另一家公司...共同競標！
這...怎麽聽著都有點熟悉，我不禁陷入了深思，一直在思考著這倒底是哪裏不對勁呢，直到我拿起了我的那份文件夾，僅僅是看了一眼我就恍然大悟。
難道，這另一家公司，就是我們公司不成？我腦子裏頓時就炸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現在倒底在做什麽？我豈不是在親手的斷送藍珊上位的道路。
不過，我還是冷靜了下來，應該沒有這麽巧合吧，畢竟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妄自猜測的話會帶來很多的不好的影響的。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打電話跟藍珊確認一下這個是不是巧合，可能我打心底還是存有僥幸的，如果是巧合的話，那麽我肯定不會再接手這個項目，更有甚者我會刻意的去破壞，即便這對我的公司有一定的損害。
不過，不是巧合的話，那我的擔心就沒有必要了。
整個晚上，我都處於了失眠的狀態，一直到淩晨三點才淺淺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公司，一晚上的思考，我決定了還是有必要搞清楚這件事倒底是不是真的和我們公司有關。
我帶著文件夾來到了經理的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是鎖著的，看來經理還沒有到，想了想就決定去找一下孫副總問問清楚。
剛到了他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裏麵有聲音傳出來，看來孫副總應該在和誰打電話。
我站在門口守候著，因為這個時候公司的人很少，所以整個樓層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能夠聽到的就孫副總和人打電話的聲音，真的不是我偷聽，而是這玻璃門的隔音效果幾乎為零。
“誒...誒，好，這件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切進展很順利，嗯...您放心吧，這個項目是我最信賴的一個年輕人在做，還是從你們公司挖過來的，放心吧！”
“嗯，那就這樣。”
......
我站在門口聽的一清二楚，孫副總口中的最信賴的年輕人，不正是我麽！
從你們公司挖過來的，我除了當初替代方仲代表了藍石集團和孫副總談判，就沒有和第二個公司有過交際，那麽他口中的你們公司不就是藍石集團麽！
我想我已經猜到了什麽，不過沒有聽到孫副總親口告訴我真相，我還是不敢相信。
就這樣，我壓抑著自己悲憤又痛心的心情，敲了下他的門。
“請進。”
孫副總見有人敲門說道。
我推開了門，臉色盡量的恢複正常走了進去。
“副總早。”
我恭敬的說道，他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副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怠慢了。
“小季啊，坐吧，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孫副總和善的笑問道。
我皺著眉頭，遲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夾，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孫副總看出了我的猶豫，就繼續問：“什麽事情，說吧。”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正色看著我。
我沉澱了下內心的煩躁情緒，鼓起勇氣問道：“副總，我想知道我手中的這個項目，真的是公司的需求嗎？”
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前景如此慘淡的倒閉的公司，為什麽我們公司要去爭取它，難道真的如經理口中的改變一下經營模式就可以扭轉局麵嗎？
我現在就在等副總一個答案。
“小季，你想知道什麽？”
副總耐心的道。
“我想知道，這是不是您和別人之間的一個交易。”
我沒有再拖泥帶水，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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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副總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有點複雜的抿了抿嘴，抬起頭看著我道：“你是不是已經都知道了？”
我心頭一滯，旋即有點痛心的點了點頭，原來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件事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知道你對那個公司還有感情，隻是覆巢之下無完卵，這是他們自己的請求，並不是我要這麽做。商場遠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你要做的就是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
孫副總對我說道。
看來在他的理解中，我隻是因為對藍石集團抱有同情的心理才會來找他。
其實，我對藍石集團倒是沒什麽感情，隻是一切危及藍珊的事情，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可我不能跟副總解釋。
“可不管怎麽樣，這樣的交易都有違業界良心。”
我不死心的說道。
孫副總的臉色逐漸的凝重的起來，他對我說：“季陌，你知道什麽的業界良心嗎？你所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罷了，這種花錢打壓自己公司的事情是他們幹的，我們隻是在盡到自己的職責罷了，再說了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次很好的磨練機會，你要好好的把握住了。”
我沉默了，沉默源於我憤怒，源於我對這個社會的道德扭曲的不屑，什麽是良心，難道這種出賣前公司就是良心嗎！
“好了，你去忙吧，明天下午就要去談合同了，好好把握。”
孫副總揮了揮手，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我一咬牙，將這個文件夾遞到了孫副總的桌上，然後鄭重的對他說：“對不起副總，這個項目我不做了。”
他有點錯愕的看著我：“你說什麽？”
我凝神看著他道：“我做不到違背自己的良心。”
孫副總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季陌啊季陌，你說你怎麽能這麽任性，上一次就原諒你了，這一次難道還不知道珍惜嗎？你要知道你現在的成就可是很多人努力多年才能得到的，你也不想想是誰給了你這些！”
我搖了搖頭：“孫副總，我非常感謝您對我的栽培，隻是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痛苦，我寧願什麽都不要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來。”
孫副總冷哼了一聲：“良心，你有良心能當飯吃嗎？有了良心能夠在這個社會立足嗎？做人光有良心是不夠的，還需要頭腦，即便你不做，我們公司不做，也會有其他的公司會搶著做你知道嗎？”
我再度搖頭：“那就不是我能夠操心的事情了，我隻要做到自己不去做就可以了。”
孫副總被我氣的手發抖的指著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我抬起頭正視他，誠懇的道：“副總，你好好想想，如果今天我真的這麽做了，萬一哪天我去了別的公司，你就不怕我會做出相同的事情來嗎？”
氣憤之下的孫副總，哪裏聽的進去這些。
他轉過身去，對我揮了揮手意會讓我離開，我這個時候也不想再多說什麽，隻是這個項目我是不可能繼續做了。
我知道，我這樣做對公司又是一筆損失，這個項目既然給了我就應該沒有準備後手，畢竟孫副總是那麽的信任我，如果現在再找人接手的話，時間來不及不說，能不能保證達到目的還是另一迴事，這不是我的自信，而是一種經驗。
迴到了辦公室，大家都到了，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問我：“老季，怎麽了啊？魂不守舍的。”
我強顏歡笑道：“沒事，大家繼續工作吧。”
他們也隻好作罷，沒再多問。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收到了經理秘書的通知，讓我現在去一趟經理的辦公室，我想該來的還是要來，看來經理已經知道我放棄這個項目的事情了。
起身去了經理辦公室，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了。
包括，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