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麽迴事慢慢說。”


    林逸的表情,和剛才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剛剛接到消息,對方說咱們的貨輪吃水線太深了,現在又處於枯水期,河床太淺,暫時不讓咱們的貨船通行。”


    林逸沒說話,思考了幾秒鍾。


    按照現在的季節來看,確實進入了枯水期。


    但現在是一月,剛剛進入到枯水期這個時間段,還沒有到最嚴重的時節。


    用枯水期的理由,阻礙船隻的通行,著實有點牽強。


    “除了這些,對方還說什麽了?”


    “其他就沒再說明了,隻說讓咱們等,等外部條件合適了,才會讓咱們的船通行。”


    “這他媽!”林逸罵了一句。


    “要等到四月份枯水期才會結束,難道還讓咱們幾個月的時間?”


    “我也是這樣跟對方交涉的,但他們的態度很堅定,一直在強調枯水期這個點,其他的理由都聽不進去。”


    “聯係布拉德斯科公司的人了嗎?”


    布拉德斯科是巴西方麵的公司,作為出貨方,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有溝通和解決問題的義務。


    第一時間就聯係了,但他們的態度很搪塞,表示這件事,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不會出麵解決,希望咱們自己處理。


    “項目的錢,都打過去了嗎?”


    “當初為了截胡保利集團,咱們支付了80%的項目款。”祁顯釗說道:


    “咱們開出的價格,遠遠高於市場價,哪怕不拿剩下的20%,他們也是非常賺的,在這方麵要挾不了他們。”


    “我知道了,你在公司等我,我現在過去。”


    “我再試著聯係一下對方,跟他們溝通一下這方麵的問題。”


    交代了一句,林逸掛了電話,梁若虛也隨之站起了身。


    “出什麽事了?”


    “從巴西那邊運來的木材,途徑巴拿馬運河的時候,說吃水線太深,被他們的人攔下了,要等到豐水期的時候才能過去。”


    梁若虛倍感意外,這個理由太過牽強,讓人難以信服,甚至是有點荒謬。


    “你先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問問。”


    “估計你打電話也問不出結果,好好上班吧,我迴公司看一眼。”


    “路上慢點,開車別著急。”


    “知道了,放心。”


    從梁若虛的辦公室離開,林逸迴到了淩雲集團。


    並將祁顯釗,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情況怎麽樣?有進展嗎?”


    “還是一樣,我做了不少的讓步,並且多支付三成的通航費,而他們的態度依舊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祁顯釗說道:


    “而且他們還說,咱們船上的貨品可能還有問題,弄不好還要卸貨檢查,看他們態度,似乎不太想讓咱們通航。”


    “咬的這麽死,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林逸的說法,祁顯釗很讚同。


    “很可能是新一輪的國際貿易衝突,導致他們這些人,做出了這樣不合常理的事情。”


    正常來講,祁顯釗分析的很有道理,自己這邊隻是替罪羊罷了。


    但思考了一會之後,林逸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真是兩國發生了貿易衝突,那麽所有的華夏商人,暗中都將成為被製裁的對象,沒必要單獨針對自己。


    而且自己的手上,還有英特爾和cymer的股權,和美國那邊的關係也算不錯,就算是想殺雞儆猴,也不可能拿自己開刀。


    但現在,這事確實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就很蹊蹺詭異了。


    “林總,我打算親自過去一趟,跟他們當麵交涉,最起碼得把問題的根源找到,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也行,過去看看吧。”林逸點點頭,“有什麽情況及時跟我說。”


    “知道了,林總。”


    說完正事,林逸把腳搭在了辦公桌上,思考了好長時間,都沒理出問題的頭緒。


    感覺問題應該不出在自己這邊。


    就像剛才兩人分析的,在這件事裏,淩雲集團隻是替罪羊,城門失火,燒到了池子裏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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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把火是從哪點的,還無從得知。


    良久之後,林逸拿著手機,給沈淑儀撥去了電話。


    “我聽米粒說,巴西運過來的那批木材,被卡在巴拿馬運河了?”


    “沈姨知道這事了?”


    “剛才她給我打電話說的,但手頭上有點事,沒空出時間給你迴電話。”


    “剛才我們內部分析了一下,認為原因,應該不在我們身上,應該是被波及到了。”


    林逸說的很隱晦,但沈淑儀聽明白了他什麽意思。


    “應該不太可能,雖然關係比較緊張,但一直都沒有什麽大動作,很多事情都還停留在口頭上,沒有對實質性的東西造成影響,更加不可能拿你們淩雲集團開刀。”


    “那麽這件事就奇怪了,正常來講,他們沒理由這樣做的。”林逸說道。


    雖然貨船的體型龐大,吃水量很深,但拿枯水期的來說事,這就有點不地道了。


    “你先別著急,我找人調查一下這件事,說不定很快就解決了。”


    “謝謝沈姨。”


    “等我消息吧。”


    和沈淑儀通完電話,林逸抻了個懶腰。


    以沈淑儀在圈子裏的地位和人脈關係,她去打聽這件事,效果肯定比自己要好。


    至於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她們的消息了。


    說完正事,連夜去了趟華山醫院。


    準備把項鏈給李楚晗送過去,但剛剛開到醫院。


    就看到李楚晗拎著包,從醫院裏走了出來。


    身上穿的,還是之前的白色小棉服和運動衛褲,以及aj13,看著就像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但就是不太愛笑,否則就更顯清春活潑了。


    李楚晗不像紀傾顏,何媛媛那樣,幾乎每天都會換一套衣服。


    一般都是兩三天,三四天才換一次,至於什麽時候換,就取決於衣服的幹淨程度了。


    而紀傾顏跟何媛媛,並不是因為愛幹淨,才天天都換衣服,最主還是因為臭美。


    原本麵無表情的李楚晗,再見到林逸的一刹那,立刻露出了笑容,當即加快了步伐。


    “怎麽每次來,都不提前給我打電話,萬一我不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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