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為什麽要確定其他無上級的位置?”青蓮也非常疑惑的對陳宇問道,“做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嗎?”


    “等等,你從來沒有和另一個無上級約定下次蘇醒再見?”陳宇驚愕。


    “約定?從來沒有過呀。”青蓮迴答。


    “我也沒有過。”伶也搖了搖頭,“沉睡蘇醒之後的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都用不著和其他無上級交流。”


    “你們從來都沒有留下過彼此的聯係方式嗎?”陳宇再次震驚。


    “沒有過。”青蓮迴答,“兩個無上級,彼此之間有興趣的話,在沉睡之前就已經交流夠了,還有什麽感興趣的東西,我們也不會沉睡。


    在遇到你之前,從來沒有心力耗盡被動沉睡這種說法。


    有故交的無上級,不會刻意留下聯係方式什麽的,遇到就交流一下,沒遇到就算了,就像我和伶那樣。”


    陳宇:“……”


    他剛才忘記了,無上級是一群會將自己所有興趣和熱情都消磨幹淨的老怪物。


    “你問這個,是有什麽事嗎?”伶說道,“如果你是想在下次沉睡後聯係我的話,大可不必,因為下次沉睡之前,你一定會把對我的所有興趣消磨幹淨。”


    “也不一定。”青蓮突然眸光一閃,“伶,你也忘了?我們現在是有可能心力耗盡沉睡的,我覺得我們幾個有必要確認一下如何聯係對方。”


    “確實!”伶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雖然在掌握心力消耗方式之後,我們的清醒時間應該很難重疊,但也能約定一個時間來交流。”


    無上級沉睡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要長很多。


    在知道心力可以通過沉睡增長之後,她們一旦掌握了真空造物,肯定會頻繁通過真空造物消耗心力沉睡。


    如此一來,處於清醒狀態的時間就很少了。


    可是現在,她們已經有了共同的目標,為了能夠有人交流心得,就不能像以前那樣隨緣相見了。


    “那……互相交換一點真靈碎片如何?”青蓮提議道。


    無上級存在的真靈是很難徹底湮滅的。


    在沉睡之後,真靈也會破碎,但不會消失。


    下次醒來,多半還會繼續用這個真靈。


    “好!”伶非常幹脆的答應下來。


    兩人沒有遲疑,立即交換了真靈碎片,互相融入了對方的真靈。


    隨即,兩人看向陳宇。


    “這……也行吧。”陳宇分別與兩人交換了真靈碎片。


    其實,以他如今的能力,根本用不上交換真靈碎片這種方式。


    他的心力強大,隻要是見過的無上級,就能夠鎖定,感應其所在位置。


    交換完真靈碎片之後,陳宇說道:“接下來我要沉睡閉關一段時間,如果你們兩個突然掌握了真空造物的方式,切記自控,不要將所有心力都消耗幹淨,我會盡快掌握心力突然增長的規律,現在我身邊沒幾個老牌無上級,如果你們沉睡了,會很麻煩。”


    “明白了,放心,我們會克製的。”青蓮鄭重的說道。


    “我一定注意。”伶也點了點頭。


    迴到聖土表層空間,陳宇找了個沒有被聖土至高們占據的三不管地帶,通知了一聲之後,便開始將心力轉化為本源。


    待到心力消耗一空,如願陷入了沉睡狀態。


    ……


    沉眠之地,虛無空間。


    不出所料,陳宇又經曆了一次那種無法動彈,什麽都感知不到的狀態。


    從前幾次的經曆來看,這種狀態消耗的現實時間很少。


    但在陳宇的感知中,卻非常漫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力恢複了一絲,陳宇終於感應到了自己的心力氣泡。


    這一次,他沒有折騰自己的心力氣泡,用以鍛煉心力,而是靜待心力恢複。


    在經曆過漫長而無聊的等待之後,心力恢複到大約十分之一。


    到這個時候,陳宇已經能夠感應到現實世界的存在了,隻要他想,就可以隨時脫離沉睡狀態,返迴現實。


    上次沉睡的時候,他就是依靠這種感應實現了提前蘇醒。


    這一次,他沒有這麽做,而是燃燒心力,在沉睡之地飛快的穿梭。


    陌沉睡之前,他記錄了陌的心裏氣泡。


    在沉眠之地中,果然感應到了陌的存在。


    他現在,要嚐試一下是否能在這裏找到陌的心力氣泡。


    陌的心力氣泡,距離陳宇非常遠。


    即便全力加速,也感覺不到兩者之間的距離縮短。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宇的心力從十分之一下降到千分之一。


    再消耗,便又會進入那種什麽都感知不到的狀態。


    於是,陳宇停了下來,在原地靜靜等待心力恢複。


    這一次,他沒有在心力恢複到十分之一的時候就匆匆前進,而是靜靜等待心力恢複到一半的水準。


    然後,趕路。


    等到心力下降到十分之一,快要感應不到現實世界的存在之後,便停下等待心力恢複。


    如此循環往複數十次。


    直到他再也受不了沉睡之地的枯燥,終於在某次趕路的過程中,脫離了虛無空間,返迴到現實世界。


    “唿——”


    陳宇從巨大的柔軟葉片上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他總算是明白,他用魚竿釣上來那個無上級,剛剛被關進聖土內層空間的時候,為什麽會那麽絕望了。


    處在那種一成不變的虛無環境之中,感受不到空間和時間的變換,是真的會把人逼瘋。


    “哥哥!”


    “主人!”


    陳宇耳邊,響起兩道唿喚的聲音。


    是世界樹和小聖女。


    在他沉睡後,她們便一直守在他身邊。


    “是你們啊。”


    陳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沉睡了多長時間?”


    “七萬四千三百二十五年。”世界樹迴答。


    “哥哥你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小聖女有些擔憂的問道。


    沉睡之地的情況,陳宇和她說過。


    陳宇醒過來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她也注意到了。


    “別問,先幫我緩解一下壓力!”


    ……


    一連數日,陳宇在兩女千變萬化的溫柔照顧下,終於恢複了活力。


    這次蘇醒之後的經曆,也讓他明白了一個事實。


    心力的充盈度,對他的心態並非沒有影響。


    在沉睡之地瘋狂趕路數萬年,然後以十分之一的心力充盈度返迴現實世界。


    剛剛蘇醒的那一刻,他也產生了那種厭倦一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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