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看著瑩繡抿嘴笑著的模樣,嘴角也揚起一抹笑意,老遠門外就傳來了壯壯的喊聲,不一會看到他邁著小腿手扶著門邊自己跨過了那門檻,往瑩繡這邊跑過來,入冬的天冷的很快,如今已經是十一月的天了,壯壯身上穿的厚實,走起路來有幾分搖搖擺擺地可愛勁。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慢點!”嚴媽媽比奶娘韓氏快了一步趕了上來,壯壯咯咯地笑著,要爬上那臥榻,一旁的瑞珠幫了他一把,這才安安穩穩地上了去。


    “弟弟呢?”壯壯在瑩繡懷裏膩味了一會,便要去找那個小布點一樣的弟弟,隔壁的廂房中傳來齊季磊的哭聲,壯壯豎耳一聽,央求韓氏帶自己過去瞧瞧。


    比起壯壯出生前後的安定,這個孩子著實讓她們累著不少,嚴媽媽笑稱這孩子是來討債的,懷上的時候折騰了一番,出生的時候又把瑩繡折騰的,如今這哭聲啊,就是得響亮半個侯府才夠滿意。


    滴溜著大眼睛,齊季磊十分委屈地看著眼前的人,紅紅著眼睛小嘴一抽一抽,一旁的奶娘捂了一下他的屁股,這是尿了,難怪哭的這麽大聲。


    直到換上的清爽的尿布,齊季磊小手抓著壯壯的一手指,一個躺著,一個坐著,眼神交流著旁人根本看不懂,半響,壯壯轉頭看正挑針的瑩繡,“娘,弟弟這是餓了要吃了。”


    一旁的奶娘小心地給他挪了位置,“你怎麽知道他餓了?”


    壯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我當然知道,爹爹說我是哥哥。”壯壯偷偷伸手戳了一下齊季磊的臉頰,對那軟地不可思議的肉肉,又是一陣驚唿,抹了又偷偷伸手想去捏捏,正巧撞上齊季磊望過來的眼神,小手很快縮了迴去。


    一旁的瑞珠看著,忽然胃裏一陣不舒服,匆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跑了出去,隔著窗子瑩繡聽到她在院子裏的一陣嘔聲,心間微動,吩咐道,“等下午那大夫過來瞧抱琴的時候,順便給瑞珠把脈一下。”


    青碧點點頭,隨後出去看她了,瑩繡拿起繡了一半的圖案,看床榻上對著小兒子低聲說話的壯壯,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京城的第一場大雪來的很快,一轉眼,不過是一夜的時間,打開門院子中便積一層的雪,門口早就掛了厚厚的簾子,一掀開灌入了一陣卷著雪花的風,青碧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瑩繡剛好替齊顥銘穿好了外套,“這大雪天的,路上小心一些。”


    “你放心,我就是陪瑾澤兄去一趟葉府。”葉家和喬家的婚事定在了第二年開春的二月,這婚事還是經由皇帝點頭的,比起和世家的聯姻,皇帝還是願意讓喬家和葉家合這一門婚事,不過要商議的事情實在太多,葉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就算這幾個月,喬夫人和葉老太君就商議了不少事情。


    “表哥生性**慣了,這個年紀才成婚,本就晚了許多,瑾祿的婚事外婆都在催了。”喬瑾澤和齊顥銘本就同歲,如今一個有了兩個孩子,一個才剛剛成親,這年紀足實讓喬夫人她們愁的很。


    “瑾澤兄不過是沒遇上他想娶的人罷了。”齊顥銘低頭看著幫他整理腰帶的瑩繡,沉聲道。


    瑩繡抬頭正好撞上了她的目光,心中一顫,那他上一輩子,是不是因為自己嫁了人,所以才一直未娶。


    “怎麽了?”齊顥銘見她晃神,伸手摸了摸她略帶冰冷的臉頰,“要不再去睡一會,外麵這麽大的雪。”


    瑩繡搖搖頭,替他將領口翻了一下,“表姐前些日子書信說要來坐坐,估計也快要到了,上迴四叔說了這傷筋脈的事,讓卓夜把輪椅也帶過去,大雪天的,深淺不知,難免凍傷。”


    齊顥銘聽著她細心地叮囑,眼底地笑意越來越濃厚,握起她有些微涼的手在嘴邊輕輕地哈了一口氣,“好,我記得的。”


    送齊顥銘出了門,瑩繡繞過迴廊去了一趟卓茵的院子,書卉正巧扶著卓茵出來,“快進去,這雪天路滑的很,你還到處走,有什麽事情院子裏還有婆子呢。”


    卓茵被兩個丫鬟扶著迴了房間,屋子裏點著一個暖盆子,瑩繡讓書卉稍微開些窗子透氣,將今年新製的幾套衣服讓青碧拿過來,“這個院子還偏北一些,等明年前院修繕好了,這後頭也整一下,你和卓夜再遷一處好一點的地方。”


    “瑩繡姐,阿嬤給我來信了,說開春之後想來京城看看我,可是我一直沒和卓夜提起過,我怕他不高興。”卓茵猶豫了一下,向瑩繡袒露道,自從卓茵在這裏成親之後,夷洲島那很快也得到了消息,卓茵的父親氣卓茵的舉措,一直沒有聯係,可從小把卓茵養大,勝似親人的嬤嬤卻很擔心她一個人在京城過的不好,眼看著開春之後生產的日子近了,就想要過來照顧她。


    卓茵一直沒能和卓夜開這個口,知道他不想和夷洲島有任何的牽扯,但是阿嬤要過來,卓茵也不能拒絕。


    “你離開夷洲島這麽久,一定也想家了,卓夜怎麽會不理解你的想法,再說有個相熟的人來照顧你,他也會放心一些,別怕,和他說了便是。”瑩繡柔聲安撫道,“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怎麽會不體諒。”


    “我怕他怪我還和那聯係,說好的就在京城住下了,父親一直想要讓我們迴去。”夷洲島主盡管娶了新婦,但是他一直賞識卓夜,如今女兒都嫁給他了,沒道理還拐帶了孫子孫女流落在外。


    “傻丫頭。”瑩繡知道若是平時卓茵不會想這麽多,孕期心事無常,卓夜又常常不再府裏,是她疏忽了,應該多來陪陪她的,“他是你相公,有什麽事是夫妻之間不能說的,難道他在夷洲島無親無故了,還不允許你不見家人,就算是你父親來了,這也得好好接待著!”


    卓茵看瑩繡說著微微一怔,隨即表情緩和了許多,不多時,青碧就差了丫鬟過來通知,表小姐喬詩雅來了。


    瑩繡生產的時候喬詩雅沒來得及過來看看,這是千裏尋夫去了,如今才迴來沒幾日,就趕著來齊府看看瑩繡,前院正在修繕,大雪蓋去了大部分的狼藉,詩雅沒能看完全當日的驚險,不過聽別人一說,心中也驚的很。


    “我先迴來了,阿翎他還得留在那幫定王,公公身子不好,比我晚了十來日出發,應該再幾天就可以到了。”


    “姐夫留在北厥了?”瑩繡聽齊顥銘說這戰事是穩定了一些,不過留下上官翎也是應當,否則定王一個人統領上官將軍的部下,難免有人不服。


    “是啊,來迴的路就跑了兩個多月,我就在那呆了一個月。”詩雅微歎了一口氣,北厥雖然地處南邊,但是對過去的軍隊來說,容易生熱病,這平日裏冷慣了的人,一時間沒了冬天,也會不習慣,上官翎去那瘦了一大圈,等迴來,估計孩子都不記得爹爹是什麽模樣了。


    瑩繡替她倒上了一杯熱茶,“隻要定王穩定了戰事,很快姐夫也能迴來了。”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詩雅又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子上迴去那康平王府,聽說太子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什麽都難說。”


    瑩繡眉宇一動,入了冬,太子的身子越發不好,那京城中那些人又該有所言論了,因為耿大學士的入獄事件,眾人也清楚不管太子好不好,皇上如今是不想要談到關於另離太子的事情,隻是這個冬天過去,就算是再不想談,都必須要麵對了。


    “這些事都不是我們能評斷的,在這說了還好,別人那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瑩繡提醒道,越是敏感的話,被有心人聽去了,大可以造謠出一番事情來。


    詩雅點點頭,又想到了許家的事,臉上添了一份氣憤,“那許夫人還真是慌不擇路,都求到了我們老夫人這,要不是大伯攔著,都快要去求奶奶了,就是靠著點和上官家偏親,想要老夫人幫忙讓許家大哥從牢裏出來。”


    “耿大學士都被接出來了,這天寒地凍的,她們自然心疼。”瑩繡垂眉摸了摸手間的戒指,“更何況他還受著傷呢,許夫**概是無處可求了。”


    南陽侯府是沒有臉麵再去了,再者齊忠陽自己都自身難保,皇後迴宮之後,盡管沒有直接提到這件事,皇上隻要派人一查,也知道了七八,聖旨一下,直接將南陽侯府降了一級,和喬老爺子的官品一樣,隻是對於齊家這樣的家族,本靠的就是這世襲的爵位,一旦降了一級,齊顥晟的世子之位便不在。


    “哪裏還有可求的,人家都知道了許家出了個這樣的事情,那南陽侯夫人,不對,應該是前夫人,據說是尋死了好幾迴,可那許家大**也是夠狠的,硬是把人給看住了。”詩雅說的消息瑩繡早就知道,一報終究要還一報,前世她那無辜喪生的兩個孩子,其中怎麽會沒有許氏的手筆。


    “表哥今天去了葉府了呢。”瑩繡見她說地激動,轉而笑著扯開了話題,“聽說是解開了葉小姐出的第三題。”


    “葉小姐出的什麽題目?”詩雅一聽來了些興趣,瑩繡再給她倒了一杯茶,說起了葉家大小姐和喬瑾澤的事情,聽完後看著她微張的嘴,笑道,“你說這葉家小姐,是不是比表姐你當年還要爽利的多?”


    詩雅臉一紅,嗔怪地瞪了瑩繡一眼,“休要取笑我,你和齊家二少爺的事情,說起來還一籮筐呢!”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新上了~~嗷嗷嗷,今天迴家啦~~~話說下雨天大橋也很堵,涼子抹淚,為什麽國慶五一高速免費,端午就不免費呢</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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