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要的,他坦白了。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我的意思很明確,誰敢替這畜生說一句話!下場就就是死!


    弗林爾垂下頭,咬緊牙齒仿佛做出了身為老師最後的反抗。“凱文呢?他才是罪魁迴首的話,也得.......”


    “他死了。”莫寇冷淡的說。


    “什麽!”他哽咽了一下,“那.....那不就死無對證了嗎?”


    “是啊。已經沒有弗林爾大師什麽事了,你可以走了。”我順勢說道。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趴在地上如同待宰家畜般的巴羅,最終鬆開緊握的手掌。


    他吐出一口蒼白無力的歎息,“都怪我沒能教好我的學生。就讓我這樣灰溜溜的逃跑吧。”


    莫寇盯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我的眼皮都不抖一下做出這種決定也是有原因的。所有獸人都望著我,就像塔魯瑪剛建立時那樣盯著新興的希望。


    “好了。法妮,你認為該怎麽處置他。”徹底失去作為人的權利的胖子,再怎麽哭嚎得來的也隻是被我們無視,且殘忍的對待。


    法妮還在畏懼這樣的場麵,就連她也未曾想過會有如此急轉直下的變化。用力吞下口水的她說不出一個字來,胸前的布料抓的攢成一團。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連退後都忘卻了。


    這種時候,反倒是個讓人操心不已的孩子。


    我走過去,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腦瓜。“不必擔心什麽,把你自己的決定說出來。”


    我很清楚這樣非常為難一個幹淨的女孩。可是如果不在這裏邁出步子的話,她是不能長大的。即便是在那個時候,我也忘記了我的語氣究竟是冷冽的、嚴肅的、滲人的.......還是說僅存的溫柔的......


    她嗚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到我的懷裏。在這片失去色彩的淒涼地方,迴蕩著......一個女孩對一切不美好的拒絕。


    這火焰像什麽?像燒光她曾經那個‘家’美好的殘忍。像焚盡她一切曾經的殘酷。像殺死她現在全部的迴憶。


    為什麽我會知道?因為這個女孩正在呐喊著。她討厭死亡,她討厭惡意,她討厭離別。可是胖子的罪大惡極中,最直觀的受害者就是她。她的靈魂,她的身軀都容不得她遵循本心說出原諒胖子這種話。


    但是,她也做不出決定一個人生命的任何行為。雖然,我很想挽留這樣彌足珍貴的善良。可是,這樣的善良無法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了。


    “大家都聽到了吧?作為第一受害者都沒有寬恕他的行為。那麽,作為第二受害者的我有權決定他的死活。”我高高舉起一隻手,重重的揮下。


    用薩滿的方式獻祭他!


    也就是我的意思。他不停在地上打滾,不要說站起來逃跑。膽小的肥老鼠就連接近圍繞起來的這堵牆的勇氣都沒有。


    我輕輕鬆鬆一隻手把他拎起來,拖上垮掉一半的石頭祭壇,用魔法固定他。在石台下引動一道天雷下來點著祭壇。


    火焰在我不斷念動咒語的狀況下由赤色變幻成幽藍色。沒有溫度的火焰,逐漸靠近胖子。胖子依舊的聒噪,不過他倒是問到了重點。


    這些火是什麽?


    我猙獰的笑了笑,用最全部落最溫柔的語氣告訴他。“這是能夠煆燒靈魂的火焰。”


    望著笑眯眯的我,他拚勁全力掙紮了一番,大滴大滴的汗水再怎麽流淌也澆不滅虛幻的火焰。“這不是惡魔的手段嗎!?”他發出此生最後一次人類的唿喊。


    “是啊。你可以把我當做惡魔的化身。”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對他展露笑容。


    火焰欺身而上,他的慘叫在塔魯瑪化作對所有膽敢挑釁我的人的警告。躲在林子裏偷看的冒險者也好!還是偷偷入境的商人也好!


    讓他們好好看到薩滿的憤怒!!!


    毀掉我們部落的人得到了懲罰。可是這片哀傷土地上失去的人終究迴不來。我把沉痛中的族人們拉迴到現實,用高高的聲音指揮他們。“所有人去坑洞那邊取水。不夠了,就來叫我。今晚都晚一點睡把殘骸都盡可能清理一下,明天我會帶大家統一狩獵。”


    沒有燒毀的,隻有被我的魔法所保護的我的庭院那邊了。那種小地方是不可能擠下數百人的,今晚我也隻能累一些了。


    做出這樣的安排後,我帶著法妮他們迴去屋子那邊。


    外麵不絕於耳的慘叫聲無法貫穿隔音的石屋,一時間安靜下來,我的心也得到了不小的平複。莫寇在門的旁邊穿著黑色鎧甲站的仍是那麽挺拔,他那張很少有表情的臉龐上多少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敬佩之意。


    “能夠不被哀痛打倒,在這種狀況下依舊能作出準確判斷的薩滿大師,不愧於領袖啊。”


    雖說這話聽起來像是恭維的話,但我不認為他這個人有恭維我的理由。類似於各種各樣的災禍,我見得太多了,不過是發生在自己部族中難以遏製那股撞擊理智的失敗感罷了。


    我閉上雙眼一麵反思自己一麵迴答莫寇,“我可不是什麽好的領袖。如果真的是的話,早在災難發生之前,就會掌握在手中。”


    說到底,就像法妮說的一樣。我究竟是個薩滿還是個酋長?恐怕我早就因為繁重的壓力把很多的責任拋諸腦後,然後不停的用平靜又悠閑的日子麻痹內心。


    “正確的指揮,加上族人絕對的信任。我想沒有多少領袖能夠做到吧?”


    “嗬!莫寇。獸族可是在所有智慧種族中,以愚笨著名的。他們對薩滿是絕對信任沒有任何質疑,換成其他種族,恐怕在我放走那魔法師的時候就不滿了吧。”我深吸一口氣,“我反倒,希望他們質疑我,怒罵我的行徑,並對我有所不信任。”


    “哈哈哈!您可真是奇怪的人,別的領袖巴不得能有......”


    “能有一幫愚蠢的手下,像傀儡一樣被自己操控對吧?”我望著麵無表情,卻發出笑聲的莫寇。轉身過去怒斥他,“他們雖然智慧低微,讓我感到頭疼!”


    “但是!”我一字一頓的告訴他!


    他!們!都!是!我!的!族!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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