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星不愧是冷漠無情的代名詞。張國寧的絕望哭嚎,根本沒有讓他有任何的觸動。甚至吧,全程連眼皮子都懶得翻。


    唯一出現的動容,大概就是張國寧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或許將陸繁星當成救命稻草,企圖抓牢,居然說張老頭曾經想讓陸繁星娶了她。


    “......我說張國寧,要點臉成不成。”陸繁星沒開口,林嘉禾倒是開口努力的懟。“就憑你,你真當自己是仙女,美得讓人連原則都不要。就你那蠢樣兒,倒貼給我都不要。何況是陸哥......”


    ——忘了當初怎麽趾高氣昂,讓陸繁星滾蛋,滾出張家門的事情了?


    ——什麽極品的玩意兒。


    林嘉禾連續呸呸呸,直接讓張國寧哭不下去了。要不是場合不對,陸繁星都想豎大拇指,讚美林嘉禾太會說話。


    “行了,該保重,就好好的保重。別東想西想的。”陸繁星出聲,意有所指的道:“叔叔生前到底說沒有說那種話,我是不知道的,真實性沒法考證。我就當叔叔沒有說,張國寧你好好的休息,叔叔的喪事,我會處理的。畢竟我叫了他那麽多年的叔叔,不管怎麽說,我都感恩。”


    張國寧咬牙:“既然感恩,那你就將你娶的媳婦趕走。我現在沒了家,你得賠我一個家。”


    這話一出,陸繁星連理都不想理會張國寧,直接轉身走了。看到這一幕,張國寧算是傻了眼。怎麽說呢,腦容量有限,還以為自己可以挾恩圖報。


    結果呢,嗬,陸繁星能給張國寧挾恩圖報的機會,就該直接洗洗睡了。反正吧,到最後,本來該被人同情的張國寧,直接被人當禍害,避之唯恐不及。


    陸繁星還算有良心,至少在外人麵前表現得十分有良心。沒說接納張國寧住進陸家的話,隻是安排了一位失去了丈夫兒女的寡婦,讓她照顧張國寧的飲食起居。


    陸繁星目前還算有錢,對於他來說,不想弄死張國寧的前提下,花點錢將張國寧隔離養著,是很正常,不會太影響心情的做法。


    事實上也是,全國性遭遇雪災的時候,陸繁星沒有被張國寧影響心情,日子過得特別的不錯。,是字麵上的不錯。


    由於大雪封山,平常時間段,他們根本就沒法外出,基本的日常活動比如說趕集之類的,根本就沒法進行。生產隊的人,都待在生產隊,輕易不外出。


    生活所需的物資,比如說糧食等,都靠各家客戶的庫存,要是庫存多,自然就過冬不愁。要是物資少,自然便是饑一頓飽一頓的,誰都沒有張國寧那樣厚臉皮,靠著被趕出家門的繼兄養著。


    不過總得來說,白塔生產隊比較富裕,幹部們又還算善良,沒有大肆的放衛星,因此漫長的冬季,除了大雪迫不及防的到來,讓年老身體差的老年人死了五個外,沒有出現因為食物短缺,而活活餓死的情況。


    而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那就一個大寫的慘字。


    餓死的,凍死的,不計其數。哪怕翻年來到1970年,大地迴春,其他地區,依然陸陸續續傳出死人的消息。


    一時之間,大家夥兒都閉緊嘴巴,氣氛直到好久,都不見緩和,整天沉重得讓人喘不過來氣。哪怕是小日子其實過得挺不錯,很舒心的陸繁星以及林嘉禾,都小心謹慎,不敢隨意出聲的樣兒。私底下,也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紮堆聚會。


    “感覺這生活啊,真特麽操蛋。”林嘉禾感歎:“陸哥你說,現在的人咋迴事,咋那麽虛榮呢,居然連□□都搞出來了。現在可好,吃喝拉撒睡,全都缺。幸好去年秋收過後,陸哥你提醒了我們,不然的話,隻怕冬天真的難過哦。”


    “陸哥有特殊的烏鴉嘴技巧。”朱海棠豎起大拇指,誇獎道:“嘉禾說得對,要不是陸哥提醒的話,隻怕咱們全部都要遭。”


    “你們冬天的時候,借出了多少糧?”陸繁星轉而問。


    林嘉禾:“陸哥你是知道的,我家除了大哥大嫂外,還有兩個出嫁的姐姐。我爸呢,又是個爛好人,隻要有人哭訴家裏沒存糧了,冬天難熬怕餓死,我爸都會舍幾斤糧食接濟。”


    幾斤不是大數目,可是你幾斤我幾斤,到頭來借出的數目,就不是小數目了。導致家裏的糧食還不夠自己吃的。這個時候,林嘉禾這個做兒子的,能不將自個兒的口糧勻點出來送去老林家嗎?


    王嫂子其實罵過林支書,奈何林支書坐著幹部的位置,還真就不能對村民見死不救。所以吧,到後麵王嫂子幹脆沒管,直接每日從林嘉禾那兒拿糧食,迴去煮,還把林支書的那份兒給扣了。


    林支書有苦難言,導致瘦了好多斤,渾身上下都快沒肉了。而王嫂子心疼歸心疼,卻還是罵林支書該的。


    說林支書當個幹部,家裏沒討什麽好處不說,還得忍饑挨餓。有罵林支書再敢拿家裏的活命糧去接濟村裏人,她就直接帶著老老少少,一塊兒上吊死得了。


    “我那個爸哦,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是責任心。你個村溜子很難理解,超級正常。”


    “陸哥,咱們好好說話,求別對我人身攻擊。”林嘉禾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承認陸繁星說得挺對的。


    林支書所謂的責任心,真的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哪怕林嘉禾是林支書的親兒子。


    朱海棠還好一點,畢竟是兒媳婦嘛。所以朱海棠想了想,果斷轉移話題:“現在該苦惱的不說這個,而是.......陸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從去年秋天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下雨。昨兒我去河邊洗衣服,發現河水的水位,下降了不少。”


    “今年是幹旱年。”


    “???難道不是久旱必澇嗎?”


    “旱都沒有旱起來,怎麽澇?你告訴我怎麽澇?”


    陸繁星懶得跟倆智障兒童多說什麽,隻一句話:“趁著天氣好,打一口深井吧。”


    “打在哪兒?”林嘉禾沒有懷疑,而是問哪個地段合適打井。


    陸繁星家或者林嘉禾家,就很適合打井,這麽說吧,他們兩個家的地底下,有豐富的地下水資源。隻不過有點兒深,隻能靠打深井才能出水。


    “今年這一年,估計整年都不會下雨。”


    林嘉禾:“......所以陸哥,井打在哪裏?”


    陸繁星:“我家或者你家都可以。”


    “那還是我家吧。”林嘉禾撓撓頭發,顯得有些憨憨的說:“我知道陸哥不喜歡人打擾。萬一真的今年整年都不下雨,隻怕全生產隊的人,都會來大水。”


    “打在我們兩家的門前,算是兩家共用的。”


    朱海棠:“朱哥這話說得沒錯,井打在家門前,就是兩家共用的。”


    謝婉婉也很讚成,接下來的重心,就放在了打井上。論打井,陸繁星不算太專業,但是吧,提前知曉地下水哪裏更豐富,因此打深井十分的順利。


    堪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打的深井就出水了。然後吧,陸繁星手工製作了壓水泵,以及水管,如自來水一般,將井水直接引進了陸家和張家。


    可以說,這樣的操作,讓林嘉禾和朱海棠兩人好不驚歎。謝婉婉卻覺得悉數平常,是陸繁星的正常操作。


    而拖了及時打的深井的福,來到夏季後,果真天一直沒下雨,幹旱到土地開裂的程度。蘆葦蕩的水位直接下降了三四米,隻露出中心地帶,淤泥一樣的小池塘。


    這樣的氣候,根本沒法種植農作物。哪怕每天不停的澆水,43°左右的天氣,太陽一出來,直接就把嬌嫩的農作物苗給曬死了。


    這個時候,為了活命,有的人家,將留作種的種糧給吃了不說,還開發出了‘吃土’。觀音土,其實就是白色的黏土,可以用來燒瓷器,但是吃進肚子的話,根本就沒法消化,到最後吃了觀音土的人,基本都是腹脹腫痛去世。


    白塔生產隊吧,倒還好。怎麽說呢,還是那句老話,比較富裕外加幹部不黑心,所以呢,相對外麵的人餓得吃土,白塔生產隊的人,日子還算過得去。


    不過日子還算過得去的前提是,學陸繁星一樣,在自家小院種植蔬菜,必要的時候,像外麵流行的代食麵粉一樣,用植物的莖葉磨成細粉,來做餅子好哄騙肚子。


    在此期間,陸繁星還悄咪咪的出去了幾趟,分幾個地方留下了幾萬斤的糧食。都是空間存放的,不同時空收集到的。


    陸繁星雖說已經不是人了,可那顆紅心依然是屬於人類的。在陸繁星看來,隻要他自己覺得自己還是人,那他就是人。


    至於神魂本體是一直粉紅顏色的小章魚,嘖,那是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結果。陸繁星很會自我鼓勵一番,然後就......繼續帶著謝婉婉、林嘉禾以及朱海棠種糧,順便搞研究。


    搞什麽研究呢?


    自然是研究抗旱的農作物,以及抗寒的農作物。


    久旱必澇的說法可不是假的,意思是幹旱久了,冷不丁下雨,就會出現水澇的情況。幹旱是自然幹旱,會導致田野荒蕪顆粒無收,而水澇......


    除了蓮藕等水生植物,誰能保證在水的浸泡下,還能茁壯成長。所以唄,陸繁星的想法是,抗旱的農作物研究出來後,就播種水稻以及在河道兩旁種植蓮藕。


    “菱角也是可以的。”謝婉婉真誠提出建議:“反正隻要是水生植物,甭管是蔬菜還是糧食,都可以毫無顧慮的種。”


    “你說得真對。”陸繁星充分讚美了謝婉婉的思維。“總算沒有用jiji來思考問題了。那麽往河邊種植蓮藕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謝婉婉:“......為什麽要求貓貓做事情?”


    陸繁星笑:“為什麽貓貓不做事情?”


    “因為貓貓可愛到犯規。”


    陸繁星哈哈笑了起來。“是經常可愛到犯蠢吧。”


    謝婉婉:“......收迴你的話,我們還能做一對和諧的夫妻。”


    “隻是飼主和寵物而已。”陸繁星雙手一攤,含笑的說:“不算真感情哦。”


    “騙子。”謝婉婉吐槽:“陸繁星是不擇不扣的騙子。專門欺騙貓貓的感情。”


    “這樣啊,那我好像挺渣的。”陸繁星歎息一聲,居然道:“那我這麽渣,貓貓為什麽選擇嫁給我呢?”


    “因為貓貓同樣渣呀!”謝婉婉用爪子捧著臉道:“渣貓貓就喜歡渣鳥。”


    “......什麽渣鳥,說渣男不行?”陸繁星嗤笑道:“哪怕我擁有烏鴉精的四分之一血脈,都隻能稱唿渣男,不能說渣鳥。”


    小章魚別的都喜歡,就是不喜歡鳥。渣鳥什麽的稱唿,恕陸繁星聽不習慣。


    總之吵吵鬧鬧的,很快,謝婉婉和陸繁星就忘了原先的話題。其實忘了也沒有什麽,反正日子就是那樣繼續過下去。


    可以說1970年,算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哪怕陸繁星丟了幾萬斤糧食後,又‘冒充’了雷神和電母,還當了幾迴龍王,降了好幾場的雨,很大的緩解了旱情,依然沒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好在陸繁星並不為這樣的結果沮喪,他盡力了,自然不會問心有愧。還時不時的運用‘言靈’,時不時的無眾生有,讓白塔生產隊所依附的大山,依然青青翠翠,生產出的大量山貨,養活了方圓百裏的很多人家。


    就這樣,來到了1971年。在這一年,劉小哥的大哥劉大哥和張招娣離婚,並且在陸繁星的有意無視下,和張國寧勾搭成奸。


    張國寧嫁給了劉大哥,從此開始了和三個繼子鬥智鬥勇的日常。而張國慶因為‘強|奸未遂’,被判了30年的勞動改造。他被放出來,已經到了兩千年,徹底成了邋裏邋遢的老年人。


    張國慶沒有生活來源,不出所料,賴上了張國寧。張國寧呢,雖說對張國慶這個大哥有感情,可是三十年未見,那份感情早就沒了蹤影。


    隻是幾個月的功夫,張國寧就對好吃懶做,不知道幫忙做事情的張國慶厭煩起來,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將張國慶給趕出了家門。


    張國慶被趕出劉家後,沒有地方可去。到最後居然在天橋橋墩底下搭了一個窩,然後在一個寒冷的夜晚,饑寒交迫的離世。


    這個時候,陸繁星和謝婉婉已經退休。由於沒有孩子,他們兩口子的晚年生活,是天南海北,甚至國外到處旅遊。


    總之,陸繁星和謝婉婉夫妻倆晚年的旅遊生活,是超級一帆風順的。而這其中,肯定和陸繁星的‘言靈’天賦,有很大的關係。


    ++++++我是下個故事的分割線++++++


    【她的半生】


    “媽,你看著點婧婧,星星突然發高燒了,我送他去醫院。”


    “婧婧呢,你為什麽不看好婧婧?媽,你把婧婧還給我。”


    “婧婧,我的婧婧。”


    迷迷糊糊間,陸繁星耳邊似乎傳來了焦急的女聲,以及女人決絕的說離婚,讓丈夫以及婆婆去死,大聲詛咒的痛罵聲。


    很吵,超級吵,吵得陸繁星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可是醒來後,陸繁星什麽都不記得了,隻看著生母明歌那張素淨,隱藏著哀傷的臉,陷入了沉思。


    他忘了什麽呢,為什麽會感覺悵然若失。


    “不許不吃洋蔥。”明歌倒了一杯咖啡,就著麵包,一口麵包一口咖啡。


    “我不挑食的。”陸繁星開口道:“媽,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從來不挑食,洋蔥會吃,青椒更加會吃。”


    明歌愣了一下,半晌後蠕動嘴巴說了一句抱歉。


    “有什麽好抱歉的?”陸繁星更加覺得明歌奇怪。他幾口將早餐麵包吃了,又把牛奶一口喝得幹幹淨淨,然後嘴巴一抹,顯得特別熱情洋溢的道。“媽咪,我去上學了,記得想我哦!”


    說著,陸繁星就背著書包出了門。


    這一輩子,陸繁星7歲的記憶,根本就沒有。記憶是從7歲開始的。陸繁星隻知道他的生母明歌與生父陸林感情不合,已經離婚很多年。


    離婚後,明歌便帶著陸繁星出國定居。現在陸繁星已經17歲了,在鷹國一所比較出名的私立學校讀書。


    成績的話,一直很好,再加上性格很是開朗陽光,在學校裏特別受女生的歡迎。這不,陸繁星剛剛走進學校,就有不少的女生打招唿,有的甚至還發出了約|炮的邀請。


    陸繁星挺講究東方的含蓄,因此對於女生的約|炮邀請,從來都是有禮貌的拒絕。就這樣,一路保持微笑的走進教室。


    同桌哈利立馬誇張無比的說:“老天,要是我像你這樣受歡迎的話,一定不會拒絕漂亮女生的邀請。”


    “哈?”陸繁星避重就輕的說:“今天是什麽課。”


    “社會實踐?”哈利不確定的說:“好吧,夥計,實際上今天沒有課,隻有體育課。”


    “哦豁,足球比賽?”


    “不,是橄欖球運動。”


    “那真可惜,我對橄欖球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有興趣就成了。”哈利對陸繁星發出了邀請。“我想我的朋友,一定願意觀看我的橄欖球比賽是不是。”


    這樣的邀請,陸繁星沒法拒絕。於是乎,在教室坐了一會兒,陸繁星就跟著哈利去了橄欖球場。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啦啦隊成員,都是年輕靚麗的女孩子,以白人和黑人女孩居多。


    還有一位長得十分可愛,卻是日美混血的女生。


    他剪著妹妹頭,故作可愛的朝陸繁星揮手。


    陸繁星抬手,剛想迴應可愛妹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那是心髒蜷縮,身體好像摔碎,崩裂的極致痛苦。


    陸繁星瞪大瞳孔,感覺痛到極致後直接根本就沒法唿吸。甚至下一刻,陸繁星直接倒地,身體不停的抽搐。


    好疼,明明渾身疼,為什麽感覺心痛得無法唿吸?


    痛到極致,陸繁星呆滯的瞳孔看到了一副畫麵。那是一位與他有七分相似的女孩子,披頭散發,渾身狼藉,跌跌撞撞的從五層樓高的天台一躍而下。


    ‘砰’的一聲,女孩像破布娃娃一般,躺在血泊之中。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依然沒有閉上。


    她仿佛看到了陸繁星,無聲的喊了一句。哥哥!


    眼淚混合著血液,流了滿臉都是。陸繁星咬著牙齒,咯吱咯吱作響。不是在忍受著手腳盡斷的極端疼痛,而是湧遍全身,深入靈魂骨髓的滔天恨意。


    怪不得他總是覺得自己忘了什麽,原來他忘了,在他突發高燒被明歌急急忙忙送進醫院時,被奶奶帶著,卻因為奶奶疏忽大意,導致失蹤下落不明的妹妹。


    或許潛意識中,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忘了還有個妹妹。可現在呢,如果說記起還有個妹妹的代價,是妹妹生命的終結,那麽他情願自己一輩子都記不起來。


    陸繁星痛苦的閉上眼睛,極致的疼痛讓他喪失了意識。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身處醫院。他的好友以及同學,都不在。聽明歌說,上一刻他們都會去了。


    陸繁星微微低著頭,突然問明歌。“媽咪,我還有個孿生妹妹是不是。”


    明歌震驚,好半晌才開口問:“星星這是想起來了。”


    “嗯,我都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妹妹為什麽會失蹤,以及媽咪為什麽會和爸爸離婚。為什麽我們會移民定居鷹國。”


    明歌捂住嘴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我恨他們,當時媽咪懇求她幫忙照看婧婧,說你高燒,媽咪沒法帶著婧婧又照顧你。而你爸爸,又出差去了隔壁市。我隻能拜托她。結果,她把婧婧帶出去玩,卻沒有看著婧婧,反而說小孩子會自己玩,跑去打麻將......等媽咪得知婧婧不見了後,時間已經過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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