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看起來還好,不見頹然,與幾個同窗相談甚歡。陸繁星、午滄以及小師妹林嬋玉、小姑娘午媚一來,王桓就率先看到了,還微笑著打招唿,說陸繁星居然不在家修仙,而是出來逛街遊玩,真的大出所有人意料。


    還以為最起碼,要表現出一點點受流言蜚語困惱的樣兒呢,誰知道不是心機深沉之輩,就是還不知道有關妻子和父親之間的扒灰傳聞。


    相較其他人,將人性想得美好,陸繁星更傾向第一種。王桓要是沒有心機的話,早就在麵甜心苦的繼母手中吃來了不少的虧,哪裏還有現在牢不可破的嫡長子地位。


    想到此處,陸繁星曬然一笑。


    與他何關?


    反正同窗一百多人,要論關係好的,不過寥寥數人。


    王桓家中的是非恩怨,他想怎麽著就怎麽著,隻是同窗不是同窗好友,誰又會閑得發慌,管別人家的家務事。


    “閑來無事,自然該出門就得出門多走走。”陸繁星微笑的迴答。“不然,陸某也沒那麽好的運氣,出門就遇到了師妹。”


    林嬋玉有些羞澀一笑,拉著午媚隨意找了一處僻靜角落坐下。


    陸繁星則和午滄,與王桓,幾個同窗一起坐著,隨意的說起話來。


    意在聊天,聊的是詩詞歌賦,人生理想。


    陸繁星沒怎麽說,隻不過話茬起了,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


    很快,酒樓的管事走來問想吃點什麽,王桓做東。


    “看著上就成。”午滄笑著道:“我們都沒有挑食的習慣。隻要是好吃的,都吃得下。”


    陸繁星斜眼瞄毫不謙虛的午滄。


    午滄嘿嘿笑了笑,表示自己很謙虛。


    林嬋玉也笑,不過是很含蓄的用團扇擋著嘴巴笑。


    笑得便是午滄的毫不矜持。


    王桓不以為然,隻讓酒樓管事的,將酒樓的招牌菜都上上來。


    酒樓管事點頭哈腰,出了包間,很快就將酒樓的招牌菜都一一送來,圓圓的八仙圓桌擺放得滿滿當當,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說笑間,大家夥兒紛紛動筷子。不過沒吃幾口,就有王府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來,說是大少奶奶出事了。


    王家的大少奶奶,自然說的是趙氏。她出事了,聽到消息的王桓自然坐不住,和幾個同窗,以及陸繁星、午滄等人告了一聲罪,就匆匆忙的離開。


    而他一走,大家夥兒紛紛議論開來。說著說著,還有人問陸繁星、午滄兩人知不知道王家老爺和兒媳婦之間有首尾。


    林嬋玉皺眉,顯然不喜歡聽這種敗人名聲的話語。


    陸繁星同樣也是。


    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名聲何其重要。不管有沒有,都不該在背後私議。


    要是傳揚開來,豈不是要把女方逼死?


    陸繁星麵露不虞,隻是問午滄還吃不吃。


    午滄左右看了一下,到底還是應和了一句不想吃了,就打算和陸繁星一起去王家瞧瞧。誰曾想,陸繁星隻是想離開酒樓而已,根本就沒想去王家了解情況。


    說好聽點,是關心同窗,而說難聽,就是好八卦,窺探他人。反正啊,他身邊的滿貫算是個包打聽。有滿貫在,定然能夠將事情打聽得清清楚楚。雖然七分真三分假,但聽聽又不參與,也就管真相到底如何了。


    “嬋玉師妹。”陸繁星轉而對林嬋玉說話。“嬋玉師妹可有什麽地方想去的?”


    “陸師兄說這話的意思,是想陪我到處走走。”林嬋玉詫異,更多的則是驚喜。


    陸繁星摸摸鼻子,倒是顯得溫文爾雅。


    “要是嬋玉師妹想,師兄自然要舍命陪君子。”


    “那不如隨意走走。”林嬋玉微笑著說。“這個天氣,最是柔和不過,很適合散步。”


    “好的。嬋玉師妹做主就是。”


    二人三言兩語,就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午滄目瞪口呆,突然有了一種想跟著的衝動。倒不是想當電燈泡,而是那麽熱鬧的‘踏春之行’,怎麽不能加上一個他呢。


    可惜午滄想跟著歸想跟著,有午媚在,怎麽允許天棒槌一個的哥哥,破壞陸繁星和林嬋玉之間的相處?所以吧,午媚眼睛軲轆一轉,就上前牽著午滄,乖乖巧巧,可可愛愛的說她和哥哥就迴家了,讓陸繁星和林嬋玉不要太過擔心,她會平安的帶午滄迴家。


    午滄:“”


    “噗。”陸繁星穩不住笑了:“媚姐兒真能幹。陸哥哥相信你,有你在,你哥哥定然不會迷路到天黑才迴家。”


    午媚用力點著小腦袋,顯得特別的高興。


    “小媚兒很能幹的。”


    “嗯,我相信。”


    “不是。”午滄迴過神來,立馬抗議道:“說清楚了,到底是誰把誰送迴家。”


    陸繁星一巴掌糊在午滄的腦袋上,直接將憨憨打懵。


    “你是二百五嗎?不對,這個形容詞你應該不能理解,換個說法吧。你個憨逼,你多大,媚姐兒多大?就不能讓讓媚姐兒,多哄哄她?”


    午滄迴過神,瞬間想明白陸繁星為什麽要稱唿他憨批。可是,憨批二字他不承認,他哪裏憨了?明明會讀書,說話又好聽。山長除了陸繁星外,最喜歡他了。


    他哪裏憨批了?


    明明是陸繁星他,羨慕嫉妒,故意說假話來詆毀他。


    越想越生氣,午滄幹脆怒目相視,結果抱怨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呢,又被彈了個腦瓜崩兒。


    午滄:“”


    “再多”的不滿,都隨風飄散。分別時,午滄看似滿般不情願,實際上卻主動牽上喜歡裝大人,還喜歡坑哥的午媚,一起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相處是無比溫馨的,隻除了午媚那張小嘴,一直都在說午滄笨,居然想當香油燈,打擾陸繁星和林嬋玉之間的相處。


    午滄:“”


    “肯定是名字不好的緣故。”午媚誇張無比的道:“我最近才知道呢,原來有一種魚叫武昌魚,偏偏哥哥的字,是滄語。加上‘午’姓,可不是地地道道的魚魚嗎?”


    午滄:“”


    “一會兒迴去,我們吃魚吧。要炸得兩麵金黃的魚魚。”


    午滄:“吃個屁的魚。”


    “哥,你說髒話了。我要迴家告訴娘親。”


    兄妹倆的背影超級歡快,就是對話,嗯,小午媚很愉悅,但是午滄就很受傷了。要是陸繁星在的話,少不得吐槽午滄果真是個憨憨,可陸繁星不在,他陪著林嬋玉和丫鬟珍珠在街道上走著,並非單純的散步,還陪著林嬋玉進了繡莊,買了一些比較實用的針線,和細軟的棉布。


    又去了專門賣首飾的銀莊,隨意看了一下,就已經天色漸晚。陸繁星就將戀戀不舍的林嬋玉送迴了林家,自己則乘著夜色,迴了陸家。


    不提一到家,陸繁星怎樣麵對來自父母的噓寒問暖,單說林嬋玉這邊,就是歡喜怎麽也掩藏不了,直接就被林山長逮了個正著。


    林山長搖頭歎息,隻說女孩子家,該矜持的時候還是得矜持。


    林嬋玉收斂了幾絲笑意。


    “還請父親放心,陸師兄一向是端方君子,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嘴皮子比常人厲害一點。”


    “他那張嘴,才厲害一點?”林山長感歎女大不中留,卻惦記起一件事情,即使陸繁星主動邀約,今天又陪著林嬋玉逛了一天的街,肯定不再是朗無心妾有意,而是郎情妾意。


    既然雙方都有意,那婚事自然得定下。問題是肯定不好由女方提起,而是該男方主動。


    “罷了罷了,為父找時間試探一下陸老爺的意思。如果合適,就將你和陸繁星定下。”


    聞言林嬋玉直接紅了俏臉。


    “嗯。”林嬋玉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到底還是羞澀居多,便紅著俏臉說了一句告退,就跑迴了閨房。直到過了一會兒,珍珠端著剛做好的點心敲門,紅霞才褪去。


    林家父女都不擔心婚事能不能順利定下。主要是陸繁星這個人,林家父女了解。既然主動相約,便證明陸繁星想清楚了,願意和林嬋玉成婚。


    這不,才過了幾日,李氏就親自帶著媒婆登門,和林山長、林夫人談訂婚事宜。


    林山長是個舉人,屢考不中非是學識不好,而是運氣不好。第一迴科舉,遇到寡母去世,守孝三年後參加科考又遇到科場舞弊,所有考生的考試成績全部作廢,因此林山長又重新考了一迴


    而這一迴,不知吃錯了什麽東西上吐下瀉,直接在考場中途昏倒,考試成績自然是極度不理想。最為關鍵的是,吃錯東西上吐下瀉,在考場中途昏倒的事情不止發生了一迴,而是兩三迴。


    科考三年一屆,兩三迴所浪費的時間可不是小數,如此一而再再二三,林山長自然對科考失去了信心,幹脆就迴老家利用祖輩的積蓄開了書院,教書育人。


    至於林夫人,則是秀才家的女兒,本人也是讀過幾本書的。和林山長還算琴瑟和鳴,生了一兒兩女。林嬋玉是小女兒,自幼特別的有主意。


    像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陸繁星,就一直不遠不近的看著,說是默默的喜歡,其實她對陸繁星的喜歡,很多人都知曉。隻是端看陸繁星的想法而已。


    事實上,陸繁星的主意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這麽說吧,哪怕陸繁星是李氏的心肝寶貝肉,婚姻大事也要李氏做主才行。索性林嬋玉的德行操守都很不錯,所以陸繁星親自找李氏說明自己心悅林嬋玉後,李氏就立馬鄭重的給兩人定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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