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的巧合嗎?伊薇特想, 不過她隨後就把注意力轉向了完全透明的冰塊。

    如此澄淨的冰, 她在後世也很難看見。因為水中會溶解一部分空氣, 平時看不到,一旦結冰, 無處揮發的氣體就會被封在冰裏,形成乳白色的棉絮,所以冰箱裏生成的冰總是不透明的。酒吧裏完全透明的冰塊采用工業方式製作, 用較大尺寸的冰人工切除棉絮部分後分割小塊售賣,而這個時代就連製冷技術都沒發明, 顯然不具有這樣的能力。

    “溫斯洛,爵士先生家裏有冰窖嗎?這樣完全透明的冰是怎麽做到的?”

    “冰塊?”溫斯洛盡管有些迷惑, 但還是迴答她:“市場上有現成的冰塊出售, 新大陸一家叫溫漢姆湖製冰的公司采用當地本地的湖冰, 通過船運送到倫敦,他們有自己專門的店鋪, 而且溫漢姆湖水質清澈幹淨,那裏產的冰也深受民眾認可。”

    原來是湖冰, 確實自然界中平靜大湖湖麵一旦結冰,多餘的氣泡可以被排入下層水中, 得到澄清透明的冰塊,前世哈爾濱冰雪節的透明冰雕也是采用的鬆花江自然冰塊。

    然而這些冰的產地還是讓伊薇特意想不到。新大陸的冰?!那不是在地球的另一邊嗎?送到倫敦大約需要四個月航程, 竟然還沒有融化?

    “一開始我也和你一樣吃驚。”溫斯洛說, “但不得不說, 新大陸的商人實在是非常有想法的一群人, 盡管這個主意剛提出時,絕大多數人都把它當笑話看,可最終它還是被證實是種行之有效的買賣。采冰工廠用鋸木屑為冰隔熱保溫,即使從遙遠世界的另一麵來到我們這裏,至少也能保持三分之二的冰不會融化,而湖冰的開采幾乎無需任何成本,這讓他們在此類交易中獲利頗豐。”

    確實,冰塊與外界的接觸麵是固定的,冰越厚,融化自然也越緩慢,如果有保溫措施,那麽能夠保存一船的冰看起來也不是那麽無法做到的事。況且冰塊融化後還能為船員提供淡水,避免航行中沿途停靠補充水源儲備,可以說一舉多得。

    新大陸的溫漢姆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北半球的夏天還能量產冰塊。不過伊薇特記得,前世美國靠近加拿大的落基山脈終年積雪,在那還有個冰川國家公園,想來就算夏季有冰也很正常。也多虧了這天時地利和天才的想法,大熱天才有冰淇淋可以吃。

    “我吃完了,能再來一碗嗎?”

    閃閃發亮的眼神,溫斯洛完全無法抵擋,隻能無奈地又給她添了一份。

    ……

    在倫敦塔的特殊使命局事務總部,兩名研究員把一具屍體抬到火焚淨化的法陣中,隨即啟動了地上的魔法陣,從古老石板上刻畫的凹陷中噴出藍色的火焰,將那具獨臂的屍體化為灰燼。

    “可惜了,今天早上發現樣本用磨尖的木勺柄刺入咽喉,根據掌握死亡技藝的同僚判斷,應該是昨晚11點左右的事,我們不該給他如此多的自由多動空間。”

    “反正什麽也問不出來,他已經徹底瘋了,隻會嚷嚷著奉獻,還企圖說服看守品嚐他的血肉,我們的人手並不多,索性就這樣結束吧。另一邊還有其他人在利用世俗力量清查他資金動向,好像已經有線索了,他隻是個普通人,雖然參與了某個臭名昭著的俱樂部,可他本身不會知道太多。那個俱樂部大多數人都是靠錢買一些自有超凡的服務,我們真正要找的是提供眷族怪物屍體給他的人。”

    而他所說的“另一邊”的確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根據格雷伯爵財務總管的證詞,每過一段時間,格雷伯爵都會向一個比較小眾的私人銀行打一筆匯款,間隔時間時長時短,平均大約一個月左右,金額也不定,但大多在1000鎊以上。就連財務總管本人都不知道這筆錢究竟什麽用途,收款人是誰。

    得到這個信息後,特殊使命局的人如獲至寶,馬上就去查訪了這家私人銀行的賬目,然後順著它找到一個看起來頗有幾分資產的紳士,正是這個人收到了格雷伯爵的每一筆匯款。他近幾年才到倫敦居住,平時沒有正經工作,也不治什麽產業,家裏仆人是才雇傭的,並非高尚家庭特有的“家生子仆人”,就是那種世世代代都為主人服務的家仆。鄰居和他常去的高端娛樂場所的人都以為他是位剛繼承了一大筆財產的幸運兒,雖然有些鄙視暴發戶,但他為人不賴,更重要的是慷慨大方,幾位和他有過關係的妓|女以及為他服務過的侍應生對他——或者說對他的小費評價很高。

    這一切條件都很符合一位隱藏超凡者的身份,畢竟沒有幾個人在得到力量後會棄之不用,在這個信仰缺失、享樂盛行的年代,用它交換一些世俗的利益才是絕大多數凡人覺醒後的選擇。

    唯一的問題是,他死了,而且死於授勳日的前一天,那個時間點格雷伯爵莊園的聚會還沒開始。

    “喪儀女士”萊絲利·沙爾接到訊息,從國外迴到了倫敦,她第一時間就按照信上所說,匆忙來到倫敦塔。

    “很遺憾不得不中斷你的休假,倫敦幾天前發生了一起惡性的超凡事件,幸虧當時有我們的人在,才沒有釀成巨大的災禍並引起嚴重輿論後果。說起來,其中一位卷入事件的外勤人員正是你之前報告中提到很有才華,代號‘天秤’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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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爾明白倫敦塔的研究者通常不會平白無故召迴自己,一定是有什麽重大事情才會如此,一聽伊薇特恰好撞見了這事,不免有些擔心。

    “損失如何?”

    “我們的人沒有傷亡,但有幾位傑出的紳士和貴族受到了不可逆的精神汙染,一位被影響最嚴重的的受害者已經去世,一些同僚正在嚐試是否能通過洗腦的方式消磨最近的記憶,以便讓他們恢複正常。”

    “我能做些什麽?”沙爾皺眉問道。

    “誰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到目前為止,我們找到所有與它有關聯的都是普通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我們卻毫無頭緒。從資金動向方麵入手,我們察覺有一筆可疑的資金不定期流向一名可疑的家夥,卻不巧前幾天他剛去世,根據屍檢結果,他的確是位第二層源質的超凡者。死因看起來像是服毒自殺的樣子,當然也有可能是服藥過量,與‘天秤’一起卷入這件事的‘醫生’從他服用的健體藥水中找到了馬錢子|堿成分,藥性和他表現出的死亡症狀一致,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的,馬錢子|堿用量較少的時候可以興奮神經,許多藥劑師調配興奮劑和健體藥的時候都會用到,隻是一旦過量就會致人死地,我想醫囑應該早告訴過他每次應該服用多少,可他竟然還會藥物過量而死……我不太相信,在這麽關鍵的節點他恰好意外死了,我想應該還有個別的什麽人,和他一同實施了這次事件。”研究員聳聳肩,“現在唯一我們能找到的知情人已經死去,組織中精神能力的超凡者對活人或許有用,但如果對象是死者,也隻能依仗你了,我們需要你協助,弄清楚這個家夥死前究竟經曆了什麽,就算是模糊殘缺的記憶也好,看看裏麵能不能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授勳日……”沙爾有些遲疑地重複,“距離現在已經一個多星期,他死亡時間太久了,我無法保證能夠一定成功。”

    “事實上三天前我們委托‘醫生’做了防腐處理,希望能有所幫助。”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往一處都鐸時期建造的排屋走去。

    “對了,這趟旅行有沒有什麽新的收獲?”研究員看起來十分有興趣,因為這次沙爾的旅程前往了神聖羅馬帝國的法蘭克福,在那裏參加了一些神秘社團的活動。

    神秘學研究繞不開的一個秘密會社、也是有著四百年曆史的薔薇十字會的發源地就在神聖羅馬帝國,這個秘密結社認為真理有一定規律,在探索升揚之徑的途中,融合了神秘主義、哲學和科學,他們相信,一切知識都有價值,而且如果把它們整合在一起,探尋其中的可觀規律,就能夠追溯到整體的存在,揭開宇宙萬物的神秘麵紗,從而達到和神祇媲美的神聖智能。

    不得不說,無論對錯與否,薔薇十字會在自由超凡者的組織中也是概念比較先進的一類,因為絕大多數其他組織都隻是進行單純的神秘主義活動,比如崇拜神、祭祀神,而薔薇十字會卻把神祇和超凡能力當作某種學科來研究,他們的部分著作和手稿被教廷收集,也給了這邊的研究員很多啟示。

    他們無疑比其他自由超凡者更接近真理,也更加危險,是特殊使命局重點關注的人群之一。不過薔薇十字是那種比較鬆散的興趣組織,表麵打著同一個旗號,實際上以小圈子行事,也隻有沙爾這樣的巫師世家後裔才能拿到邀請函。

    每年6月左右的聖體節,是薔薇十字會以及衍生組織集會的日子,沙爾也經常參加他們的活動,從中掌握一些新的動向。

    “研討會還是老樣子,涵蓋了星體投射、煉金術、心理學、神秘主義、占卜等許許多多的學科,有一部分有價值,另一部分則純屬牽強附會。這幾天我會動筆把有用的東西書寫成冊交上去,如果有興趣你可以留意最新入庫的藏書。”

    “是嗎?那我真是太期待了!”研究員高興地說。

    沙爾卻似乎興致不太高:“我參加的是外圍組織的研討會,據說近幾年已經有好幾人進入了‘內陣團’領域,他們交流討論的地址不會被‘外陣團’的人所知曉。”

    薔薇十字會的標誌是薔薇環繞的十字架,它原本就是生命之樹的變體,上麵有著生命之樹十個源質的符號和隱喻,這也代表了薔薇十字會掌握了源質的概念和意義,這在自由超凡者中很少見。大多數覺醒的自由超凡者都隻知道自己獲得了超自然力量,但如何分級,如何晉升,如何控製好自己的理智,他們一無所知。

    而薔薇十字會早有著作闡述了神秘力量的層級,他們稱第一源質【王國】為1=10位階、neophyte【新參者】,第二源質【基礎】為2=9位階、ztor【信仰者】等等,十個位階對應十個源質,不一而足。

    而“內陣團”則是踏入了第五源質以上的超凡者的位階,五層以下全屬於外陣團。在此之前,薔薇十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達到內陣團的成員,既然現在有了,也許他們的研究獲得了某種突破,這種可能存在無法掌握的動向讓沙爾有些擔憂,不過幸虧神聖羅馬距離阿爾比恩較遠,島國的教會早已和梵蒂岡總部分裂已久,他們也無權繞過當地教會直接處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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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出了事也有神聖羅馬帝國的人去煩惱。

    沙爾這麽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一扇門前。

    門背後的房間陳列著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木乃伊幹枯的手臂、煉金術師工作室似的玲琅滿目的藥劑瓶、散落得到處都是的手稿和筆記。

    研究員帶著沙爾來到一個玻璃罐前,隻見罐裏用藥水浸泡著一顆剃光了毛發的人頭,被浸泡得發白的膚色透過淡綠色的舊式玻璃容器,越發顯得有些詭異可怖。它呈現痛苦的麵容,牙關緊閉,口唇發緊,展露一種扭曲的苦笑,散大的瞳孔似乎在凝視虛空,正是□□中毒帶來強直性痙攣的症狀。

    “身體的其他部分已經送去檢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別的,我就隻留了一顆頭下來。”研究員早已習以為常,確實目前隻有屍檢能夠測驗出源質層級,其他方式比如套話、或者直接讀取思維都無法確保得到正確的信息,比如那種自己覺醒的超凡者,文化程度不高或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神秘學知識,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屬於第幾源質,自然也無法從他們思維裏獲取答案。

    此時橡膠手套還沒有發明,沙爾帶上一隻齊肘的羊皮手套,從藥水罐子裏撈出那顆頭,以目光注視它擴散的瞳孔。

    她是死靈學派巫師的後裔,能夠通過凝視屍體的眼睛來了解死者臨終前目擊到的東西,那些經曆曾映照在屍體眼中,等待她去發掘。如果運氣差,或許隻有模糊的影像或者短短幾秒鍾的光景,如果運氣足夠好,那麽她可能體驗長達一兩小時的死亡迴放,並在其中找到下毒謀害他的兇手,那個人也許就是事件的主使者。

    拜托了,請一定要成功!

    沙爾瞳孔微微透露出螢火般的藍綠色光芒,發動能力追溯死者生前的記憶。

    死亡的世界並非漆黑一團,而是諸多幻象、思緒、怨恨的混亂集合,它是暗淡扭曲的陰影,它是飄忽不定的霧氣、它是遊蕩閃爍的磷火,種種幻景曲折蔓延,她必須穿行於其中,找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在那裏,她看到了……

    “咕哇……”

    短短幾分鍾之後,研究員驚異地看到,沙爾似乎竭力忍著喉嚨中傳來的不適,但卻還是跪在地上吐了出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擔心地問:“發生什麽了?!你沒事吧?”

    沙爾胸膛劇烈起伏,不住地喘著粗氣。眼前泛著炫目的白光,胃部的食物向喉嚨湧來,讓她無法開口唿吸說話,她用盡力氣,艱難地迴答:“我……我失敗了……”

    “以前即使失敗也沒有如此劇烈的反映……”

    “哈……哈……那是沒有成功……而不是失敗……”沙爾低聲痛苦地迴答,研究員在她臉上看到了恐懼。

    “究竟看到了什麽?竟然對你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

    “我看到了……”沙爾聽到自己心髒劇烈跳動著,身上此刻還殘留著灼傷似的幻痛,她探手確認了腹部,那裏並非被攪爛的內髒,她還活著,之前恐怖的景象宛如褪色的畫麵漸漸遠去,現在才是真正的現實。

    “我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隻有最嚴重的失敗才會招致幽冥之力的反噬,它向我展示了自身死亡的景象,那是惡毒的詛咒,接下來我會申請一段時間的保護性幽禁,避免任何幹草叉接近我五百呎內,否則也許詛咒的預言會成為現實——我將□□草叉殺死。”沙爾喘|息著說,“很遺憾無法幫到你,但這並非完全沒有收獲,此人的死亡和另一位超凡者有關,那位隱藏在暗中的人遮蔽了我的探尋,在裏麵設置了陷阱阻撓,才會讓我遭受失敗。所以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藥物過量或者服毒自殺,又或是凡俗人類爭奪繼承財富的投毒案!它與某位超自然的存在有關!”

    在那幾天後,位於肯特郡的坎特伯雷主教座堂也迎來一位少見的法蘭西客人,他俊美非凡,但氣質看起來像是位輕浮的花花公子,眾所周知,法蘭西人通常信仰天主教,而坎特伯雷聖座是阿爾比恩國教新教的最高領導,所以當他拿出名片說要見現任聖座時,司閽(低級神職人員)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但還是禮貌地請他在大堂等候。

    “我會告知聖座這件事,不過他很有可能無法抽出時間,還請您稍等一會,尤利西斯爵士。”

    “有勞了。”

    坎特伯雷座堂,其中座堂的單詞“cathedral”源於希臘語的“cathedra”,有禦座、神座、王權之意,以區別於別的教堂,這裏也是普世聖公會領袖坎特伯雷大主教的辦公場所和官邸。

    因為教堂是聖靈在凡間的居所,為了表示敬意,凡人最好不要在裏麵帶著帽子,來訪的法蘭西人進門的時候就摘下了他飾有極樂鳥尾羽的華麗三角帽,露出一頭比昂貴羽飾更漂亮的金色長發。

    這位尤利西斯爵士空茫的目光順著瘦骨嶙峋的冷峻肋柱攀升,然後到達高得仿佛在雲端的遙遠拱頂,注視著那裏的彩繪和雕塑,使徒、聖者、得救的人與受審判的人……斑斕的光線透過彩色玻璃窗灑下聖堂,在他頭發上形成美麗的光暈,之前環繞他的浮華氣息不知何時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類似雕塑般空洞的神聖感,以及遠離凡塵俗世的莊嚴,仿佛一位迷失在凡間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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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司閽都有些失神,盡管坎特伯雷主教座堂的確是一件偉大不朽的建築藝術,但他從未想過它會因為一位法蘭西人的裝點,更增添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神秘,就像是真正天堂中的神宮似的。

    “還有什麽事嗎?”

    不知什麽時候,尤利西斯停止了凝望座堂的雕塑,轉頭詢問牧師。

    對方的意思非常明顯:你怎麽還不去通報?

    “我馬上就去請示聖座!”司閽一激靈,立刻逃也似的快步離去了,他內心有些羞愧的懊惱,聖靈在上,可不要被這個法蘭西人認為自己有什麽墮落的性取向才好。

    尤利西斯又重新迴視他曾經熟悉卻又變得陌生的一切。

    坎特伯雷座堂始建於公元四世紀,一開始是一座厚重傳統的羅馬式建築,但經過無數次的翻新和重建,現在已經和最開始時截然不同,曆史上各個時期的風格都在其上留下痕跡。後堂是幽暗厚重的羅馬式,而目前他所在的禮拜堂卻擁有重重雕飾、輕盈高聳的哥特尖頂。

    這種奇妙優雅的風格以無數流暢的垂直線條攀升,束柱間點綴以大型彩色玻璃窗,充滿著向上的張力,絢麗的五色光芒閃耀著,將整個高聳入雲的禮拜堂渲染得仿佛一條飛升神國的通天大道。

    哥特式被稱為“凝固的音樂”,它極盡所有可能向上延伸的尖塔敘述著人類向往天堂的理想,在更古老的時代,試圖建造“通天塔”被認為是一種傲慢的罪孽,可現在時代變了,人們從教義的束縛中解脫,開始欣賞這種超凡脫俗、遠離塵世的精神之美。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尤利西斯也無法輕易下定論。

    ※※※※※※※※※※※※※※※※※※※※

    薔薇十字會是曆史上真實存在的魔法社團,很多日漫裏麵魔法師位階都采用薔薇十字會提出的理論,什麽魔禁、聖魔之血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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