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巨石療養院(12)
去滅詭啊，盯我一個學生幹嘛 作者：女大72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那是活體實驗室，比地獄還讓人痛苦的地方啊！”
“嗬。”女人冷冷翻了個白眼：“為人類生命科學的發展做貢獻！她一出生就能享受到這麽高的榮譽，疼一點怎麽了？再說了，實驗室的存活率也很高，足足有4.3%。
不就是身體上縫點動物的器官，或是用激素促進身體培育點特殊癌因子，一輩子當個藥人總比吃苦受凍強，還能給我賺點生活費，一舉三得，有你個糟老太太什麽事。”
老太太愈加激動：“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滾滾滾，別礙著我道，她又沒辦理出生證明，不算法律意義上的自由人，哪怕我把她摁在馬桶裏淹死都構不成殺人罪，用的找你在這多管閑事？怎麽？不服？不服你讓她別生在我肚子裏啊，誰特麽不想去給那些頂級富豪當女兒？可惜人家的子女基因都是最高級的定製版，就算光著身子在雪地裏打滾一整晚都不會感冒，哪怕我被強奸了體內都不會有人家的dna殘留，人家早和我們這群窮逼都生殖隔離了！
還在這跟我扯什麽活生生的命，一條賤命而已，繁育基地要多少有多少，怎麽？難不成你讓我把她養大？開什麽玩笑！
吃飯、衣服、學校什麽的不要錢啊還有那勞什子《未成年人受教育法》，六歲以後不讓小孩上學就是犯法，她受教育憑什麽花我的錢？你知道上學多貴嗎？一年光課時費就十幾萬，我特麽去哪弄那麽多錢，真搞笑，我自己活著都費勁，憑什麽讓我去養其他人，就憑她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我就得伺候她吃穿？真是個神經病……”
女人罵罵咧咧，忒了口唾沫，摟著身旁的年輕男人慢慢走遠。
一旁，護士和病人們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仿佛沒注意剛才兩個女人的吵架，有或者是，根本不關心。
“哎呦——”
一聲哀嚎響起。
拿著免費體檢卡的老太太緊緊捂住胸口，麵色痛苦，身體不自覺蹲下，蜷縮在地上。
“好……好難受，我快喘不上氣……醫……醫生……”
白樸微微皺眉。
正要上前。
忽的，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色在老太太腳下的地板閃過。
分身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真視之眼】等的能力加成，白樸以為自己眼花看錯，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去。
老太太腳下的那塊地板徹底變成了鮮紅色。
不但如此。
那抹紅色仿佛湧出的泉水般，正不斷四散，朝其他人腳下奔湧而去。
嘩——嘩嘩！
醫院入口的大門自動降下，將所有人都關在裏麵。
同時一道聲音在喇叭裏響起：
“緊急通知：本院突發一例巨石症患者，請位於招財醫院一樓的各位先生和女士，原地等待，配合疫病防治科的處理！”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閉嘴噤聲，目光匯成一道洪流，全都聚到地板上的老太太身上。
很快，一群全副武裝的白色防感染服抬著擔架而來。
二話不說。
將地上的老太太放上擔架，朝通向巨石療養院的那道後門走去。
因胸口憋悶而不斷呻吟的老太太，仿佛就像一個移動的破損油漆桶，所經之處，白色的地麵紛紛被染成鮮紅色，宛如不斷拉長的血痕。
路過繳費區時，繳費區天花板上的燈光發出綠色閃了一下，伴隨一句機械的“繳費成功”，老太太和白色防感染服們慢慢消失在眾人視野。
嘩啦啦——
醫院大門再次打開，同時喇叭裏傳出：
“感謝各位的配合，幸運的是，這次意外隻有一例病患，未曾檢測到感染跡象，患者已被本院送入巨石療養院接受治療，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康複！”
就像一粒石子打入平靜的水麵。
靜止的人們瞬間行動自如，伴隨嘈雜的熱議聲。
“天哪，我竟然剛剛和巨石症人離得那麽近，幸好沒有被傳染，嚇死我了！”
“怪不得那老太太找茬和那女人吵架，果然是腦子有問題！”
“那個女人也有病，養不起就別生啊，冒著死亡的風險、還要懷上十個月，最後才賣了三萬塊，我一晚上就能賺一萬。”
“真晦氣！早知道就改天來做檢查。”
“幸好出院率全球首屈一指的巨石療養院就在旁邊。”
“……”
白樸皺眉。
將視線收迴，再次看向老太太之前跌倒的地麵。
透亮幹淨，一塵不染，亮白的宛如鏡子般。
沒有任何紅色存在。
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隻是他腦海中的臆想。
白樸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
傍晚。
白樸伸了個懶腰，將手冊放迴鐵架上，走出診斷室。
第一時間，來到洗手間。
收迴分身。
出入巨石療養院需要胸牌的身份認證，且每次隻能通過一人，分身單獨是無法進入的。
因此，在今日尾隨那個老太太到巨石療養院門口，確定老太太被護士接引入院後，分身隻能再次迴到招財醫院四處遊蕩。
一個明明隻是路過附近，卻因為收到免費體檢卡，在醫院當著他的麵突然發病然後被送進巨石療養院。
怎麽想都覺得很奇怪！
難道巨石症是醫院為了提高利潤，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
這樣檢測不出來病因就很合理了。
那胸悶又是怎麽迴事？
全世界又不止巨石療養院一家，據稱這樣同類型的療養院還有上千所分布在世界各地，巨石症是公認的世界第一大傳染病。
心頭一團亂麻。
再次來到巨石療養院第二層，女護士依舊在修剪那永遠沒有盡頭的指甲。
在其身旁走過。
白樸從兜裏掏出那張a4紙。
和昨天相比，第二層多了幾百個新的患者，轉區第三層的卻隻有幾十人。
“女性、年紀偏大……”
根據老太太的外表，白樸快速在新入院的那幾百個人中尋找與之相配的患者。
他有預感。
這個老太太極有可能成為他的突破口！
“啊啊啊啊——”
“我不小心跌倒了，真的沒在自殺，醫生不要……求求你別……啊——”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公司的走狗！”
“我沒病！我沒病！”
第二層的病房和昨天一樣熱鬧，披著白大褂的玩家們按動手裏的遙控器，依次對患者們進行鎮靜療法。
路過時，還能聽到醫生們的閑談。
“該死！一天時間過去，我負責的這群廢物一個好轉的都沒有，氣死！”
“哈哈哈我有兩個病人轉到了三層。”
“好兄弟，你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唄？”
“反正倒數後三名有那三個人家夥墊底，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來，你靠近點……”
兩人咬耳朵。
“什麽？這樣也可以？”
“要把握電療節奏啊兄弟，隻一次鎮靜怎麽夠？他們眼一閉就暈過去，哪有這麽輕鬆的事，睡著了也是要治病的嘛哈哈哈哈。”
“臥槽有道理啊，多謝兄弟，我這就去試試！”
……
在依次排除了三個相似的老年女性後，白樸終於來到今天在招財醫院見到的那個老太太麵前。
房間號：1003
姓名：馬桂芬
透過鏤空金屬門，老太太此刻躺在床上，似乎正在休息。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老太太慢慢從床鋪上側起身子，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您好，我是巨石療養院的醫生，想了解一下您的病情，請配合我迴答幾個問題可以嗎？”
“醫生！”
老太太立馬下床，光著腳來到金屬門旁，神色期待。
看到白樸的胸牌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實習醫生啊……我的主治醫生好像不姓白吧……這病怎麽能交給一個實習醫生呢……”
老太太失望轉身，再次迴到床上，躺下。
白樸：“……”
越晚入院的患者，在比賽的剩下的時間內痊愈率越低，醫生們為了出院率，巴不得每天新接手的病患越少越少，像馬桂芬這種突然發病的病患，根本沒人願意接收。
因此，對於這種突發情況，巨石療養院則采用輪流分配方案。
低頭看了眼a4紙。
在馬桂芬的名字後，主治醫生一欄，填寫著——
曹之安！
還好，是自己人！
白樸暗暗慶幸，如果是那群外星人、尤其是琉璃，肯定不會讓他和馬桂芬有任何接觸。
曹之安和石棟兩人，倒是好說。
……
“哈哈哈，沒想到巨石療養院裏還有這麽體貼病人的醫生，曹醫生您一定要每天過來，叮囑人家按時吃飯喲~”女病人眨了下媚眼，朝門口的曹之安拋去一個飛吻。
曹子安神色溫雅，朋克嘻哈的衣服被遮擋在白大褂之下，遠遠看去仿佛一個從墨畫中走出的翩翩君子：
“乖！記得以後不要再挑食，葷素搭配才能讓你的身體更快康複，6666的那個套餐最適合你，最好每次飯後半個小時再來一盤水果切，根據科學研究表明，經常吃水果可以讓人保持心情愉快，還能預防衰老，尤其是8888一杯的紅石榴肌嫩舒滑美容套餐，比敷麵膜還好用，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晚上好好要休息喲。”
順著走廊，曹之安慢悠悠從一間間病房門口走過。
不時有女人熱情的聲音從病房裏傳出：
“曹醫生！快看快看，這是您推薦我買的安眠美夢套餐……”
“哎呀人家不小心摔到了，有沒有好心又帥氣的醫生來扶一下人家嘛……”
“曹醫生您真是神醫，在連著吃了五份您推薦的套餐後，我心情好了很多，從來沒有感覺和一個男人如此心靈契合，您還單身嗎？已經有老婆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等。”
“曹醫生進來喝杯果汁呀~”
當白樸從另一處拐角走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景象。
莫名有種……
名妓遊街的既視感！
“不是哥們。”
跟在身後的石棟忍不住皺眉。
“咱們的目標是出院率，你怎麽總是給這些女病人推銷套餐，那些提成又拿不到咱們手裏——”
他來找曹之安是想商量商量如何提升住院率的，沒想到，無論走到哪，曹之安三句不離買套餐，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把那些女人迷得死去活來，他們又不是比賽當鴨王的，至於麽。
曹之安笑著衝左右兩側的熱情的女病人們揮了揮手，低聲道：
“嘖嘖，bro你這就狹隘了。
你有沒有好好想過咱們副本的真正任務是什麽？提升住院率當個世界名醫？nonono，要動腦子啊bro！”
石棟：“？？？”
“療養院的住院率比賽隻是個幌子，真正把咱們留在這裏的，是咱們身上，被設定為從繁育基地出廠而身上背的三百萬貸款！咱真正的通關目標是贖迴我們的自由人身份！
看在咱是同胞的份上，我就多說一點。
知道六星以上的副本為什麽通關率那麽低嗎？
因為副本已經從‘非要弄死你’的那種低級副本升級了，大多數人不是死在副本裏，而是被關在了副本裏。
就像這個副本，白嫖他一個月三千塊工資，想要賺夠三百萬，得八十多年，這還是在不出任何醫療事故的情況下，經過兢兢業業的努力，八十年後，好，終於成功通關了，如果你到時候還活著的話，可那時候藍星會變成什麽樣？誰還記得你？藍星上的人怕不是早就滅絕了，這樣的通關方式，和失敗有什麽區別？
副本就是想耗死我們！
那勞什子巨石症，鬼知道是什麽玩意，對我來說，出院率高低無所謂，趁著病人還在手裏，先把該賺的錢賺了，這麽多數量累積下去，說不定，一個月期限還沒到，我就已經賺夠三百萬，早已離開了副本，根本不用參加那比賽……哎呦我的心肝美美，你怎麽看起來有點不開心，憔悴的女人會變醜的，我推薦給你的減肥瘦身茶還有安眠功效，要記得喝哦；阿芳你別老是躺在床上睡覺，吃點東西補補身體；哇塞靜靜，才幾個小時不見，你就漂亮這麽多，看來我推薦的魅力女王套餐起效果——”
“嗬。”女人冷冷翻了個白眼：“為人類生命科學的發展做貢獻！她一出生就能享受到這麽高的榮譽，疼一點怎麽了？再說了，實驗室的存活率也很高，足足有4.3%。
不就是身體上縫點動物的器官，或是用激素促進身體培育點特殊癌因子，一輩子當個藥人總比吃苦受凍強，還能給我賺點生活費，一舉三得，有你個糟老太太什麽事。”
老太太愈加激動：“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滾滾滾，別礙著我道，她又沒辦理出生證明，不算法律意義上的自由人，哪怕我把她摁在馬桶裏淹死都構不成殺人罪，用的找你在這多管閑事？怎麽？不服？不服你讓她別生在我肚子裏啊，誰特麽不想去給那些頂級富豪當女兒？可惜人家的子女基因都是最高級的定製版，就算光著身子在雪地裏打滾一整晚都不會感冒，哪怕我被強奸了體內都不會有人家的dna殘留，人家早和我們這群窮逼都生殖隔離了！
還在這跟我扯什麽活生生的命，一條賤命而已，繁育基地要多少有多少，怎麽？難不成你讓我把她養大？開什麽玩笑！
吃飯、衣服、學校什麽的不要錢啊還有那勞什子《未成年人受教育法》，六歲以後不讓小孩上學就是犯法，她受教育憑什麽花我的錢？你知道上學多貴嗎？一年光課時費就十幾萬，我特麽去哪弄那麽多錢，真搞笑，我自己活著都費勁，憑什麽讓我去養其他人，就憑她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我就得伺候她吃穿？真是個神經病……”
女人罵罵咧咧，忒了口唾沫，摟著身旁的年輕男人慢慢走遠。
一旁，護士和病人們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仿佛沒注意剛才兩個女人的吵架，有或者是，根本不關心。
“哎呦——”
一聲哀嚎響起。
拿著免費體檢卡的老太太緊緊捂住胸口，麵色痛苦，身體不自覺蹲下，蜷縮在地上。
“好……好難受，我快喘不上氣……醫……醫生……”
白樸微微皺眉。
正要上前。
忽的，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色在老太太腳下的地板閃過。
分身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真視之眼】等的能力加成，白樸以為自己眼花看錯，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去。
老太太腳下的那塊地板徹底變成了鮮紅色。
不但如此。
那抹紅色仿佛湧出的泉水般，正不斷四散，朝其他人腳下奔湧而去。
嘩——嘩嘩！
醫院入口的大門自動降下，將所有人都關在裏麵。
同時一道聲音在喇叭裏響起：
“緊急通知：本院突發一例巨石症患者，請位於招財醫院一樓的各位先生和女士，原地等待，配合疫病防治科的處理！”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閉嘴噤聲，目光匯成一道洪流，全都聚到地板上的老太太身上。
很快，一群全副武裝的白色防感染服抬著擔架而來。
二話不說。
將地上的老太太放上擔架，朝通向巨石療養院的那道後門走去。
因胸口憋悶而不斷呻吟的老太太，仿佛就像一個移動的破損油漆桶，所經之處，白色的地麵紛紛被染成鮮紅色，宛如不斷拉長的血痕。
路過繳費區時，繳費區天花板上的燈光發出綠色閃了一下，伴隨一句機械的“繳費成功”，老太太和白色防感染服們慢慢消失在眾人視野。
嘩啦啦——
醫院大門再次打開，同時喇叭裏傳出：
“感謝各位的配合，幸運的是，這次意外隻有一例病患，未曾檢測到感染跡象，患者已被本院送入巨石療養院接受治療，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康複！”
就像一粒石子打入平靜的水麵。
靜止的人們瞬間行動自如，伴隨嘈雜的熱議聲。
“天哪，我竟然剛剛和巨石症人離得那麽近，幸好沒有被傳染，嚇死我了！”
“怪不得那老太太找茬和那女人吵架，果然是腦子有問題！”
“那個女人也有病，養不起就別生啊，冒著死亡的風險、還要懷上十個月，最後才賣了三萬塊，我一晚上就能賺一萬。”
“真晦氣！早知道就改天來做檢查。”
“幸好出院率全球首屈一指的巨石療養院就在旁邊。”
“……”
白樸皺眉。
將視線收迴，再次看向老太太之前跌倒的地麵。
透亮幹淨，一塵不染，亮白的宛如鏡子般。
沒有任何紅色存在。
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隻是他腦海中的臆想。
白樸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
傍晚。
白樸伸了個懶腰，將手冊放迴鐵架上，走出診斷室。
第一時間，來到洗手間。
收迴分身。
出入巨石療養院需要胸牌的身份認證，且每次隻能通過一人，分身單獨是無法進入的。
因此，在今日尾隨那個老太太到巨石療養院門口，確定老太太被護士接引入院後，分身隻能再次迴到招財醫院四處遊蕩。
一個明明隻是路過附近，卻因為收到免費體檢卡，在醫院當著他的麵突然發病然後被送進巨石療養院。
怎麽想都覺得很奇怪！
難道巨石症是醫院為了提高利潤，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
這樣檢測不出來病因就很合理了。
那胸悶又是怎麽迴事？
全世界又不止巨石療養院一家，據稱這樣同類型的療養院還有上千所分布在世界各地，巨石症是公認的世界第一大傳染病。
心頭一團亂麻。
再次來到巨石療養院第二層，女護士依舊在修剪那永遠沒有盡頭的指甲。
在其身旁走過。
白樸從兜裏掏出那張a4紙。
和昨天相比，第二層多了幾百個新的患者，轉區第三層的卻隻有幾十人。
“女性、年紀偏大……”
根據老太太的外表，白樸快速在新入院的那幾百個人中尋找與之相配的患者。
他有預感。
這個老太太極有可能成為他的突破口！
“啊啊啊啊——”
“我不小心跌倒了，真的沒在自殺，醫生不要……求求你別……啊——”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公司的走狗！”
“我沒病！我沒病！”
第二層的病房和昨天一樣熱鬧，披著白大褂的玩家們按動手裏的遙控器，依次對患者們進行鎮靜療法。
路過時，還能聽到醫生們的閑談。
“該死！一天時間過去，我負責的這群廢物一個好轉的都沒有，氣死！”
“哈哈哈我有兩個病人轉到了三層。”
“好兄弟，你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唄？”
“反正倒數後三名有那三個人家夥墊底，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來，你靠近點……”
兩人咬耳朵。
“什麽？這樣也可以？”
“要把握電療節奏啊兄弟，隻一次鎮靜怎麽夠？他們眼一閉就暈過去，哪有這麽輕鬆的事，睡著了也是要治病的嘛哈哈哈哈。”
“臥槽有道理啊，多謝兄弟，我這就去試試！”
……
在依次排除了三個相似的老年女性後，白樸終於來到今天在招財醫院見到的那個老太太麵前。
房間號：1003
姓名：馬桂芬
透過鏤空金屬門，老太太此刻躺在床上，似乎正在休息。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老太太慢慢從床鋪上側起身子，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您好，我是巨石療養院的醫生，想了解一下您的病情，請配合我迴答幾個問題可以嗎？”
“醫生！”
老太太立馬下床，光著腳來到金屬門旁，神色期待。
看到白樸的胸牌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實習醫生啊……我的主治醫生好像不姓白吧……這病怎麽能交給一個實習醫生呢……”
老太太失望轉身，再次迴到床上，躺下。
白樸：“……”
越晚入院的患者，在比賽的剩下的時間內痊愈率越低，醫生們為了出院率，巴不得每天新接手的病患越少越少，像馬桂芬這種突然發病的病患，根本沒人願意接收。
因此，對於這種突發情況，巨石療養院則采用輪流分配方案。
低頭看了眼a4紙。
在馬桂芬的名字後，主治醫生一欄，填寫著——
曹之安！
還好，是自己人！
白樸暗暗慶幸，如果是那群外星人、尤其是琉璃，肯定不會讓他和馬桂芬有任何接觸。
曹之安和石棟兩人，倒是好說。
……
“哈哈哈，沒想到巨石療養院裏還有這麽體貼病人的醫生，曹醫生您一定要每天過來，叮囑人家按時吃飯喲~”女病人眨了下媚眼，朝門口的曹之安拋去一個飛吻。
曹子安神色溫雅，朋克嘻哈的衣服被遮擋在白大褂之下，遠遠看去仿佛一個從墨畫中走出的翩翩君子：
“乖！記得以後不要再挑食，葷素搭配才能讓你的身體更快康複，6666的那個套餐最適合你，最好每次飯後半個小時再來一盤水果切，根據科學研究表明，經常吃水果可以讓人保持心情愉快，還能預防衰老，尤其是8888一杯的紅石榴肌嫩舒滑美容套餐，比敷麵膜還好用，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晚上好好要休息喲。”
順著走廊，曹之安慢悠悠從一間間病房門口走過。
不時有女人熱情的聲音從病房裏傳出：
“曹醫生！快看快看，這是您推薦我買的安眠美夢套餐……”
“哎呀人家不小心摔到了，有沒有好心又帥氣的醫生來扶一下人家嘛……”
“曹醫生您真是神醫，在連著吃了五份您推薦的套餐後，我心情好了很多，從來沒有感覺和一個男人如此心靈契合，您還單身嗎？已經有老婆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等。”
“曹醫生進來喝杯果汁呀~”
當白樸從另一處拐角走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景象。
莫名有種……
名妓遊街的既視感！
“不是哥們。”
跟在身後的石棟忍不住皺眉。
“咱們的目標是出院率，你怎麽總是給這些女病人推銷套餐，那些提成又拿不到咱們手裏——”
他來找曹之安是想商量商量如何提升住院率的，沒想到，無論走到哪，曹之安三句不離買套餐，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把那些女人迷得死去活來，他們又不是比賽當鴨王的，至於麽。
曹之安笑著衝左右兩側的熱情的女病人們揮了揮手，低聲道：
“嘖嘖，bro你這就狹隘了。
你有沒有好好想過咱們副本的真正任務是什麽？提升住院率當個世界名醫？nonono，要動腦子啊bro！”
石棟：“？？？”
“療養院的住院率比賽隻是個幌子，真正把咱們留在這裏的，是咱們身上，被設定為從繁育基地出廠而身上背的三百萬貸款！咱真正的通關目標是贖迴我們的自由人身份！
看在咱是同胞的份上，我就多說一點。
知道六星以上的副本為什麽通關率那麽低嗎？
因為副本已經從‘非要弄死你’的那種低級副本升級了，大多數人不是死在副本裏，而是被關在了副本裏。
就像這個副本，白嫖他一個月三千塊工資，想要賺夠三百萬，得八十多年，這還是在不出任何醫療事故的情況下，經過兢兢業業的努力，八十年後，好，終於成功通關了，如果你到時候還活著的話，可那時候藍星會變成什麽樣？誰還記得你？藍星上的人怕不是早就滅絕了，這樣的通關方式，和失敗有什麽區別？
副本就是想耗死我們！
那勞什子巨石症，鬼知道是什麽玩意，對我來說，出院率高低無所謂，趁著病人還在手裏，先把該賺的錢賺了，這麽多數量累積下去，說不定，一個月期限還沒到，我就已經賺夠三百萬，早已離開了副本，根本不用參加那比賽……哎呦我的心肝美美，你怎麽看起來有點不開心，憔悴的女人會變醜的，我推薦給你的減肥瘦身茶還有安眠功效，要記得喝哦；阿芳你別老是躺在床上睡覺，吃點東西補補身體；哇塞靜靜，才幾個小時不見，你就漂亮這麽多，看來我推薦的魅力女王套餐起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