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得到懲罰的人已經無一例外的得到了懲罰,哪怕那些其實並沒有做什麽壞事的人也被完全的牽扯了進來。


    可這又有什麽辦法?這就是最殘酷最真實的世界。


    新成立的法國政府受到了全世界的矚目,新政府的態度對正在進行的戰爭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尤其對於美國來說,羅比托政府的態度太重要了。


    德軍已在各線戰場進行反擊,俄羅斯、烏克蘭和意大利的釜底抽薪、倒戈一擊讓盟軍焦頭爛額,他們必須要保證好法國的態度。


    但是顯然,羅比托政府的態度太曖昧了。


    新上台的羅比托總統沒有能夠給予美國人以任何形式的實際承諾,他隻是非常委婉的向羅賓大使表示,法國國內的局勢目前非常複雜,他必須要妥善的處理好各方麵的關係,否則也許新的抗議浪潮就會重新席卷法國。


    雖然羅比托總統說的也許有一定的道理,但卻總是那麽的讓人不放心。最讓人擔憂的* ,是原本勢如破竹的德軍,在法國境內忽然放緩了攻勢,似乎正在隱隱的傳遞著什麽信息。


    羅賓大使的擔憂並沒有錯,羅比托政府已經按照之前喝亞力克森男爵的協議,全麵開啟了德國政府的停戰談判。


    新政府裏的總統、總理,都是亞力克森男爵一手扶持上去的,他們知道男爵的力量,更加知道一旦得罪男爵。或者不遵守承諾將會遭到什麽樣可怕的報複。


    他隻有一個人,但他一個人的威嚴卻好像有幾十萬的德軍正駐紮在巴黎。


    “男爵閣下,談判進行的還算比較順利。”在總統府裏。羅比托總統幹幹淨淨地說道:“我已經秘密下令各線法軍停止戰鬥,同時在德軍境內的法軍,也停止了參與盟軍的軍事行動。目前,在巴黎的美軍已經受到了我們嚴密的監視,法國國防軍陸軍、海軍、空軍都做好了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隻有一點還是不太讓人放心的。”


    說完,他朝羅伯遜看了眼。羅伯遜迅速來到了法國地圖前:“男爵閣下,請看,在諾底卡。有一個美軍基地,那是卡特裏政府掌權時允許美國在這一地區建立的,這一軍事基地將對巴黎造成很大的威脅,而且即便德軍推進。也無法繞過這一區域。我想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一基地。既然德法正在進行談判,那麽我想也不用再擔心什麽了,我會下令超過6個師的法軍在空軍的配合下向諾底卡方向推進,但是這需要德國方麵的配合。”


    王維屹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地圖,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諾底卡軍事基地存在的問題,也得到了德國方麵的重視,在不久之前,一支德軍突擊隊已經開始向諾底卡方麵秘密運動。他們講成為德法聯軍奪取諾底卡的前導部隊。羅伯遜將軍,你做的非常出色。”


    受到了男爵的嘉獎。讓羅伯遜忍不住挺了一下胸膛......


    “在國內,我們糾正了卡特裏政府時代的部分問題。”新成為法國總理的伯克萊隨即說道:“並且,我們正在法國國內製造一種反美情緒,讓法國國民自發的要求政府脫離同盟國組織,為隨後到來的談判公示奠定基礎。可以預料的是,這將引起美國方麵的極大憤怒。”


    王維屹淡淡的一笑;“是啊,這將引起美國方麵的極大憤怒。先生們,俄羅斯和意大利已經退出了同盟國,加入到了軸心國,這對於美國的力量是個很大的打擊,當法國再出現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可以想象的是,勝利距離我們已經並不遙遠了。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新海獅計劃’正在全麵實行之中。”


    “新海獅計劃?”在總統府裏的人全部都怔在了那裏,接著好像忽然醒悟到了一些什麽。


    “新海獅計劃。”王維屹重重的強調了這幾個字:“那是對我們共同敵人的最致命一擊,而我,將親自指揮這一計劃的順利實施。”


    伯克萊猛的想到了一些什麽:“男爵閣下,您要離開巴黎了?”


    “巴黎由你們掌握,我很放心。”王維屹微笑著道:“革命者曾經把你們視為他們最大的敵人,但是現在毫不避諱的說,革命的勝利果實已經落到了你們的手裏,而你們,是我的朋友,並且,我希望你們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這是男爵態度的一個重大轉變。在此前,他曾經讓伯克萊當他身邊的一條狗,但現在他卻以“朋友”來稱唿,這也讓這幾個法國人倍覺振奮。


    不是有很多人可以成為男爵的朋友的。


    隻有王維屹自己最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一條狗飼養的時間長了,當它已經習慣依偎在主人的身邊,那麽隔三差五的總要給它們一根大骨頭的。


    隻有這樣,才能更加好的讓狗為主人服務。


    “男爵閣下,您完全可以放心的離開法國。”羅比托總統鄭重其事的承諾道:“法國的一切都會在您的掌握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有人可以破壞德法之間堅不可摧的同盟關係。”


    “我相信。”


    也許當王維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思已經全部放在了“新海獅計劃”之中......


    ......


    “男爵,您要走了嗎?”聽的出來,多多安的話裏充滿了不舍。


    “是的,我要走了。”王維屹注視著這個孩子:“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柏林嗎?”


    “不,我想留在這裏。”多多安此刻表現的非常堅強:“在這裏有我的朋友,他們中有許多人都死了。我想在這裏陪著他們,而且,我想幫他們看著政府。看著政府不能玷汙他們用鮮血換來的勝利果實。”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所說的話。


    王維屹輕輕的歎息了聲,他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一個孩子快速的長大成人。


    可是,多多安還是完全不懂得這個世界的可怕陰暗......他沒有能力看著法國政府,甚至連他自己的生命他都無法保證......


    “多多安,聽我說。”王維屹凝視著他:“很多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樣。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不要光憑借著一腔的熱血。要記得,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多多安並不能理解男爵話裏的意思。他隻是為了男爵的離開而難過。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夠再一次的見到男爵......


    ......


    白宮,1966年8月。


    氣氛顯得非常凝重,美國總統威廉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麵前的一張地圖上,那是法國地圖。


    短短的時間裏法國風雲突變。讓美國根本無法做出準備。更加不用說準確的判斷和決定了。卡特裏政府換成了羅比托政府,而新的法國政府態度的曖昧也讓美國方麵覺得憂心忡忡。


    一旦法國和俄羅斯或者意大利一樣宣布脫離同盟國那將會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我們正在積極搜集法國國內的情報。”身為總統的高級幕僚,特納對於局勢同樣也不樂觀:“我們同時也正在積極研究對策。”


    “情報沒有什麽好搜集的。”威廉轉過了身子:“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是一個人做出來的......亞力克森男爵,是的,我可以確信這些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


    特納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德軍正在德國境內進行反擊,骷髏男爵能夠分心去巴黎嗎?”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無法擁有像男爵這樣的人最重要的原因......”威廉居然奇怪的笑了一下:“他永遠可以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永遠可以在一場戰爭正在激烈進行的時候,去進行屬於他的另一場戰爭。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沒有誰可以阻擋到他,誰都不可以。特納。我想我們會失去法國的......”


    特納倒吸了一口冷氣。當然,他也有強烈的迷惑,雖然做為美國最大的敵人,但是總統先生卻從來沒有對男爵有過任何的憤怒,相反的總是充滿了尊敬的語氣。也許男爵的確值得所有的人尊重,但威廉總統代表的畢竟是美國的利益......


    隻是像總統先生這樣的私事自己還是少過問一些為妙......


    “總統先生,國內的局勢同樣不容樂觀。”特納定了定神說道:“經濟危機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反而愈演愈烈。多個城市爆發了大規模的騷亂,自殺事件幾乎每個小時都在發生。大批的失業者不斷的抗議著政府,一些議員要求我們立刻結束戰爭,把重心迴到美國國內的建設上來。大選在即,形勢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的嚴峻了。”


    “特納,你知道嗎,我現在最不擔心的反而就是大選。”威廉顯得毫不在意:“我為美國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我是否還能夠繼續呆在這張位置上,我不會去過多考慮的。我的繼任者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我也不會去過多考慮的,我唯一在乎的隻要我還是一天的美國總統,我就必須把戰爭堅定的進行下去!”


    這是一個固執的有些偏執的總統......特納在心裏悄悄的歎息了一聲......


    在這場原本不該發生的戰爭中,美國的力量同樣也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打擊。而且更加要命的,那些美國曾經的盟友正在紛紛倒戈。美國在歐洲,在全世界那麽多年的努力正在逐漸的喪失。


    特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軸心國軍隊在呂貝克登陸,在法國境內發起反擊後,我們注意到德英聯軍正在進行著一係列大規模的兵力調動,而且我們的情報部門偵查到一個代號為‘新海獅計劃’的行動正在進行,情報部門認為。德英聯軍的目的地將會是在......”


    “英國!”威廉幫他說了下去:“在不久的將來,德英聯軍將對英國發起反擊作戰。我們在英國建立的政府將會受到最強硬的挑戰。或許我們還會失去英國。”


    總統先生其實什麽都知道了......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卻還是如此的漫不經心......


    “我們會失去許多地方,特納。”威廉放低了自己的聲音:“但是隻要我們還擁有戰鬥的能力。戰爭就絕對不會停止。我不關心在我下台之後會遭到什麽樣的評價,我根本就不擔心。甚至那些曾經把我抬到很高位置的人,在我下台之後對我進行粗魯無禮的指責我也並不在乎。我一直都在為這個國家盡心盡力的服務著......”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特納接起了電話停了會,放下電話的時候麵色有些緊張:“總統先生,在法國諾底卡地區發現了一支德軍突擊隊,並且超過6個師的法軍正在向諾底卡方向運動。我們的指揮官有理由相信,德軍甚至法軍將可能會對諾底卡軍事基地發起突擊!”


    “堅決的消滅他們!”此時的威廉表現的是如此的堅定:“諾底卡軍事基地是我們在法國最重要的軍事基地,絕不能讓其落在敵人的手裏。告訴我們的指揮員。法國的叛變迫在眉睫,我需要他們用最頑強的精神維護美國在歐洲的利益所在!”


    特納的心裏長長的歎息了聲......曾經一片大好的形勢現在完全的改變了。法國一旦背叛的話,美軍根本沒有其它力量對法國發起攻擊。


    也許,現在是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一旦失敗會遭受什麽樣的結果了......


    ......


    諾底卡。1966年8月。


    “自由者。自由者,我是紅色,再重複一遍,我是紅色。”卡萊曼少校不斷的和指揮部保持著聯係:“我們已經進入諾底卡地區!”


    “我是自由者,請匯報情況,紅色。”


    “是的,現在匯報諾底卡地區情報。”卡萊曼仔細的把自己所率領的突擊隊這幾天來偵察到的情報全部匯報給了指揮部。


    “紅色,我們正準備向諾底卡地區發起進攻。在此之前指揮部需要你們繼續留在這一地區,為主力的到來持續提供情報。”


    “是的。我知道了。德意誌好運。”


    卡萊曼掛斷了和指揮部的通訊,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曾經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當然,那已經是戰爭的末期了,而且,他就是駐法國的德軍中的一員。


    在新的戰爭爆發後,德軍遭到了法軍的攻擊,他順利的撤退出了法國。當時的他並沒有想到,在那麽短的時間裏,他居然又再一次的來到了這個國家。


    希拉姆少尉來到了他的身邊:“少校,對於重新迴到這裏有什麽想說的嗎?”


    “啊,我的心情非常平靜。”卡萊曼點著了一根煙:“我甚至覺得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國家,少尉,在這裏我整整渡過了好幾年美好的時光。第一次我奉命迴國,是在1952年。1955年的時候,我再次奉命進入法國。我幾乎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了。”


    “所以你甚至娶了一個法國妻子。”奧克斯中士走了過來,帶著打趣的口氣說道:“嘿,那大概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法國女人了。”


    自己的妻子可是自己最驕傲的,卡萊曼挺了挺胸膛:“當然,那是我在巴黎時候認識的,小夥子們,你們得知道,德國軍官在巴黎是很受歡迎的。等到這次我們重新進入巴黎之後,我想也許你們也能找到一個不錯的法國妻子。”


    一陣哄笑聲在突擊隊中響了起來。


    少校在作戰時候嚴厲到了苛刻的地步,但是在沒有戰鬥任務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和自己的隊員們開些玩笑,就算你得罪了他也沒有關係。


    他們現在是在法國境內,美軍軍事基地就在他們的身邊,他們也許隨時隨地都會被美國人給包圍的,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在哪裏不是打仗?在哪裏沒有危險?


    “少校,我聽說你曾經見過恩斯特元帥?”


    當部下提出了這個問題後,卡萊曼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是的,我當然見過恩斯特元帥。元帥曾經對我們進行過講話,你們大概永遠想象不到士兵們對於恩斯特元帥的狂熱。他們大聲的歡唿著。啊,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我相信在那個時候,哪怕元帥讓他們立刻去死,我們中的每一個人,也都會沒有任何猶豫的!”


    隊員們的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見到恩斯特元帥的。


    “等等,我好想聽到了一些什麽奇怪的聲音!”希拉姆忽然讓他的同伴們安靜了下來,然後他豎起了耳朵。


    的確,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正在傳來,卡萊曼麵色一變:“直升機,武裝直升機,所有的人立刻進入山林,我們被美國人發現了!”


    整個突擊隊快速的行動起來了。


    一架龐然大物正在發出著轟鳴迅速的朝這裏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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