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做到愛自己,更愛你自己後,才值得去愛人。"就挑熏鴨肉當主菜吧,最後再買一瓶紅酒。


    結完帳,走出超市兩人便互道再見各自迴家。


    散步迴到家,於詠蓮躡手躡腳,怕吵醒睡夢中的他。


    走進臥室要換休閑服時,單人床上空無一人。


    咦。人呢?


    於詠蓮開始繞著鬥室找一遍,難道他出門了?


    這也不無可能。


    她換了衣服,穿上圍裙,將買迴采的食物料理一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暮漸漸低垂,星子微弱的光芒在太陽墜入地平線時,企圖爭一口氣,證明自己的存在。


    當她將菜擺上桌子,傳采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剛好對上走進來的連子惑。


    "你迴來啦!"


    無袖的白色休閑服搭上彈性伸縮褲,她拿根筷子將及肩的直發隨意紮成髻,幾縷黑發垂落在頸間。黑眸如潭,泛著灩灩水光,雙頰微暈,湘湘紅唇寫滿勾引兩字。單單這樣四目相交,他全身的血液漸漸沸騰。


    昨天的見麵根本不算,今天、現在才是。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於詠蓮走向前關心的問。他呆滯的樣子是很好笑,但太久就顯得有點不正常。


    隨著她的靠近,空氣中飄浮的薰衣草香越顯濃鬱。


    連子惑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頭迅速的攝住她的唇,相濡以沫,仿佛要將三個月的思念一並訴說,他輾轉吻過她的眼、睫、鼻,最後再迴到唇上。


    直到空氣告磐,他才慢慢放開她,在努力補充氧氣時,兩人四片唇偶爾親密的交換氣息。此刻,才證明他們彼此的存在不是夢。


    "你……"


    "我想你!"他用指腹劃過她的臉。很奇怪,她的肌膚清楚可見細微的毛細孔,太卷的睫毛是兇悍的象微,不大的眼睛在他印象中,隻要熬夜就會出現血絲,這樣的女孩,為什麽他卻覺得她美?甚至……美到占據他所有視線,讓眾家美女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於詠蓮仍喘著氣,這樣的見麵禮太唐突,也太刺激了。


    "你會想我嗎?"


    "我……"還來不及迴答,連於惑將拇指伸進她的唇瓣中。


    "我知道你也想我。"他將頭埋進她的頸項,用力齧了一口。


    "呀!"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而驚唿。


    "為什麽我今天去學校找不到你?我去接你。"


    原來……她終於知道他失常的行為下,所代表的原因。


    "你氣我,因為我看起來不太思念你?不像思念成疾的樣子。"連於惑沉下臉。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抗議,隻是靜靜看著她燦爛如陽光的笑容。


    "我有去上課,下課真的沒有看見你。"


    "我問過你學校的學生,他們說紅色建築是文學院,前麵還種了一排灌木叢。""你的方向"杆"仍然沒有修好,有灌木叢的是商學院,文學院是往右邊轉的紅色建築。"她笑得倒在沙發上。


    "真有這麽好笑嗎?"她的笑總是有種傳染因子,讓他氣不起來,甚至緊抿的嘴角也開始鬆動。


    "不好笑。"話雖是這麽說,她嘴角的笑紋依然很明顯。


    "既然你愛笑,那就讓你笑個夠!"他十指朝她的腋下、腰間突襲。


    伴隨而來是她更瘋狂的笑聲,加上掙紮的動作。


    她不停的偎進他懷裏閃避,而摩擦……向來會著火。


    晚餐,看來要變成消夜了。


    一早起來,連子惑淋好浴,穿著浴袍的他神清氣爽,與剛來法國的頹靡形成強烈對比。


    昨夜的瘋狂歡愛,最後他們在互喂對方的親密氣氛下解決晚餐。


    餐桌上杯盤狼藉,他一一收拾進廚房,慢慢的整理流理台與洗碗。


    說實話,他從來不曉得她會料理,身為名門千金之後,遠庖廚似乎是件正常事。


    所以在得知她會料理,甚至煮一桌宴客菜對她也不成問題時,他的驚訝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你會洗碗。"於詠蓮讓淅瀝的水聲吵醒,循著聲音來到廚房,她怎麽也沒想到會看見他在洗碗;手指不熟撚的在碗盤上滑動,過多的洗碗精形成過多的泡沫。


    "你醒了。"眼眸看到她時,他沉了眸色。她呈現自然健康的粉紅色肌膚,從雙頰往下到裸露的雙肩,一直到用白色床單圍住的服體,他太清楚裏頭的每一處曲線,也明白她不著寸縷。


    不等他靠近,於詠蓮已經明白他的意圖,尖叫的轉身衝進浴室,關上門時大喊:"我不要,人家還沒有刷牙洗臉。"砰!浴室門關上。


    連子惑忍不住笑出來。她真的好可愛!


    當他將碗從一堆泡沫中拯救出來,放在陰涼處瀝幹時,她已經著衣完畢,微濕的頭發證明她有淋過浴,他一靠近就聞到與自己身上相同的淡淡薰衣草香。


    他順勢吻上她的裸頸,正要進一步偷襲,便被她推開。


    "不行,若讓你再繼續靠近,我們今天就不用出門了。"她義正辭嚴的解釋他的疑問。


    "我想要待在屋裏。"


    "那就你待在屋裏休息,我要去上課。"


    "你陪我。"


    "你不會想叫我蹺課吧。"


    "我不在意那張學曆。"


    "你當然不在意,那是我的學曆證明。"


    "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於詠蓮正要背起背包,卻讓他奪走。


    兩人互不退讓的看著對方,最後,連子惑歎了一口氣,"我跟你一起去上課,下課後,你陪我去買些換洗衣物,我什麽東西都沒帶來。"他斜背她的背包。


    連子惑一臉嫌惡的將連穿兩天的衣服慢慢套上身體,幸好巴黎的天氣尚帶有涼意,否則汗味發酵的酸味夠他受了。


    於詠蓮為他難得孩子氣的表情噗嗤笑出聲,"我有這個,你要不要用?"她拿出一瓶以薰衣草為基底的香水。


    他接過手,看了一下英文說明,趁她不注意,在她及自己身上灑了一點。


    "你不怕別人笑你娘娘腔?"


    連於惑緩緩搖頭,嘴角噙著計策得逞的奸詐笑容,"為什麽不換個角度想,我和你在床上廝混一整晚,然後再一起起床冰浴,會沾染你的香味很正常。""你講得太暖昧了。"


    "我們的暖昧會讓人知道你名花有主,叫你們學校的色狼保持距離。"嗯,他口氣中醋酸含量過高。於詠蓮聰慧的不點破。"我下午的課不重要,我們一起用餐,然後再去買你的日常用品。"他眉開眼笑,"好!"


    愛情之間,不用全然的委屈,但要明白進退之間的取決。於詠蓮深諳此道。


    進了校區,兩人僅是手牽著手,但眼神之間的交換,代表了外人無法聞入的親密。


    連子惑仍然戴著墨鏡,不同的是嘴角的軟化,偶爾在她風趣的介紹校史時,還會揚起嘴角形成笑容。


    "詠蓮,早!"一路上的招唿比平時更為熱烈。於詠蓮在迴應時,多少也明白原因。


    看來一場"三堂會審"是躲不了了。


    進了教室,他們才剛坐下,連子惑身上的行動電話響了。


    "我去外麵接。"


    於詠蓮點點頭,等他走出教室門,以瑪姬為首的同學馬上靠過來。


    "他就是那天在咖啡廳把你拐走的帥哥?"


    於詠蓮笑著頷首後,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


    連子惑走進花圃才接電話,"喂。"


    "是我,你昨晚行動電話沒有開機。"是穆爾揚指控的聲音。


    "我在睡覺。"


    "你可命好,懷抱佳人一覺到天亮,我則快要被你害死了。""摩根爾出問題嗎?"


    "如你預期,股東一開檢討大會,就有不少人嚷著要改選董監事,最後你在眾望所歸之下,以三十四個百分點獲得一麵倒的支持。我想,摩根爾的老大爺陳舊陋習也讓一些銀行團看不下去,所以事情進行得無比順利。會後,你爺爺、爸爸、堂兄弟妹一字排開要找你,有人怒不可遏、有人虛心拜訪、有人想分一杯羹,他們聯合起來對我威脅利誘手段盡出,吵得我一整天電話響個不停,你趕快想辦法解決。""對外宣布,創意將與摩根爾底下的科技事業進行合並重組。""會不會引起反彈?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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