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嬌望了方明一眼,笑靨如花,吹起如蘭:“怎麽拿到錄影帶是你的事情,別忘了我們是有協議的。”


    “對!”方明點頭道:“可是現在看來很困難。”


    鄭雪嬌白了方明一眼道:“當然有困難,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你的事情!”


    兩人之間是有口頭協議的,方明必須將錄影帶交給鄭雪嬌,這是兌現合作的必備條件之一。


    方明笑了,看來這個鄭雪嬌還真是聰明人,把權利和義務劃分得很明確。


    頓了一下,方明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對付賴亭凱隻有動用公安局的力量。”


    鄭雪嬌是一頭霧水,她定定的望著方明道:“說下去,詳細點!”


    “我們可以利用打黑行動對賴亭凱進行一次大範圍的搜查,我相信隻要查,一定能夠查出名堂來,鄭小姐,這就是我的辦法。”


    “不行,絕對不行!”鄭雪嬌把頭搖得像ng鼓:“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樣做我害怕牽扯到我父親。”


    “不會,一定不會!”方明語氣肯定的說。


    “你怎麽這麽肯定?”鄭雪嬌半信半疑。


    “如果公安係統的人都是我的關係,那就不會牽扯到你父親。賴亭凱經營這麽多年,他肯定有不少黑幕,這些黑幕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鄭雪嬌的眉頭皺得很緊,她苦苦的思索了一番,望著方明,眼神柔和的就像清澈的月光:“方明,我該相信你嗎?”


    “我也不知道。”方明冷靜的說道:“現在的局勢就是早一點拿到錄影帶,我們就可以早一點放掉白冰冰,警方對我們的懷疑就早一點消除。”


    “為什麽不現在放掉白冰冰?”鄭雪嬌反問道。


    “現在放掉她,賴亭凱會放過她嗎?隻要她一開口,賴亭凱就知道是我們在搗鬼,一旦撕破臉皮,你父親就危險了。”


    鄭雪嬌之所以能夠在南川省**子弟中混得風生水起,全在他的父親,如果鄭東升垮了,她鄭雪嬌也就沒戲了。


    鄭雪嬌的手指用力的握著,指節都變得發白了。


    經過漫長而痛苦的思考,鄭雪嬌同意方明試一試。


    方明微笑著起身,他從咖啡館出來,直接迴到了金煌別墅。


    四樓的房間還亮著燈,那是方天豪的書房,他有晚上讀書的習慣。


    方明推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低聲道:“爸!”


    方天豪抬起頭,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他示意方明坐下。


    “遇到了麻煩事情?”方天豪笑著問。


    “你怎麽知道?”方明的心裏充滿震驚,自家老爸完全就像一台超級x光機,能夠洞穿人的內心世界。


    “你的腳步很輕,說話也很輕,肯定有什麽事情。說吧,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方明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他直視方天豪的眼睛道:“本來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現在看來已經無法做到了。”


    方天豪想了想,果斷的說道:“兒子,你能來找我說明你心裏有我。不過,借助公安的力量肯定會驚動不少人,這過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南川省的高層那邊要不要打點?”


    方明也知道這句話是完完全全的廢話,動用如此龐大的機構和力量,不通過高層根本就行不通。


    “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辦吧,兒子,我們不動用公安的力量也能辦成。”


    方天豪笑了,就像一條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


    接下來的幾天,方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方天豪的消息。


    這段時間,賴家父子很平靜,看似波瀾不驚的局麵隱伏著驚濤ng,一旦爆發,就將引發一場官場和商場的大地震。


    在這幾天裏,方明收到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華夏娛樂要增資擴股!


    方明的釜底抽薪終於起了作用,賴曉波先是賭氣拍下了省台的春晚,又在股市上賠掉了七千萬,流動資金不足的壓力終於令華夏娛樂放緩了速度,為了籌集資金,賴家父子絞盡腦汁想出了增資擴股這個決議。


    陶子芊出身商人世家,她的眼光獨到:“增資擴股能夠緩解公司的資金壓力,但同時會帶來不穩定因素。”


    這個道理方明也明白,增資擴股就得引進新的股東,原有股東的利益肯定會受到影響,畢竟占股的比例小了,分得的紅利也就少了。


    “如果不出意外,賴家父子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麽平靜。”陶子芊判斷的沒錯,就在她和方明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華夏娛樂的董事會議正在艱難的行進著。


    誰也想不到,就在華夏娛樂董事會進展的激烈的時候,一群從天而降的武裝特警將整個現場牢牢的控製住。


    為首的特警趙坤當場宣布賴家父子涉嫌黑社會犯罪,就地逮捕,並且派人封鎖現場十二個小時。


    “爸,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賴曉波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特警就用黑布麵罩將他套住,帶走。


    賴亭凱也享受了同樣的待遇,他隻覺得渾身冰冷,眼前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在社會上打混了這麽多年,從這群特警出現的那一刻,賴亭凱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些人的裝束不像是地方的武警,有可能來自更高層的機構。


    賴亭凱猜對了,這些特警是國安局的人,這次抓捕行動就是方天豪發起的一場斬首行動。


    國安係統裏有兩支特殊的部隊,龍影和龍魂,這一次出動的就是隸屬於龍影部隊的特警。這些人抓人不需要經過地方政府,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力。


    十二個小時,華夏娛樂被封鎖了十二個小時。


    在這十二個小時內,一切的對外通訊都被切斷,直到那盤錄影帶被送到了方明的手中。


    拿到錄影帶,方明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出笑意。


    這次行動是以大黑的餓名義進行的,南川省高層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省委書記史文中的臉色很難看,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作為南川省的省委書記,史文中在現在的位置上已經待了第三個念頭。


    拿封建社會的話來講,史文中就是手握重權的封疆大吏,他今年不過五十六歲,這個年級在正部級的高官中也算是年富力強。


    權力就是一劑毒藥,每一個官場的人心底深處都有著無限的渴望。


    史文中發動打黑運動,借著這次運動的東風整頓南川省官場,為自己提升人望,試圖鞏固自身的掌控力,以便兩年後能夠進入中南海高層們的視線。


    方天豪行動前曾經委婉的向史文中提起過這件事情,史文中不置可否,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就直接調動國安係統的力量將賴家父子抓走。


    自己畢竟是南川省的省委書記,方家的做法已經觸犯了自己的尊嚴!不,確切的說,觸動了權力的底線。


    官場上,權力是很明確的事情,什麽人該做什麽事情都有著明確的規定,方天豪的做法令史文中非常的反感。


    可是,他也隻能歎氣!


    憤怒是弱者的一貫表現,史文中撿起地上的茶杯,他站在了窗前。


    方家在整個華夏國都是一個龐大的家族,這個家族出了二十多位省部級的官員,門生黨羽遍布整個南川省,這是一股龐大的政治力量,這股力量隻能夠借用不能夠抗拒。


    史文中長長的出了口氣,他重新迴到辦公桌前,翻閱起文件,這一刻他還是那位以鐵腕打黑聞名全國的省委書記----拿到錄影帶,方明立刻交到了鄭雪嬌的手裏。


    鄭雪嬌走進書房,顫抖著打開古舊的播放機,錄影帶上清晰的顯示出鄭東升受賄的場景。


    年代有些久遠,畫麵開始模糊,可是這樣一盤錄影帶要是送到紀委的手裏,自己的父親就算是完了!


    這麽多年,賴家父子提了很多非分的要求,父親都硬著頭皮答應,就是因為這盤殘舊的錄影帶。


    鄭雪嬌將錄影帶扔進了破碎機,伴隨著機器的轟鳴,鄭雪嬌心頭的巨石也一點點的粉碎。


    第一時間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父女間的對話很簡短。


    “爸爸,事情都解決了。”


    “好,很好!”


    鄭東升在電話那頭的聲音看似平靜,可是瞞不過鄭雪嬌的心思,她知道這麽多年父親終於可以不再受賴家父子的威脅了。


    從內室走出來,方明正在悠閑的抽煙,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是等待鄭雪嬌兌現承諾。


    鄭雪嬌今天穿了一件繡著牡丹的白色旗袍,透著難以言喻的古典美,她點上一支女士香煙,笑靨如花。


    “方明,我們的承諾很快就會兌現的。”


    方明隻是笑,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鄭雪嬌的身子突然前傾,在靠近方明臉頰五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五公分,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曖昧的距離加上鄭雪嬌曖昧的眼神,方明的心砰然一跳。


    心跳是本能的反應,據說任何男性在麵對美女的時候體內的激素都會急速上升,方明也不例外,例外的是他絕對不會動心。


    手掌伸出,輕輕的撫摸著鄭雪嬌的臉,就像把玩著精美的玉器。


    這種略帶侮辱的撫摸令鄭雪嬌渾身顫抖,她的心就像在火苗上舞蹈一般,熾熱的就要燃燒。


    撫摸持續的時間很短,方明不是未經人事的初哥,他知道鄭雪嬌的心思。


    茂盛娛樂還要繼續發展壯大,方明也不想和鄭雪嬌起矛盾,何況對方的承諾還停留在口頭上,必須用務實的合作將雙方捆綁的更緊。


    “方明,興隆街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廳,我們去嗎?”


    “鄭小姐盛情款待,我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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