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愛著丈夫,不說全心全意的愛著,那份愛比之郭大娘也不差什麽。


    郭大娘是惡人的確,可舒悅也不是什麽好人。如果真是好人的話,就不會猶豫。說白了,為了丈夫考慮,實際上還是更多的為自己考慮。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嘛。老陸家和舒悅非親非故的,還是因為嫁給了郭長江住進了芝麻胡同的唯三大雜院,是鄰居,自然低頭不見抬頭見。平日裏最多就是說幾句話,其他的交情真的沒有。


    再者說,陸繁星20歲當爸爸,現在35歲。在後世,有的人35歲還沒有結婚,還喜歡見天的說什麽男兒至死是少年的話語。就連陸繁星這個臭不要臉的,一直都覺得自己特別的年輕。


    加上長得不顯老,哪怕舒悅隻有19歲。要是站在一塊兒,準認為是同齡人。非必要,陸繁星是不想跟舒悅說話的。


    舒悅一樣,見麵就叫陸叔,看似親熱,實際上就是普普通通的鄰裏打招唿。不輕易往身邊湊,包括大兒子陸向北,都是避嫌的存在。


    誰讓陸向北長得牛高馬大,看著就不像15歲的孩子呢。又不像陸繁星有張娃娃臉,可不是瞧著比較顯老嗎?


    舒悅猶豫萬分,導致沒有選擇將郭大娘、馬寡婦一起商量怎麽收拾老陸家的事兒告訴陸繁星。不過沒什麽,陸繁星雖說沒有讀心術這麽nb的技能,但是吧,耳聰目明是基本的。


    要是陸繁星願意,整個大雜院,哪怕是輕微走動時所發出的聲音,陸繁星都能聽到。更別說有人在屋子裏說話,商量著怎麽對付老陸家了。


    陸繁星這人,什麽都怕,就是不怕事。‘偶然’聽到有人商量對付老陸家,自然得該出手就出手,而且必須得講究一個快狠準。


    這不,才短短幾天的功夫,金忠耀的臨時工工作就沒了,郭大娘更是出門踩狗屎,狠狠的摔了一個大跟頭不說,還摔沒了兩顆門牙。


    如此倒黴,郭大娘和馬寡婦根本沒把之所以倒黴的原因歸納到陸繁星的身上,隻覺得他們就是在走黴運。罵罵咧咧,罵罵咧咧的,就是罵不到重點。


    自然,這是郭大娘的日常。馬寡婦嘛,罵了一天,就變成哭了。因為金忠耀的臨時工工作沒了。


    “咋迴事?”馬寡婦哭嚎著問:“人家鋼鐵廠還在招臨時工呢,怎麽罐頭廠就開除臨時工?那小陸,就沒幫你說話?”


    金忠耀氣得狠,以至於迴答的語氣,分外的不客氣。“還不是因為媽你看不來人的臉色,使勁兒的招惹陸叔。不然今兒廠子裁員,陸叔一定會為我說話的。”


    (陸繁星:不,就是我幹的。本來就是為了教訓人,誰會給你說好話,要壞就壞得徹底一點。)


    金忠耀並不知曉陸繁星,就是讓他失去臨時工工作的罪魁禍首。滿腹心酸的他,幹幹脆脆的將原因歸納到馬寡婦的身上。當然了,沒有冤枉馬寡婦就是了。


    誰讓他那麽惡毒,想著替陸向北報名下鄉當知青。但凡陸向北的年齡再大點,陸繁星都不會這麽生氣。可陸向北現如今才15歲,半大的孩子,又從小沒吃什麽苦,算是衣食無憂。才15歲就下鄉當知青,能有好日子過?


    何況陸向北本身的性格挺憨的,陸繁星可不敢放心讓陸向北下鄉。當然了,最好家裏的四個孩子都不要下鄉。如果無法抗拒,還是等陸向北滿了18歲以後再說吧。


    實在不行,陸向東下鄉也是可以的。


    不光是身體的原因,還有一個智商碾壓大哥的人,不管在哪裏都過得好。


    馬寡婦家吵吵鬧鬧得厲害,是越爭吵聲音越大。感覺不怕丟臉似的,沒一會兒的功夫,老金家門口,就圍了一圈的人。都是看熱鬧的,根本沒想勸架。


    還是金忠耀忍不住叫張小翠給馬寡婦收拾東西,要把馬寡婦掃蕩出門的架勢,讓看熱鬧的人,不得不開口勸架。反正勸來勸去,就一個意思,馬寡婦再怎麽不對,也是親娘。金忠耀咋能繼承家中的一切後,就對親娘不好呢。


    不孝的人,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俺娘心中就隻有俺大哥,俺算什麽啊。”金忠耀是哭著說出這樣的話,半點沒有不好意思將家醜說出來的意思。“要不是俺大哥攀上高枝,給別人當上門女婿去了。家裏的一切,根本就輪不到俺。”


    “現在不是忠耀你繼承了嗎?”


    “所以俺大哥將他家的崽子甩過來,就想著俺和俺媳婦養俺大哥家的崽子。不是明擺著想占便宜嗎?俺和俺媳婦都是臨時工,俺大哥、大嫂都是正式工,能沒錢養孩子?”


    “那必須能啊。”看熱鬧的陸繁星冷不丁冒了這麽一句話。


    金忠耀眼前頓時一亮,忙過來哀求。


    “陸叔,你看我家那麽困難,我真的沒法失去這份工作。單靠媳婦養家糊口,還是個男人嗎?”


    “這我暫時沒法。”陸繁星很為難的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哪裏有那麽大的權利,隨意任免一個員工。”、


    “陸叔,求你了。”金忠耀哀求。


    陸繁星:“小金啊,叔今兒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這辭退嘛,你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然全罐頭廠那麽多人,怎麽就隻辭退了你?”


    “對呀,老陸說得對。小金你好好想想,自己犯了怎樣原則性的錯誤。不然咋罐頭廠的人,就把你給辭退了?”


    “俺真的不知道。”憋屈的金忠耀又開始冒方言。“要是俺知道原因,俺可能就不會突然性|被辭退。陸叔,你也算看著俺長大的。俺什麽人,陸叔難道不還知道嗎?陸叔,你真的幫俺,不然俺這一家老小還怎麽活。”


    ——怎麽活?


    陸繁星眼前突然閃過一連串的畫麵,那是陸向北因為各種原因下鄉當知青,然後死亡的畫麵。包括他為了給陸向北收屍從而遭遇泥石流,身死異鄉的畫麵。


    很禿然,差點讓陸繁星變成了光頭。


    陸繁星撓撓頭發,斂去眼中的冷意。麵上依然一副冷靜,甚至寬和、慈祥的樣兒。甚至還在金忠耀的哀求聲下,很溫柔的安慰金忠耀別急。冷靜下來慢慢的找工作,總會找到的。


    到最後,金忠耀直接被陸繁星安慰得哭了起來。


    先是哽咽的哭,到最後直接就是嚎嚎大哭。


    太可憐了,150斤的大漢,哭得連狗子都嫌棄。


    可這都是該的,沒有覺醒得知屬於老陸家命運之前,陸繁星都敢狠狠的教訓想要膽敢害陸向北的郭大娘和馬寡婦,如今覺醒了,知曉老陸一家絕對稱不少的結局,那就更加的不留情了。


    這不,‘安慰’完金忠耀後,陸繁星就徹底的放開手腳。別問陸繁星具體是怎麽操作的,反正最終的結果是,金忠耀賣了位於大雜院的兩間房,才換來一個木材廠的正式工作。


    馬寡婦依然跟著小兒子,隻不過小兒子金忠耀和何小翠都不待見她。馬寡婦呢,原本還受不了這個氣,但是想去老大家的生活遭到了金忠國(金大哥)的幹脆拒絕,隻得忍了那口氣,繼續跟著小兒子一家過活。


    而大雜院的兩間房子賣了,金忠耀一家三口隻有搬走。木材加工廠位於城郊,金忠耀一家三口幹脆就在城郊租房子住。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剛來的員工,不管是正式工還是臨時工,都沒有宿舍分配的。


    幸好城郊房子的價格不貴,兩三塊錢就可以租一個小四合院,金忠耀一家三口住著,倒也寬敞,就是馬寡婦的日子過得實在憋屈極了。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馬寡婦總是在走黴運。不是今兒摔了一個大馬哈,就是明兒吵架被人追著打,反正沒有一天順心的日子。


    而郭大娘呢,作為給馬寡婦出惡毒主意對付老陸一家的禍害,陸繁星采取的方式,也是讓郭大娘倒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沒有一天是順心的。


    讓郭大娘簡直疲憊不堪,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郭長江和舒悅怎麽過日子。


    說來陸繁星暗中收拾郭大娘的行為,也算是讓女主角舒悅鬆了一口氣。畢竟郭大娘的有些行為,真的挺變態的。想想好了,有哪家的婆婆一天到晚不睡覺,當散步一樣路過小夫妻房門口n次。


    有時候小兩口剛準備親熱,探討人類起源的秘密時,郭大娘就會敲門,必要時候,還會強行打開房門。


    時間久了,哪怕郭長江沒毛病,都要被郭大娘弄得毛病。虧郭大娘口口聲聲說舒悅嫁給郭長江也有一年了,怎麽還不開懷,不會是不能下蛋的雞|吧。


    偏偏郭大娘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塑料口袋,簡直太能裝了。在外邊,都是一副我對舒悅多好多好的口吻。隻是,要是有人問媳婦哪裏的人,郭大娘準會用失落的口吻來句: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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