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說什麽胡話呢。”李慶凱說道:


    “快迴中海呆一段時間,單位這邊我幫你兜著,現在就走。”


    林逸的心頭一暖,初來乍到,遇到這麽個實在的老大哥,自己還挺幸運的。


    “這種事根本就躲不了,等有一天我迴來,他們還是會找上門的。”林逸說道:


    “而且他們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看,已經威脅到縣裏的發展了,這種人就是毒瘤,要是不及時處理,早晚得出大事。”


    “我在縣裏幹了這麽多年,這點道理我還不懂麽,要是能處理了,也不可能讓他發展這麽大。”


    “所以我就更不能躲了,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就行了。”


    “你小子別胡來,我肯定不能告訴你的。”李慶凱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要是不告訴我,他們早晚也能找上門,而且那個叫程老五的人,估計在縣裏也挺出名,我隻要打聽打聽,就知道他們在哪,所以你沒必要攔著我。”


    李慶凱沉默了許久,林逸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他不迴中海,早晚能和程老五碰見。


    “那就這樣吧,你主動一點,過去找他吃頓飯,敬杯酒,說幾句好聽的,這事就算結了,畢竟你還有點身份的,他不可能無所顧忌的。”


    “嗯,知道他在哪麽?我過去找他。”


    “縣裏有個夜色歌舞廳,那地方是他開的,你過去應該能找到他。”


    “行,我現在過去。”


    說完,林逸掛了電話,在地圖上定位到地址,朝著夜色歌舞廳開了過去。


    ……


    作為東三縣唯一的夜場,夜色歌舞廳在這裏,算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隻要一提名字都知道在哪。


    而像一些消息靈通,遊手好事之人,也都清楚那是程老五的地盤。


    每每提起那個地方,都是一臉的敬意。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程老五的發家史並不算光彩,但每個人在提起他的時候,都會不由的豎起大拇指。


    並感歎一聲自歎不如。


    程老五年輕的時候,是一家摩托車修理部的修車工,技術一流,手法過硬。


    因為長的好看,再加上能說會道,最後娶到了一名縣醫院的護士,然後結婚生子。


    但在孩子剛出生還沒滿月的時候,程老五遇到了一個富婆,並鐵了心的要跟他在一起。


    深思熟慮之後,程老五拋棄了老婆孩子,跟富婆走到了一塊。


    背後有人幫忙,再加上自身也爭氣,很快就在東三縣站穩了腳跟,跟很多人都打成了一片。


    現在二十幾年過去,儼然成了東三縣隻手遮天的人物。


    盡管縣裏的人都很窮,但他卻通過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操作,賺了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還買了台100多萬的奔馳,也是縣裏唯一的奔馳。


    隻要在縣裏看到,就知道就知道是他的車。


    歌舞廳的裝修,還停留在二十幾年前,造型和設計都極為浮誇,極富年代感。


    歌舞廳的三樓是辦公區,程老五的手下,沒事的時候都匯聚在這裏,這被縣裏的一些人譽為流氓聚集地。


    路過這的時候,甚至都會繞著走。


    “還沒找到那個叫林逸的人麽?”


    辦公室裏,程老五坐在老板椅上,把腳搭在辦公桌上,手裏夾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


    辦公室裏還站著十幾個人。


    其中有一個,正是白天偷沙子被林逸揍了一頓的人。


    兩人被帶走之後,先去醫院做了處理,被紮了一刀的人還在住院,腦袋被開瓢的那個,則被程老五撈了迴來。


    除此之外,去最寬河村收錢的劉喜祿也在這裏。


    “我們知道他在哪工作,但就是沒查到他住在哪裏,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劉喜路說道。


    程老五彈了一下煙灰,“他媽的,這幫楞頭青真是礙事,新官上任三把火,竟然燒到我頭上了,一看就是沒挨過揍的主。”


    “我也這麽覺得。”劉喜祿附和道:


    “那小子確實挺狂,白天跟我們動手的時候,那叫一個囂張,我們提你的名字都沒好使。”


    “這也正常,年輕人嘛,吃的虧少,所以什麽事都敢做,等我找到他之後,就跟他好好聊聊,我看他在我麵前,還敢不敢那麽狂。”


    “哈哈……”


    辦公室裏的人都大笑起來。


    “如果五爺親自和他對話,光靠這一身的氣場,就能把他給嚇死。”


    “罷了罷了。”


    程老五笑著拜拜,說:


    “告訴下麵的人繼續找,但你們辦事的時候,也得注意一下態度,畢竟時代變了,欺負人的時候也要收斂點,不要那麽明顯。”


    “知道了五爺。”


    鈴鈴鈴——


    程老五的電話響了,然後衝著其他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你們小點聲。”


    劉喜路等人當即不說話了,不敢打擾程老五。


    “董哥。”


    “他壞了我的事,我怎麽也得說道說道吧。”


    “那行,董哥你開口了,在我這就好使,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最近怎麽辦,工作還順利麽。”程老五笑著說道:


    “我弄了幾隻草原上的羔羊,到時候給你送去一隻。”


    “就先這樣,咱們迴聊。”


    說了幾句,程老五便掛了電話,劉喜路好奇的問道。


    “五爺,出什麽事了?”


    “縣裏給我打電話說這事了。”程老五放下手機說道:


    “說那小子認慫了,要主動過來找我吃飯,敬酒認錯。”


    “你看看我說什麽了。”劉喜祿說道:


    “知道五爺的厲害之後,自己就慫了,都主動上門認錯了。”


    “五爺,難道這事就算了嗎,他可是壞了咱們不少好事啊。”


    “上麵的人都開口了,差不多就行了,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程老五說道:


    “不過等他找我的時候,我得把這些話,好好跟他說道說道,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這話說的沒錯,媽的,必須得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當當當——


    “進來。”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程老五應了一聲。


    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五爺,那個叫林逸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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