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蘇素雲
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作者：給老板打工的日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次買的就比較有針對性了，林爺爺好酒，她之前還跟董爺換了幾張酒票來著，可以買點好酒了，當然了，這邊的百貨大樓還有些不要票的散酒，林立鍾也準備摟點，這時候的酒可都是純糧食酒，不帶一點摻假的，林立鍾但凡是遇到機會都會摟一些，存放到空間裏。
唔，總的來說，林立鍾收集的東西還是挺複雜的，啥都有，碰到啥，覺得有用，就買買買，想盡辦法去買，供銷社和百貨大樓買不到，那就去黑市倒騰，反正，隻要是想到了，就必須要買到手。
采買一番之後，林立鍾就趕緊迴家了，路過飯店的時候，還給自己捎帶了一份晚飯。
當初買這個院子的時候，林立鍾也考慮到學校的問題了，這邊騎自行車過去，最晚四十分鍾，所以，林立鍾就決定明天早上去學校了，反正晚上宿舍裏也不查寢。
迴到家之後，林立鍾就開始各個屋子裏跑了，她都想好了，今天看中的這一套家具，就當平時用的了，等淘換到整套的，再調換。
所以，各個屋裏，她都要查看一下，哪些家具要去掉，哪些要保留。
那套家具的數目樣式，她都清楚了，所以，在決定家具去留的時候，很順手，用不上的，就直接給收到了空間裏。
一番忙活下來，堂屋和東屋都空了大半。
林立鍾又打掃了一遍，總算是覺得可以了。
簡單吃過晚飯之後，就睡去了。
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徐晴她們還沒到教室，林立鍾就找了平時她們坐的位置，然後爬到了桌子上，準備眯一會兒。
林立鍾本來以為自己能好好補個覺的，但是，不到十分鍾，大家就陸陸續續來到了教室裏，開始做上課的準備，而且，大家都是衝著前麵位置去的，生怕坐的靠後了，聽不清老師講的內容。
唔，這跟她後世上大學時候的情景，完全相反嘛。林立鍾也知道，大家挺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的。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了，好像一轉眼就到了夏天了。
這幾個月，林立鍾通過董爺，陸續收了一些高質量的家具，還在有些家具裏麵發現了驚喜。
也跟著董爺把北平的這些大大小小的胡同給串了個遍，唔，期間也見識了不少的敗家子，倒爺，還被迫參與了一場械鬥，唔，就是碰上打群架的了，一幫子小年輕，手上也沒個輕重，差點給董爺當頭來一悶棍，林立鍾被迫出手，給教訓了幾個人，結果就是引來了更多的人，躲避的過程中，帽子叔叔出現了，她跟董爺一起進了一趟派出所，唉，還是聯係的顧明城，才把兩人給接了出來。
董爺還挺樂嗬的，說這要是他當年，保證把這一批小子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說到顧明城，這人的課業比林立鍾可要繁重多了，他雖然有底子，但是這麽多年的下來，也剩不了多少了，所以，自從上學之後，他就直接住到了宿舍裏，雖然他們學校沒有強製住校。
這宿舍，食堂，教室，圖書館，就成了顧明城每天的路線。
要不是林立鍾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她也不會聯係顧明城的。
“董爺，這個星期怎麽樣，有沒有收獲呀？”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林立鍾也不一周一報到了，幹脆給董爺留下一筆錢，讓他幫著收，她看情況，每周或者每個月過來一趟，多退少補，合作了有一個月了，還挺好的。
“沒啥好東西，嘖，好東西現在都露麵了，等著吧，”
“那成，您多費心，這是上次答應您的茶葉，收好嘍，我先顛了，今天還有別的是事情。”
“去吧，去吧，是不是跟顧小子約好了？”
“對，我托顧明城幫忙給約了個刺繡的師傅，準備去見見，”
“去吧，”
林立鍾騎著自行車，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跟顧明城約好的地方。
“走吧，人就住在這條巷子的五號院子。”顧明城一早就到了，見到林立鍾過來也不含糊，直接帶著人往裏去。
“姓鄺的，趕緊的出來，”許有梁站在院子裏叫囂，他手裏還拿著一張字條。
“我們當家的沒在，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蘇素雲匆匆從屋裏出來了，出來的太匆忙，身上還沾著些絲線。
“鄺懷照是你家掌櫃的？”許有梁通過敞開的屋門往裏看了看，發現裏麵確實沒人，這才看向蘇素雲。
“對，是我愛人。”蘇素雲很快就整理好了身上的絲線，然後才迴答許有梁的問題。
“那就成了，喏，你看看，這鄺懷照簽的欠條，時間也挺長了，該還錢了。”許有梁把欠條展示給了蘇素雲，一個院子住著的人大家一下子就議論開了。
“啥？老鄺跟人借錢了？不能吧，他每個月的工資也不少啊？”
“對啊，他在單位級別高，每月除了工資還有額外補貼呢。”
“就是，而且他跟小蘇也沒個孩子，這就兩口子，他那工資絕對夠啊。”
“人家小蘇自己原來也有工作的，這才從裁縫店出來幾個月而已，小蘇光是靠自己的工資也能養活自己了。”
“就是，而且，小蘇從來不亂花錢的，精打細算的，可會過日子了。”
“對啊，他們家也從來沒大魚大肉的，就跟大家吃的差不多，還沒孩子掛累，怎麽會到了要去借錢的地步呢？”
大家對此議論紛紛，主要是，這鄺家兩口子可以說是他們院子裏過得相當寬裕的一家了，結果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麽一迴事兒。
“是老鄺的字跡。”蘇素雲看著對方的借條，確實是鄺懷照的字跡，一共借了八百塊錢，但是她可以肯定，家裏沒有這筆錢，從來沒有過。
“那就成了，這上麵寫的很清楚，要是還不上錢，就拿房子抵押，”許有梁並不打算跟對方囉嗦，“給你三天時間吧，趕緊把房子騰出來，三天一到，跟我去更換房契去。”
“這恐怕不行。”蘇素雲絲毫不見著急。
“怎麽不行，難道你們家想不認賬？”
“首先，鄺懷照借這八百塊錢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也沒有拿迴家裏來，所以我不能認這個賬。”
“哼，你們不是兩口子嘛，他借錢能不跟你說？誰知道你是不是替自己開脫，”許有梁很生氣，他覺得這人就是故意推脫的。
“我這人不喜歡撒謊的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蘇素雲看了對方一眼，繼續往下說，“第二，這房子，鄺懷照沒有抵押的權利，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們結婚之前，這房子是讓熟人和街道上的人做了證明的，房子是我自己的，鄺懷照跟我結婚之後，可以住進來，但是房子還是我的。我說的這些，你可以找我們街道辦的崔主任問問去。”
“不可能，當時鄺懷照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了，房子就是他的。”
“那你看過房契了嗎？”蘇素雲已經沒有半分的波瀾。
“。。。。。。。。。。。。。”許有梁先覺得對方說的應該是真的，但是他是不認的，“那我管不著，要麽你給我騰房子，要麽你還錢。”
“房子你就別惦記了，我的房子隻能是我的，錢的話嘛，誰找你借的，你去找誰去，反正最近他都不在家裏，你可以去單位堵他。”
“你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信不信我去報公安？”
“去吧，你要是繼續在這裏擾亂我的生活，我也要去報公安的。”蘇素雲絲毫不怕。
“你。。。。。。。。”
“崔主任來了，崔主任來了，”剛才蘇素雲提到街道辦的時候，就有相熟的鄰居去找了崔主任，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過來了。
“怎麽迴事兒？”崔主任一進院子就看到大家都圍著蘇素雲的屋門口。
“崔主任，老鄺把蘇家的房子抵押給這人，借了八百塊錢，”有嘴快的，立馬言簡意賅地跟崔主任匯報了。
“抵押房子？”崔主任皺眉，“你就是借給小鄺錢的人？”
“對，是我，”許有梁見街道辦的人確實來了，正好核實一下蘇素雲的話。
“欠條呢，我看看？”
“您看，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的，”
“嗯，是小鄺的字跡，但是這位同誌啊，你這怕是讓小鄺給騙了啊，這房子是他媳婦的，而且他們結婚之前就做了聲名，這房子隻是小蘇的，不管兩人是否結婚，所以，小鄺沒有這房子的處置權的。”崔主任壓著火氣，跟許有梁耐心解釋著 。
這鄺懷照真是好樣的，明明婚前他當著大家夥兒的麵都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把房子視為自己的，竟然還拿去抵押借錢，真是不知所謂，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他還得壓著火氣。
“那我不管，這借條在這擺著呢，今天要麽還錢，要麽給房子。”許有梁現在基本上可以確認自己被耍了，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房子是不可能給你的，你去找鄺有照吧，他手裏有錢。”蘇素雲實在是懶得跟對方掰扯，今天耽誤的時間夠長了。
“對，先找小鄺問問吧，他應該在單位，你知道他單位吧？”
“哼，等著，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許有梁知道今天來硬的事討不到好了，隻能先離開了。
等人出了院子，崔主任這才讓大家散了。
林立鍾和顧明城在院子口聽了好一會兒，此時正好碰到氣衝衝走出去的許有梁。林立鍾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順手就把監聽器丟在了對方的口袋裏。
“崔爺爺，”顧明城看到崔主任過來，趕緊打招唿。
“哦，是你啊，明城，是來找小蘇的吧。”崔主任見到顧明城，很是高興，之前這孩子就托他打聽刺繡師傅來著，他給推薦了蘇素雲，沒想到這小子還真過來了。
“對，你之前不是跟我提了這位了嘛，正好今天有時間就帶著立鍾過來看看，”顧明城這才跟林立鍾介紹崔主任， “立鍾，這是崔爺爺，崔爺爺，這是林立鍾。”
“哦，你就是幫這個小丫頭問刺繡師傅的吧。”崔主任一臉的我都明白。
“對，這蘇大姐是怎麽迴事兒啊？”
“唉，遇人不淑，走吧，先去我那裏坐坐，估計小蘇這個時候也沒功夫接代你們。”
“好，”
兩人跟著崔主任迴到了街道辦，進了辦公室。
“小蘇呢，是我們這一片兒土生土長的丫頭了，老一輩兒的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爹早早就沒了，全靠著她娘一手的好繡活兒給她養大。”
“小蘇的娘呢，蘇繡繡的十分不錯，也把手藝都傳給了小蘇這孩子了，解放初那會兒，這娘倆靠著繡活著實攢了不少的家業，剛才那個院子其實都是小蘇的，隻不過後來怕招人眼，就一點一點賣了一部分，隻留下了正房三間帶兩個耳房。”
“快解放那會兒啊，世道亂，小蘇她娘呢，身子骨也不好了，就匆匆給孩子定了一門親事，不等兩人成親，就去了。”
“小蘇當時，也認了這門婚事，但是也提前說明白了，房子不管兩人成親與否，都是她自己的，當時鄺懷照也同意了，還找了我們這群人做了見證，寫了字據。”
“解放之後呐，小蘇又把這字據重新寫了一番，讓我們，包括鄺懷照重新簽了字。”
“所以，大家都知道，這房子是小蘇的。”
“唉，隻是吧，這解放之後呐，鄺懷照就把他媽從鄉下給接過來了，那老太太，可潑辣了，還十分不講道理，沒少挑刺兒，跟小蘇處的十分不好，後來，那幾年大災害，這老太太沒有城市戶口和補貼，小蘇呢，根本不往家裏拿糧食，都放到單位了，吃食堂，老太太沒辦法，隻能灰溜溜迴家去了，但是打那會兒開始，夫妻倆的關係就不怎麽好了，不過，日子也能過，這麽些年也都過來了。”
林立鍾聽了一堆的八卦，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剛才蘇素雲那幾句話，她就知道，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關鍵人還挺清醒，有調理，如果她刺繡的功夫真的有崔主任說的那樣好，那這麽個師傅是相當不錯了。
唔，總的來說，林立鍾收集的東西還是挺複雜的，啥都有，碰到啥，覺得有用，就買買買，想盡辦法去買，供銷社和百貨大樓買不到，那就去黑市倒騰，反正，隻要是想到了，就必須要買到手。
采買一番之後，林立鍾就趕緊迴家了，路過飯店的時候，還給自己捎帶了一份晚飯。
當初買這個院子的時候，林立鍾也考慮到學校的問題了，這邊騎自行車過去，最晚四十分鍾，所以，林立鍾就決定明天早上去學校了，反正晚上宿舍裏也不查寢。
迴到家之後，林立鍾就開始各個屋子裏跑了，她都想好了，今天看中的這一套家具，就當平時用的了，等淘換到整套的，再調換。
所以，各個屋裏，她都要查看一下，哪些家具要去掉，哪些要保留。
那套家具的數目樣式，她都清楚了，所以，在決定家具去留的時候，很順手，用不上的，就直接給收到了空間裏。
一番忙活下來，堂屋和東屋都空了大半。
林立鍾又打掃了一遍，總算是覺得可以了。
簡單吃過晚飯之後，就睡去了。
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徐晴她們還沒到教室，林立鍾就找了平時她們坐的位置，然後爬到了桌子上，準備眯一會兒。
林立鍾本來以為自己能好好補個覺的，但是，不到十分鍾，大家就陸陸續續來到了教室裏，開始做上課的準備，而且，大家都是衝著前麵位置去的，生怕坐的靠後了，聽不清老師講的內容。
唔，這跟她後世上大學時候的情景，完全相反嘛。林立鍾也知道，大家挺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的。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地過了，好像一轉眼就到了夏天了。
這幾個月，林立鍾通過董爺，陸續收了一些高質量的家具，還在有些家具裏麵發現了驚喜。
也跟著董爺把北平的這些大大小小的胡同給串了個遍，唔，期間也見識了不少的敗家子，倒爺，還被迫參與了一場械鬥，唔，就是碰上打群架的了，一幫子小年輕，手上也沒個輕重，差點給董爺當頭來一悶棍，林立鍾被迫出手，給教訓了幾個人，結果就是引來了更多的人，躲避的過程中，帽子叔叔出現了，她跟董爺一起進了一趟派出所，唉，還是聯係的顧明城，才把兩人給接了出來。
董爺還挺樂嗬的，說這要是他當年，保證把這一批小子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說到顧明城，這人的課業比林立鍾可要繁重多了，他雖然有底子，但是這麽多年的下來，也剩不了多少了，所以，自從上學之後，他就直接住到了宿舍裏，雖然他們學校沒有強製住校。
這宿舍，食堂，教室，圖書館，就成了顧明城每天的路線。
要不是林立鍾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她也不會聯係顧明城的。
“董爺，這個星期怎麽樣，有沒有收獲呀？”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林立鍾也不一周一報到了，幹脆給董爺留下一筆錢，讓他幫著收，她看情況，每周或者每個月過來一趟，多退少補，合作了有一個月了，還挺好的。
“沒啥好東西，嘖，好東西現在都露麵了，等著吧，”
“那成，您多費心，這是上次答應您的茶葉，收好嘍，我先顛了，今天還有別的是事情。”
“去吧，去吧，是不是跟顧小子約好了？”
“對，我托顧明城幫忙給約了個刺繡的師傅，準備去見見，”
“去吧，”
林立鍾騎著自行車，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跟顧明城約好的地方。
“走吧，人就住在這條巷子的五號院子。”顧明城一早就到了，見到林立鍾過來也不含糊，直接帶著人往裏去。
“姓鄺的，趕緊的出來，”許有梁站在院子裏叫囂，他手裏還拿著一張字條。
“我們當家的沒在，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蘇素雲匆匆從屋裏出來了，出來的太匆忙，身上還沾著些絲線。
“鄺懷照是你家掌櫃的？”許有梁通過敞開的屋門往裏看了看，發現裏麵確實沒人，這才看向蘇素雲。
“對，是我愛人。”蘇素雲很快就整理好了身上的絲線，然後才迴答許有梁的問題。
“那就成了，喏，你看看，這鄺懷照簽的欠條，時間也挺長了，該還錢了。”許有梁把欠條展示給了蘇素雲，一個院子住著的人大家一下子就議論開了。
“啥？老鄺跟人借錢了？不能吧，他每個月的工資也不少啊？”
“對啊，他在單位級別高，每月除了工資還有額外補貼呢。”
“就是，而且他跟小蘇也沒個孩子，這就兩口子，他那工資絕對夠啊。”
“人家小蘇自己原來也有工作的，這才從裁縫店出來幾個月而已，小蘇光是靠自己的工資也能養活自己了。”
“就是，而且，小蘇從來不亂花錢的，精打細算的，可會過日子了。”
“對啊，他們家也從來沒大魚大肉的，就跟大家吃的差不多，還沒孩子掛累，怎麽會到了要去借錢的地步呢？”
大家對此議論紛紛，主要是，這鄺家兩口子可以說是他們院子裏過得相當寬裕的一家了，結果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麽一迴事兒。
“是老鄺的字跡。”蘇素雲看著對方的借條，確實是鄺懷照的字跡，一共借了八百塊錢，但是她可以肯定，家裏沒有這筆錢，從來沒有過。
“那就成了，這上麵寫的很清楚，要是還不上錢，就拿房子抵押，”許有梁並不打算跟對方囉嗦，“給你三天時間吧，趕緊把房子騰出來，三天一到，跟我去更換房契去。”
“這恐怕不行。”蘇素雲絲毫不見著急。
“怎麽不行，難道你們家想不認賬？”
“首先，鄺懷照借這八百塊錢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也沒有拿迴家裏來，所以我不能認這個賬。”
“哼，你們不是兩口子嘛，他借錢能不跟你說？誰知道你是不是替自己開脫，”許有梁很生氣，他覺得這人就是故意推脫的。
“我這人不喜歡撒謊的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蘇素雲看了對方一眼，繼續往下說，“第二，這房子，鄺懷照沒有抵押的權利，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們結婚之前，這房子是讓熟人和街道上的人做了證明的，房子是我自己的，鄺懷照跟我結婚之後，可以住進來，但是房子還是我的。我說的這些，你可以找我們街道辦的崔主任問問去。”
“不可能，當時鄺懷照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了，房子就是他的。”
“那你看過房契了嗎？”蘇素雲已經沒有半分的波瀾。
“。。。。。。。。。。。。。”許有梁先覺得對方說的應該是真的，但是他是不認的，“那我管不著，要麽你給我騰房子，要麽你還錢。”
“房子你就別惦記了，我的房子隻能是我的，錢的話嘛，誰找你借的，你去找誰去，反正最近他都不在家裏，你可以去單位堵他。”
“你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信不信我去報公安？”
“去吧，你要是繼續在這裏擾亂我的生活，我也要去報公安的。”蘇素雲絲毫不怕。
“你。。。。。。。。”
“崔主任來了，崔主任來了，”剛才蘇素雲提到街道辦的時候，就有相熟的鄰居去找了崔主任，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過來了。
“怎麽迴事兒？”崔主任一進院子就看到大家都圍著蘇素雲的屋門口。
“崔主任，老鄺把蘇家的房子抵押給這人，借了八百塊錢，”有嘴快的，立馬言簡意賅地跟崔主任匯報了。
“抵押房子？”崔主任皺眉，“你就是借給小鄺錢的人？”
“對，是我，”許有梁見街道辦的人確實來了，正好核實一下蘇素雲的話。
“欠條呢，我看看？”
“您看，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的，”
“嗯，是小鄺的字跡，但是這位同誌啊，你這怕是讓小鄺給騙了啊，這房子是他媳婦的，而且他們結婚之前就做了聲名，這房子隻是小蘇的，不管兩人是否結婚，所以，小鄺沒有這房子的處置權的。”崔主任壓著火氣，跟許有梁耐心解釋著 。
這鄺懷照真是好樣的，明明婚前他當著大家夥兒的麵都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把房子視為自己的，竟然還拿去抵押借錢，真是不知所謂，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他還得壓著火氣。
“那我不管，這借條在這擺著呢，今天要麽還錢，要麽給房子。”許有梁現在基本上可以確認自己被耍了，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房子是不可能給你的，你去找鄺有照吧，他手裏有錢。”蘇素雲實在是懶得跟對方掰扯，今天耽誤的時間夠長了。
“對，先找小鄺問問吧，他應該在單位，你知道他單位吧？”
“哼，等著，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許有梁知道今天來硬的事討不到好了，隻能先離開了。
等人出了院子，崔主任這才讓大家散了。
林立鍾和顧明城在院子口聽了好一會兒，此時正好碰到氣衝衝走出去的許有梁。林立鍾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順手就把監聽器丟在了對方的口袋裏。
“崔爺爺，”顧明城看到崔主任過來，趕緊打招唿。
“哦，是你啊，明城，是來找小蘇的吧。”崔主任見到顧明城，很是高興，之前這孩子就托他打聽刺繡師傅來著，他給推薦了蘇素雲，沒想到這小子還真過來了。
“對，你之前不是跟我提了這位了嘛，正好今天有時間就帶著立鍾過來看看，”顧明城這才跟林立鍾介紹崔主任， “立鍾，這是崔爺爺，崔爺爺，這是林立鍾。”
“哦，你就是幫這個小丫頭問刺繡師傅的吧。”崔主任一臉的我都明白。
“對，這蘇大姐是怎麽迴事兒啊？”
“唉，遇人不淑，走吧，先去我那裏坐坐，估計小蘇這個時候也沒功夫接代你們。”
“好，”
兩人跟著崔主任迴到了街道辦，進了辦公室。
“小蘇呢，是我們這一片兒土生土長的丫頭了，老一輩兒的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爹早早就沒了，全靠著她娘一手的好繡活兒給她養大。”
“小蘇的娘呢，蘇繡繡的十分不錯，也把手藝都傳給了小蘇這孩子了，解放初那會兒，這娘倆靠著繡活著實攢了不少的家業，剛才那個院子其實都是小蘇的，隻不過後來怕招人眼，就一點一點賣了一部分，隻留下了正房三間帶兩個耳房。”
“快解放那會兒啊，世道亂，小蘇她娘呢，身子骨也不好了，就匆匆給孩子定了一門親事，不等兩人成親，就去了。”
“小蘇當時，也認了這門婚事，但是也提前說明白了，房子不管兩人成親與否，都是她自己的，當時鄺懷照也同意了，還找了我們這群人做了見證，寫了字據。”
“解放之後呐，小蘇又把這字據重新寫了一番，讓我們，包括鄺懷照重新簽了字。”
“所以，大家都知道，這房子是小蘇的。”
“唉，隻是吧，這解放之後呐，鄺懷照就把他媽從鄉下給接過來了，那老太太，可潑辣了，還十分不講道理，沒少挑刺兒，跟小蘇處的十分不好，後來，那幾年大災害，這老太太沒有城市戶口和補貼，小蘇呢，根本不往家裏拿糧食，都放到單位了，吃食堂，老太太沒辦法，隻能灰溜溜迴家去了，但是打那會兒開始，夫妻倆的關係就不怎麽好了，不過，日子也能過，這麽些年也都過來了。”
林立鍾聽了一堆的八卦，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剛才蘇素雲那幾句話，她就知道，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關鍵人還挺清醒，有調理，如果她刺繡的功夫真的有崔主任說的那樣好，那這麽個師傅是相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