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星:“......”


    ——怎麽感覺遭遇了某點xx流的劇情?


    ——開局落難,‘貴人’看著他的潛力,送錢送糧送裝備,還送女人成家好立業?


    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


    或許該無語的,陸繁星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點家龍傲天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人幹事呢,弄得陸繁星都不好拒絕了。


    陸繁星歎息一聲:“老人家,你這是為難我啊。我居無定所,哪是良人?”


    老者言辭懇切的說:“非是我這把老骨頭為難先生,隻是我活不了多久了,最擔心的便是我這孫女的歸宿,我觀先生才學非凡,定是良人。這才厚著臉皮賴上先生。如若先生嫌棄,就讓孫女當個暖床的丫鬟吧。”


    陸繁星:“......”


    這時候,好像已經不是陸繁星拒不拒絕的問題,而是該不該接受。


    陸繁星此行去洛陽,肯定是要‘認親’的。


    那麽問題來了,作為漢靈帝真愛妃子王美人的‘胞弟’,陸繁星肯定會受到多方拉攏。首先聯姻,是世家大閥慣愛做的。與其和曆史上有記載的名女子成婚,還不如選擇出生卑微,卻聰慧的刁秀秀。


    轉念一想,陸繁星也就不怎麽抗拒了。隻詢問一句老者,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洛陽。


    老者拒絕,他隻一個心願,就是希望能夠在這小村落裏安靜的度過最後的一段光陰。


    “秀秀不要難過,祖父這是去找你祖母去了。”老者和藹萬分,甚至很慈祥的說:“跟著先生,要恪守本分,不要給先生添麻煩。”


    陸繁星擺擺手,表示自己其實才是個麻煩,應該說他該注意點,不要給刁秀秀添麻煩。


    就這樣,陸繁星帶著刁秀秀,離開這個並不存在於地圖上的小村落,抵達並州的河內郡。並州刺史丁原便屯兵於此,他的義子呂布,已經闖出了‘飛將’的名聲,在河內郡一帶,相當有名氣。


    陸繁星與刁秀秀二人在河內郡修整了幾天,買足幹糧又買了一輛馬車,這才整裝準備出河內郡,繼續往洛陽的方向走。


    “司南能指明方向。”陸繁星駕著馬車,一心兩用的對刁秀秀說話。“我對能順利抵達洛陽有信心。”


    “公子有信心是好的。”刁秀秀柔柔一笑,鶯歌嫚語的說:“隻是奴家想知道,公子往洛陽趕,是有要事兒嗎?”


    “趕去阻止某人作死算嗎?”陸繁星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我有一胞姐,嫁給了某個達官貴人,可惜貴人已有正室,且對貴人獨寵家姐憎恨不已。特別是家姐生下一子,隨著侄兒年歲見漲,貴人流露出想要改立繼承人的想法時,正室對家姐的恨意達到了巔峰。說不得等恨意再也憋不住的時候,正室會下手毒害家姐。”


    “其實非是家姐自願為妾,而是家姐失憶忘記前程,所以才會......”


    隻是顏盈的一魂而已,沒有本體的記憶,就是個空有盛世美顏的土著女。而女子,在古代地位本來就低,從小到大被教養的內容,都和三從四德有關。


    能指望王美人,能抗拒漢靈帝的‘一見鍾情’?可以說擁有盛世美顏,卻沒有顏盈本體記憶的王美人,從遇到漢靈帝的那一刻開始,命運已經注定。


    相信顏盈也是知曉這一點的,所以她隻要求了讓劉協好好的。


    可什麽是‘好好的’,對於王孫貴胄來說,這個‘好好的’太泛指了。誰知道劉協的想法是什麽,說不得是成為一國之君,中興大漢呢。


    所以陸繁星得趕去洛陽,要是能阻止何皇後毒殺王美人,自然是好的。如何不能,倒要好好想想,怎麽將劉協偷渡,啊,不是,是怎麽將自己偷渡到劉協的身邊。


    畢竟


    吧,侄兒還小呢,得好生教養,未來才可期。


    陸繁星深沉的說道:“甭管怎麽說,家姐始終是我的血脈親人,我得幫親不幫理。”


    刁秀秀點頭:“奴家了解了,那公子,有什麽是需要奴家做的嗎?”


    “那個...我提一下意見啊,秀秀你別‘奴家奴家’自稱個不停,我挺不習慣的。要不秀秀你,跟著我一樣,自稱‘我’!”


    這話一出,刁秀秀直接愣了。


    “公子這要求,好出乎我的意外。”刁秀秀垂目,語氣婉轉的說:“從我記事以來,遇到的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挺瞧不起女子的。很少有男子,會因為一句‘奴家’的自稱,而感覺別扭。”


    “你和我同等,為何要自稱‘奴家’?‘奴家’難道還是好詞兒不成?”


    自然不是好詞兒。


    奴家的奴字,就是奴婢,奴才的意思。


    這樣的自稱,本來就帶著貶低性。陸繁星不喜歡,所以直言不諱的指出。沒曾想,倒讓刁秀秀感官複雜。


    怎麽說呢,反正刁秀秀對於陸繁星的印象越發的好。


    其實陸繁星同樣也是。


    陸繁星不是單身主義者,很多時候在不同的世界,選擇單身一輩子,不是不想找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


    要是遇到合適的,陸繁星肯定選擇結婚。


    而在東漢末年,老實講,陸繁星給自己的定位是謀士,而不是武將。所以妻子是會娶的,但是有個前提條件,不要拖後腿的。


    陸繁星不希望自己‘出賣’智商幫助侄兒的時候,還有妻子跑來拖後腿。


    所以真心的,陸繁星是真心覺得刁秀秀不錯。


    就是吧,不知道陸繁星知曉刁秀秀其實就是那個玩轉了美人計,將董卓和呂布當成二狗子一樣糊弄的貂蟬,會有什麽反應了。


    估計會高興吧,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男人,真的很少有不喜好顏色的。


    一見鍾情始於見色起意,飲食男女,對一個人的好感始於顏色,十分的正常。真的,超級正常的那種正常。


    很快,馬車行駛離開了河內郡。也不知幸運還是不幸運,路上的時候,馬車與騎著高頭駿馬的呂布擦身而過。


    呂布有些疑惑的迴望馬車,等馬車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時,才開口說:“奇怪,某怎麽覺得車上那小娘子很熟悉。”


    呂布其實是刁秀秀的鄰居。也不是。這麽說吧,呂布小時候曾和刁秀秀做過鄰居。那是刁秀秀他們一家子剛逃難來並州的時候。


    那時候呂布還沒有隨母親離開小村落,對小年齡就長得玉雪可愛的刁秀秀十分的親近,超級有大哥哥的做派。


    隻不過後來,呂布隨母親搬走了,自然本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猛地切斷。哪怕再次正兒八經的相遇,估計刁秀秀都不太想得起呂布是誰。


    哦,不,或許刁秀秀是知曉的。


    這不,等看不到那騎著高頭駿馬的偉岸身影後,刁秀秀才轉而開口對陸繁星道:“剛才那人是飛將。”


    “飛將?什麽飛將?”陸繁星有些疑惑的問。


    刁秀秀:“飛將呂恩侯,並州刺史丁大人收的義子。”


    “哦。”陸繁星不怎麽在意的說:“他很厲害嗎?”


    刁秀秀:“自然是厲害的。”


    陸繁星:“看來以後我得勤加練習武藝了。”


    刁秀秀:“???”


    “是不是很疑惑?”陸繁星笑眯眯的問:“為什麽我要說,我需要勤加練習武藝了。”


    “公子會武?”刁秀秀詫異滿滿。


    陸繁星:“現在各地依然有黃巾餘孽,我敢獨自遊曆,自然得懂得武藝。”


    開什麽玩笑呢,對於古代的讀


    書人來說,特別是宋之前的朝代,讀書人都是文武雙全的。比如說李白大大,就會一手好劍術。


    陸繁星想了想,又道:“放心,起碼保護秀秀沒什麽問題。”


    刁秀秀噗呲一笑,卻說:“該讓公子放心的,我其實也會點劍術。”


    古代特別是唐之前的朝代,舞姬基本上都是跳的劍舞。要知道劍舞可不是一般人能跳的,最起碼得會點武藝。所以吧,刁秀秀真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弱女子。


    “玉女心經,越女劍法?”


    陸繁星嘴巴裏飆出了一套很適合女子練的武功秘籍,頓時讓刁秀秀連眼睛都忘了眨。


    “公子在說什麽?”


    “沒什麽,我就是說點適合你學習的東西。”陸繁星笑得很陽光,很開朗的說:“如何,秀秀想不想學,想學的話,我教你。”


    刁秀秀自然是想學的,於是乎,從河內郡到國都洛陽的路上,陸繁星都在教導刁秀秀學習《玉女心經》,練習《越女劍法》。


    不得不說,刁秀秀是一個很有天分的人。


    才多久的時間,就將《玉女劍法》融會貫通,成功感應到了內力。並且《越女劍法》更是學得有模有樣兒,不像以前,純粹的花架子。


    就這樣,很快抵達了國都洛陽。


    此時的洛陽超級繁華,酒樓林立。陸繁星帶著已經改梳婦人發髻的刁秀秀走在洛陽街頭,運氣使然,居然遇到了以袁紹為首的勢力,與以袁術為首的勢力,展開了肉|搏。


    就是兄弟倆你一拳我一拳,致力幫兄弟毀容的那種肉搏!


    特別旁邊還有一個矮矬子,在不停的添油加醋,更是讓袁紹和袁術打得火熱。


    陸繁星:“......感覺眼睛要瞎了呢!”


    刁秀秀:“公子,我們迴客棧吧。”


    “嗯。迴客棧。”


    沒了繼續閑逛的興致,陸繁星就帶著刁秀秀迴了客棧。當天晚上,兩人分別很早就睡下。大概夜深人靜的時候,陸繁星換上一身夜行衣,及其快速的進了皇宮。


    王美人正滿目愁容的看著唿唿大睡,像大號糯米團子的兒子,不知未來何去何從。


    “為什麽我會感覺命不久矣,明明最近何皇後對我的態度已經好很多了。”王美人可想不明白,何皇後這是下定決心要毒殺她,隻反複思索,根本睡不著。


    恰好這個時候,陸繁星以黑衣人的形象闖了進來。


    王美人:“.......”


    “配合點。”


    “如何配合?”王美人不見害怕的反問:“是指高聲尖叫嗎?”


    “......這可以免了。”陸繁星歎息的從懷裏摸出半塊玉訣:“娘娘看這個,可有印象!”


    這本來就是用來短暫喚醒顏盈神誌的特殊物品,王美人看到後,怎麽會沒有印象。


    “你,陸繁星?”


    話語剛落,王美人眼睛一閉,就昏厥過去。


    陸繁星:“......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


    自然是陸繁星出手,幫‘失憶’的王美人找迴記憶了!


    修改他人記憶,陸繁星幹得還算熟練。這不,沒一會兒的功夫,王夫人就悠悠轉醒,然後貼著那塊玉訣,不停的哭。


    “小弟,這些年苦了你。”


    陸繁星:“......不苦,相反我覺得挺好的,最起碼不用長輩們教導,我就學會了,嗯,不少的東西。”


    王美人:“學會了不少東西,指的是什麽。”


    “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這樣吧,阿姐隻需要知曉我學的都和扶持侄兒登基為帝有關。”


    聽到這話,王美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小弟別說


    這樣的話,一聽你說這樣的話,我心裏別提有多緊張了。”王美人說到此處,甚至拍了拍胸脯,給陸繁星充分展示了,什麽是胸大無腦。


    陸繁星差點就暴躁了,好懸穩住了怒火。


    “行了,我進宮來,主要是為了和阿姐相認。”陸繁星岔開話題:“那睡得好像一頭小豬的,就是我的侄兒?”


    “是的,小弟的侄兒。”王美人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沒想到分別這麽多年,居然還能有機會看到小弟。不成,我得像陛下討賞。”


    “...這個不急。”陸繁星無奈的說:“侄兒醒了,阿姐你不幫忙介紹嗎?”


    一聽這話,王美人整個人訝然極了,轉頭看向床鋪時,果真劉協將眼睛睜得大大的。


    “本殿也有了舅舅?”劉協激動萬分的說:“如此就不單隻是皇兄有舅舅了。”


    “嗯哼,你這是拿我和何屠夫比?”陸繁星故意說道:“好侄兒難道不知,將一介屠夫和讀書人比較,是及其羞辱的事情嗎?”


    劉協頓時傻眼了:“怎麽侮辱了?”


    陸繁星微笑起來。“因為學文者,天生和練武者天生不對盤。”


    劉協:“哦,那舅舅是讀書人,會什麽?”


    “會什麽啊。等我好好想想啊。”陸繁星開始吹牛逼。“別的不說,但‘十步殺一人’還是能夠做到的!”


    “好厲害。”劉協毫無意外的相信了陸繁星的忽悠。“舅舅,以後本殿也能像舅舅那樣厲害嗎?”


    是不是熊孩子,對自家親舅舅,都有一定的濾鏡。看看現在,才短短一會兒的時間,陸繁星就和劉協處得不像舅舅了,而是像親爹。


    因為陸繁星最後要走的時候來了一句:“《詩經》看完了沒有,要是看完了,從明天起,就和舅舅學習《三十六計》吧!”


    劉協:“???”


    劉協無力的躺迴床鋪中央,感歎萬千:“果然,做侄兒的,永遠要有一顆堅定的心。”


    王美人:“???”


    劉協:“這是娘親教給我的。不過今天實踐到了舅舅的身上而已。”


    還而已......


    王美人無奈的說:“你這孩子,即使是想吐槽,也要等你舅舅走了再吐槽吧!”


    陸繁星:“......聽我說謝謝你,溫暖了四季!”


    “小弟再說什麽?”


    王美人再一次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陸繁星的身上。


    “小弟你知道嗎,王家已經沒人了。”


    “哦!”陸繁星冷漠臉:“我現在不姓往,姓陸。”


    “???姓不同改成一樣的就行了不是。”王美人提建議道。


    “不行,陸姓是我師傅的姓,當年是師傅救了我,不然的話,我早成了泥土一杯。陸姓是師傅留給我的財富,我不能忘恩負義改姓。阿姐要真的怕王家斷了傳承,以後完全可以讓侄兒多娶幾個媳婦兒,好多生孩子過繼一個到王家。”


    王美人:“......”


    怦然覺得心動,是怎麽迴事?


    劉協:“......舅舅,別說那麽恐怖的事情好嗎?”


    “啊,恐怖嗎?”陸繁星驚訝的發現劉協的腦迴路好像和常人不同,不免有些試探的說:“如果真的恐怖,你可以選擇將自己的耳朵給堵上!”


    劉協:“我不,我就要時不時的感受舅舅帶來的恐怖!”


    陸繁星:“......”


    “好了,甭跟你廢話了,已經快天亮了。我呢,是時候迴客棧了。”說著陸繁星就準備‘起飛’,王美人總算問了一個很成熟的問題。


    “小弟,你住哪裏的客棧。”


    “阮家客棧!”陸繁星迴答:“靠近城郊的地


    段,人很少,很安靜。”


    王美人點頭表示記住了。“還請小弟多等幾天,我告之陛下,得陛下同意後,就帶著協兒出宮見小弟你。”


    陸繁星點頭:“好,我在阮家客棧等著阿姐以及協兒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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