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繁星隻是開玩笑而已,他又不是殺星,怎麽可能一言不合就殺人。


    他們的經紀人的的確確挺壞的,但就像馬可波說的那樣,罪不至死。這麽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邪神所為又不是邪神所為。


    至於手上拎著的玩意兒,‘洗洗’應該還能用。


    “這個小鬼其實挺可憐的。遠渡重洋,從外國跑來兔國,本來以為加入了一個全新的家庭,能有新爸爸、新媽媽獨一無二的寵愛,結果家裏還有一個孩子哦!”


    陸繁星歎息,為小鬼的經曆感傷不已。


    馬可波聽得一臉懵。


    “所以這孩子是自己自願偷渡來兔國的?”馬可波驚訝的問。


    陸繁星:“可以這麽說。”


    “那你先前說小鬼不好處理,可是因為他不是兔國本地鬼?”


    “對呀,國與國不同法規,放在鬼身上也合適嘛。”


    “也是哦!”


    “對頭,所以怎麽處理這個小鬼傷腦筋啊,我的原則,肯定是不願意傷害非兔國國籍的人。”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


    “哪裏可惜了?”


    “就是感覺可惜!”


    “可惜什麽?”陸繁星反問,又自答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各道各有法規,我可沒有那個權利幹涉他國的鬼權!”


    馬可波:“......”


    “這是在開哪門子的玩笑。”馬可波無語的問:“為什麽要說如此奇葩的話語?”


    “哪裏奇葩了?”陸繁星反問:“我不覺得有奇葩的地方,絕對是你想太多的緣故。”


    馬可波還想爭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嗯,城市的邊緣地帶。不過人很多,所以兩人停止了交談。


    不過沒一會兒,馬可波就發現了不對。


    “這裏好像不是去公司的路。”馬可波表示驚愕:“我們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哪裏?”


    “好像是郊外!”


    “哈?”馬可波震驚臉。“郊外?”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陸繁星不解的反問:“證明我們有運動天賦啊,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間,走了那麽遠的距離。”


    馬可波覺得陸繁星的話有點兒敷衍,但又沒想明白到底哪裏敷衍了,撓撓頭,幹脆轉而問該怎麽辦?


    怎麽辦?


    身處現代社會,遇到走路不小心走岔,迷路的事情,如果有手機在的情況下,根本不需要問路,直接打電話叫出租車,就k啦。


    不過還是有個小小的問題,手機在,電量也很充足,但是網絡不好,標準的2g網絡,而且最主要的是,出租公司的號碼是多少來著?


    陸繁星和馬可波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視線一同落到了陸繁星手上,還在掙紮,甚至發出刺耳尖笑的玩意兒。


    “......不止長得醜,笑得更加難聽。”


    “的確,很難聽。”


    “我們怎麽辦?”陸繁星問馬可波。“我看前麵有個公交站台,不如我們去那兒等車。”


    “你有硬幣嗎?”馬可波反問陸繁星。


    “沒有,倒是有一塊錢的紙幣。”陸繁星不太確定的道:“坐公交車的話,大概硬幣、紙幣都能用吧!”


    馬可波眨眨眼睛表示不清楚,他們原來的世界,乘坐公交車的話,是硬幣和紙幣都可以用。而且要是辦了月卡的話,直接刷卡就可以。


    陸繁星從口袋裏摸出皺巴巴,估計下水洗過的幾團一元紙幣。


    上麵的兔子形象依然挺清晰的。應該能用,就是有點點尷尬,不會背上損壞紙幣的罪吧!


    陸繁星不是很確定的想。


    “哪裏來的?”


    “洗衣機撿的。”


    “我們不是手洗衣服嗎,還有洗衣機用?”


    陸繁星:“......你姓抬名杠?”


    馬可波趕緊瘋狂搖頭:“我沒有抬杠,我就是在單純的闡述疑惑而已。”


    還而已,這都不是抬杠,那什麽是抬杠?


    陸繁星懶得理會馬可波,拎著還在掙紮,不過已經嗚嗚在哭的小東西往前麵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這是一處設在野外的公交站台。有招牌,沒有坐的簡易位置。


    而且很破舊,想來的原因估計是年久失修,站台兩旁雜草叢生,隻能將站牌的字跡,隱隱約約看清。


    這樣的場景,在恐怖片裏很常見的。


    荒郊野外,年久失修的站台,即將到來破破爛爛的公交車,都是標配。


    甚至這個時候的陸繁星,腦子裏浮現出了‘如月車站’這個名字。並且在破破爛爛的公交車真的出現的時候,再次揣測那肯定是傳說中載滿了亡靈的幽靈公交車。


    看看公交車號牌好了,444路公交車,不是傳說中的幽靈列車是什麽。


    陸繁星瞄了一眼馬可波,發現他沒有察覺異常,就很平靜的將小鬼揉吧揉吧,塞進了皺皺巴巴的空礦泉水瓶子裏。


    “走吧,不然等會兒都要天黑了。”


    馬可波‘哦’了一聲,倒是率先上了公交車。車裏人很少,除了司機外,連售票員都沒有,隻有乘客五人。


    一個抱著足球,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神色嚴肅的老太太,以及一對特別瘦而且臉色蒼白的情侶,和一位戴著墨鏡、大金鏈子,一看就是社會人的老大哥。


    陸繁星和馬可波一上來,就吸引了全車人的注意力。不管男女老三,都一致的將炯炯目光對準了他們倆。


    馬可波有些緊張的眨眨眼睛,暗想他們這是在看娛樂明星。可惜剛剛拍攝完的搞笑恐怖片,要隔一段時間才能上映,不然他和陸繁星一定能閃耀整個兔國。


    下意識的忽略了他們貪婪、垂涎三尺的目光。


    陸繁星注意到了,勾唇意味深長的笑了。很好,好久沒有遇到對他起窺探之心的妖魔了,啊呀,要怎麽報答,才能充分展現他身為邪神後裔的魅力。


    ——沒錯,他就是這麽善良。


    陸繁星哼著歌兒,顯然心情極好的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馬可波挨著陸繁星坐下。


    破破爛爛的公交車開始發動,慢悠悠的開始往城裏開。


    會經過一個麵積不是很大的水壩。


    看著水壩,馬可波的記憶突然恢複到了死去的那一刻。好像上輩子,他們就是乘坐的公交車途經水壩的時候,由於司機失誤,一頭栽進了水壩。


    馬可波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陸啊,我心慌得很!”馬可波弱兒吧唧的衝陸繁星說話,聲音很小,卻整車的人都聽到了。


    “乖!一會兒就好了!”陸繁星不太走心的安慰。“我的能力,你還不相信嗎?”


    馬可波愣住,然後就放鬆了。不過小臉依然白得嚇人。


    主要是車上其他人太有壓迫能力了,總感覺他們下一刻會撲上來,像餓狼撕咬他們似的。


    這很可怕,不是腦補,純粹就是直覺感應的。


    況且感應沒有錯,他們就是饞兩個活生生的人的身子。


    如果有可能,估計他們根本不會等時機,直接一擁而上,將人給吞噬了。


    陸繁星依然在笑,像一尊微笑木偶,從頭到尾,微笑根本就沒有發生變化,就像模具印在了臉上似的。


    這其實很可怕,代表著陸繁星已經漸漸沒有了人性。別看他平日裏的表現有多麽多麽的像人,實際上,嗬嗬噠,能指望一隻章魚,還是粉色,力量為混沌的章魚有人性?


    隻是最開始是人,然後一直覺得自己是人罷了。


    看看現在,麵對詭異對自己的垂涎三尺,陸繁星感覺到冒犯的同時,還覺得非常有趣。


    ——啊,要怎麽做呢?


    ——幹脆把他們全都捏死,灰飛煙滅好了!


    陸繁星好像印在臉上的微笑,越發的誇張,就像刻意在上翹嘴唇。下一刻,不見陸繁星有什麽動作,隻是很突兀的憑空抽出一把桃木劍,一劍一個小朋友,很快就把整車的詭異殺得隻剩下司機了。


    司機嚇得赫赫發抖,腦袋都掉了。


    “煩死了,不知道天都要黑了嗎?”陸繁星很不爽的道:“趕緊送我們去xx娛樂公司,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


    這話一出,司機慌忙的撿頭,然後ji踩油門如風火輪,開著破破爛爛的公交車,猶如開火箭,唆的一下就跑到了xx娛樂公司大門口停下。


    天色很暗沉,大門口沒幾個人。


    這不奇怪,司機走的是陰路,活人看不到,自然大門口沒幾個人。


    陸繁星領著馬可波很快下了車。


    一下子,天色從暗沉轉變為橘黃顏色。已經黃昏時分,抬頭一看,便可看見大片的火燒雲在蒼穹之上漂浮。


    陸繁星:“...哎呀,忘了我們不住在xx娛樂公司的公寓樓了。”


    馬可波轉而看向原本停靠公交車的位置,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跑得真快,可見是真的怕了陸繁星突如其來的殺心。


    “那咋辦?”


    “涼拌,走路還是打的,選一個吧!”


    “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馬可波摸了摸肚子,有點兒難受的說:“我才發現我中午飯都沒有吃。再不吃的話,就餓了兩頓了。”


    “附近有大排檔吧!”陸繁星想了一下,突然道:“我想吃鐵板魷魚了,不如我們去吃鐵板魷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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