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離譜。


    八輩子都沒聽過如此離譜的事。


    就像陸繁星說的,他是道士,跟手藝精湛的紮紙匠人有關係?


    倒是可以學學,以後世界總有機會用到的。


    但是現在嘛,先把異想天開的太上皇給噘迴去再說。


    不得不說,陸繁星的口才相當的好。隻要他想要忽悠人,沒有他忽悠不到的,標準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可因為這,要說陸繁星沒有本事,就實屬看低人了。


    陸繁星最大的優勢在於,善於學習。


    不管好的壞的,隻要陸繁星用心學,就能學會。哪怕沒有師傅領進門,自己加以理解,陸繁星都能領悟,變成屬於自己的東西。


    其實這樣是最好的,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隻有自己學會了,才會永遠的屬於自己。


    而且陸繁星心中有小小的隱憂。綁定他的係統,雖然是個半殘廢的,目前還陷入了沉睡,預計等紅樓世界完結,有一定幾率蘇醒。


    注意了,是有一定幾率蘇醒,而不是一定會蘇醒。


    哪怕這,陸繁星還是擔憂綁定他的係統,是有害物質,會對他有一定的危害性。可陸繁星一開局,就是普普通通、平平無奇。靠誰?說到底還是得靠自己。


    陸繁星很好的說服了太上皇,專人幹專活兒。太上皇深以為然,立馬就要求身為煉丹‘老’手的陸繁星,繼續為他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


    太上皇蹬鼻子上臉,順杆子爬的言語行為,陸繁星早就有所預料。本來他就有所求,才會帶著全家老小返京。太上皇讓他繼續煉丹,他就練。


    而作為交換條件,太上皇自然要給賈璉安排工作。


    “朕身邊缺個總管”


    話還沒有說完,陸繁星沒個反應,賈璉就一下子驚了。


    “不不不。”賈璉連連擺手,嚇得一頭冷汗。“迴太上皇,草民還沒有兒子,當不了總管。”


    “這孩子誤會了。”眼見太上皇因為被打斷話語,變得不悅起來。陸繁星趕緊說道:“都怪原先的家中,長輩太過於忽略這孩子的身心健康,導致活到現在都是個半文盲。根本不知曉,這貴人身邊伺候的總管,不光隻有太監能擔任,還有貴人親信之人。”


    遠的不說,拿清朝舉例。


    能說曆任任職內務府總管一職的,都是太監?


    都是世家奴才好不好。


    也就賈璉這個沒文化的蠢兒子,才會想著貴人身邊伺候的,除了宮娥就是太監。


    把侍衛,堂堂的大內侍衛放哪了?


    太上皇臉色稍微緩和,卻道:“賈璉這小子不聰明,這事兒沒什麽好說的,可是陸道長,說賈璉沒讀過多少書,這點朕不讚同。賈璉好歹是長房嫡孫,即使陸道長失憶,離家多年,賈璉也不可能沒書讀了。”


    陸繁星瞄了一眼賈璉。很好,已經掛上了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便說道:“這知識就跟人一樣,不進反退。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榮國府的情況。賈璉想學好難,而學壞,隻是短短的一瞬。”


    “賈政那夫人王氏,一向不待見大房。認定是大房奪了本該屬於二房的爵位。當初貧道落水,榮國府的人沒誠心找。隻找了兩三天,就說貧道落水失蹤死了,還幾天的功夫就給貧道立了衣冠塚。”


    “吃相太過難看,讓貧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陸繁星一席話說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特別是賈璉,還流露出傷感、憂愁,甚至慶幸、痛恨等等複雜的神色。


    幸好沒人專門瞅著他瞧,不然準又要笑話他見識少,膽子小。


    過了一會兒,有宮娥來請,說是皇帝吃魚的時候,不小心被魚刺卡了。


    太上皇:“???”


    “廢物。不對”太上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宮娥道:“被魚刺卡了,找朕幹嘛。朕是太醫,還能包治百病?”


    宮娥諾諾,還想再說什麽勸解的話語時,陸繁星突然意識到不對,忙開口讓太上皇的左右侍從,將宮娥帶下去。果然,沒一會兒,皇帝便急急忙忙的跑來,詢問太上皇的情況。


    “還行,沒死。”太上皇心情不是很好的懟道。


    皇帝:“”


    這個時候,陸繁星已經打算走了。隻是皇帝一來,倒實在不好說走的話。陸繁星就等了一會兒,等到太上皇將皇帝懟了一通,還是沒走成。


    而且好像還更尷尬了。


    陸繁星無奈的望了望大殿的天花板。說實在話,他實在是不想圍觀太上皇罵皇帝兒子的大場麵。


    他從內心上講,是不尷尬的。


    關鍵是,皇帝他尷尬呀!


    被親生父親罵沒什麽,隻要不當著外人的麵兒。


    比如說陸繁星,這位‘裝神弄鬼’,偏偏還真的有些道道兒的陸道長,皇帝當著他的麵兒,被老父親狠狠懟了一通。說不尷尬,那是假的。


    最最過分的是,陸道長全程保持微笑,就好像在無聲嘲笑他似的。


    這是身為出家人應該做的?


    自然而然,皇帝惱羞成怒,過後很果斷的遷怒了。


    不過陸繁星好歹是出家人,任何迥異常人的行為,都屬於正常情況。皇帝沒有非正常的理由,根本無法動陸繁星。太上皇護著呢。


    皇帝幹脆就將炮|口對準了賈璉,沒有應太上皇的要求給賈璉安排個清閑的官職,而是直接往刑部一塞,當個整理卷宗的文書。


    每天都是整理不完的卷宗,讓賈璉直接傻眼。


    賈璉有心找進了玄真觀,估計很快就要羽化成仙的親爹哭訴。可剛準備這麽做的時候,王熙鳳攔住他,說這是好事。代表賈璉被上麵看重。


    賈璉頓時哭喪臉。“我寧願不被看重。”


    王熙鳳瞪眼:“我的好二爺,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當初還在榮國府的時候,你恨不得將那位政二爺當親爹一樣伺候,指望那麵甜心苦的王夫人手中能漏點東西出來。如今倒好,不過是幹好本職工作,你有啥臉麵跟公爹哭訴?不怕公爹聽了,又狠狠的抽你一頓。”


    “就當我矯情勁兒犯了吧。”賈璉抹了一把臉,心情依然低落無比的道:“都說讀書人殺人誅心,果不其然。爺事情沒少做,可是吧,他們看我的眼神都透著鄙夷。”


    “你確定?”王熙鳳懷疑的道:“別是你眼瞎,連到底是鄙夷,還是羨慕嫉妒都分不清吧。”


    賈璉因為王熙鳳這話,陷入了遲疑中。


    “羨慕?有啥好羨慕的?”賈璉像問人,又像是自問。


    “羨慕有個好爹咯。”王熙鳳說到這兒,一向眉飛色舞,豔麗無比的臉蛋上浮現出明顯的得意。“咱們爹現在雖說不管事了,可誰讓他深得太上皇的心呢。一句話,就讓白身的你一躍成了官老爺。”


    的確,刑部整理宗卷的文書,官職才正七品。卻比以前幫一直在從五品員外郎位置上坐了幾十年的賈政跑腿,有出息多了。


    “要不是心裏記恨著那政二爺,政二奶奶心狠,不是個好東西。我啊,早就因為我家二爺有出息,上那榮國府的大門去耀武揚威了。”


    說到這兒,王熙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忙給賈璉說榮國府的賈母,還在等她這個好孫兒登門呢。


    “登門幹啥?”賈璉瞪眼:“爹爹說了,以前的赦大老爺已經死了,現在已經沒了赦大老爺,隻有深受太上皇,皇帝信任,正奉旨在玄真觀煉丹的繁星真人。”


    王熙鳳自打嘴巴,連說是自己的錯。不過到底又提了一件事,那就是林如海和賈敏明日會帶著林黛玉上門拜會。


    賈璉本想問林墨玉的近況。可是一開口,才恍惚發覺林墨玉早在陸繁星帶著他們上京那一天,就上門繼續跟著陸繁星修行。


    賈璉想到這兒,立馬跟王熙鳳表示自己要跟林墨玉學習,將家傳絕學好好學到手。


    王熙鳳一臉懵,有什麽家傳絕學是她不知道的?難道


    果不其然,過了幾日,賈璉趁著休沐跑去找陸繁星,剛一說自己想學煉丹之術,並且準備將煉丹之術當做家傳絕學好好的發揚光大後,陸繁星二話不說,直接上手一頓抽。


    直抽得賈璉哭爹喊娘,賭咒發誓說以後絕對不會想當然,這才勉為其難,將那本《煉丹和煉藥的區別》的內容,揉碎了講給賈璉聽。


    很不幸,賈璉這孩子,根本就沒有點亮讀書的天賦。對《煉丹和煉藥的區別》這本書,根本理解不了,還不如小師妹陸蓮玉和賈惜春兩個丫頭。


    兩個丫頭經常舉一反三,短短幾年,就以一手出色的煉丹以及煉藥術,聞名整個京城。很多外地的,都不遠千裏來京城,隻為找陸蓮玉、賈惜春兩個丫頭求顆能夠延年益壽的丹藥。至此,兩人的命算是完完全全的改了。包括賈迎春、林黛玉在內,個個都有了好出路。


    至於得了‘一等將軍’爵位,卻無命猖狂的賈政、王夫人兩口子,嗬,不用詳細寫,就猜得到他們不會有好下場。


    有了陸繁星不作為的摻和,受娘家拖累的賈元春,哪怕成了皇帝的女人,也隻得了貴人的稱號,哪裏像原著一樣,即使榮耀短暫,卻也是封了妃的。


    不過因此倒擺脫了早逝的命運,也不知是幸與不幸。


    總歸是幸運的,畢竟後麵吧,王夫人用賈政的官印放印子錢的事情一經敗露,賈政丟了官職還帶著妻兒老小一起流放三千裏時,並沒有牽連到她。


    隻是到底沒了娘家,再加上陸繁星根本就不理她,以至於賈元春徹底沒了爭強好勝的心,在後宮之中徹底的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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