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稀,月光皎潔,這是容淺入住北靜王府的第一個晚上,夜風下,她沒有睡,而是徑自擺著張方桌,在夜色下品茶。


    淺白的身影,纖細盈動,隱隱的給人一種撩撥之感。月光下,四處黯淡,唯那一抹淡然纖麗脫俗,清塵不染。


    君北羽睡不著,不知是為了明日傲雲公主進城還是其他,總之他此刻心裏悶悶的,隱隱的還有些煩躁。


    父皇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而這一次聯姻,傲雲也拿出了十足的誠意。按理說他其實是不應該這麽抵觸拒絕的,畢竟男人大了,總該是要成家立室,生兒育女。難道這輩子,他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無後,一個人孤獨終老嗎?……他沒有想好。


    其實說實在的,不是他君北羽天生薄性,無愛無求,可活了二十一年,他確實是沒有碰到了任何一個曾讓他動心的女人,所以這讓他難怎麽辦呢?


    他君北羽從不想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因為那畢竟是今後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他不想馬虎,也不想委屈自己。


    人這一輩子,婚姻是件大事,不可兒戲,他父皇不想逼他,所以建議他和那個傲雲公主先處處看,若是有感覺的則操辦婚禮,若是反之的話……


    父皇的用心他其實明白,自然心裏頭也很感謝。本來,他都已經決定要嚐試一把,遵從他父皇的旨意,可是如今……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容淺所住的處所,君北羽微微一愣,唇下意識抿的有些緊。這麽晚了,她還不入睡,大越夜裏風涼,很容易就著涼的。


    其實不想前去打擾,但不知怎麽的就是控製不了自己,抬腳,上前,向之那一抹淺白而去,夜色下,君北羽冷著表情,低聲關心而道,算是對客人表示關切,“怎麽?蔚姑娘睡不著?是不是住在本王這裏不習慣?趕不上姑娘的自閑山莊。”


    “王爺說的是哪裏話,若是連北靜王府都住不習慣,那也顯得未免太過矯情了些?不過是我覺得今夜夜色好,適宜欣賞,所以才出來一坐,怎麽,不會是王爺不允許吧?”


    沒有迴頭,便知是來人,迴答中,容淺淺笑,身體一動不動的背靠著大樹,表情淺淡。


    “非也,本王怎會不允許呢?姑娘想看便看是了,隻是夜來風大,切不要著涼了才好。”官方性質的客套寒暄,若說虛以委蛇,裝模作樣,君北羽從來就不落於人後,畢竟他是皇子身份,便是該有的圓滑他一樣都不會少。


    “多謝王爺關心,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


    笑笑的點頭,抬手開始倒茶。見此,君北羽雖說話中不勸告,但還是依言的坐了下來,與容淺並排,靠的不算太近,“夜半喝茶傷身,蔚姑娘以後還是應該注意下。”


    “嗯,難得嘛,有王爺作伴,就算傷身又如何?怎麽,王爺該不會是不願陪蔚藍喝這一杯吧?”


    笑的已經端起了茶,輕送至唇邊輕輕啜著。容淺這次未戴麵紗,那傾世的容顏就這樣一覽無餘的展露在月色下,與月色輝映,相得益彰。


    好美!美的有些不似真的!仿佛就如那畫中走出的一般,傾世迤邐,絕色旖旎。


    誰說一見鍾情無關於色?此時看著容淺,君北羽感覺自己都有些茫然了,似乎這夜太好,月太美,一切都不似那麽真實,心隱隱的,有些動。


    第一次,放緩了麵部表情,君北羽拿起杯子,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於是頓時間,齒間留香,口中彌漫著那淡淡的香氣,於是不由間他有些微怔,口中低道:“這是……”


    “是茉莉,有安神助眠之功效。王爺今夜四下走動,想必是心裏有事睡不著,所以這茉莉花茶飲來也算是對症下藥了……”


    “茉莉花茶?嗬,很新奇,也很好喝。”


    品之口中有股淡淡的清香,連帶著這種夜裏都有些醉了。看著容淺,突然間君北羽出聲叫喚,那話語低沉,滿滿的,帶著魅惑:“容淺?”


    “容淺是誰?我叫蔚藍,王爺恐怕認錯人了吧。”聰明如斯,又怎麽聽不出對方話中的試探?如此良辰美景,香氣襲人中,一般是人最為放鬆的狀態,所以君北羽此刻忽然提及容淺,那是想確認她的真實身份!


    嗬,這個小北子,這麽多年了,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麽謹慎,這般清醒。不過……她容淺也不會傻子,才不會這麽輕易就著了他的道呢,自然的見招拆招,從容不驚。


    “你當真……不是容淺?”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君北羽有些異常,不隻是單純試探這般簡單,好似還有一些執著與堅持。


    “你當真……不承認你是容淺?”


    “本就不是,如何承認?”抬著頭,正麵直對,看著君北羽,容淺麵帶正色。


    然後見此,君北羽卻是破天荒的笑了,那笑容冰冷,有著一絲絲殘酷的嗜血,“是嗎?”


    嗬,他君北羽又不是白癡,又怎會去相信這世間竟有這般巧合之事,兩個毫不相幹的人相貌竟會如此之像?並且……她還知道那個“大美妞”的名字,所以答案不是根本顯而易見了嗎?!


    哼,他是容淺!是那個曾經一再戲弄的臭小子!當初在天紫,他肯定是沒有死,如今跑到了大越,不知意欲何為!


    他不知道容淺要入住他北靜王府究竟是什麽意思,本來,他還沒打算這麽快就拆穿她,可是眼下,他不得不這麽做,要一報他從前所受之辱!


    “當真麽?你敢說你不是容淺?不是天紫容親王府的那個容淺……?”


    身子一點點逼近,眼神淩厲而刺穿。見此,容淺背靠著樹幹,正欲開口,卻不想被君北羽猛的一把抓住的手腕,然後緊接著用力一拉,唇猛的覆上,吮吸住人兒那嬌軟的唇邊,用力的,略帶著報複般的啃吸著,侵略霸道!


    好,他說她不是容淺,那他就證明給她看!性別之事不能作假,這一次,他要拆穿的她無地顯形!


    容淺是男人,因是生的絕美而能夠以假亂真!可是男人畢竟是男人,不同於女子身軀……隻要今日他能掙驗證,還怕她不老老實實的跟他說實話!


    “你說你不是容淺對麽?好,待一會兒,你可別後悔!”用力的禁錮著,霸道的索吻。故人見麵,曾經那藏在心裏的滿腔怒火被勾起,所以此時的君北羽停不下來,不住的吮吸,輾轉反複!


    這是個毫不帶憐香惜玉的吻,有的隻是發泄與報複!被迫承受著,唇邊一抹淡淡的笑,糾纏之中,容淺偶得空隙,低著聲說道,聲音略帶沙啞:“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對蔚藍,可是想對蔚藍負責?”


    “男女授受不親?嗬,容淺,都到了這時候了,你還在裝?怎麽,一定要我當麵揭穿你,打的你個現形嗎?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一想到當初自己被扒光了反綁在床頭,胸口那般血紅大字,君北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麽久了,他做夢都想一雪前恥,如今機會當前,他又怎會放過,不禁的複又攫住人兒那嬌軟柔美的雙唇,狠狠吻著,加大力度!


    好,容淺不是堅持說她是女子嗎?那他便不客氣了!他君北羽正人君子,自然也幹不來什麽下流之事,不管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吻,侵略霸道的占有著,順勢將人兒壓在身下,一手扣著人兒,一手在其身上遊走,便是緩緩的來到胸前,停頓了一下,便隨即一手覆上!


    酥!麻!一股強勁的電流頓時閃過全身!忽然間,心裏好似起了什麽變化,握著那手上的嬌美的柔軟,君北羽一頓,但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不屑,隱隱中還有著些厭棄!


    嗬,這家夥,演戲還真夠演足分的,竟然為扮女人,找了兩個饅頭塞在胸前,以假亂真!嗬,還別說,這饅頭彈性還挺好,豐盈有料,手感極好,摸上去還真跟肌膚一樣,柔皙嬌滑,令人向往!


    若不是早知容淺那惡作劇性子,他君北羽此次可能還真要被騙了!於是故意的再大力揉搓了兩下,君北羽冷冷一笑,眼中寒光閃現,手猛的一抬,去撕那人兒胸前的衣裳!


    嗬,容淺是男人,所有她根本沒有胸!待一會兒,他要親手將那兩個饅頭丟到她臉上,好好的羞辱她一番,於是思及時,君北羽大力,抬手猛的一撕那衣裳,然後緊接著隻聽“嘶”的一聲,衣裳破裂,低下頭,正當他準備悠然得意,想要揭穿對方那性別時,卻見他突然間猛的一震,身體如同石化,然後“唰”的一下臉迅速漲紅,紅的似乎要低出血來,頭扭向一邊,手立刻放掉,整個人開始手忙腳亂的解著自己的衣裳,包在容淺的身上,口中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羞愧萬分:“對、對不起,蔚藍姑娘,對、對不起……!”


    怎、怎麽會這樣?天哪,他這是幹了什麽?!


    ------題外話------


    今天出差,白天不在,連夜碼的這些,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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