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陸繁星的想法是不是很欠扁,隻一個,這次的聚餐,也就是所謂的吃席,完美落下帷幕。吃過燒烤羊肉,萬崈挺著大肚腩,被陸繁星送出了陸府。全程依然絲滑,並沒有被附近徘徊的燕青等人發現。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誇獎一句陸繁星的奇門遁甲造詣了。不是陸繁星吹,隻要他想,這世間沒一個人能夠逃脫他布下的奇門遁甲。管你是天之驕子,還是氣運之女,都逃脫不了。


    《水滸傳》本是就群相,要說主角的話,隻能說宋江算一個,而其他人,好嘛,其他人的話,那就是蠟燭點燈白費勁兒了。


    根本就算不了什麽,又哪裏會有能勉強和陸繁星對抗的主角光環呢。還是那句話,沒有被發現就沒有被發現,難不成小天道還要給燕青等人走後門不成。


    送萬崈迴家後,陸繁星就直接迴了張教頭家。至於搬迴陸府居住的話,陸繁星是過了幾天才跟張教頭說的。畢竟過了年,陸繁星也就虛12了,雖然還沒有到弱冠的年齡,但是沒爹沒媽寄人籬下的孩子早當家。


    陸繁星怎麽著,也該獨擋一麵了。


    張家頭沒法拒絕,幹脆就說:“讓娥姐兒隨你一同搬過去,也好代替舅舅好好的照顧你。”


    陸繁星點點頭,卻道:“姐姐是要跟著一起搬過去。如此,也好在我同窗裏擇一良人嫁了。”


    張教頭:“”


    “舅舅可是不願意阿姐嫁給讀書人。”陸繁星問。


    “非是不願意。”張教頭想了想,老實說道:“而是自家知曉自家事,家底微薄,收錦兒為義女嫁與林衝徒兒,已經花費頗多。要是娥姐兒高價,我又如何出得起嫁妝。”


    “什麽是高嫁?”陸繁星搖頭道:“舅舅這話說得好像阿姐夠資格嫁給王公大臣似的。這世間的讀書人,有才有貌的,可不局限於有錢人家。自古耕讀人家出秀才。舅舅從武,怕是不知道,很多當官的,其實不是名門大族出生,而是耕讀人家。”


    張教頭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就給阿姐找耕讀人家出生的讀書人。”陸繁星就事論事的道:“舅舅好歹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大大小小也是個官兒,難道還比不過耕讀人家出生的讀書人嗎?不過”


    陸繁星頓了頓,又說:“好歹是阿姐的婚事,具體如何,也要問一問阿姐的意見。萬一。我是說萬一,阿姐不願意嫁給耕讀人家出生的讀書人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父母的定了就好,問娥姐兒的意思像什麽話。”


    “還是得問問阿姐的意思。我不希望現在給阿姐全權做主後,阿姐反過頭會埋怨哦。”這樣的事,雖說微乎其微,但是吧,陸繁星不想堵。


    再者,本來就是張娥的婚事,怎麽能不問過張娥,要是張娥不願意呢。哪怕是父母,也不好太過霸道,從而無視子女的意願,而強做安排。


    陸繁星歎息,又說:“舅舅好好想想,舅舅就隻有阿姐一個親生女兒,總不能因為嫁娶的事情,而和阿姐生份了吧。舅舅將我接來,照顧我長大。侄兒肯定感恩,要給舅舅養老。可阿姐”


    “不必說了,舅舅懂你的意思了。”張教頭嚴肅的道:“舅舅會和娥姐兒好好談談,星哥兒不要太過擔心。”


    倒沒有擔心,就是感覺,或許張娥的婚事不會太順利。


    這麽想著,陸繁星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很認真的說:“舅舅是該好好和阿姐談談,讓阿姐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嫁給什麽樣兒的人。”


    舅甥的話語,就這樣告一段落。張教頭也沒有耽誤時間,趁著休沐時間不去校練場報道,真的單獨找了張娥說話。


    具體說了什麽,就不一一闡述了。反正談話結束後,張娥一臉羞澀的跑來對陸繁星說:“阿弟安排得很好,阿姐的確想嫁給讀書人,隻是該怎麽選良人,阿姐心裏就沒數了,隻能拜托阿弟幫忙。”


    陸繁星:“好的,沒有問題。”


    於是乎,就這樣沒過多久,張娥隨著陸繁星搬去了陸府。


    陸府由於荒廢許久,再加上陸繁星在裏麵種菜種水果,房子有些殘破不堪。所以吧,修繕了一半,陸繁星就踩著吉時的點兒,先搬進來,然後再繼續修繕剩餘的一半。


    再然後等陸府完完全全修繕完畢後,才去買了煮飯的婆子,以及管家和丫鬟。甚至為了讓張娥更加像小姐,陸繁星直接給張娥準備了兩個丫鬟伺候。


    而他身邊的則是小廝一人。


    “現在陸府就我們倆主子。”陸繁星這麽跟張娥說道:“該有的我們也要有,阿姐不必太過小心翼翼。”


    “倒不是小心翼翼,而是覺得,一個丫鬟就夠了。”張娥歎了一口氣,很真誠的對陸繁星說道:“本來我是來照顧阿弟你的,結果反過頭來,倒是阿弟在照顧我。”


    “阿弟學會了照顧阿姐,難道不好?”陸繁星歪了歪腦袋,真的很不解的問。


    張娥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接受。”陸繁星打斷張娥的話語,直言不諱的道:“你是我阿哥,我怎麽對你好都不過分。”


    張娥聞言,露出了超級爽朗的微笑。


    “阿弟,我真的好高興啊。”張娥笑著道:“有人說如果想一直姐弟情深下去,主要是我嫁給阿弟。這不是□□嗎,在我眼中,阿弟是親弟弟,還不是表弟呢。”


    “誰說的。”陸繁星木著一張臉:“敢亂說,我現在就去撕了他。”


    “忘了。”


    “真忘了?”


    “真的忘了,我沒騙阿弟。”


    陸繁星疑狐的看了看張娥,心中決定,既然張娥不說,那他就私下查。要是查到誰誰誰,背後嚼這個的舌根,他非將他/她給剁了不可。


    “既然阿姐忘了,那”陸繁星來了一個神轉折:“等會兒吃什麽?”


    “什麽吃什麽?”張娥感覺很不可思議的問。“肯定廚房裏有什麽吃什麽,難不成阿弟還要無中生有。”


    ——倒是想無中生有!!!


    話沒有出口,就有小黃門突然出現,以極度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說話語氣,說宋徽宗召見。


    陸繁星:“”


    這種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宋徽宗要歸西了,所以叫他去送終。


    陸繁星無語的跟著小黃門趕赴皇宮。


    嗯,宋徽宗已經能翻麵了,就是還不能隨意的坐,看起來果真好了大半兒。


    陸繁星默了默,然後就道:“看起來官家是大好了。”


    “的確大好了,卻沒有完全好。”宋徽宗站得筆直筆直的說話。


    陸繁星:“那也快了。”


    “的確快了。”


    宋徽宗招唿陸繁星坐下,美其名曰,站著不容易長高。


    陸繁星無語了都。


    不過能坐,誰願意站著,於是乎,陸繁星就當著宋徽宗的麵兒,很淡定的坐了下來。


    “最近書讀得怎麽樣?”宋徽宗問。


    “還成吧。”陸繁星迴答。


    宋徽宗又問:“什麽是還成。好就是好,不好就不好。跟朕說話,還要藏著掖著不成。”


    “哪裏藏著掖著了。”陸繁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道:“我的意思是說,最近書讀得不錯,不過感覺沒有其他學子讀得通透。我到現在才明白,喜歡放浪形骸的讀書人,個個都是人才,能把汙穢的事兒,寫得美妙無比。要不是智者不隨便入愛河,隻怕我要好好的試試。”


    試什麽呢,自然是他們嫖|娼,還寫贏(不是錯字)詩的行為。


    不過就算試,陸繁星覺得自己的結果隻怕隻比陽|痿|好一點點。畢竟吧,他的至理名言真的成了‘智者不入愛河’。


    作為智者,怎麽能隨隨便便的談戀愛呢。


    再者,身為邪神後裔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或者說屬於人類的那顆心已經遺失。如今的他,是鈕鈷祿·陸繁星,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見一個就愛一個呢。


    見一個愛一個的,那是海王。


    陸繁星又不喜歡養魚,所以吧,海王是什麽玩意兒,和他陸繁星有關係嗎?


    啊,沒有關係。


    那就對了。


    宋徽宗:“什麽智者不入愛河?”


    陸繁星:“哦,這是陸家家訓。”


    “胡言亂語。”宋徽宗吹胡子瞪眼。“說什麽智者不入愛河,難道朕經常入愛河,就不能稱之為智者了?”


    ——你什麽樣兒,心裏沒個逼數嗎?


    陸繁星內心開始狂翻白眼,麵上卻得掛上淡淡的懵然。


    “官家,我可沒那個意思啊。”陸繁星強調。


    “那陸小郎君是什麽意思。”宋徽宗笑了笑說:“大膽的說出來,朕不會介意的。”


    陸繁星:“”可是我介意啊!!!


    陸繁星到底忍不住開始翻白眼。“官家太優秀了,居然能自創字體,怎麽不算智者?要是誰敢說官家蠢,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這下好了,宋徽宗直接被陸繁星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差點笑岔氣。


    好不容易止住豬叫聲後,宋徽宗揉著肚子,幽幽的道:“果然陸小郎君最得朕的心意。不像其他人,連話都說得不好聽。”


    陸繁星:“主要是因為我還是小孩子呢,說話隻會說耿直話,玩不來心眼。”


    一旁的內侍:“”


    這還不叫會說話嗎,明明說得比某些個大臣還動聽。


    內侍心中狂點頭,確定陸繁星便是宋徽宗下個寵幸的人了。不知道依著陸繁星的會說話,會不會直接幹掉高俅,自己當太尉。


    內侍胡思亂想,不免有些走神。好在陸繁星的視線從來不會放在他身上。


    陸繁星專注的看著宋徽宗,漸漸話少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聽宋徽宗說。很明白,宋徽宗是需要一個樹洞,又嫌棄宮裏的娘娘們沒文化,和他之間的溝通有障礙。


    所以吧,就隻剩下了哪裏都和他心意的陸繁星了。


    也不知是陸繁星的幸還是不幸。


    總歸是幸的,畢竟吧,宋徽宗的看重,代表了陸繁星不需要多努力,就能夠官運亨通。


    如此一想,又怎麽不是好事?


    宋徽宗是在一個時辰後,停止講廢話的。


    可不是自願停下講廢話的,而是他這些年網羅的娘娘們,就和約定好了似的,都紛紛帶著據說自己做的羹湯,來探病。


    前文說過,因為她們探病的行為,宋徽宗很發了一通氣,將娘娘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變成了哭泣的嚶嚶怪。這迴娘娘們來,明顯打探到了宋徽宗的心情極好。


    來送湯的時候,還顧及到了陸繁星的存在,不忘給陸繁星倒羹湯,讓他好好陪著宋徽宗吃點東西。


    陸繁星望著碗裏明晃晃的某種海綿體,陷入了沉默。


    他還是個孩子呢,就讓他跟著一起喝驢鞭鹿茸枸杞一起燉的養腎靚湯,特麽的合適嗎?


    陸繁星感覺有點兒委屈,不免可憐兮兮的看向宋徽宗。


    宋徽宗也挺無語的,畢竟他是尾脊骨受傷,而不是那啥受傷,喝什麽滋陰補腎的靚湯。倒沒有想到陸繁星能不能跟著喝的問題,卻接收到了陸繁星可憐兮兮的眼神。


    宋徽宗當即發怒,讓王貴妃趕緊端著她的養腎靚湯爬。


    哦,‘爬’是陸繁星在旁默默配的音,宋徽宗可沒有直接說讓王貴妃滾蛋的話兒,而是說了一句:“王愛妃是不是閑得慌,要是閑得慌的話,不妨迴去好好抄寫佛經。朕記得朕的王貴妃很喜歡《金剛經》。”


    指定讓王貴妃滾迴去抄寫《金剛經》,王貴妃能不哭著離開華清宮嗎?


    這也就罷了,偏偏王貴妃走了,還有喬貴妃、崔貴妃、王賢妃等妃子,陸陸續續的跑來給宋徽宗送羹湯。而且千篇一律的是,娘娘們送的羹湯,裏麵最主要的材料是鞭


    不拘任何鞭,反正加了各種鞭的靚湯,最主要的功能便是滋陰補腎。


    宋徽宗真的不是那玩意兒傷到了,而是傷到了尾脊骨。沒法和娘娘們進行生命大和諧,那是因為尾脊骨它重要了,一動就疼,宋徽宗敢帶傷和娘娘們進行生命大和諧嗎?


    肯定不可能好不好,宋徽宗還想活久一點呢。所以,送靚湯的娘娘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受到了來自宋徽宗的批評。


    要知道宋徽宗可是個文化人,他呢,罵人不帶髒字,簡直不要太輕易。反正陸繁星這個家夥,在一旁看得十分起勁兒,甚至有時候還火上加油,表示他人小,真的沒法喝這樣的湯。


    好家夥,這時候宋徽宗才發現陸繁星的小小委屈,頓時怒了。


    “怎麽,非要把朕氣死,你們才甘願?”宋徽宗很是生氣的吩咐道:“記好今天來送羹湯的娘娘們都有哪些人,朕非罰她們關一個月的禁閉。”


    陸繁星:“那官家,一會兒我們吃什麽。”


    “吃鍋子。”宋徽宗興衝衝的道:“上迴你教朕用銅鼎吃鍋子,清水的鍋底涮羊肉都好吃。今兒朕特意吩咐禦廚,調配了三鮮鍋底,想來陸小郎君和朕一樣,一定會吃得很高興。”


    “官家叫我名字就好,稱唿什麽陸小郎君。多生份啊。”


    “那行,以後朕叫你阿星。”宋徽宗樂嗬嗬的改口:“以後阿星也別叫朕官家,就叫朕趙大叔。”


    “好的趙大叔,沒有問題趙大叔。”陸繁星笑眯了眼睛。“三鮮鍋底的鍋子啊,今天可得好好的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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