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所說很了不得的貨,的的確確來曆不明,陸繁星一瞧之下,就發現了,揣測應該是來自某座春秋時代的墳墓的陪葬品。


    陸繁星打量片刻,搖著腦袋,抵還給了店家。


    “東西是好東西,可惜,家裏不準爺買來曆不明的東西。”


    “哎呦,我的爺,這可不是來曆不明的東西。而是正兒八經有人特意送來店裏的。”


    陸繁星微微笑,很開心的說:“你看爺相不相信?”


    “相信,自然是相信的。”店家點頭哈腰,一個勁兒說服陸繁星買下他店裏的‘鎮店之寶’。陸繁星一直保持微笑,任由店家說得天花亂墜,依然不動心。


    又不是蠢的,怎麽可能收下一看就晦氣滿滿的玩意兒。


    而且遊說皇子阿哥買晦氣滿滿的玩意兒,店家很有勇氣嘛。


    陸繁星搖頭,轉身離開。又去其他的店鋪上瞅瞅,臨迴宮的時候,買了幾樣精巧的小玩意兒,準備送給戴佳氏,結果剛走到宮門口,就碰到了胤禛。


    陸繁星表示很驚訝,忍不住問:“四哥,你今兒沒有當勞模啊。”


    胤禛:“???什麽跟什麽。”


    胤禛無語,片刻後,果斷轉移話題說:“七弟這是出宮了?”


    “是噠。”陸繁星故作可愛:“今天看著天氣好,就出宮了。四哥難道不是因為天氣好的緣由才出宮的?”最後的反問,直接將胤禛弄得再度無語。


    都不想再跟陸繁星‘胡攪蠻纏’,隻說烏拉那拉氏的生父病了,烏拉那拉氏不好隨意出宮,他作為女婿的上門探望嶽父合情合理。


    “弟弟說了不合情合理的話嗎?”陸繁星奇怪的瞄了胤禛一眼,自顧自的嘀咕。“果然呢,四哥就是喜歡過多的腦補。這個毛病,也不知遺傳誰的?”


    遺傳誰的?


    除了康熙,誰特麽隨時隨地有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就像兒子生那麽多,最開始的想法是‘我為了愛新覺羅家族開枝散葉’,然後吧,孩子們大了,有一個算一個野心勃勃的,就想拉他下位。


    特別是胤礽這位飽受朝廷內外讚譽的皇太子,承受的壓力,簡直超乎人的想象。康熙為什麽會在胤礽已經能獨當一麵的時候,讓其他成年的皇子阿哥摻政。


    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胤礽和其他皇子阿哥們互相製衡,讓胤礽沒法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最好胤礽能明確記得,他的一切都是康熙給的。


    康熙能給,自然也就能夠收迴。


    胤禛瞥了陸繁星一眼,倒是沒有因為陸繁星的那句陰陽怪氣有多餘的麵部表情。甚至胤禛抿緊薄唇,氣勢迫人的看著陸繁星。


    眼神倍感無奈。


    “天黑了。”胤禛淡淡的說:“七弟該迴阿哥所了。”


    “哦。是該迴去了。”陸繁星勾唇露出一抹特別燦爛的微笑:“四哥也是,天黑了,該迴去吃飯睡覺打咦,四哥養的那條狗叫豆豆嗎?”


    胤禛:“?是叫豆豆。”


    兄弟倆並排著往阿哥所走去。


    “哦,那四哥完全可以吃飯睡覺打豆豆。”陸繁星伸出中指在眼前連連晃動。“這樣按照一日三餐外加宵夜來,定然能保持身心的絕對舒暢。”


    胤禛:“”


    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為什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很快走到了阿哥所,烏拉那拉氏早早就等著,胤禛和陸繁星一走近,烏拉那拉氏就迎上來。


    “福晉放心,嶽父沒事。隻是夜裏貪涼,偶感風寒罷了。太醫已經去看過了,爺去的時候,嶽父看起來精神頭挺好的。”雖說很快就昏昏欲睡,可那是藥物的關係。總得來說,費揚古大人沒什麽事。


    聞言烏拉那拉氏心口一鬆,忙道:“既如此,那妾放心了。”


    陸繁星站了一小會兒,發覺烏拉那拉氏好像沒看到他一樣,便聳聳肩,無所謂的迴了住所。接下來的時光,陸繁星的小日子過得悠閑愜意。


    也是個壞心眼的,他的日子悠閑愜意,從小愛護他的好二哥胤礽忙忙碌碌,根本沒有得閑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熱鬧。惹得胤礽是又好氣又好笑,笑罵他道:“你可真是個狹促鬼,怎麽看著二哥這麽忙,也不知道搭把手,幫襯一二?”


    “倒是想。可我不是不會嘛。”陸繁星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徑直說著糊弄人的鬼話。“哪裏像二哥,二哥最像皇阿瑪了,都是日理萬機的種子選手。”


    胤礽就嗬嗬,很沒有好氣,聲音很大的那種嗬嗬。“你看孤信不信。”


    “信啊,為什麽不信?”陸繁星看著胤礽,不管眼還是鼻子,都流露出一種‘你是不是傻’的味道。“二哥最是英明神武,怎麽能不相信弟弟呢。”


    “行了,不跟你抬杠了。”胤礽先一步揭過話茬,很不客氣的說:“孤手底下雖說能人很多,但孤說實話,孤信任的人其實沒幾個。”


    陸繁星:“索額圖,二哥也不信任?”


    “不敢信任。”胤礽直言不諱。“他私心太重,每次和他交談過後,孤就有種隱憂,總覺得他會將孤帶到陰溝裏去。”


    聽了這話,陸繁星心中那叫一個佩服。可不是嗎,曆史上的胤礽,可不就是被私心過重的索額圖給帶到陰溝裏去了。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表示,懂了胤礽的擔憂。


    “其實吧,索額圖是外臣,隻要二哥不想與他過多的接觸,隻怕索額圖連宮門口的邊都摸不著。”


    胤礽苦笑搖頭:“哪有那麽簡單,好歹是娘舅爺”


    “二哥也說了是娘舅爺,又不是親外公,能全心全意的為二哥考慮?”再者說了,即使是親外公,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親外孫的事情,多了去了。


    估計康熙的防備心太重,導致胤礽身處皇太子的位置卻如履薄冰,手中沒幾個有用的人,所以私心甚重的索額圖之於胤礽,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其實二哥真的不必太過理會索額圖。”陸繁星就事論事的說:“要是二哥不相信弟弟的,不妨做個實驗。”


    “怎麽做實驗?”


    “很簡單。二哥不管索額圖說什麽做什麽都不理會,七弟相信,索額圖自會慌裏慌張,主動服軟。”


    索額圖能有什麽壞心思呢,不過就是想讓赫舍裏氏更上一層樓罷了。


    再者說了,又不是親娘舅爺,利用了也就利用了,難不成索額圖還能感覺到良心不安不成?


    隻因為坑了胤礽?


    開什麽國際玩笑呢。


    陸繁星咧嘴一笑,眼帶狹促。“二哥,弟弟真的真心為了你好。所以吧,二哥,要真不放心索額圖這個人,就聽弟弟的,好生試探一迴。要是滿意,以後可以好好交代索額圖為二哥效命。要是試探的結果不滿意,既然是雞肋,當放棄還是得放棄,免得到最後反受其害。”


    這一席話可謂說得語重心長,算是陸繁星難得暴露本性。


    胤礽聽得認真,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後胤礽鄭重的點頭說:“七弟的話,二哥懂。放心,二哥知道該怎麽做。就像七弟說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看起來索額圖一心為了我,實際上還不是私心滿滿。我就不明白,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歹幹出點人事來呀,要知道我最近沒少因為索額圖門人的事情,被皇阿瑪責備。”


    要說康熙怎麽罵胤礽,也沒有怎麽罵,最多就是責問幾句。好像就是康熙心情不虞,胤礽恰好撞到了槍|口上。實際上,就是索額圖的行為觸碰到了康熙的底線。康熙一向對權利看得十分重,從來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權。


    哪怕胤礽頂著最受康熙偏疼的名頭又如何,說白了隻是名頭罷了。就衝康熙權利欲望嚴重,根本就沒想過要分權給胤礽的行為,所謂的偏愛,真的要打折扣。


    偏偏胤礽是個聰明人,卻看不穿這點,隻以為康熙如此是擔憂他辦不好差,所以才會扶持起其他的皇子阿哥與他打擂台。畢竟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胤礽不想將康熙想得那麽壞,恰好陸繁星就習慣將人性往差裏猜測。


    麵對胤礽的困惑和苦惱,陸繁星隻顧在內心呐喊,養蠱時刻來臨。


    是真的讓胤礽覺得有壓力才有動力,也是為了打壓胤礽。畢竟現在的康熙正值壯年,又豈會因為胤礽是親兒子,就甘心將一部分權利分給胤礽。


    畢竟兒子那麽多,太多的父愛也就分薄了,何況康熙的父愛本身就沒有多少。


    很快,兄弟倆的談話結束。後續是胤礽沒間隔幾天,就用陸繁星教的法子,開始收拾索額圖。


    索額圖本來和納蘭明珠的爭鬥已經逐漸白熱化,都有信心幹掉彼此,讓朝廷隻有一家獨大的時候,賴以為基石的胤礽突然非暴力不合作,而且還幾次對他上門求見的行為避之而不見。


    意料之中,索額圖慌了。


    “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私底下索額圖免不了對胤礽的親外公,議政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噶布喇吐槽。“突然對我避而不見,不知我是哪裏得罪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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