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方老太太的意外
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作者：給老板打工的日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個蛋糕，到最後，也就是幾個孩子吃了不少，家裏的大人都沒舍得，剩下大半個，林二奶奶就給收了起來。
林立鍾在家裏住了一天，就買票迴和縣了。
主要幾個小的，整天惦記著讓林立鍾帶著他們出去玩，都不樂意去上學了，這今天才周二，得，還是迴去吧。
這次迴到村子裏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了，當然了，其他人早就忙起來了。
年前領了冬小麥種子的各個村一過完年，就把之前負責他們那片區域的技術員都給請迴去了，這是第一年種，生怕出啥問題。
林立鍾這邊的空缺，楊老師頂上了，人已經在那邊住了有十天了。
“立鍾啊，你這剛迴來，歇兩天也可以。”譚嘉平沒在，林立鍾到的時候，院子裏隻有代老頭在。
現在的代老頭精神頭明顯不一樣了，嗯，硬要形容的話，就是眼睛裏有光了。
嗯，過年的時候，代老頭家那口子過來了，說是來探親的，但是來了之後倒是不著急迴去了。
“代老頭，覃奶奶呢？我聽太奶說人來了呀？”林立鍾剛迴來的時候，老支書就跟她說過村裏最近的變化的，別的都還好，按部就班的，隻有代老頭家屬過來了。
年前說好的，老楊的家屬過年要來的，結果，因為溫度太低，家裏怕孩子們受不住，就改成夏天過來了，現在那院子裏，除了楊老師兩口子，還有代老頭兩口子。
顧明城和金昊，被挪出來了，安排到了村委這邊的院子裏。
當然了，現在都不在，去別的村子蹲點去了。
“嗬嗬，你覃奶奶去村北頭，蔡嬸子家裏去了，今年她家的暖棚裏種了不少的辣椒，她好奇，去看看了。”
“哦，聽說覃奶奶帶了不少的幹辣椒過來，代老頭，你可不能自己偷偷藏著，見麵要分一半的。”
“咳咳，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代老頭有種被說中心思的心虛感，他本來以為林立鍾要跟去年的似的，多在家裏待一個月呢，到時候，人迴來了，他家那口子帶的辣椒也吃完了，正正好，不過，現在嘛，倒是也無妨，“那啥，你是要幹辣椒，還是要炸好的辣椒油啊？”
覃細妹這次來，帶來不少的東西，除了辣椒之外，就是菜籽油最多了，滿滿的一陶罐，一路上可小心了。
靠山村這邊平時吃的除了豬油，最多的就是豆油了，她來之前，怕吃不慣，就帶菜籽油，這個炸辣椒油格外好吃。
“覃奶奶做的嗎？”
“對，她帶來些菜籽油過來，”
“那我要辣椒油，”口味這東西吧，還真是沒辦法說，林立鍾自己炸辣椒油，跟林二奶奶炸的，就不是一個味，明明味料都是一樣的，但是做出來的味味，總是不及林二奶奶。覃奶奶也是多年的老手藝的，估摸著這味道肯定也是沒的說的。
“咳咳，那啥，這要炸辣椒油啊，還差點東西。”
“你列個單子給我吧，我盡量給弄來。”就知道，代老頭不會無緣無故提這個的。
“早就準備好了，給你，不可或缺的，我都重點標記了。”
“好，知道了，”林立鍾看著單子上好幾樣都打了三角符號，這幾樣倒是不難弄，都是香辛料，她空間裏之前就有收集。“香菜，小蔥啥的，家裏暖棚裏就有，你迴頭直接去擱點就成，剩下的那幾樣，我今天下午去縣裏看看去。”
“縣裏的供銷社我去過了，這剛過完年，沒啥貨，你不是在縣城有個認識的廚子嗎？你去問問他。”代老頭早就問過了，但是香料這東西，供銷社本來準備的不少，但是今年過年，銷量也是格外的好，各個村鎮的，不少人都買了，主要是靠山村所在的公社。
代老頭問的時候，人家售貨員還跟他念叨了兩句，說這紅旗公社的人今年格外大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發財了呢。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指定給你弄來。”林立鍾本來今天準備來跟譚老師報到，然後看看接下來的安排的，結果人沒在，還給自己找了點事兒幹。
從譚家出來，林立鍾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時間正好，這年下一直下雪，這路上全是積雪，最近大家出門都是走著，或者坐爬犁，她坐天從縣裏迴來的時候，就是走迴來的，騎自行車就別想了，就算是在縣城，這騎自行車也不怎麽安全，容易打滑，要不是實在需要騎自行車去的，大家都盡量坐公交車，或者三輪車。
這一路上，林立鍾都是順著已經蹚出來來的印子走的，這周圍除了光禿禿的樹，全是白茫茫一片，她可不敢亂走，這雪下的，路兩旁的溝都給填滿了，稍微不注意就要陷進去的。
到縣城的時候，林立鍾已經背了一個筐子在背上了，裏麵放著不少鮮靈的青菜，還有一包茶葉，年前走的匆忙，沒來的及去看方老太太，今天正好順道去一趟。
“方奶奶，在家不？”林立鍾現在進出紡織廠的家屬院都已經不用登記了，門口的大爺看見是她，擺擺手就讓她給進去了。
林立鍾一路上來，碰到了不少樓上樓下的人，都跟她點頭示意，或者直接打招唿，大家現在都已經習慣了，甭管人家這小姑娘跟方老太太是不是真的親戚，但是隔三差五來看方老太太，每次還都不空手，這跟真孫女也就差不多了，不少人是羨慕的。
林立鍾在門口喊了兩次，屋裏還是沒有人迴應，她不太放心，就又敲了敲門，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保證即使臥室門關著也是能聽到的，結果還是沒有聽到方老太太的聲音。
難道是出門去了？不對啊，她剛才上樓的時候，那些人還說方老太太在家來著。
林立鍾感覺不對，方老太太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她趕緊去找人了，二樓挨家挨戶地拍門，好歹是喊出幾個人來，都是老太太或者大娘，跟她們再次確定老太太沒有出去之後，就把自己的擔心跟人說了。
兩人也是熱心腸，趕緊幫忙去借梯子了，還讓林立鍾去門口找門衛大爺，讓他給王家兒子打電話通知。
等林立鍾從門衛大爺那迴來的時候，樓下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人了，大家扶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梯子，精準地懟在了方老太太臥室的窗口位置，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娘已經爬了上去，一邊拍著窗戶，一邊喊人。喊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她就順著梯子滑下來了，窗戶是在裏麵插死的，根本推不開。
“老鄭家的，怎麽樣啊？能看到方大娘嗎？”
“看不到，不在臥室裏，”
“啊？那臥室門是關著的？”
“開著呢，但是看不到人，方大娘會不會是出去了啊？”
“不會，不會，半個小時前我還看到她在門口來著，”
“門衛大爺爺說了，方奶奶沒出門。”
“我也沒看到方老太太出樓道口。”說話的這人，是一樓的，家裏有個窗戶正對著樓梯口的，所以，樓裏進進出出的，她都能看到。
“壞了，出事兒了，妥妥地出事兒了，”
“趕緊去找王家媳婦去，她就在東邊的廠區服務站上班。”
大家現在基本上是能確定，方老太太確實是出事兒了，都開始積極想辦法，但是王家的門是插著的，窗戶也進不去，隻能去喊王家人自己來開門。
“要不，把門給撞開吧，”
“家裏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咱們在家的這些不是年紀大了，就是沒啥力氣的，咋撞開啊，門衛的大爺也都七十的人了啊，”
“保衛科啊，對了，保衛科那群人呢，前幾天不是還在巡邏來著嗎？”
“別提了，過年的時候，有補貼，安排人值班巡邏，現在都上班了，早就不安排巡邏了。”
“哎喲，真是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就在林立鍾忍不住想要上前撞門的時候，方老太太的兒媳婦，王田她媽媽迴來了。
“都起開，王家的迴來了，都讓讓，讓她把門給打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趕緊把門口的位置給讓開了。
門打開之後，大家一眼就看到了方老太太，人確實是昏過去了，是趴在地上昏過去的，額頭上還有點血跡。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啊？”王家媳婦一進門就懵了，方老太太臉色蒼白，不省人事，明明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哎喲，她姚嬸子，別喊了，趕緊把人送醫院要緊啊，”大家此時都已經進屋了，也自然是看到了方老太太的狀況了。
“對，對，去醫院，老趙家的，我記得你家有個三輪車來著，麻煩你推過來吧，送我們一趟。”
“好，我這就過去。”
“姚嬸子，您去收拾床被褥，一會兒鋪在三輪車上，我背著方奶奶下去，我力氣大。”林立鍾也是在跟前的，趕緊開口。
“哦，是立鍾啊，好，好，一會兒就麻煩你了。”樓裏剩下的除了比她年紀大的，就是跟她差不多的，唯一一個比她年齡小的就是隔壁樓的了，想把自家老太太給弄下樓去，要好幾個人一起幫忙才行，但是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忙沒幫上，再給傷到了。
大家見到王家媳婦迴來了，也有應對的措施了，年紀大的就陸續都迴自己家了，最後隻剩下二樓的兩個跟王家交好的，想著幫忙。
“我這就背著老太太下去，您去準備被褥吧，”聽到樓下有喊聲，林立鍾趕緊讓人幫忙把方老太太扶到了自己背上，然後開始往樓下去。
王家媳婦在後麵抱著一床被子就跟著出來了，鑰匙就直接給了老趙家的，讓她幫忙鎖門，她還有老李家的，跟著林立鍾一起下樓了。
三輪車是林立鍾騎著的，後麵的車廂裏是方老太太，兩邊的邊沿兒上坐著的是王家媳婦，還有老李家的。
這一路騎過去，林立鍾都給蹬出汗了，這要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蹬得動。
到醫院之後，方老太太就被大夫接手了，很快就給安排到了病房裏。
林立鍾是跟著一起進的病房，進去之後，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的大夫進來了，上手給方老太太把脈之後，就開始下針。
他忙活的時候，林立鍾和王家媳婦還有老趙家的，就被護士給請出了病房。
過了有半個小時，那老大夫才從病房裏出來。
“已經脫離危險了，年紀大了，需要慢慢來，先住院吧。”老大夫沒有多餘的話，說完就走了。
“哎，哎，大夫，大夫，”王家媳婦也沒想到，這大夫就這麽幹脆利索地走了。
“大娘，大娘，薛大夫著急迴去開藥去了，您有啥問題問我就成。”後麵跟出來的年輕大夫趕緊上前。
“哦，是劉大夫啊，我娘咋樣了，醒了嗎？”
“放心，今天夜裏就能醒過來，薛大夫說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老人家這一磕，腦子裏肯定是有點積血的，需要住院，慢慢調養一下，”
“哦，夜裏能醒就好了，就好了 。”聽到方老太太能醒過來，王家媳婦才鬆了一口氣。
“您盡快跟家裏人商量商量吧，老太太身邊不能沒人，我去給您拿藥去，”年輕的劉大夫，把人安撫好之後，就離開了。
“好事兒，好事兒嘛，方大娘總算是有驚無險。”老趙家的也跟著高興，方老太太平時對她們家也挺關照的，經常幫著看看孩子啥的，所以，她也是真心希望老太太能平安無事的。
“姚嬸子，您在這守著吧，我帶著這位嬸子先迴去吧，剛才門衛大爺也通知王叔叔了，估計這會兒也該到家了。”
“對，對，老姚啊，我先迴去，需要帶啥你跟我說，我轉告老王。”
“哎，好好，好，麻煩你們了。”
兩人交代完之後，林立鍾就騎著三輪車帶著老趙家的嬸子迴了家屬院。
林立鍾在家裏住了一天，就買票迴和縣了。
主要幾個小的，整天惦記著讓林立鍾帶著他們出去玩，都不樂意去上學了，這今天才周二，得，還是迴去吧。
這次迴到村子裏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了，當然了，其他人早就忙起來了。
年前領了冬小麥種子的各個村一過完年，就把之前負責他們那片區域的技術員都給請迴去了，這是第一年種，生怕出啥問題。
林立鍾這邊的空缺，楊老師頂上了，人已經在那邊住了有十天了。
“立鍾啊，你這剛迴來，歇兩天也可以。”譚嘉平沒在，林立鍾到的時候，院子裏隻有代老頭在。
現在的代老頭精神頭明顯不一樣了，嗯，硬要形容的話，就是眼睛裏有光了。
嗯，過年的時候，代老頭家那口子過來了，說是來探親的，但是來了之後倒是不著急迴去了。
“代老頭，覃奶奶呢？我聽太奶說人來了呀？”林立鍾剛迴來的時候，老支書就跟她說過村裏最近的變化的，別的都還好，按部就班的，隻有代老頭家屬過來了。
年前說好的，老楊的家屬過年要來的，結果，因為溫度太低，家裏怕孩子們受不住，就改成夏天過來了，現在那院子裏，除了楊老師兩口子，還有代老頭兩口子。
顧明城和金昊，被挪出來了，安排到了村委這邊的院子裏。
當然了，現在都不在，去別的村子蹲點去了。
“嗬嗬，你覃奶奶去村北頭，蔡嬸子家裏去了，今年她家的暖棚裏種了不少的辣椒，她好奇，去看看了。”
“哦，聽說覃奶奶帶了不少的幹辣椒過來，代老頭，你可不能自己偷偷藏著，見麵要分一半的。”
“咳咳，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代老頭有種被說中心思的心虛感，他本來以為林立鍾要跟去年的似的，多在家裏待一個月呢，到時候，人迴來了，他家那口子帶的辣椒也吃完了，正正好，不過，現在嘛，倒是也無妨，“那啥，你是要幹辣椒，還是要炸好的辣椒油啊？”
覃細妹這次來，帶來不少的東西，除了辣椒之外，就是菜籽油最多了，滿滿的一陶罐，一路上可小心了。
靠山村這邊平時吃的除了豬油，最多的就是豆油了，她來之前，怕吃不慣，就帶菜籽油，這個炸辣椒油格外好吃。
“覃奶奶做的嗎？”
“對，她帶來些菜籽油過來，”
“那我要辣椒油，”口味這東西吧，還真是沒辦法說，林立鍾自己炸辣椒油，跟林二奶奶炸的，就不是一個味，明明味料都是一樣的，但是做出來的味味，總是不及林二奶奶。覃奶奶也是多年的老手藝的，估摸著這味道肯定也是沒的說的。
“咳咳，那啥，這要炸辣椒油啊，還差點東西。”
“你列個單子給我吧，我盡量給弄來。”就知道，代老頭不會無緣無故提這個的。
“早就準備好了，給你，不可或缺的，我都重點標記了。”
“好，知道了，”林立鍾看著單子上好幾樣都打了三角符號，這幾樣倒是不難弄，都是香辛料，她空間裏之前就有收集。“香菜，小蔥啥的，家裏暖棚裏就有，你迴頭直接去擱點就成，剩下的那幾樣，我今天下午去縣裏看看去。”
“縣裏的供銷社我去過了，這剛過完年，沒啥貨，你不是在縣城有個認識的廚子嗎？你去問問他。”代老頭早就問過了，但是香料這東西，供銷社本來準備的不少，但是今年過年，銷量也是格外的好，各個村鎮的，不少人都買了，主要是靠山村所在的公社。
代老頭問的時候，人家售貨員還跟他念叨了兩句，說這紅旗公社的人今年格外大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發財了呢。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指定給你弄來。”林立鍾本來今天準備來跟譚老師報到，然後看看接下來的安排的，結果人沒在，還給自己找了點事兒幹。
從譚家出來，林立鍾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時間正好，這年下一直下雪，這路上全是積雪，最近大家出門都是走著，或者坐爬犁，她坐天從縣裏迴來的時候，就是走迴來的，騎自行車就別想了，就算是在縣城，這騎自行車也不怎麽安全，容易打滑，要不是實在需要騎自行車去的，大家都盡量坐公交車，或者三輪車。
這一路上，林立鍾都是順著已經蹚出來來的印子走的，這周圍除了光禿禿的樹，全是白茫茫一片，她可不敢亂走，這雪下的，路兩旁的溝都給填滿了，稍微不注意就要陷進去的。
到縣城的時候，林立鍾已經背了一個筐子在背上了，裏麵放著不少鮮靈的青菜，還有一包茶葉，年前走的匆忙，沒來的及去看方老太太，今天正好順道去一趟。
“方奶奶，在家不？”林立鍾現在進出紡織廠的家屬院都已經不用登記了，門口的大爺看見是她，擺擺手就讓她給進去了。
林立鍾一路上來，碰到了不少樓上樓下的人，都跟她點頭示意，或者直接打招唿，大家現在都已經習慣了，甭管人家這小姑娘跟方老太太是不是真的親戚，但是隔三差五來看方老太太，每次還都不空手，這跟真孫女也就差不多了，不少人是羨慕的。
林立鍾在門口喊了兩次，屋裏還是沒有人迴應，她不太放心，就又敲了敲門，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保證即使臥室門關著也是能聽到的，結果還是沒有聽到方老太太的聲音。
難道是出門去了？不對啊，她剛才上樓的時候，那些人還說方老太太在家來著。
林立鍾感覺不對，方老太太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她趕緊去找人了，二樓挨家挨戶地拍門，好歹是喊出幾個人來，都是老太太或者大娘，跟她們再次確定老太太沒有出去之後，就把自己的擔心跟人說了。
兩人也是熱心腸，趕緊幫忙去借梯子了，還讓林立鍾去門口找門衛大爺，讓他給王家兒子打電話通知。
等林立鍾從門衛大爺那迴來的時候，樓下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人了，大家扶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梯子，精準地懟在了方老太太臥室的窗口位置，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娘已經爬了上去，一邊拍著窗戶，一邊喊人。喊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她就順著梯子滑下來了，窗戶是在裏麵插死的，根本推不開。
“老鄭家的，怎麽樣啊？能看到方大娘嗎？”
“看不到，不在臥室裏，”
“啊？那臥室門是關著的？”
“開著呢，但是看不到人，方大娘會不會是出去了啊？”
“不會，不會，半個小時前我還看到她在門口來著，”
“門衛大爺爺說了，方奶奶沒出門。”
“我也沒看到方老太太出樓道口。”說話的這人，是一樓的，家裏有個窗戶正對著樓梯口的，所以，樓裏進進出出的，她都能看到。
“壞了，出事兒了，妥妥地出事兒了，”
“趕緊去找王家媳婦去，她就在東邊的廠區服務站上班。”
大家現在基本上是能確定，方老太太確實是出事兒了，都開始積極想辦法，但是王家的門是插著的，窗戶也進不去，隻能去喊王家人自己來開門。
“要不，把門給撞開吧，”
“家裏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咱們在家的這些不是年紀大了，就是沒啥力氣的，咋撞開啊，門衛的大爺也都七十的人了啊，”
“保衛科啊，對了，保衛科那群人呢，前幾天不是還在巡邏來著嗎？”
“別提了，過年的時候，有補貼，安排人值班巡邏，現在都上班了，早就不安排巡邏了。”
“哎喲，真是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就在林立鍾忍不住想要上前撞門的時候，方老太太的兒媳婦，王田她媽媽迴來了。
“都起開，王家的迴來了，都讓讓，讓她把門給打開。”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趕緊把門口的位置給讓開了。
門打開之後，大家一眼就看到了方老太太，人確實是昏過去了，是趴在地上昏過去的，額頭上還有點血跡。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啊？”王家媳婦一進門就懵了，方老太太臉色蒼白，不省人事，明明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哎喲，她姚嬸子，別喊了，趕緊把人送醫院要緊啊，”大家此時都已經進屋了，也自然是看到了方老太太的狀況了。
“對，對，去醫院，老趙家的，我記得你家有個三輪車來著，麻煩你推過來吧，送我們一趟。”
“好，我這就過去。”
“姚嬸子，您去收拾床被褥，一會兒鋪在三輪車上，我背著方奶奶下去，我力氣大。”林立鍾也是在跟前的，趕緊開口。
“哦，是立鍾啊，好，好，一會兒就麻煩你了。”樓裏剩下的除了比她年紀大的，就是跟她差不多的，唯一一個比她年齡小的就是隔壁樓的了，想把自家老太太給弄下樓去，要好幾個人一起幫忙才行，但是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忙沒幫上，再給傷到了。
大家見到王家媳婦迴來了，也有應對的措施了，年紀大的就陸續都迴自己家了，最後隻剩下二樓的兩個跟王家交好的，想著幫忙。
“我這就背著老太太下去，您去準備被褥吧，”聽到樓下有喊聲，林立鍾趕緊讓人幫忙把方老太太扶到了自己背上，然後開始往樓下去。
王家媳婦在後麵抱著一床被子就跟著出來了，鑰匙就直接給了老趙家的，讓她幫忙鎖門，她還有老李家的，跟著林立鍾一起下樓了。
三輪車是林立鍾騎著的，後麵的車廂裏是方老太太，兩邊的邊沿兒上坐著的是王家媳婦，還有老李家的。
這一路騎過去，林立鍾都給蹬出汗了，這要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蹬得動。
到醫院之後，方老太太就被大夫接手了，很快就給安排到了病房裏。
林立鍾是跟著一起進的病房，進去之後，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的大夫進來了，上手給方老太太把脈之後，就開始下針。
他忙活的時候，林立鍾和王家媳婦還有老趙家的，就被護士給請出了病房。
過了有半個小時，那老大夫才從病房裏出來。
“已經脫離危險了，年紀大了，需要慢慢來，先住院吧。”老大夫沒有多餘的話，說完就走了。
“哎，哎，大夫，大夫，”王家媳婦也沒想到，這大夫就這麽幹脆利索地走了。
“大娘，大娘，薛大夫著急迴去開藥去了，您有啥問題問我就成。”後麵跟出來的年輕大夫趕緊上前。
“哦，是劉大夫啊，我娘咋樣了，醒了嗎？”
“放心，今天夜裏就能醒過來，薛大夫說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老人家這一磕，腦子裏肯定是有點積血的，需要住院，慢慢調養一下，”
“哦，夜裏能醒就好了，就好了 。”聽到方老太太能醒過來，王家媳婦才鬆了一口氣。
“您盡快跟家裏人商量商量吧，老太太身邊不能沒人，我去給您拿藥去，”年輕的劉大夫，把人安撫好之後，就離開了。
“好事兒，好事兒嘛，方大娘總算是有驚無險。”老趙家的也跟著高興，方老太太平時對她們家也挺關照的，經常幫著看看孩子啥的，所以，她也是真心希望老太太能平安無事的。
“姚嬸子，您在這守著吧，我帶著這位嬸子先迴去吧，剛才門衛大爺也通知王叔叔了，估計這會兒也該到家了。”
“對，對，老姚啊，我先迴去，需要帶啥你跟我說，我轉告老王。”
“哎，好好，好，麻煩你們了。”
兩人交代完之後，林立鍾就騎著三輪車帶著老趙家的嬸子迴了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