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退出來,林逸又去其他房間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隻能看出來,家庭條件還不錯,沒有任何意異樣。


    另一個方麵,從他老婆的態度上,能看出來兩人的關係很好,如果不是顧亦然極力安撫,就有可能哭到暈厥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顧依然了解了所有的情況,三人一塊離開,迴到了分局。


    “海馬強的案子,你們倆有沒有頭緒?”張輝問道。


    “馬海強這個人,雖然看著不怎麽樣,但生活作風還算不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顧亦然說道:


    “但出來做生意,這些年也有不少競爭的對手,甚至還發生過衝突,不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說他們來報仇,也不太可信。”


    張輝翹著二郎腿,點了根煙。


    “競爭對手的可能性很小,不出意外的話,他和方大業都同一個人殺的。”


    說完,張輝看了看林逸,“小逸,你的想法呢?”


    “差不多,這兩個案子有共性。”林逸說道:


    “兇手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但卻用非常囂張的方式,將死者暴露在了咱們的視野當中。”


    “按照方誌平的口供,他去給他爺爺燒紙的時候,馬海強的屍體就已經被埋在地下了,而他在經過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反而是在黑燈瞎火的時候,發現了異常。”


    “換句話說,假如兇手想要隱藏,方誌平不可能發現的,他是故意放了一塊牌子,想要被人發現。”


    “咱倆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張輝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費力做這種事,到底是為了什麽?”


    “挑釁!兇手肯定是個變態,正常人做不出來這種事。”顧亦然說道:


    “我覺得,孫老太太也有問題,向陽村隻有她家養狐狸,這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確實。”張輝點點頭說:


    “她之前說過,方大業和馬海強都會死,緊接著馬海強就死了,應該不是巧合。”


    “所以說這個案子,必須要一查到底。”


    “但在這之前,他和那個叫張龍的人發生過衝突,所以他也是嫌疑人,我讓下麵的人聯係他一下,看看什麽情況。”張輝說道。


    “也好。”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們倆迴去休息,明天再接著討論。”


    顧亦然伸了個懶腰,“我累死了,腰酸背疼腿抽筋,可得迴去好好歇歇。”


    “這個好辦,讓小逸幫你解解乏。”張輝笑著說。


    “他?”


    “輝哥懂我,正好我也有這方麵的想法呢。”林逸看著顧亦然,說道:


    “走,我帶你去漲漲見識。”


    不明所以的顧亦然被林逸帶走了,兩人來到了華清池。


    “你和輝哥說的地方就是這?”


    “對啊,安排你一波大寶劍,保證你第二天神清氣爽。”


    “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呢。”


    “淨胡扯,掃黃的時候沒來過麽,我記得上一次,就是你把我抓迴來的。”


    “那不是掃黃麽,跟這能一樣麽。”


    “行了,別廢話了,快走吧,完事在這睡一覺,要不都沒精神。”


    兩人一起下了車,一如既往的,林逸受到了最高規格的禮遇。


    顧亦然暗暗瞟了林逸好幾眼,這得消費多少錢,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兩人去簡單衝了個澡,然後來到了四樓的包廂。


    雖說很疲憊,但第一次來的顧亦然,卻沒了倦意。


    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我給你找四個男模,應該夠你用了吧。”


    “靠,你給我找男模幹什麽?”


    “當然是給你做大寶劍了,難不成你還想用女的?”


    “少胡扯。”顧亦然有點不好意思,“隨便幫我按一下就行了。”


    “真是不會享受。”


    “我可不想因為這事丟了工作。”


    “那行吧。”


    林逸找了兩個技師,然後舒舒服服的,享受起了按摩服務。


    “你說咱們該以什麽切入點,去調查孫老太太?”


    “其實我覺得,她的嫌疑並不大,隻是精神不太好,顯得神神叨叨而已。”


    “為什麽這樣說?”顧亦然有點意外。


    “直覺,她可能是被利用了,被兇手用來混淆真相。”林逸說道:


    “如果真是因為那隻狐狸,不可能過這麽多年才動手。”


    林逸感慨了一聲,“而且方大業從前還經常幫她,這也是不能忽視的點。”


    “但她親口口說過,方大業和馬海強都要死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倆的死因不一樣。”林逸說道:


    “方大業是窒息而亡,死前沒有受到任何虐待,反觀馬海強,是被打斷了雙腿,足以說明,兇手對馬海強的怨恨,要超過方大業。”


    “而在那次的狐狸事件當中,方大業可以說是主導,如果真是她買兇殺人,方大業的下場,肯定要比馬海強更慘。”


    “但方大業曾經幫過她,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理論上,你這種說法是成立的,但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分析,當一個人,要對她恩人動手的時候,所有的仁義道德,都會拋到腦後。”林逸說道:


    “人都死了,再談恩情,就顯得有些蒼白了。”


    林逸的話,讓顧亦然陷入了沉思。


    “但這件事沒有任何切入點,如果再把孫老太太這條線斷了,就真的無從下手了。”


    “哎……”


    林逸歎了口氣,顯然,這也是他遇到的問題。


    無從下手,對於一起刑事案件來說,是最令人抓狂的。


    “可以查查那個叫張龍的人,畢竟馬海強死之前,和他發生過衝突。”


    林逸笑看著顧亦然,“估計你也是走投無路,才把矛頭指向他的吧。”


    顧亦然也笑了起來。


    她和林逸都很清楚,張龍的嫌疑並不大,畢竟都和解了,而且又不是殺父之仇,不太可能鬧到這個地步。


    但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問題盤,出現在了林逸的腦海當中。


    孫老太太說過,方大業和馬海強都要死。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兩個都死了。


    但去完孫老太太家之後,她對自己和顧亦然,也說了同樣的話。


    你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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