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凝霜哀叫一聲,喪氣的垂下腦袋:“好吧!我知道錯了,我會挑一百桶水,砍一百擔柴,拿一百個大頂。小姐你不要關我禁閉啦!”

    “禁閉?”獨孤鳳輕輕一笑,別有意味的道:“那用不著。”

    “真的?”凝霜心中一喜,連忙抬起頭,一臉意外的看著獨孤鳳。自家小姐的家法繁多,最善於變著法的折騰人,最讓人恐怖的就是關禁閉一項。一想到一個人被孤零零的關到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沒有人說話聊天,寂靜的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分不清白天黑夜,隻能一點點的苦熬,那是真真正正的度日如年,凝霜以前隻因為犯錯被關過一次就再也不想嚐試了。現在聽到小姐不會這樣罰她,自然是喜出望外。

    獨孤鳳不理會像是小動物一般賣乖的凝霜,將目光投向了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董淑妮。

    董淑妮正半睜著秀目瞧著獨孤鳳,她的嬌軀給凝霜挑逗的灼熱柔軟,如雪一般的肌膚泛著玫瑰一般的色澤,剛剛強烈的衝擊使她即覺得身疲力累又覺得舒服至心底裏,給獨孤鳳仿佛能夠直視人心的目光一掃,不禁露出羞赧之色。

    她看了半天獨孤鳳,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出被侮辱的憤慨來,但是在獨孤鳳銳利的目光之下,不由自主的躲閃開來,委委屈屈的道:“你也要來淑妮嗎?我、我不怕你。”

    獨孤鳳淡然一笑,對董淑妮羞澀複雜的心情十分了然。董淑妮當然有點怕她,但是不是怕被她像凝霜一樣對待她。董淑妮的性格就像她身上的胡人血統一樣鮮明,率真、浪漫、熱情、愛享樂,她這樣的人對於男女情事自然不會排斥,凝霜對她的調教雖然讓她難堪,但是更多的是處於一種至尊心被侵犯的不憤,而不是被侵犯的羞辱。

    獨孤鳳看了凝霜一眼,道:“你玩的倒挺開心。問出什麽了嗎?”

    凝霜給獨孤鳳淡然的目光一掃,頓時有些心虛,赧然道:“那個,她不肯說。我正要換個方法……”

    董淑妮睜大了眼睛憤憤的瞪了凝霜一眼,又看著獨孤鳳道:“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們獨孤家的人都是大壞蛋。你比那些老色鬼還要壞……”

    董淑妮國色天香,哪怕是生氣罵人時也是一派天然純真、毫無心機的模樣,配合著她現在赤裸羔羊一般的模樣,比任何淫*娃蕩婦的蓄意勾引還要動人,讓人忍不住升起想要蹂躪調教她的欲望。

    董淑妮雖然誘人,卻不對獨孤鳳的胃口。不是獨孤鳳心中沒有升起半點漣漪,而是她這一世身為女兒家,一直潔身自好,她所追求的女孩,無不是清白高潔之人。如董淑妮這樣,美則美矣,卻讓她提不起親近的念頭。究其緣由,還是因為她內心深處有一種深藏的潔癖,像董淑妮這種有過男人的女人,對她來說就像是被人咬過一口的點心,她是決然不願意觸接受。

    不過,獨孤鳳雖然不願意將董淑妮收入後宮,卻不介意拿她來做一個實驗的道具。

    獨孤鳳很博學,從各方麵來說都是如此,在某些十八禁的領域亦是如此。正所謂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在前世的某個名為矽統科技的領域,暗黑係調教手段浩如淵海,什麽監禁呀捆綁呀都是些小兒科的東西,獨孤鳳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有些東西總還是聽說過的。這些手法她不想用在自己喜歡的女人身上,不過在董淑妮身上實驗一二,她倒是不會介意的。

    獨孤鳳微微一笑,向凝霜道:“去把你準備的繩子拿過來?”

    “是!”聽到獨孤鳳要繩子,凝霜的小腦袋第一時間浮現的就是“捆綁”、“皮鞭”之類的相關詞,頓時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看了獨孤鳳一眼,又乖乖的將繩子取了過來。

    獨孤鳳接過一捆用獸筋特製的捆繩,微笑道:“上古之時,未有文字,先民結繩記事,這是繩子最早的用處。不過,自周以降,繩子有多了許多用處,直至今日,又衍生出了一門專門的技藝。你們可知道是什麽用處。”

    董淑妮出身魔門,自然知道獨孤鳳說的是什麽意思,頓時覺得獨孤鳳笑容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凝霜看過不少閑書,自然也明白獨孤鳳的意思,頓時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隻有晴雪,離了遠一些,雖然隱隱猜到獨孤鳳話裏的意思,但是到底不確切,一時不知是該繼續留在這裏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

    片刻之後。

    “錯了,錯了。小姐你怎麽把我綁起來了!”被獨孤鳳一隻手製服的凝霜不安的大叫起來。

    “沒錯,就是你了!”獨孤鳳一隻手將凝霜按住,一手在她的手腕和手臂上纏繞著絲線:“本小姐公正無私,說要執行家法就要執行家法。”

    “小姐小姐,哪裏有個董淑妮,你去捆她好不好,霜兒會跑腿,會幫手,會遞繩……”

    “小姐小姐,你去拿晴雪姐吧!她比霜兒能幹,比霜兒漂亮,比霜兒……”

    夜,很漫長。

    江都,臨江宮。隻要楊廣心血來潮,不管早晚,都會到那裏觀賞長江的美景。此時盛夏天晴,江風清爽。他正偕同寵愛的妃子蕭玉和朱貴兒在可俯覽長江的殿台處飲酒作樂,渾忘了外邊大隋江山兵連禍結、風雨飄搖。

    獨孤盛在廣場下車,隻見臨江行宮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守衛森嚴之極,不禁暗暗一歎,楊廣如今雖然越發昏聵,但是對他自身的安全卻沒有半分鬆懈,縱然是他獨孤盛,亦要除去兵器後才能去見楊廣。

    獨孤盛穿廊過道,耳聞長江水流澎湃的聲音,隱隱夾著樂曲悠揚之聲從前方宮闕連綿處傳來。

    宮內守衛處處,哨樓均有人站崗,若在以前,獨孤盛自然不需要人引路,不過如今的楊廣,對獨孤家猜忌之心不小,自他以降,獨孤家在禁軍中的將領都被尋著借口調開了,如今的禁軍之中,宇文家一家獨大。

    望江台在望時,前麵迎來一名官員,正等著獨孤盛。此人長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間,正是現時最得楊廣寵信的侍臣之一的內侍郎虞世基。此人腳步浮浮,不懂武功,還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虞世基見了獨孤盛,苦笑一聲,拉過獨孤盛,低聲道:“盛將軍,形勢不妙呀!前日你安排的彈劾王世充的奏章陛下看了。”

    獨孤盛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陛下怎麽說?”彈劾王世充養寇自重,有不臣之心是獨孤家的既定策略,若是不能挑起楊廣對王世充的猜忌之心,那對獨孤家掌控洛陽的計劃是十分的不利。

    虞世基苦笑道:“陛下什麽都沒說。”

    獨孤盛不禁大皺眉頭,他在楊廣身邊隨侍良久,自然知道楊廣的性情,什麽都沒說自然是有壓下此事的心理。楊廣近來雖然越發的昏聵,每日沉迷於醇酒美人,但是一些基本的帝王權術之心還是有的,王世充是楊廣的心腹,若論信重的程度,在楊廣心中隻怕還在獨孤家之上,憑著一封彈章,動搖王世充在楊廣心中的地位確實有點不現實。不過,他們早有定計,就算彈劾王世充不成,還有其他的方略可行。今趟他帶來的東西,對王世充是一著殺招。

    虞世基亦知道獨孤閥的謀劃,他端詳了獨孤盛兩眼後,問道:“那東西是否拿到手了?”

    獨孤盛從懷中取出一本賬簿,交給虞世基,笑道:“這是我們花了很大功夫從東溟派偷來的賬簿,隻要交給陛下,必然大事成矣!”

    虞世基立即翻看,揭到中間時,哈哈笑道:“盛將軍我們真是得寶了,今趟不但王世充有難,就連宇文閥亦風光不了多久了。”

    獨孤盛聽得拈須微笑。這賬簿是獨孤鳳是獨孤鳳使人送來的,是不是真假他不知道,不過其中對宇文閥和王世充不利的地方確是一定的。

    虞世基略略思考一下,笑道:“陛下性情難測,這東西送上時還要選好時機。盛兄放心,有我在,時機到了,一定會讓陛下親眼看到這個賬簿。”

    獨孤盛點頭應是,虞世基參與此事,是他們對付王世充和宇文閥最大的依仗。

    獨孤盛在望江台旁的一座殿堂裏待了足有兩個時辰,等得太陽快將下山,終於見到虞世基一臉喜色的來領他去見楊廣。

    虞世基興奮道:“大事成矣。陛下已經看過賬簿,正大發雷霆。等會盛將軍見了陛下,但千萬不要提及賬簿的事,就算聖上問起,也要裝作不知有這迴事。”

    獨孤盛自然明白其中的玄妙,微笑道:“自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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