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的顫抖,忍不住的一股嚴寒爬上脊梁……看著眼下,眾人唾棄,諷刺鄙夷的臉,慕容元畫直覺得雙手發軟,幾乎是要站不住!


    今日這出,她以後在天紫是絕對混不下去了,可如今問題不僅僅在於此,還有那邊的關鍵……上官紫音!


    上官紫音是聖子第一傳人,擁有著悠悠民心眾口,如果他要對付她--那麽一定的,她會被口水淹死,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換做以前,她也許還可以去求上一求,可是現在,但他已經知道了她曾聯合她母後一起騙他--那樣的結果,她真的無法敢去想象!


    冷,無比的寒冷,不由的哆嗦著嘴唇晃顫著。這時,所有人都沉浸在氣憤中,隻容淺一人淡淡而笑,從容的走上前來,聲音清越,但話語堅定,全無半絲轉還餘地的出聲道:“皇帝哥哥,容淺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就是--如果要我答應與元畫公主聯姻,那必須要對方是一個潔身自好,並且冰清玉潔的沒有半絲瑕疵之人!可惜顯然,我眼前的這個元畫公主並不是,不僅如此,她還已經*給一個侍衛,甚至這一輩子,都無有再當人母的機會!試問這樣的女子,我容淺怎能接受?!”


    “皇帝哥哥,雖說作為天紫的世子,我應該為天紫著想,從天紫最根本的利益出發,犧牲小我,成就大業!但是,如今並不是隻要娶了她慕容元畫,我天紫和傲雲就相安無憂了,反而相反的,他們傲雲還覬覦我容親王府的財富,並意欲取而代之,把持操控!”


    “皇帝哥哥,我容淺就是再不濟,但也好歹是天紫的世子,與皇帝哥哥一脈相承,有著同樣的祖先!難道皇帝哥哥就真的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臣弟娶這樣的一個女子,失貞失徳,被冠戴綠帽?要知道事實上這一頂綠帽不止是冠在臣弟我的頭上,同樣的,它也是冠在我天紫,我皇帝哥哥的頭上,所以這個女人,我絕對不會娶!絕對--!”


    “你!”


    容淺一字一句說的肯定,滿臉的言辭犀利,斷然決然!而聞言容匯的臉色當然不好,他是一國之君,說出來的話豈有被拒絕之理?並且還是在當著這麽多朝廷眾臣之麵,君威何在?!


    “淺弟,這件事也不一定--”


    “皇帝哥哥!容淺知道君無戲言,斷無出爾反爾之理?但是容淺從小就沒了娘親,父王如今也失蹤下落不知何明,人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容淺父母皆在時就未能向他們盡過什麽孝道,如今他們不在了,難道也還要容淺繼續以後無顏麵對他們,讓他們斷子絕孫嗎!慕容元畫不能生育,若是娶之,我容親王府從此無人,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今天我容淺為了父母,為了天紫皇室血脈,是鐵了心了要逆悖皇帝哥哥,望皇帝哥哥理解!”


    擲地有聲的話說著,一臉正色之色!


    見此,眼眸陰晴不定,一臉的喜怒無常,容匯瞪著容淺,似是咬牙切齒的字句道,沒有麵子:“淺弟,你這是在威脅朕……?”


    “不,臣弟隻是在和皇帝哥哥講道理,希望皇帝哥哥能深明大義,不要太過為難臣弟,置臣弟於不忠不孝之地,不然……嗬嗬,臣弟在此,先謝過。”


    彎腰作禮,在落音前,容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上官紫音所處的方向,滿是深意的再對上容匯,笑容算計,滿眼腹黑……


    “你……”


    今日若不是上官紫音在,一切都要好處理的多,可是現在,礙於麵子,騎虎難下,容匯既是擔心上官紫音背後的悠悠眾口,又是不甘自己的計劃就此被大亂--一時間僵持著,說不出話來!


    “不能娶!不能娶!我們天紫,是絕不會娶這樣的女人!”人群中,不知有誰喊了一聲,自是如夢方醒,猶如被人領了頭般,眾人齊齊高喊,表示抗議!


    “不能娶!趕出去!賤人不配踏在我天紫的土地上!”


    “對,沒錯!”


    “趕迴去傲雲去!不能讓傲雲的蕩婦汙染了我天紫的環境!”


    眾說紛紜,反應熱烈!這時候,容匯氣的不行,因為形勢越發的不受他控製,“你們,你們--”


    “聖上,這奧運公主的確非我天紫良配,還是斷了這門婚事,以免得我天紫蒙羞。”


    “汜親王妃……”


    沒想到安景蘭也會站出來為容淺說話,忍了又忍,目光複雜,看著眼前那亭亭玉立,但卻如今已成為自己弟媳的昔日戀人,容匯煩躁,想發作但又不得隱忍,最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再對上上官紫音,不得已之下隻有甩著袖子,打消念頭,“好吧,既然如此,那淺弟的這門婚事便就此作罷,待過幾日朕修書至傲雲通知一聲後,便一並的元畫公主送迴!哼,迴宮!”


    轉著步子,氣衝衝的大踏而去!而跟著容匯,身後容滄幽幽的看慕容元畫一眼,接著轉身,也同樣隨之離去。


    一場生辰之宴,如今卻搞成這般,不好任歎息惋惜,可作為當事人--容淺卻歡欣無比,一臉無動於衷的淡笑輕吟,禮貌的點頭禮送著各位興致闌珊的顯貴重臣!


    “哼,賤人,趕快滾迴去吧!”


    “唉,真是賤啊,那種下等的侍衛都願意讓上,還不如投身青樓接客好了!”


    “哎,你這個老不休的,她接客,你正好去瞟是吧?上這種女人,你也不怕掉份子,真是丟死人了!”


    “哎,玩玩嘛,丟什麽人?要是真能玩到傲雲的公主,那丟人的也是她傲雲啊,哈哈!”


    “哎呀,那女人雖賤,但身材好的是沒話說,一看就是個淫蕩*,要真是玩起來,我怕你們還不對她對手呢!”


    “呸,就你能耐!”


    大批眾人而去,邊走邊調侃取樂著,對待不正經的女人,他們自然也沒有什麽正經的好話,便是什麽難聽說什麽,什麽尖酸刻薄嘲諷什麽!


    “嗬,怎麽樣,不要臉的賤人,趕快進去收拾一下,過幾天準備打道迴府吧!我天紫之國,可再沒有你容身的地方!”


    棒打落水狗,如林薏仁這般心腸歹毒之人,到了這時候,又怎麽會肯放慕容元畫?絕對的是落井下石,要好好奚落一把!


    “唉,慕容元畫,話說你都這麽賤了,都被那種下等男人玩過了,如今還裝個什麽勁,拿個破衣服遮什麽遮?來來來,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嗎?我幫你啊,幫你給大家看一看,讓他們知道你究竟是還能有多的下賤!”


    看著慕容元畫一臉蒼白,身體不住顫抖的樣子,林薏仁心頭高興,竟是一把上前抓住對方那用來擋在胸口的衣裳,接著用力一扯,然後整個將衣服扯了出來,讓慕容元畫赤身露體的暴露在人前,那胸前的兩團一下子接觸到空氣,雞皮直起!


    “嘖嘖嘖,什麽傲雲國第一美人兒?也不過就是如此嘛!我還以為真有美到哪裏去呢?就這身子,難怪你會去找上那種長相的侍衛,其實也就這檔次的了,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們還挺般配,嗬嗬嗬!”


    傲慢的甩著衣服,一臉的羞辱侮辱!


    見此,慕容元畫受不了了,豁出去衝上前就要與之拚命,口中淒厲,怒火滔天:“林薏仁,我要的你命--!”


    “就憑你?哼,賤人!”


    不甘示弱,才不會順慕容元畫的意呢,上一次她讓她吃癟,她這已是忍了好久,如今終於找到了機會的林薏仁,一見對方動手,便先下手為強,趁著對方如今狀態不好,一下子抬腳猛踹在對方肚子上,然後衝到她麵前,便是高舉著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打個不停!


    “哼,賤人,還想在我天紫國土上作威作福?告訴你,這是個教訓!”


    女人打架,無非是抓,撓,扯,揪那幾套,此時慕容元畫雖也抵抗,但卻完全擋不住林薏仁居高臨下的瘋狂,便是沒一會兒功夫便哀嚎不已,臉上被扇的慘不忍睹!


    “啊啊啊!”


    一國公主遭此毒手,如果換做以前,上官紫音是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如今,他還沉浸在欺騙的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一雙眼隻直直的看著容淺,其他的,便是什麽都看不見!


    上官紫音這邊不動,那邊容淺也肯定不會動!畢竟這打人的又不是她,就算真的上頭怪罪下來也是她林薏仁的錯,跟她全無半點關係!


    “賤人!賤人!”


    林薏仁餘恨未消,打的正是興致勃勃。而身下慕容元畫不住的嚎叫,那叫著引得安景蘭上前,“好了薏仁,快住手吧,不然萬一真要出了點什麽事,人家一國公主,你吃不了兜著走。”


    “三嫂……哼!”


    林薏仁再囂張,但麵對將門虎女安景蘭卻還是有些忌憚的,所以最後一個巴掌甩在慕容元畫的臉上,她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過勁,便抬腳一下踏在了慕容元畫那雪白的胸脯上,用力的碾著,口中朝之猛的唾了一口唾沫,“這次放過你!若再是不滾,以後有你好看!”


    變態及其扭曲的狠狠往慕容元畫那兩團上一踩,收迴腳,林薏仁既怒又爽的離開了去。


    身後,安景蘭向容淺點頭示意,跟著轉身也走了出去,於是乎如今場上空蕩蕩的沒有幾人,容淺便含著笑的緩緩上前,走到慕容元畫身便,撿起地上那她原來的衣裳為其蓋之,口中悠悠淺道:“地上太涼,元畫公主可不要凍著才好啊。”


    “容……淺!”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此時忍不住恨意,慕容元畫咬牙切齒,可是因著臉頰高腫,她吐字不清,隻能含恨的含糊怒道,雙眼猩紅!


    “我在。公主是有什麽吩咐嗎?”輕緩的應答,輕輕的為蓋好衣裳,容淺俊俏的臉上此時一片溫柔,柔溺的仿佛要將人都浸透。


    “公主,你可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打的你,你要是心裏不爽,改明兒個我去稟報皇帝哥哥,讓你也把我薏仁表姐毒打一頓,你看可好?”


    笑嘻嘻的說著,沒心沒肺,仿佛一點而都不知道事情似得!在慕容元畫扮的人畜無害,容淺一雙眼翦水波輕橫,滿滿的充滿了溫熙柔和。


    “公主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我容淺何徳何能,要你這般費盡心機的嫁我?不過,你嫁就嫁吧,還想打我府的主意,並且還要給我戴綠帽子,覬覦我的男寵……這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容淺,你廢話少說!我隻問你,你是怎麽辦到這一切的?小翠雖說膽小,但卻曾是我母後身邊的人,她的一家性命還都捏在我母後的手裏,是斷斷不會去幫你的!”含著帶血的唾沫,慕容元畫直吐的說道。


    聞言笑笑,一臉並沒有什麽,揚唇玩味,容淺目光閃亮,便是並不讚同的搖了搖頭,那意思似乎在說,嘖嘖,孺子不可教也……!


    “公主,你知道控製下屬,掌握人心的最關鍵是什麽嗎?可不是捏著人一家老小的命威逼著,而是的給她最想要的東西……”


    悠悠的道著,滿臉歡愉,望著慕容元畫,容淺笑的明朗,俊麵燦爛!


    “住想要的東西?你什麽意思……!”


    不明白榮華話的意思,皺著眉,慕容元畫出聲而問。見此,緩緩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容淺微一斂眸,目光輕輕的瞟著,似是嘲笑,又似嘲弄的說著,聲音雖小,但字字清晰:“元畫公主也許還不知道吧,你的這個侍女小翠,她可是很愛慕剛才與你翻雲覆雨的侍衛張兆亮呢……當然,這個張兆亮,他也同時對小翠有意。”


    “嗬嗬,元畫公主,人,都是自私的,你以為小翠曾在傲雲皇後身邊待過,她為了自己的家人,就一定會對你忠心耿耿?告訴你吧,小翠如今所受的苦,其來源皆是拜她父母所賜,當初要不是他們狠心重男輕女,為了生計硬生生的把她賣到宮中,她又怎會在宮中任人欺淩,幾次差點活不下來?所以,你們以為她一心為家人,想保護家人的命,可殊不知在心底裏,她是恨的他們簡直入骨,又怎麽再顧忌他們的死活?!”


    “所以……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是繼續待在你身邊受氣挨罵?還是拿著大把錢財和情郎從此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相信兩者選擇……是傻子都會吧……”


    笑,明媚的,眼中卻閃著腹黑的算計。望著腳下,容淺毫不掩飾,便是字字誅心,句句搗肺,直聽的慕容元畫全身激動,一張臉因氣憤而更加顯得扭曲猙獰!


    “你,你!容淺,你錯了,小翠他們也錯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會!絕對不會!”


    是怎麽樣都會殺了小翠和張兆亮泄憤的,此時抨擊容淺,慕容元畫是想猛挫對方的銳氣!


    但是無所謂的笑笑,開始抬動著步子,容淺轉過身,再不願去多看一眼的朗聲說道,那瀟灑的身影,玩味的口氣,直讓慕容元畫內火爆炸,吐血三升,“放心吧,你沒有機會的,隻要是我容淺想保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動得三分,我……說到做到!”


    停下步子,挑著眉,居然該死迷人的眨了下眼睛,對上慕容元畫,這一次容淺徹底抬步,俊秀帥氣的迎風走著,再沒有一絲迴頭!


    “容淺,容淺……你迴來!迴來!”


    掙紮著起身,臉腫的如豬頭,被這殘酷的現實擊打的不輕,慕容元畫失心瘋的叫著,根本不能接受!


    怎麽會這樣?怎麽能這樣!她苦心經營了這麽久,就被容淺她一招擊潰?甚至還遭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不甘心啊,她不甘心!


    手,緊攥著,簡直是要攥出血來!四下張望,想找一人來上前幫忙,尋視下,便見著上官紫音定定的站立在不遠處,於是心花怒放,感覺到還有希望,慕容元畫燃起鬥誌,還想要裝模作樣--


    “上官公子,救救我……嗚,你不要信他們的,他們那是陷害我,嗚嗚,公子,我好痛啊,我--”


    想要再扮可憐,博取上官紫音的同情,可是這廂慕容元畫還未將全部功力施展完,那邊紫音冷淡的聲音響起,冰冷的腳步,逐漸遠去:“省省吧,元畫公主,你的這副嘴臉,紫音已看的多了,就不再奉陪了,告辭。”


    俊美的身影,冰冷的氣息,望著上官紫音毫無溫度麵容,慕容元畫全身冰涼,心底徹底知道這一次--她完了!


    ------題外話------


    感謝【幽顏雨夢】1月票,【13798855506】1月票,【映紫琉璃】6鑽石,【姬yuan姬】1鑽石,【知錯不改】1鑽石,【小橋x流水】1鑽石,【小橋x流水】5鮮花,麽麽麽~!


    ps:其實我想說,離容淺恢複記憶沒幾章了~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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