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葉天生就接到張玉打來的電話,張玉說要開車來接他,葉天生對省城也不熟,也隻能讓張玉開車過來接。


    在快捷酒店等張玉過來,葉天生見陳雅楠也準備去赴宴,隨口問道,“陳支書,你們晚上在哪吃飯?”


    “就在中午吃飯的酒店。”陳雅楠笑答,“葉副鄉長,你等人呢?”


    “嗯,等人。”葉天生點了點頭,“陳支書,那你晚上多留個心眼。”


    葉天生沒忘了提醒陳雅楠,陳雅楠聽了,笑著點了點頭,雖然覺得葉天生疑心病過重,但陳雅楠也知道葉天生是關心她。


    陳雅楠準備走路過去,葉天生等了一會,張玉也開車過來了。


    張玉開的是一輛紅色的大眾甲殼蟲,葉天生見到對方的座駕,心想張玉的家境看起來應該也不錯,也不知道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麽會去當特警那麽辛苦的工作,跟張玉的長相也太不搭了,任誰都看不出這樣一個長相柔美的女人,竟然會當特警,不過一想想張玉學的是八極拳這種剛猛的功夫,似乎也沒什麽奇怪了。


    車子在市區的街道開著,葉天生對省城的路一點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張玉拐了幾個街道,約莫二十多分鍾後,車子到了一個頗有些年頭的小區才停下,往裏頭開了進去。


    小區裏的房子挺老的,往裏頭走,竟然還有一些獨門獨戶的小別墅。


    張玉的車子在其中一棟院子前停下,葉天生下了車,打量著周圍,院子裏頭的別墅是中西風格結合的小別墅,看著也挺老了。


    “葉天生,走吧,進來。”張玉下了車,招唿著葉天生進門。


    走進院子裏,葉天生就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休息,葉天生普一看到對方,幾乎就能確定那是自己師父的親人,因為對方的長相,和師父有幾分相像。


    “葉天生,這就是我爺爺,瞧瞧,我爺爺聽到你要過來,特地出來院子裏等你。”張玉笑嘻嘻的走到老人身旁,一邊給葉天生介紹著。


    “張爺爺,您好。”葉天生走過去,禮貌的問好。


    話音剛落,葉天生還沒迴過神來時,老人突然一個崩拳過來,輕喝一聲,“看招。”


    葉天生一個猝不及防,匆忙應對,雙手架住對方的拳頭,擋住了對方的突襲。


    應付過對方的第一招,葉天生一下子從容了許多,幾個拳腳來往,葉天生正要化守為攻,卻見老人突然收拳迴去,滿臉笑容的看著葉天生,“不錯,有學到我們張氏八極拳的精髓,不枉你師父教你。”


    “爸,你這一來就跟人切磋,想把人家小年輕嚇跑不成。”這時,屋裏走出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兩鬢已有些白發,看著年紀也不小,不過長相卻是頗為俊朗,臉上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葉天生看著男子的感覺很怪,對方身份那種氣質,葉天生感覺隻有在電視上看新聞時,那種大領導身上才有。


    “爸,你來了,這個就是葉天生。”張玉笑著同中年男子說道,“本來我是想找個機會邀請他們師兄弟一起來做客來著,哪知道葉天生今天湊巧來省城了,還被我碰到了,所以就隻邀請葉天生一人了。”


    “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笑容和煦的看向葉天生,“小葉,來了就當自己家,別拘謹。”


    葉天生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點了點頭,目光在男子臉上多打量了幾眼,暗道難怪張玉長這麽漂亮,估計是遺傳了其父親的優秀基因。


    雙方在院子裏寒暄了幾句,葉天生這才知道張玉的爺爺叫張修然,父親叫張國源。


    這時,屋裏走出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和張玉長得有幾分相像,聽到張玉喊對方媽,葉天生一下釋然。


    張玉母親叫芮詩琴,芮詩琴這會出來是叫大家進去吃飯。


    幾人來到屋裏,張玉爺爺張修然讓葉天生坐到他的左手邊去,目光慈祥的看著葉天生,幾乎是將葉天生當成親後輩對待。


    良久,張修然收迴目光,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天生,你師父臨走時,有什麽遺言嗎?”


    “沒有,師父走的時候很安詳,他說自己這輩子走南闖北,快意江湖,老的時候又能落葉歸根,已經沒有任何遺憾。”葉天生搖頭說道。


    張修然聽到葉天生的話,那雙渾濁的眼睛,隱隱有些波動,喃喃道,“沒想到大哥到死的時候,都不肯原諒家人。”


    張修然的兩眼有些發紅,葉天生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哪裏說錯,竟然讓這位老人情緒起伏這麽大。


    “爸,大伯也許早就看開了,你別想多了。”張國源說道。


    “他哪裏會看開,你剛剛沒聽天生說嗎,他說他們師兄弟跟著你大伯在山裏從小生活到大,說明你大伯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迴到臨泉了,但他不來找我們,卻寧願隱姓埋名在山裏農村生活,說明他根本沒原諒家人。”張修然神色黯然,發紅的雙眼有些濕潤,葉天生不知道他們說的跟自己師父有關的事是什麽事,這時候也不敢貿然多問,從張修然的話裏可以猜出,師父和家裏似乎發生過一些矛盾。


    張國源這時候又開口了,“哎,沒想到大伯晚年都在咱們臨泉,要不然咱們發動點關係找他,肯定能找到他,就能見他一麵。”


    “沒用的,你大伯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他迴來臨泉,他不想讓我們找到的話,我們依然找不到他人。”張修然搖了搖頭。


    看到父親有些傷感,張國源看了葉天生一眼,道,“爸,今天是天生來家裏做客,他是大伯留在世上的徒弟,咱們應該高高興興的,別讓天生跟著咱們感傷了。”


    “對對,是我老糊塗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應該開開心心的才對。”張修然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慈祥的看著葉天生,“來,天生,今晚咱們喝一杯,我這個老頭子,好久沒喝酒了,今晚就破例,和你喝一喝。”


    “爸,高興歸高興,但也要適量。”張國源笑道。


    “你呀,我高興想喝幾口,你也要盯著。”張修然沒好氣的指了指兒子,一邊卻是笑著對葉天生道,“天生,不用管他,咱們喝咱們的。”


    “張爺爺,其實張伯伯說的沒錯,您年紀大了,喝酒確實要適量。”葉天生笑道。


    葉天生這話,讓張國源暗暗點頭,看著葉天生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誰說我年紀大了,天生,信不信我出一隻手跟你比試,都能打得讓你心服口服。”張修然瞪眼道。


    葉天生聞言,忍不住暗自偷笑,這人老了容易被人說老頑童,還真是一點沒錯,張修然看著也有八十來歲了,卻是一點不服老。


    “對了,天生,下次把你師兄一起叫上,來家裏做客,我這個老頭子,親自給你們下廚。”張修然又說道。


    “張爺爺,要是您親自下廚,我們還真不敢來了,就算要來,也是我們下廚才對,我們做晚輩的,該孝敬長輩。”葉天生笑道。


    “咋的,看我老頭子不會做飯?”張修然瞪了一眼,笑道,“你來了是客人,哪有讓你做飯的道理。”


    “爸,天生,你們呀,都別爭了,還是我做飯好了。”芮詩琴笑道。


    葉天生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張玉的這個母親,身上有股雍容華貴的氣質,但卻是很隨和,讓人很有好感。


    正當葉天生在張玉家裏高興的做客時,酒店,陳雅楠同樣會錢良平和梁興學有說有笑的吃飯。


    梁興學同中午一樣,吃飯的時候,老是盯著陳雅楠看,眼裏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


    陳雅楠被梁興學看得很不自在,卻不好說什麽,隻能不斷的和老班長錢良平說話,避開梁興學的目光。


    “雅楠,咱們喝一杯吧,畢業三年多了,咱們好像這次是頭一迴聚,要不是你要來省城辦事,咱們都沒機會坐在一起喝酒。”錢良平端起酒杯,笑著同陳雅楠說道。


    “誰說沒有的,中午不是才喝過。”陳雅楠笑道。


    “中午那次不能算。”錢良平笑著搖頭。


    陳雅楠聞言,笑道,“良平,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好,剛剛已經喝了兩杯了,這杯我用果汁替代吧,老班長你總不能介意吧。”


    “得,你連老班長都喊出來了,我還能說啥。”錢良平笑道。


    錢良平和陳雅楠幹了一杯,就感覺到桌下有人踢自己,錢良平不用想也知道是梁興學,這王八蛋肯定是忍不住了。


    “雅楠,咱們也來喝一杯,不過我這杯,你可不能用飲料替代。”梁興學笑眯眯的端起酒杯。


    “梁哥,我真的不行了,我實在是不怎麽能喝。”陳雅楠苦笑。


    “才喝了兩杯,怎麽會不行,反正我這杯,你得跟我幹了,要不然我可不高興了。”梁興學佯怒道。


    “雅楠,梁哥幫你們辦事,他要跟你喝,你這杯確實不能推,要不然梁哥該寒心了不是,不管怎麽說,梁哥幫你們跑住建廳,也挺辛苦的。”錢良平在一旁幫著勸道。


    “老班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我是真不行了。”陳雅楠苦笑道。


    “這樣吧,你喝雞尾酒,這種度數就很低了,跟飲料一樣。”錢良平笑著拍了下手,道,“雅楠,怎麽樣,老班長我替你想的夠周到了,你可不能再拒絕梁哥了。”


    錢良平說著,起身走到一旁去拿早就準備好的雞尾酒。


    陳雅楠看到錢良平拿來的雞尾酒,目光微微一亮,這種瓶裝的雞尾酒,她在電視廣告上經常看到過,叫什麽銳澳雞尾酒,度數很低,還有各種各樣顏色,聽說裏麵是加果汁的,陳雅楠心想這個喝起來應該就不會醉了,也就點頭道,“行,那我就喝這個。”


    聽到陳雅楠答應,錢良平不動聲色的和梁興學交流了個眼神,兩人眼裏都閃過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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