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謝過——”月清然一下反應過來,不確定的看向楚君默,“王爺的意思是王爺也要去?”


    “本王若不去,你若攜款潛逃怎麽辦?”


    月清然一臉鄙夷,“王爺你這就小心眼了啊!”


    “嗯?”


    聽到楚君默危險的警告音,月清然連忙識趣的擺擺手,“既然王爺親自出馬的話,那我就放心多了,這個重擔就交給王爺了,我在京城等著王爺的好消息!”


    “你若不想幾個月之後陪本王去地底下喝喝茶的話,本王也不攔著你。”


    月清然一噎,“王爺你看看你,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那麽認真。”


    “巧了,本王也是開玩笑而已。”


    月清然:……


    馬車在將軍府門口停下,月清然跳下馬車,衝馬車裏的楚君默揮揮手,“王爺別忘了書院之事,不管結果如何,都記得要告知我一聲。”


    一直在府門口等待的阮水兒見狀連忙上前詢問,“大小姐還在想著少爺之事?”


    月清然頷首,“樂哥兒的學業已經荒廢了三年,再不撿起來就真該晚了。”


    “可是奴婢見少爺跟著嬤嬤學得還不錯呀?”


    月清然搖搖頭,“嬤嬤現在教授樂哥兒已經很是吃力,再過些日子更是捉襟見肘,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況且我一直有意放手讓樂哥兒出去闖一闖,結交一些外麵的朋友,先前是因為擔心我們府上的情況,怕他到了外麵被人欺負,但現在有王爺親自出麵,還有熟悉的山長,應該就不會再出現我擔憂的情況。”


    “可是——”阮水兒咬咬牙,“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說!”月清然看向一臉糾結的阮水兒。


    “這些日子據奴婢的觀察,少爺學習雖然也很用功,但是奴婢感覺少爺好像更對習武之事敢興趣,尤其是每次臻大人在一旁指點之時,少爺渾身散發著光芒,無比的刻苦。”


    月清然頷首,“可能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吧,又或許,是因為我!”


    阮水兒一臉不解,“這和大小姐有關係嗎?”


    月清然頷首,將這三年的遭遇大致與阮水兒說了一遍,末了還解釋道:“我曾不止一次的聽到他說過,他若是強大起來,也許,我們就不用吃那些苦了。”


    阮水兒聞言有些心疼道:“難怪,想必少爺他心中也是愧疚的吧?”


    “所以啊,急功近利可不是什麽好事,常常見他起早貪黑的訓練,我也擔心著他,但是卻不能阻止他。”


    “小姐放心吧,有臻大人時常在一旁盯著,少爺不會有事,甚至奴婢好幾次都聽見連臻大人誇讚少爺呢。”


    月清然迴頭看向阮水兒,“當真?”


    阮水兒頷首,“奴婢不敢撒謊!”


    月清然露出個欣慰的笑容,“我知道樂哥兒有天賦,但沒想到他能進步得如此之快!”


    “少爺與大小姐一樣,都是聰明人。”


    月清然還沒迴到院子,便遠遠的瞧見院中燈火通明,覺得有些奇怪,待一靠近便見一群人各自忙碌著。


    梓茵是第一個發現她的,“小姐,你們終於迴來了,可擔心死奴婢了。”


    月清然安慰的拍了拍梓茵的肩,“我這不好端端的迴來了嗎?有啥好擔心的?”


    眾人見狀連忙起身行禮,“大小姐!”


    月清然頷首,“辛苦你們了,今日就先到這兒吧,都迴去休息吧!”


    “是!”丫鬟和小廝將東西收拾規整後,便退了下去。


    小鈴鐺一下撲進月清然的懷裏,“然姐姐,你看我們厲害吧?今日弄了這麽多藥材。”


    月清然頷首,輕輕捏了捏小鈴鐺肉嘟嘟的小臉,“厲害,你們最厲害了,等明日我再把這些給加工出來,又能賺不少。”


    得了誇獎的小鈴鐺很是高興,一臉的得意。


    月清然已經讓小馬跑一趟前去貼了告示,這兩日就安心備好藥材,這一次去暗庒應該也是短時間內的最後一次了。


    月清然將要去尋找若虛森林之事與邪老頭說了,並表示,希望他一同前去,畢竟,邪老頭在藥材方麵可是專家。


    邪老頭不放心留小鈴鐺一人,所以暫時沒有答應月清然。


    小鈴鐺得知月清然要出遠門,爭著也要跟著一同去,但因為小鈴鐺的年紀尚小,路上又十分顛簸,況且若真找到了若虛森林,裏麵危險重重,讓小鈴鐺跟著始終不放心。


    所以月清然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小鈴鐺。


    ……


    時間一眨眼來到約定的日子。


    月清然等人一早就接上吳老往暗庒而去。


    待幾人剛到攤位時,前麵已經等了不少人。


    見月清然等人到來,還有不少人打趣道:“我們都差點以為被騙了,早早的就來等了,等了一早上,可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


    月清然連忙道著歉,“讓各位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很努力的在往這邊趕了,但這路程實在是有些遠,所以這才——”


    “無礙無礙,隻要吳老到了就好,這,吳老是哪位呀?”


    月清然向眾人介紹著一旁的吳老,“這位就是大家心心念念的吳老。”


    “這都戴上麵具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隨便找了個人來忽悠我們呀?”


    月清然一下犯了難,這要如何才能證明吳老就是吳老?


    吳老見狀爽朗一笑,“此事簡單,在場的可有見過老朽之人?”


    “我,我在城中有幸偶然見過吳老。”


    “我,我也見過。”


    “我見過畫像!”


    月清然不確定的看向吳老,“師傅,你該不會是想?”


    吳老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這會不會壞了靈璞樓的規矩?”


    “無礙,靈璞樓的規矩本是為了保護買家和賣家不暴露身份而設,但是現在大家都明確的知曉老朽的身份,一直戴著麵具恐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月清然愣愣的頷首。


    吳老抬起手,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摘下麵具。


    待他那廬山真麵目暴露於人前,尤其是那一雙標誌性的白眉,立即就有人驚唿,“是了,是了,正是吳老本人。”


    吳老笑笑,“各位可辨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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