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川聽到這個消息心急如焚,掛上電話,合上筆記本,離開小院,迴到住處簡單的收拾一下,拿起車鑰匙就走,沒有一絲的猶豫。

    紀海川一路開車開的快,心裏很擔心梁詩安。他知道梁詩安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碰到這種事兒,擔心梁詩安想不開。

    市郊的現場氣氛微妙,梁詩安昏迷不醒惹惱了葉子墨。想帶梁詩安去醫院,想到梁詩安對於醫院的排斥,知道好友不願病情被大眾知道。

    抱起梁詩安到車上休息,葉子墨氣惱的說道:“金花你看現在該怎麽辦,怎麽會碰到這種事兒。難怪詩安有不好的預感,這種小概率的事兒,真是說不清。”

    金花看著亂糟糟的人群,無奈的說道:“這麽多人看到了,消息瞞不住。地下挖出來的東西,都歸市裏文物局管吧。”

    葉子墨不高興的說道:“這可是梁家先人的古墓,難道要挖走把陪葬品上交,這也太無情了。”

    梁詩安迷迷糊糊見聽到好友的抱怨,知道古墓的位置已經暴露,當做不知情那是不可能。不管不問說不過去,說不定會招來貪婪的盜墓賊。

    “子墨,你快跟文物局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查看。若是有什麽值錢的陪葬品,捐給博物館吧,我留著也沒用。”

    葉子墨見好友清醒了,趕緊上車扶著梁詩安,開口勸說道:“你說糊塗話,先人的古墓不能開玩笑。金花你去找五味大師,先問問大師的意見。”

    不一會兒五味大師來到車子旁,算了算說道:“梁總你的做法很對,我看古墓的麵積不小,不像普通人的墓,你的先人定是混的好,陪葬品自然有考古價值。”

    梁詩安無心多想,隻想著把陪葬品捐出去,讓古墓中的先人入土為安。梁家有墓園可以安葬在那裏,市郊這邊地方太偏,她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先人的古墓。

    蘇言淚汪汪的來到梁詩安身邊,可憐巴巴的說道:梁總你可算清醒了,你要是不醒我可怎麽辦。我真不知地下有古墓,我不是故意的,當初買地這一片地皮大,我才掏錢買下。”

    梁詩安這會兒氣消了,淡笑著說道:“這種巧合的事兒不怨你,幸好你的手下挖地基習慣挖深一點兒,若不然啊古墓上有個商場,天天人來人往的挺不好。隻怕要耽誤你蓋商場,等文物局的人來了,讓他們鑒定一下。”

    蘇飛見梁詩安沒有生氣,心裏安心了笑著說道:“梁總你真是心善,商場蓋不蓋都行隻要你別生我的氣。”

    蘇言可不笨不想得罪梁詩安跟葉子墨,若是他讓梁詩安生氣,隻怕連金花都要針對他。

    梁詩安的臉色沒有恢複,下了車靠著車上休息。心裏覺得無奈,世事無常沒想到不好的預感是這種事兒。

    等圍在梁詩安身邊的人少了,韓晟走上前關切的說道:“梁總你沒事兒吧,是不是還難受,要不我送你去醫院。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揍蘇飛這家夥一頓,都是他胡鬧。”

    梁詩安擺擺手說道:“我不想去醫院,不喜歡醫院的氣氛。不怨蘇大少,這種事兒也是巧合。幸好我沒有在這裏投資,若是我雇傭的工人挖到了先人的古墓,那我就是罪人。”

    梁詩安覺得相信自己的預感沒有錯,之前她不想在市郊買地,以後更不會在這裏做投資,因為她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未來。

    韓晟見梁詩安嘴唇都是白色,開口勸說道:“梁總其實你該相信現在的醫學水平,國內治不好可以去國外。那一半的家產我看你用來治病最好,不用全部捐出去。”

    知道韓晟勸她去醫院是好心,梁詩安淡然的說道:“已經晚了沒必要浪費錢,做一些無用功費錢又費力。五味大師指點的路我覺得挺好,起碼最後一程走的輕輕鬆鬆。或許今日碰到先人古墓,在預示著什麽,是他們來接我走吧。”

    梁詩安吐過血心裏輕鬆多了,看待生死也明悟了幾分。早走晚走都是走,身患重病的她,離開是一種解脫。

    見好友又是一張無欲索取的麵孔,葉子墨歎口氣說道:“詩安,咱們迴臨江別墅吧,我讓五味大師留下盯著點兒。”

    梁詩安點點頭,一言不發的上了車,心裏想什麽隻要她自己知道。

    韓晟目送汽車離去,找到五味大師低聲說道:“梁總的病真的治不好嗎?去國外治療呢,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五味大師搖搖頭說道:“是福是禍躲不過,梁總命中注定有這一劫,是福是禍我也算不出。人的命數是多變的,我想好人有好報,梁總定會安然無恙。”

    梁詩安坐在後排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到金花和葉子墨的擔心,開口淡笑著說道:“子墨你說我梁家先人,是不是也是一位商人,我曾經聽爺爺說過,說梁家人經商的多。若是富商啊,陪葬品肯定不少,不知道是那個朝代的先人。”

    葉子墨來了興趣,想想說道:“瞧古墓的款式有年頭,能用墓室安葬肯定是有身份的人。說不定你梁家先人,給後人留下一堆財富,本該是你的東西,你真是大方又捐了。”

    梁詩安笑著說道:“我要陪葬品做什麽,難道要擺在家中當紀念品。我是一個膽小的人,讓我一個人闖古墓我可不敢。交給專業的人士吧,我隻要先人的屍骨,到時候送到墓園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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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花撓頭說道:“你們說市郊開發的速度會不會停下來,那樣梁總的預感成了真。”

    梁詩安搖頭表示不知道,現在她的心裏有點兒亂,說不清該怎樣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唯有保持本心,不在乎錢財隻求一個心安。

    紀海川把車開到服務區加油,握著手機到休息區打電話,嚐試著撥通梁詩安的電話,沒想到撥通了。

    “詩安你身體怎麽樣?你別生氣我去了狠狠的教訓蘇言,這個敗家子不學好,學人家蓋什麽商場。”

    沒想到紀海川會打電話來,梁詩安心裏一暖,迴答說道:“這是巧合,蘇飛也想不到會有這種事兒。”

    梁詩安不怨恨蘇飛,覺得蘇大少碰到這種事兒也算倒黴。現場人工不少機器也多,可見蘇言為了蓋商場出了不少錢,這事兒一出,能不能蓋古墓說不準。

    紀海川歎口氣說道:“你啊有時候心腸太軟,這種事兒怎麽不怨蘇言。難怪你一直說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有沒有想過怎麽辦,不能置之不理。”

    梁詩安輕聲說道:“想好了有陪葬品全部上交,那些東西我留著也沒用,還會招有心人惦記。先人的屍骨送到墓園,讓先人入土為安。”

    紀海川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這麽辦吧。你現在在哪裏,我在趕去市郊的路上,離市郊還有一段距離。”

    梁詩安跟紀海川閑聊了一會兒,掛上電話心情好多了,沒有注意到上揚的嘴角。

    葉子墨癟嘴說道:“我剛才勸你一會兒沒見你開心,紀海川的電話一來,你馬上有了精神。”

    梁詩安拍拍葉子墨的胳膊讓她別胡說,紀海川能抽空關心她,她心裏很感激。

    迴到臨江別墅,梁詩安上了二樓迴房間休息,整理一下複雜的心情。

    蘇言正在被韓晟念叨,瞧見金館長來了,蘇言樂嗬的說道:“韓晟你別念叨了,你看金館長來了。”

    韓晟看到文物局來人心情複雜,不知道梁詩安的心情怎麽樣。可惜他隻是梁詩安的朋友,無法代替他做出選擇。

    想了想韓晟打電話給小叔,希望小叔勸一勸梁詩安。

    梁詩安躺在床上休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半響後無奈的歎息一聲,不知道怎麽會遇到這種事兒。這大半年來,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她都體會過,細想這半年什麽事兒都趕到一起。

    韓正宇的電話打來,韓總不解的說道:“梁總你可真大方,怎麽什麽東西都往外捐。先人的古墓那是屬於梁家後人的財富,你怎麽把財富拱手送出去。”

    梁詩安苦笑著說道:“韓總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要那麽多錢對我來說是個累贅。或許古墓裏麵沒有值錢的東西,沒什麽值得惋惜的。”

    韓正宇佩服梁詩安對於錢財看的淡,開口勸說道:“你在好好想想,現在改變主意來得及。你完全可以找人自己挖掘,在家裏空幾家房間,專門放置陪葬品。那些可是古董啊,你不喜歡可以賣給我們。”

    梁詩安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看還是上交吧,我沒有精力管這麽多事兒,陪葬品值不值錢,對我來說不重要。”

    跟韓正宇閑聊幾句後掛上電話,梁詩安又接到幾位合夥人的電話,笑著跟他們解釋自己的想法。無奈這些人的膽子大,八字沒一撇的事兒,還想找她買古董。

    放下手機梁詩安有些疲倦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入睡,夢境裏都是讓人糾結的事兒。睡到傍晚梁詩安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看書的紀海川。

    看清紀海川手中的不是書是她的畫本,梁詩安起身慌亂的解釋說道:“紀總你千萬別誤會,上麵是我的隨手塗鴉,你別當真。”

    紀海川瞥一眼滿臉心虛的梁詩安,指指畫本好笑的說道:“梁總你畫的烏龜不錯,畫出了烏龜的大致神韻,隻是烏龜殼上麵,為什麽寫了一個紀字。”

    梁詩安臉紅了,這會兒心虛的厲害。前一陣子紀海死活要離婚,她心裏自然對紀海川有氣,除了打壓紀氏集團,還有就是幼稚的塗鴉,把紀海川畫成各種動物解氣。

    沒想過畫本會被紀海川看到,梁詩安以為他們離婚以後就是陌路人,各走各的路沒想到還會有交集。被正主看到畫本,梁詩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紀總你怎麽在這裏,我記得不是小區的住戶,無法進入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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