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後, 蒙塔古侯爵抽空去了伊薇特所在的包廂。
“你很驚訝？認為我也許不會殺死自己的後裔？”
“……是的, 至少我以為就算她會死, 也隻是私下秘密處決，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我是血族的親王, 必須做出表率，才有資格調停和裁決居住在阿爾比恩的其他血親。如果每一位血族都把和自己交好的人類擁吮為族人，那很快世界上就不會存在真正的人類了, 所以私自繁衍是我族不可饒恕的重罪。而且這次事件鬧得非常大, 隻有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看到這樣做的下場，才能製止他們愚蠢的試探。”
對於血族嚴格的自控，最終受益的不止他們，人類也能夠避免遭遇太多掠食者取血。伊薇特想了想，確實蒙塔古侯爵的做法無可指摘, 於是也放到了一邊。
“這次我邀請你來, 主要是為了介紹幾位血親給你認識。你幫助我的家族洗刷自己的恥辱，也獲得了阿爾比恩王國血族的友誼, 我即將返迴華威郡，那裏距離倫敦太遠, 正好我有幾位血親隱居在倫敦近郊, 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急事, 如果來不及到華威郡, 也可以囑托他們。”蒙塔古侯爵隨即帶她見了幾位吸血鬼, 他們對外身份也都是古老的貴族後裔和書香門第等。
伊薇特想起夢中所見的流浪古神, 那位不斷在宇宙中散布畸形之種的星辰之女, 於是試探著問了一下：“你們是否認識天文學家或者占星術師一類，對宇宙和星空有研究的學者？”
除了一位吸血鬼之外，其他兩位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唯獨有一位皺眉思索良久，迴答她：“天文學家和占星術師我不太了解，但我資助了一位發明家，他擅長製作光學透鏡，最近似乎在研究一種新的用於觀星的儀器。如果用得上，我可以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你，他的客戶中也許有你要找的人。”
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歐洲的特權人士很多有資助學者、藝術家、發明家的興趣，這樣他們在研究出成果時，就會在上麵寫上資助人的名字，共享社會的讚譽。
既然這位吸血鬼是讚助著，有了他的推薦信，那位發明家應該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伊薇特接過寫著發明家名字和通訊地址的便簽，上麵“德特裏希·馮·施泰因”，是德國人？往下一看，果然住在神聖羅馬帝國的勃蘭登堡。
“他現在應該去法蘭西參加某個研討會了。上次收到他信時，德特裏希提到他定做的透鏡坯中有微小的氣泡，不能達到望遠鏡需要，製作方已經答應返工，如果順利，下個月他會來倫敦推銷他的發明。”吸血鬼讚助者迴答。
這樣啊，看來還是等下個月吧，如果他沒做好望遠鏡，就寫信寄去他家裏問。
……
“嘿，拿著，你今天的工錢。”幾個稀疏的銅板被隨意扔在桌上，那個沉默寡言的不起眼男人撿起來，沒說什麽，轉身就默默離開了。
監工必須承認，他喜歡這個家夥的識相，就算原本就微薄的薪水還要被他卡一遍油，也絕不像其他鄉下佬那樣斤斤計較、大喊大叫。
拿到工錢的碼頭裝卸工迴到屬於自己的窩棚，其他工友都去買酒喝了，這裏空蕩蕩的，他躺在窄小的床位上，一邊暗自思索自己還要像現在這樣隱姓埋名多久。
往上卷起的袖口露出了半截骷髏海妖的圖案，原來他就是淹溺之王的信徒、前來倫敦尋找珍珠聖像的兩名海盜之一，他的另一名同夥“火酒”之前去打探消息，然後再也沒有迴來。“快樂羅傑”很快在報紙上讀到疑似“火酒”被警察用配槍|擊傷後被逮捕的消息，他原本打算潛入報紙透露的醫院去營救，可他們的神祇淹溺之王卻接連降下預兆，阻止了“快樂羅傑”莽撞的行為。
於是他按兵不動，靜候了幾天，並且一直收集著市麵上的消息，果然看到幾篇傳單私報在抨擊警方散步虛假消息，為自己偽造功績。撰寫消息的作者聲稱他就住在邦德街，對於槍|擊事件毫不知情，案發當天邦德街一派平靜，倫敦警察虛構的暴力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
謹慎的“快樂羅傑”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隻是他不確定秘警是真的掌握了“火酒”有同夥，亦或隻是想要詐他出來。不過可以確信的是，“火酒”很可能已經死了，否則秘警大概率會使用代價高昂的精神係法術審訊他，如此一來，欺騙他去營救純粹多此一舉。
他沒有選擇立馬出逃，而是狡猾地轉讓了店麵，裝成苦力潛伏在另一處碼頭。此時的阿爾比恩是世界工廠，作為貿易樞紐的倫敦，也吞吐著來自全世界的原料和貨物，在這個沒有機械裝卸的年代，為阿爾比恩的工廠和工業人口運輸舶來品的苦力數量繁多，“快樂羅傑”的古銅色皮膚和海員特質在裝卸工中十分普通，以秘警的基層控製能力，幾乎不可能在這麽多人裏麵找到他。
就在“快樂羅傑”思考的時候，窩棚破舊的木門吱呀打開，一位穿著筆挺的紳士站在門外。
也許是個好奇心旺盛的有錢人？倫敦雖然並不大，可很多出生優渥家庭的上級國民終其一生都沒踏足過倫敦東區和南岸區，因為它們是勞動者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偶爾有些例外會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來這種法律和禮儀的蠻荒之地探險，並寫成遊記文章描述下層人民墮落放|蕩的生活，“快樂羅傑”把他當做這樣的好事之徒，於是出聲警告道：“這裏不是你這樣的上等人應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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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先生，你的酒館關閉了真是可惜，倫敦再也喝不到那麽純正的朗姆酒了。”紳士摘下禮帽拿在手裏。
平平淡淡的問候，卻讓“快樂羅傑”心髒狂跳，他下意識就要發動淹溺之王賦予他的能力，在這個人肺部注入海水，然後把他推下河假裝溺死。
“不要緊張，我不是你的敵人，否則你現在該麵對秘警的追捕了，我又何必來這裏見你？”
“你找我究竟有什麽目的？”“快樂羅傑”警覺地問。
“幫助你。”
“可笑，你能幫助我什麽？”
“你的夥伴被秘警殺死，你就不想要複仇嗎？”
“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還是說你想把我當做魚鉤上的蚯蚓，吸引那些秘警的目光，好讓你暗中完成自己的目的……”
“嗬嗬。”那人笑了起來，“我沒有自己的目的，隻要能給他們帶來麻煩的事，我都願意去做，更何況，這件事對你來說幾乎不承擔一點風險。”
不速之客上前兩步，低聲快速說了幾句，讓“快樂羅傑”聽了大吃一驚。
“你怎麽會知道我們教派的事？！”不過這人敘述的計劃確實非常吸引他，更重要的是自己在整個實施過程中相當安全，可以說沒有絲毫危險，而所有難以實現的部分都由這人承擔了。
“驚訝嗎？其實這並不奇怪，畢竟‘我們’也曾經是‘他們’。在教廷保有的古籍中，隱藏著大量神祇的資料和秘密，隻是普通超凡者的心智不足以研究透徹。”不速之客話語中暗藏著絕對的自信，言外之意，他就是“不普通”的超凡者。
然而他自述中另一層意思卻讓“快樂羅傑”更加震撼：“你曾經是秘警？！那你為什麽要幫助我？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給你創造了很多次機會，可是你沒有把握。”不速之客遺憾地說，“比如去年下半年，有人需要往返新大陸航線的船隊偷運一支古代遺物的羽蛇神匕首來倫敦，你認為自己運氣足夠好到隨便參加一個超凡者秘密集會，就能遇到如此巧合的事嗎？而且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正好是你的能力能夠辦到的。可讓我失望的是，你又放過了這次機會，沒有參與對方的計劃，並且還企圖隱瞞身份搶奪他的匕首，嗬。”
被說破自己的小心思，“快樂羅傑”惱羞成怒地反駁道：“你這樣的背叛者沒有向我說教的資格！”
“背叛？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麽？我們隻是厭倦了繼續當一位謊言的鑄造者和守護者。在漫長的曆史中，我們編織了精妙的謊言去掩蓋某些可怕的真理，因為真理是荒誕恐怖的，但我們有了虛假的三位一體宗教，在理性的光輝掩蓋下，我們就不會被真理吞噬毀滅。我們總是次次成功，不僅僅是排除異常，更篡改了事實，逃避著真理的追逐。我們祈禱著，希望一切凡人和超凡者都不會感到好奇，希望他們不要睜開眼睛探索那些頹傾的遺跡、遠古遺物以及洞穴壁畫，希望他們不要察覺看似正常事物背後所隱藏的險惡真實。
可是後來我們厭倦了，我們終於察覺到，在我們傲慢地自詡為人類守護者的同時，卻把整個世界鎖在了一個謊言之盒裏，而被困住的囚徒中也有我們。”
“你想要公布超凡者和超凡生物存在的秘密？！”“快樂羅傑”驚愕的盯著他，這個人一定是個難以言喻的瘋子。
“當然不，渾渾噩噩的愚民不配知道真相。這個世界時一個囚禁靈魂的牢籠，但隻有真正優秀的覺醒者才能逃離，很大一部分人必須留在這裏，留在這個注定要毀滅的世界，所以他們不需要知情，否則他們會妨礙我們的計劃，我們需要是聯合所有覺醒超凡者，開啟一條穿越他們的阻礙的靈性之路，所以我們不會是你的敵人，無論你是否同意我們的價值觀，至少目前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你想通了，就聯係我留下名片上的大副，把東西送到他船上。如果怕了，大可以當做從未見過我。”不速之客打開破爛的木門，臨走前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還留了一份小禮物給你，也許十幾分鍾後就會收到了。”
當那位思想危險的前秘警離開後不到半小時，“快樂羅傑”就聽到工友們大聲嚷嚷著跑迴來。
“夥計，你知道嗎？老是克扣你工錢的那魔鬼監工死了！”
“怎麽死的？！”難道這就是那人所說的“小禮物”？
“他在路過一摞貨箱時，被倒下來的箱子砸中，當場就腦袋開花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考慮到消息傳迴來還要一段時間，想必已經發生了很久了。
“半小時不到吧。”
半小時嗎？也就是說他當時人還在這裏，究竟是他同伴所為，還是他的能力影響？“快樂羅傑”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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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邀請你來, 主要是為了介紹幾位血親給你認識。你幫助我的家族洗刷自己的恥辱，也獲得了阿爾比恩王國血族的友誼, 我即將返迴華威郡，那裏距離倫敦太遠, 正好我有幾位血親隱居在倫敦近郊, 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急事, 如果來不及到華威郡, 也可以囑托他們。”蒙塔古侯爵隨即帶她見了幾位吸血鬼, 他們對外身份也都是古老的貴族後裔和書香門第等。
伊薇特想起夢中所見的流浪古神, 那位不斷在宇宙中散布畸形之種的星辰之女, 於是試探著問了一下：“你們是否認識天文學家或者占星術師一類，對宇宙和星空有研究的學者？”
除了一位吸血鬼之外，其他兩位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唯獨有一位皺眉思索良久，迴答她：“天文學家和占星術師我不太了解，但我資助了一位發明家，他擅長製作光學透鏡，最近似乎在研究一種新的用於觀星的儀器。如果用得上，我可以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你，他的客戶中也許有你要找的人。”
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歐洲的特權人士很多有資助學者、藝術家、發明家的興趣，這樣他們在研究出成果時，就會在上麵寫上資助人的名字，共享社會的讚譽。
既然這位吸血鬼是讚助著，有了他的推薦信，那位發明家應該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伊薇特接過寫著發明家名字和通訊地址的便簽，上麵“德特裏希·馮·施泰因”，是德國人？往下一看，果然住在神聖羅馬帝國的勃蘭登堡。
“他現在應該去法蘭西參加某個研討會了。上次收到他信時，德特裏希提到他定做的透鏡坯中有微小的氣泡，不能達到望遠鏡需要，製作方已經答應返工，如果順利，下個月他會來倫敦推銷他的發明。”吸血鬼讚助者迴答。
這樣啊，看來還是等下個月吧，如果他沒做好望遠鏡，就寫信寄去他家裏問。
……
“嘿，拿著，你今天的工錢。”幾個稀疏的銅板被隨意扔在桌上，那個沉默寡言的不起眼男人撿起來，沒說什麽，轉身就默默離開了。
監工必須承認，他喜歡這個家夥的識相，就算原本就微薄的薪水還要被他卡一遍油，也絕不像其他鄉下佬那樣斤斤計較、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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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卷起的袖口露出了半截骷髏海妖的圖案，原來他就是淹溺之王的信徒、前來倫敦尋找珍珠聖像的兩名海盜之一，他的另一名同夥“火酒”之前去打探消息，然後再也沒有迴來。“快樂羅傑”很快在報紙上讀到疑似“火酒”被警察用配槍|擊傷後被逮捕的消息，他原本打算潛入報紙透露的醫院去營救，可他們的神祇淹溺之王卻接連降下預兆，阻止了“快樂羅傑”莽撞的行為。
於是他按兵不動，靜候了幾天，並且一直收集著市麵上的消息，果然看到幾篇傳單私報在抨擊警方散步虛假消息，為自己偽造功績。撰寫消息的作者聲稱他就住在邦德街，對於槍|擊事件毫不知情，案發當天邦德街一派平靜，倫敦警察虛構的暴力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
謹慎的“快樂羅傑”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隻是他不確定秘警是真的掌握了“火酒”有同夥，亦或隻是想要詐他出來。不過可以確信的是，“火酒”很可能已經死了，否則秘警大概率會使用代價高昂的精神係法術審訊他，如此一來，欺騙他去營救純粹多此一舉。
他沒有選擇立馬出逃，而是狡猾地轉讓了店麵，裝成苦力潛伏在另一處碼頭。此時的阿爾比恩是世界工廠，作為貿易樞紐的倫敦，也吞吐著來自全世界的原料和貨物，在這個沒有機械裝卸的年代，為阿爾比恩的工廠和工業人口運輸舶來品的苦力數量繁多，“快樂羅傑”的古銅色皮膚和海員特質在裝卸工中十分普通，以秘警的基層控製能力，幾乎不可能在這麽多人裏麵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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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個好奇心旺盛的有錢人？倫敦雖然並不大，可很多出生優渥家庭的上級國民終其一生都沒踏足過倫敦東區和南岸區，因為它們是勞動者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偶爾有些例外會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來這種法律和禮儀的蠻荒之地探險，並寫成遊記文章描述下層人民墮落放|蕩的生活，“快樂羅傑”把他當做這樣的好事之徒，於是出聲警告道：“這裏不是你這樣的上等人應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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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張，我不是你的敵人，否則你現在該麵對秘警的追捕了，我又何必來這裏見你？”
“你找我究竟有什麽目的？”“快樂羅傑”警覺地問。
“幫助你。”
“可笑，你能幫助我什麽？”
“你的夥伴被秘警殺死，你就不想要複仇嗎？”
“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還是說你想把我當做魚鉤上的蚯蚓，吸引那些秘警的目光，好讓你暗中完成自己的目的……”
“嗬嗬。”那人笑了起來，“我沒有自己的目的，隻要能給他們帶來麻煩的事，我都願意去做，更何況，這件事對你來說幾乎不承擔一點風險。”
不速之客上前兩步，低聲快速說了幾句，讓“快樂羅傑”聽了大吃一驚。
“你怎麽會知道我們教派的事？！”不過這人敘述的計劃確實非常吸引他，更重要的是自己在整個實施過程中相當安全，可以說沒有絲毫危險，而所有難以實現的部分都由這人承擔了。
“驚訝嗎？其實這並不奇怪，畢竟‘我們’也曾經是‘他們’。在教廷保有的古籍中，隱藏著大量神祇的資料和秘密，隻是普通超凡者的心智不足以研究透徹。”不速之客話語中暗藏著絕對的自信，言外之意，他就是“不普通”的超凡者。
然而他自述中另一層意思卻讓“快樂羅傑”更加震撼：“你曾經是秘警？！那你為什麽要幫助我？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給你創造了很多次機會，可是你沒有把握。”不速之客遺憾地說，“比如去年下半年，有人需要往返新大陸航線的船隊偷運一支古代遺物的羽蛇神匕首來倫敦，你認為自己運氣足夠好到隨便參加一個超凡者秘密集會，就能遇到如此巧合的事嗎？而且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正好是你的能力能夠辦到的。可讓我失望的是，你又放過了這次機會，沒有參與對方的計劃，並且還企圖隱瞞身份搶奪他的匕首，嗬。”
被說破自己的小心思，“快樂羅傑”惱羞成怒地反駁道：“你這樣的背叛者沒有向我說教的資格！”
“背叛？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麽？我們隻是厭倦了繼續當一位謊言的鑄造者和守護者。在漫長的曆史中，我們編織了精妙的謊言去掩蓋某些可怕的真理，因為真理是荒誕恐怖的，但我們有了虛假的三位一體宗教，在理性的光輝掩蓋下，我們就不會被真理吞噬毀滅。我們總是次次成功，不僅僅是排除異常，更篡改了事實，逃避著真理的追逐。我們祈禱著，希望一切凡人和超凡者都不會感到好奇，希望他們不要睜開眼睛探索那些頹傾的遺跡、遠古遺物以及洞穴壁畫，希望他們不要察覺看似正常事物背後所隱藏的險惡真實。
可是後來我們厭倦了，我們終於察覺到，在我們傲慢地自詡為人類守護者的同時，卻把整個世界鎖在了一個謊言之盒裏，而被困住的囚徒中也有我們。”
“你想要公布超凡者和超凡生物存在的秘密？！”“快樂羅傑”驚愕的盯著他，這個人一定是個難以言喻的瘋子。
“當然不，渾渾噩噩的愚民不配知道真相。這個世界時一個囚禁靈魂的牢籠，但隻有真正優秀的覺醒者才能逃離，很大一部分人必須留在這裏，留在這個注定要毀滅的世界，所以他們不需要知情，否則他們會妨礙我們的計劃，我們需要是聯合所有覺醒超凡者，開啟一條穿越他們的阻礙的靈性之路，所以我們不會是你的敵人，無論你是否同意我們的價值觀，至少目前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你想通了，就聯係我留下名片上的大副，把東西送到他船上。如果怕了，大可以當做從未見過我。”不速之客打開破爛的木門，臨走前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還留了一份小禮物給你，也許十幾分鍾後就會收到了。”
當那位思想危險的前秘警離開後不到半小時，“快樂羅傑”就聽到工友們大聲嚷嚷著跑迴來。
“夥計，你知道嗎？老是克扣你工錢的那魔鬼監工死了！”
“怎麽死的？！”難道這就是那人所說的“小禮物”？
“他在路過一摞貨箱時，被倒下來的箱子砸中，當場就腦袋開花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考慮到消息傳迴來還要一段時間，想必已經發生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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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嗎？也就是說他當時人還在這裏，究竟是他同伴所為，還是他的能力影響？“快樂羅傑”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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